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有六個人走進來,四男二女,其中一個男人是被攙扶着進來的,那人正是下巴上被打滿繃帶的火焰。
火焰含糊不清的指着袁朗說道:“大哥,就是他!”
爲首的是一個極其魁梧的男人,即便是現在這種略帶涼意的天氣,他卻是穿着拉鍊衫,拉鍊不拉上,袒露着胸膛和腹部,露出一塊塊結實的肌肉,看上去就好像健美先生一般。
袁朗早就從楊幸州那裡得知這五人是這批血脈殖能者中最強的一個勢力,特別是爲首的這個男人本名盧鈞,外號力王,擁有將自身變大五倍的能力。
原本就是一米九多接近兩米的身高,再變大五倍,那就是接近十米的高度了,袁朗大略一想,就有四層樓那麼高,更爲可怖的是,不僅是身體變大,連力量也是相對增加很多了。
別的不說,上千斤的肉壓下來,也是能砸死人的。
盧鈞搖着膀子走到袁朗面前,居高臨下的問道:“就是你打傷我兄弟的?”
被比自己高將近20公分的盧鈞看着,袁朗卻是絲毫沒有壓力,說:“是我打傷的,你想怎麼樣?”
盧鈞倒是沒想到袁朗承認的如此爽快,他愣了下,說:“好,就算打人是你有道理!但我兄弟說你要停發他的津貼,這又是什麼道理?我們本身就有特殊的能力,拿津貼是應該的!就算那些沒來的人照樣也有津貼,憑什麼停發他的津貼?”
袁朗向火焰走去,邊走邊說:“你覺得……因爲你有能力,所以即便你什麼都不做,也要有津貼是嗎?”
因爲下巴粉碎性骨折,火焰現在說話只能微微動下嘴脣,含糊不清,他說:“當初政府找我們,說希望我們隱藏自己的能力,不要輕易示人,作爲交換,給予我們津貼……現在你們不能出爾反爾!”
袁朗點頭,他忽然動手,一把向火焰的手腕抓取,火焰下意識的閃躲,但他的速度哪裡比得上袁朗,一瞬間就被袁朗抓住了手腕。
盧鈞立即衝了上來,喊道:“你想幹什麼?還不快鬆手!”
“因爲有能力,所以有錢拿!”袁朗笑呵呵的說道,“那如果……沒有能力了呢?”說着袁朗在腦海中給“神造系統”下了個命令。
之前袁朗已經就血脈殖能者的事和“神造系統”溝通過,作爲最原始的系統,“神造系統”擁有直接抹殺掉這些弱小系統的能力。
而袁朗下的就是“抹殺”的命令。
這裡的抹殺並不是殺死血脈殖能者,而是殺死他們的能力,殺死他們的驕傲,殺死他們賴以生存的技能,讓他們從殖能者變成普通的人類。
火焰只覺得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袁朗握住自己手腕的地方傳來,那種感覺就好像小時候不小心碰觸到插座時的感覺一般無二。
事實上也正是那次意外的觸電讓他激發了潛藏在基因裡的能力,但現在……他的能力要被取走了。
片刻之後,袁朗鬆開了手。
火焰只覺得腦袋裡一陣轟隆隆的響聲,就好像熬了好幾夜一般的感覺,他茫然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袁朗沒有回答他,而是揮揮手說:“你可以走了!”
“那錢呢?”火焰問道,這纔是他關心的事,會放火也不能當飯吃,肉身再硬也怕子彈,他可不捨得每個月一萬塊的鈔票。
袁朗笑了笑。
盧鈞立即去挺自己的兄弟,他以爲袁朗鬆開手是被他呵斥住了,因此很是得意,他吼道:“錢,你必須給我兄弟錢,他有這麼大的能力,就要有這麼多錢!”
袁朗沒有回答,卻是擡着眼問盧鈞:“你想走嗎?”
“廢話,有你這種人當領導,我會留在這裡嗎?”盧鈞冷笑道。
袁朗看向火焰,又看了看盧鈞,笑着問道:“連能力都沒有了,還有什麼資格要錢?”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火焰當場就愣在了那裡。
“吹牛不打草稿!”盧鈞不屑的撇嘴說道,“這能力是上天賜給我們的,你說沒就沒了?”
他話音剛落,卻聽火焰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我感覺
不到火了……我的能力……啊啊啊啊啊!”
他痛苦的嚎叫了起來,卻因爲動作太大觸動了下巴上的傷口,頓時又疼的嗷嗷直叫,整張臉都扭曲了。
“你!”他猛地看向袁朗,“還我的能力來!”說着他面帶猙獰的向袁朗衝去。
這次不需要袁朗動手,旁邊自然有機靈的人攔腰抱住火焰,直接把他按倒在地上,然後擡頭衝袁朗露出獻媚的笑容。
現場衆人各懷心思,有的在心中鄙視他的動作之快,有的則是後悔自己爲什麼不先衝上去呢,多好的機會啊!難得的在領導面前的表現機會啊!
袁朗也是笑了笑,獻媚的人固然不被大家喜歡,但誰又不喜歡被拍馬屁呢?
他對盧鈞說道:“我記得……你也是要走是嗎?”
盧鈞的臉都變白了,他彎着腰,雙手握在胸前,獻媚的說道:“那……那個,您理解錯了!”
“哦?你不是說有我這種人當領導,你不會留在這裡嗎?”袁朗看向盧鈞問道,他很好奇這個一米九幾的大漢怎麼彎腰才能做到讓自己俯視他的?
“不,不,不!”盧鈞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由您這種英明神武的領導在這裡,我怎麼會離開呢?”
這話他說的斬釘截鐵,正氣凜然,就好像本來他說的就是如此一般。
袁朗笑了笑,也不在意,說:“既然在這裡,就好好幹吧!”
“是,是,一定!”聽到這話,盧鈞就知道自己的能力保住了,他說道,“我一定會好好幹的,誰要是不好好看,我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
“咳咳!”袁朗咳嗽了一聲,說:“罵人不要牽扯到家人!”
“是!領導說的對!”盧鈞連忙改正,“那我就打的他連隔夜屎都出來!”
還別說,這傢伙雖然腰粗膀子寬的,還真是個人才,同樣一個意思,轉眼間就能用兩句話來形容。
袁朗站在原地問道:“還有人要走嗎?我絕不挽留!但是過了今天之後,如果誰再要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