秦辰微微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的看着他們幾個人,道:“你們也知道,我是一個和平的人,不喜歡打打殺殺的生活,不過,”他說到這裡,語氣微微一頓,眼神裡面折射出一道道逼人的寒光,一字一頓道,“如果你們喜歡沒事找事,更喜歡氣勢壓人,那我不介意把你父親那個什麼幫派……”
“是七星幫!”詹擎宇連忙回答道。
“哦,那個七星幫滅掉,保證連渣都不剩!”秦辰陰測測的笑道。
“你,你竟然敢威脅我,你,你知道我們七星幫有多少人?他們,他們就是一人吐一口吐沫,也能夠淹死你的。”程若雪哪兒受過這樣的氣?即便對方的實力很強,也難以讓她屈服。她緊咬着貝齒,一臉悲憤的注視着他。
“區區幾個人,我還不會放在眼裡的!”秦辰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你,我們七星幫有,有多少人的?”程若雪一臉疑惑的看着旁邊的一名黑衣人。
“咳咳,我們七星幫一共有七百八十名兄弟!”那名黑衣人登時連連咳嗽兩聲,連忙回答她的問題。
“對啊,我七星幫有這麼多人,你們只有這麼幾個人,根本就不是我們這麼多人的對手!”程若雪理直氣壯的說道。
秦辰聽到他們兩人這番話之後,心裡倍感驚奇,忍不住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楚揚宏,十分愕然道:“楚大哥,我聽說香港的黑社會十分的發達,那些大型黑社會都有數千人,甚至動不動就可以拉出五六千人,怎麼聽她的意思,他們七星幫才七百多人,這如果放在內地,在中等城市裡面也不過是中型幫派,連大型幫派都比不上。你確定七星幫是香港三大幫派之一嗎?”
楚揚宏雖然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可是剛纔還是聽到自己別墅院子裡面發生過什麼事情。他沒有想到自己認識的這個秦兄弟竟然可以憑藉一股常人難以想象的能力控制動物和人,這還是人嗎?似乎自己活了幾十年,也沒有聽過這樣的事情,簡直是驚世駭俗。他現在聽到秦辰的問題之後,連忙苦笑一聲,解釋道:“秦兄弟,你都是哪兒得到的消息?多半是電影和電視劇裡面的情節吧?那些電影和電視劇爲了能夠渲染場面和氣氛,難免會做一些適度的誇張,你也不想想香港纔多大點面積?如果和內地相比的話,恐怕只能和一個縣差不多,在這麼點的土地上面,根據我的推測,大概有三四十個幫派,每個幫派爲了爭奪香港那幾個區的話事權,可以說都用足了九牛二虎之力,怎麼可能擁有那麼多的幫衆呢?在香港這個地方,大型幫派也就是有六七百人左右,像七星幫有大約七百多人的幫衆,而黑旗幫是八百多人,東海幫有六百多人,實力懸殊不是很大,至於那些中興幫派,大約都是三四百人左右,而小型幫派都是一百人左右,幫衆的人數無法和內地的黑幫相比,可是不是我自吹,這些幫派的實力要比內地強大許多,首先最重要的就是香港的黑幫可以搞到一部分槍械,而內地對於槍械嚴格管理和各個方面法律的控制,這就導致雙方實力的差距。”
秦辰聽到他的解釋之後,登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過區區七百多人,的確成不了什麼氣候。”
“你,你說什麼呢?什麼叫區區七百多人?你有本事也給我召集七百多人過來!”程若雪很不服氣的說道。
“誰在這裡大呼小叫?什麼叫做召集七百多人過來?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叫個七百多人過來呢?”
就在這個時候,別墅外面傳來一名女子黃鶯般的聲音真的清脆悅耳,讓別墅裡面的所有人都是心神微微一擋,都忍不住朝着別墅的門口望去。
只見黃詩茵一身黑色的西裝,看起來颯爽英姿,給人一種另類的美麗和誘惑。她帶領着三十多名大漢浩浩蕩蕩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而這些大漢手裡面都拿着各種各樣的武器,有砍刀、有匕首,還有鋼管等等,氣勢頗爲強大。
“這位,這位莫非是黃小姐?久仰大名,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面,真的三生有幸!”楚揚宏從對方的聲音已經推斷出她的身份,心裡登時苦笑連連,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先是跑來七星幫的人,然後又是黑旗幫的人,難道自己今天註定要和黑道中人發生重大矛盾嗎?不過還是臉上還是勉強一笑,很客氣的說道。
黃詩茵微微一笑:“楚老闆好,以前只是聽說過您的大名,沒有想到我們也會有相見的一天。”
“不知道黃小姐這次大臨寒舍,有何指教呢?”楚揚宏艱難的一笑。
黃詩茵幾步走到秦辰的跟前,盈盈一笑:“秦先生,我剛剛已經派人過去接你們,沒有想到你和楚老闆的關係這麼好,讓我的人撲了一個空。我已經給你準備了一個歡迎宴,想把你介紹給我父親和黑旗幫裡面的其他人,所以只能親自過來邀請你過去了。”
“什麼?秦兄弟,你,你和黃小姐認識?”楚揚宏一臉驚駭的說道。
“楚老闆,難道你不知道嗎?秦先生這次來香港,就是受到我的邀請!”黃詩茵嬌嫩的俏臉上面流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楚揚宏心裡狠狠抽搐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真的千變萬化。
自己剛剛認識的這個秦兄弟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也太恐怖了?不但能夠創造出極武道,還懂得精妙中醫,而且還和黑旗幫有着如此密切的關係,對方真的僅僅只有十八歲嗎?這似乎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秦辰揉了揉鼻子,看了黃詩茵一眼,苦笑道:“你說的那個人不是過幾天才會到香港嗎?我還想趁着這幾天的時間,好好在香港玩一玩呢。”
黃詩茵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如果你不想留在黑旗幫,那也可以,不過我和我的父親他們幾個人都已經說過,要給你舉行一個歡迎宴,所以你們一會還是要過去,和他們吃個便飯,也算給我有個交代,其他時間,就由你自己做主好了。”
“這樣哦,那好吧,我一會就跟你過去!”秦辰也不想違逆對方的好意,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黃詩茵微微一笑,這才轉過頭,掃了程若雪幾眼,冷冷一笑:“程若雪,你想要做什麼?是不是想要對我的客人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呢?如果你們七星幫不害怕的話,那我們黑旗幫奉陪到底,比人多的話,我們黑旗幫還從來沒有怕過誰。”她右手猛地一揚,只見那三十多名大漢“唰!”的一聲,已經把程若雪他們這些人團團包圍起來,只要她一個命令,一場黑社會的火拼就會在這裡全面爆發。
程若雪沒有想到秦辰竟然能夠和黑旗幫扯上關係,這還是讓她倍感驚訝。她雖然和黃詩茵的情況一樣,有一個黑幫大哥是自己的父親,可是她的年紀比黃詩茵小几歲,而且從來沒有插手過七星幫的事情,而且能力遠遠不如黃詩茵,怎麼能夠和對方抗衡呢?她頓時慌了神,顫聲道:“黃詩茵,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可知道黑旗幫和七星幫開戰,會,會造成什麼後果嗎?你,你父親肯定不會答應的。”
“我父親會不會答應,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對我的客人不尊重,就是藐視我們黑旗幫的存在,如果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如何讓你知道香港黑道是誰的天下?”黃詩茵說到這裡的時候,一臉戲謔的一笑,“不過你放心,等到你們七星幫被我們黑旗幫剷除之後,我會留下你一條性命,說不定會把你賣到某個夜總會裡面,讓你嚐嚐每天伺候男人是什麼感覺。”
“哈哈……”黑旗幫的三十多名大漢都是一臉****的狂笑起來。
“你,你無恥!”程若雪哪兒受過這樣的侮辱?登時氣的眼淚都幾乎要滾落出來。
“無恥?你是不是也太天真了?我們都是混黑道的,無恥不無恥,似乎都沒有什麼意義,只有勝利纔是最關鍵的東西!”黃詩茵一字一頓道。
“你,你,你,我,我又不是混黑道的,那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程若雪現在急的直跺腳,撇撇小嘴,表現的很委屈。
“你不是混黑道的?那我剛纔爲什麼聽到你說什麼要調集幾百人過來,對付我的客人呢?如果你不是混黑道的,又如何調集這麼多人呢?難道你以爲你一句話,就能夠召喚出這麼多人嗎?”黃詩茵咄咄逼人道。
“我,我人家只不過想要嚇唬嚇唬他嘛,又不是故意的!”程若雪的氣勢已經被對方打壓的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輕聲說道。
黃詩茵雙手抱在胸前,緩步走到程若雪的跟前,伸出右手,輕輕擡起對方尖細美麗的下巴,挑釁的笑了笑:“程若雪,這個地球很恐怖,還是快回你的火星去吧,別以爲仗着你的父親是程衝,就可以無法無天,還有很多人不是你能夠得罪的。其實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還是趕緊找個男人嫁了算了。”
“你,你,你……”程若雪被她這番話氣的小臉有些蒼白。
“你們七星幫和我們黑旗幫的的矛盾已經持續了二十多年,希望你不要讓我找到對付你們七星幫的藉口,到那時候,即便程衝想要護着你,你也不會好過到哪兒去的,相信我,我從來不會胡說八道的。”黃詩茵冷冷的說道。
“你,你,哼,我們走!”程若雪重重的哼了一聲,對自己帶來的那些黑衣人命令道。
“是,小姐!”那些黑衣人齊聲道。
“慢!”黃詩茵看到他們這些人準備離開,忽然黛眉微蹙,仰着頭,說道,“程若雪,你似乎忘記做一件事情了。”
“我,我忘記做什麼了?”程若雪一臉驚訝的問道。
“你忘記向我的朋友賠禮道歉了。”黃詩茵指了指秦辰,緩緩的說道。
“黃詩茵,你,你不要逼人太甚!”程若雪氣呼呼的說道。
黃詩茵微微聳了聳香肩,反問道:“我就是逼人太甚,你能夠把我怎麼樣?”
“你……”程若雪登時語塞。
自己這邊雖然也有二三十號人,可是對方不光是黑旗幫,還有秦辰和楚揚宏兩股力量,如果自己和他們抗衡的話,明顯處於絕對不利的局勢,而且黃詩茵現在的身份雖然僅僅是黃天霸的女兒,不過她已經隱隱有黑旗幫新任大哥的趨勢,而自己除了是程衝的女兒之外,並沒有任何的權利,所以自己沒有辦法和他們鬥,也沒有實力和他們鬥。她最後只能緊咬着牙齒,惡狠狠的說道:“對不起!”
“這次就算了,以後如果我再看到你欺負人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黃詩茵淡淡的說道。
“我們走!”程若雪這次非但沒有爭奪到雪蓮子,反而被人狠狠羞辱一番,現在真的連一秒鐘都不願意停留下去,氣呼呼的轉身便要離開。
“程小姐,且慢!”秦辰忽然開口道。
“你,你還要做什麼?你,你……”程若雪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只是想說,我按照剛剛我們的約定,這顆藥丸送給你!”秦辰走到她的面前,把那個小瓷瓶遞給她。
“你,你真的要把這個送給我?”程若雪臉上的怒氣登時消失不少,一臉驚訝的說道。
“不過一點小玩意,算不得什麼,我騙你做什麼?”秦辰臉上掛着一抹燦爛的笑容,硬是把這個小瓷瓶塞給她。
程若雪原先心裡還有些不滿,現在被秦辰這番舉動和那個笑容所吸引,心中也不由自主的覺得這個男人似乎也不錯,不是那麼很難相處。她想到這裡,登時微微一笑:“你這個人還不壞,以後在香港有什麼事情,可以報我的名字,由我罩着你,沒有人敢欺負你的。”
“這個,那我就多謝程小姐了!”秦辰一臉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