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從窗戶出去的!咱們快追!”楊雨婷略一思考,就有了答案,病房只有一扇門,門口還有警察守衛,那逃跑路線就只有窗戶了。
楊雨婷是雷厲風行的xing子,在隊長韓玉林還在摸着手銬思索時,她就拿出別在腰間的對講機,邊說邊向門外一路小跑。
“注意,注意,這裡是醫院,速度調取醫院監視錄像,**各個出入口……哎呀……”楊雨婷剛剛跑到門口就被髮出一聲驚叫,卻是和剛從廁所出來的袁朗撞在了一起。
其實袁朗在廁所時就聽到了二人的說話,不過當時正在解決人生問題,哪裡想被人打擾,所以也就沒說話,誰想這女警那麼着急,於是他也急忙提了褲子出來,恰好和楊雨婷撞了個滿懷。
邊想事邊奔跑的楊雨婷被撞的踉蹌兩步,差點摔倒,還好面前那人抓了她一把,才讓她穩住身子,她怒道:“你這人走路怎麼不長眼睛啊?”
袁朗被她這話給逗樂了,笑道:“好像是你撞到我的吧?”
“懶得和你說了,我要去抓人了!”楊雨婷也不再爭辯,剛想側身走過去,卻忽然長大了嘴巴,指着袁朗,“你,你!”
袁朗面帶笑容,在他看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誤會,現在只要解除了誤會,就可以各回各家了,所以他也沒做什麼過激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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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楊雨婷的反應很是激動,只見她一個欺身上前,兩臂成環抱狀,雙手就向袁朗的脖子鎖去,這是一招擒拿術,只要雙手扣住對方的脖子,再一扭,對方就沒法動彈,畢竟脖子是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稍一動彈就會疼痛難忍。
但袁朗也不是好欺負的,他雙臂向外一撐,就擋住了楊雨婷的兩臂。
楊雨婷身材本就高挑,這動作做起來就如行雲流水一般,很是好看。但袁朗雙臂一阻攔、一大段,兩人之間的情景就有些曖昧了。
楊雨婷欺身向前,身子本就是前傾的,而袁朗屈身抵擋,頭也是向前傾,此時袁朗就覺得眼前波濤洶涌,似乎要碰觸到什麼地方了。
這種刺激感讓袁朗手上力道爲之一弱。
楊雨婷卻沒有感到任何異樣,她只感覺到對手力道減弱,於是抓緊時機,又是上前一步,這一下胸脯是實實在在的碰到了袁朗的臉上。
袁朗只覺得一股熱血涌上腦門,雖不是初哥了,但女警卻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時他恍惚中有些明白爲什麼很多人那麼喜歡制服了,給人的感覺確實不一樣。
就這麼一放鬆,他被全方位壓制了。
楊雨婷卡住他的脖子之後,就勢一甩手,就強生生的把袁朗給轉了一圈,形成了背對着她的姿勢。
然後楊雨婷雙手環抱住袁朗的額頭,右腿卻是擡起來,用膝蓋盯着袁朗的腰,這下袁朗整個人就向後傾,腦袋正好枕在了楊雨婷的胸脯上。
不過楊雨婷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卻很豪氣的說道:“小子,身手不錯,不過遇到本大小姐,活該你倒黴!”
感受着頭部的柔軟,袁朗心想這如果是倒黴的話,全世界的男人估計都會排着隊來倒黴吧。
不過美好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門外的警察聞訊趕來,和韓玉林一起把袁朗又給重新銬了起來
,而且這次是把袁朗的雙手背在身後烤的。
袁朗忍不住苦笑道:“你們抓錯認了!”
韓玉林不動聲色的把剛纔被袁朗打開的手銬拿出來,擺在袁朗面前,問道:“那你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
袁朗說道:“我只是學着電影裡的情景去做,你們的手銬質量差,也怪不得我啊!”
這明顯就是胡謅了,韓玉林冷冷一笑,厲聲說道:“你現在還在胡說,這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要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話說的袁朗不愛聽了,他說道:“我犯了什麼罪,你們來抓我就是了,沒憑沒據的來訛詐我?”
“怎麼說話的?”楊雨婷說着就要動手,卻被韓玉林給打斷,韓玉林說道,“那好,咱們就說案件,這次綁架案是怎麼回事?”
袁朗說道:“我如果說我是救人,你們信嗎?”
此時他倒真有些擔心那個叫琪琪的小女孩不出來爲他作證,那樣的話,他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像這種事倒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新聞也有報道過,說某人爲了救人而受傷,想要申請個見義勇爲基金的獎勵用來補償醫療費,但無論新聞媒體怎麼報道,被救者或處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始終不願出來。
見兩人不相信,袁朗繼續說道:“你們想,如果我不是爲了救人,而是去綁架的,那爲什麼我會受傷倒在那裡?”
這話卻真是問住了兩個人。
韓玉林之前也有在考慮這個問題,但無奈上頭對這個案子交代的時間很緊,從解救人質到現在爲止他就忙着接電話和打電話,根本就還沒來得及好好思考案情。
“說不準是你們分贓不均呢?”楊雨婷說道,不過此時她聲音就柔軟了很多,顯然也被袁朗的話給打動了。
袁朗心想這小妮子也不是胸大無腦,起碼還會思考呢,頓時對眼前這女警多了幾分好感,他說道:“這種事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建議你們現在最好去問下那個叫琪琪的小女孩,到時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幾人正說這話呢,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接着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打前頭帶路的是一個年紀輕輕卻穿着警官衣服的年輕男子,在他身後則是一羣拿着長槍短炮的記者們。
楊雨婷見到眼前男子,面色一冷,問道:“吳鏑,你來做什麼?還有他們現在來幹什麼?稍晚些不是有新聞發佈會嗎?”
“婷婷,瞧你這話說的,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吳鏑笑着說道,一臉的溫文儒雅。
袁朗仔細打量着來人,不可否認,來人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是屬於優秀那一類的,外表俊朗,笑起來很陽光的樣子,身上警服可以顯示他的警銜不低,勻稱的身材將警服襯托的很合身。
事實上吳鏑確實是很優秀,自身是美國留學歸來就不說了,父母也都是政府高官,父親是省廳的高層官員,母親更是在檢察院工作,而且也是一位領導。
他可以說是從小就含着金鑰匙出生的。
這時從人羣中擠進來一個滿臉機靈之色的中年人,他先是對在門口的記者說道:“諸位先等一等,咱們的採訪一會兒纔開始呢!”
接着在記者不滿的抗議聲中,他把
醫院的房門給關了。
“羅大秘,這是搞哪一齣啊?”韓玉林問道,這個中年人叫羅玉剛,是市公安局局長李明凡的秘書。
羅玉剛笑着往旁邊一站,讓出了吳鏑,正色道:“這位想必大家都認識吧,吳鏑,吳局的公子!”
吳鏑衝衆人笑了笑,自信滿滿,絲毫沒有因爲藉助自己老爹的名氣而臉紅的感覺。
羅玉剛繼續說道:“現在宣佈市局的命令,621特大劫持案由吳鏑擔任總指揮!這次新聞發佈會也由吳鏑來主持!”
韓玉林和楊雨婷都不說話了,這明顯就是來鍍金的,他們畢竟還是要在體制內混的,有些話明白就好,也不好說出來。
一時之間,屋裡場面就有些冷,還透着尷尬的氛圍。
這時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哎呦,原來是來摘桃子的啊!”
這話說的羅玉剛渾身一顫,自古秘書的工作就是讓領導開心,很明顯這話會讓吳鏑不開心,吳鏑不開心,吳鏑的父親吳局就不開心,吳局不開心,李局也不開心,而李局不開心,他羅大秘自然也就不開心。
他當即就喊道:“誰,是誰說的,給我站出來!”竟是比當事人吳鏑還要激動。
袁朗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怎麼?敢做還不敢讓人說嗎?”
楊雨婷長大了嘴,滿臉驚訝的表情,她沒想到眼前這人竟有如此膽色,一時間對袁朗竟是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吳鏑倒也沒有生氣的表現,他笑道:“不過是一個犯罪分子的胡言亂語!”
羅玉剛立即豎起大拇指,讚歎道:“還是吳鏑你的心態高,咱們不能和犯罪分子一般見識不是?來,來,咱們去開新聞發佈會了!讓記者們進來!”說着他就去開門。
吳鏑微笑着點頭,自小良好的教育讓他很有涵養,但這不代表他內心裡不憤怒,他已經決定一會兒記者會時要讓這個小毛賊知道自己的厲害。
韓玉林這纔想起來袁朗剛纔說他不是綁架者這件事,連忙說道:“羅秘……”。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楊雨婷給拉住了,楊雨婷衝他撇了撇嘴,韓玉林這纔看見袁朗在一旁沒心沒肺的笑着。
見韓玉林看向自己,袁朗小聲說道:“你壓根就不知道這事,不是嗎?”
隨着病房的門打開,記者們蜂擁而入,閃光燈噼裡啪啦的響個不停,吳鏑站在閃光燈前,面帶微笑,一副人民衛士的樣子,看上去就好像香港警匪片中的正氣警察一般。
“這樣的人,天生就是做領袖的啊!”不知道是哪個記者先感慨了起來,一時間贊同聲不斷。
在記者會之前,記者們就已經得到了吳鏑的資料,美國留學歸來,在基層工作過,父母雖是高官,卻爲人謙和,屢破大案,這次更是621特大劫持案的總指揮。
吳鏑很是喜歡這種讚歎,他心想答應醫院院長讓他妻弟去派出所上班還真是很值。
一般來說醫院是需要安靜的,所以記者們在外面等着可以,想要如此大規模的進入住院部,而且還開新聞發佈會,是特別不允許的。
但在中國,一切皆有可能,這事雖然存在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交易,但說到外面聽絕對是警民合作的示範工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