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我帶你去打球吧?”飛皓軒打完電話走進來,看他們玩牌正酣,就朝簡初走近,歪過頭去跟她咬着耳朵。
簡初猶豫了。
“怕什麼呀,他們這牌還有得打呢,我們呆在這裡挺無聊的,走吧,去鍛鍊下身體。”飛皓軒倒是一本正經地說着,一手拉着簡安的胳膊就朝外面走去。
“我不會打呀。”簡初拒絕着,可飛皓軒的力氣很大,她被拉得直朝外面走去。
“放心,有我呢,我來教你,包你學會。”飛皓軒嘻嘻笑。
簡初還想掙扎,卻聽到唐小冉說道:“我也去鍛鍊下,這裡怪悶的。”
包廂裡的男人在抽着煙,空氣實在有些沉悶。
簡初聽到唐小冉這麼一說,心裡頓時一鬆,有一個女人在旁邊做伴,敢情好,可以避免單獨跟飛皓軒在一起的嫌疑了。
再說了,這裡的空氣確實有些糟糕,她也聞不慣那些煙味。
這樣一行三人朝着球場走去。
厲容銘的眸光微微擡了擡,看了眼他們的背影,眸裡射出細細清冷的光。
“認真點,好麼?別心不在焉的,否則怎麼能學會呢?”飛皓軒握着她手拿着球杆,看到她總是張望着,心思根本就沒有放進來,就在她耳邊提醒着,“眼睛看着球,纔有機會進球的。”
簡初平時很少進這些高檔的場合,根本就不會打球,唐小冉倒是很熟練,一個人打得不亦樂乎。
飛皓軒呢,則完全是趁着這個機會泡妞的,哪有心思打球。
簡初連着揮了幾次球杆,球被她打得東奔西跑的,好不沮喪。
飛皓軒在一旁看得興災樂禍,不停笑嘻嘻地打趣她。
“不玩了,沒意思。”被他笑得怪不好意思的,簡初就把球杆扔給了他要走。
“別,認真點學就會了,你這豪門太太不學會可不太好,看看人家,還未進豪門的門呢,都早就學會了。”飛皓軒捉住了她的手臂,指了指一旁球姿優美的唐小冉,笑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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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初心中益加懊惱,瞪他:“告訴你,我對什麼豪門太太不感興趣,誰願意當誰就去當。”
她腦海中想起今天早上出門時,厲容銘要請專家跟她培訓的事,心中更加沮喪。
她只是個平凡的女人,過着平凡的日子就好,何必要弄那麼多條條框框來束縛住她呢,她真不喜歡那樣的豪門生活。
飛皓軒的眸色漸漸深了幾許,望着她,不動聲色地問道:“這麼說,你不喜歡做這個厲太太嗎.”
‘厲太太’這三個字剛從飛皓軒的口中飛出來,簡初渾身就震顫了下,心在一瞬間都是沉痛與晦澀。
“厲容銘根本就不愛你,對吧?”飛皓軒臉上的嘻笑也消失了,臉色正經起來,湊近了她,悄聲問道。
“飛少爺,這是我自已的事,與你無關。”簡初絕沒想到飛皓軒會問出這樣的話來,渾身涼嗖嗖的,整顆心都沉了下去,甩開了他的手臂,心裡晦澀得難受極了。
厲容銘不愛她,她這個太太只是個擺設,全g城沒有人不知道的,就連飛皓軒都會這樣直裸裸地問到她臉上來,可以想象別人心裡會是怎麼想的。
她心情夠沉鬱的。
真做不到如唐小冉說的那麼大度,不在乎那些流言蠻語,她自認只是個平凡的女人,做不到那麼高尚。
“小初,不要多心,我是爲你好。”飛皓軒難得的正經起來,“不要以爲今天他在衆人面前當衆宣佈了你是他的太太,他就會把心放到你的身上來,他的愛人只可能是雪薇,你與他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飛皓軒嘆息一聲,看到了她滿臉上的灰暗,突然一把捉住她的手,湊近到她的耳畔,輕聲說道,“別動,他來了,讓我幫下你,相信我。”
厲容銘來了!
簡初一聽,立即有如芒刺在背,渾身緊張起來。
球場邊上,男人挺拔的身姿正朝着這邊走來,微風吹起一身筆挺的西裝,高貴而優雅。
厲容銘才走到球場邊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很快,臉就黑了。
果然她在這裡,還正和一個男人打球呢。
可這哪是打球呢,分明就是在**嘛。
男人正從後面摟着她,大掌扣在她的雙手上,握着她的手,揮着球杆。
兩人顯然玩得很開心,臉上都是笑容。
厲容銘的臉很黑。
這女人,還真是耐不住寂寞,就這麼會兒就與男人勾搭上了,剛纔在包廂裡,飛皓軒跟在她身邊跑前跑後的,二人神態親暱,把他這個當丈夫的拋在腦後,這讓他很是惱火。
這還是當着這班哥們的面呢!
今天他是帶她出來玩的,可不是帶她出來找男人的。
腳步快步朝着他們走去。
飛皓軒遠遠望了他一眼,嘴角噙起抹好看的微笑,手肘懶洋洋地支在簡初的肩上。
“老婆,在這幹嗎呢。”厲容銘走近來,咬了牙,眼裡的光冷冷看了眼飛皓軒放在簡初肩上的手,伸手過去落在簡初的腰上,用力一收,簡初迅速朝後倒來,飛皓軒的手很快落空,身子歪了下。
簡初則倒進了厲容銘的懷裡。
“老婆,來,這個給你。”厲容銘暖昧的一笑,遞給了簡初一個很精緻的袋子。
“什麼?”簡初猛然間倒入厲容銘懷裡,後背撞着他的骨胳,咯得背上生痛,卻被眼前的袋子驚住了,臉有疑色。
“拿着就是了。”厲容銘的聲音甜得膩人,伸手摩挲着她的耳垂,親暱地低頭說道:“老婆,這是爲夫特地替你買的禮物呢,看看我對你多好。”
說完眼睛有意無意的瞟了飛皓軒一眼。
飛皓軒看似漫不經心地站着,嘴角噙着抹得體的微笑。
厲容銘這樣親暱的話語,讓他嘴角的那抹微笑越加的深長,彷彿掛了個吊墜刻意拉長的。
簡初驚訝,記憶中的厲容銘是從沒有送過東西給她的,今天這是吹了什麼風?
她可不稀罕這禮物,有心不接吧,怕駁了他的面子,而且他這樣暖昧的態度很讓她不自在,隱隱地似乎能感覺到這傢伙的胸腔裡似藏了股怒氣,她能聽到他的心跳得很粗重。
伸手接過了袋子,雖然很好奇那裡面是什麼東西,卻並沒有打開,只是用手搼了,笑笑說道:“謝謝!”
“老婆,你的手藝這麼好,今天晚上我要在家吃飯,你可要多做幾道好菜給我吃喲。”厲容銘嘻嘻一笑,用手圈緊了她,脣湊到了她的耳邊,“吃完飯後我會好好酬謝你的,保證讓你滿意。”
這樣說着,手從她的耳垂處漸漸滑落到她的胸前。
簡初臉紅,變色。
這飛皓軒還在旁邊站着呢,雖然好似毫不在意般,可看得出來,他眼角的餘光一直都在關注着他們,甚至連耳朵都在張着聽厲容銘說的這些情話呢。
簡初很快明白了厲容銘的用意,這傢伙怕是故意做給飛皓軒看的。
這點小心思!
她想掙脫他,離開這裡,卻聽到厲容銘在她的耳邊呼着氣,聲音低低的:“什麼意思?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就笑得陽光燦爛,跟老公在一起,就那麼不情不願麼?”
他的胳膊越加有力地收緊了。
簡初立刻就感到自已像被團火焰包圍着,火燒火撩的,而厲容銘越來越收緊的包圍圈,箍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厲容銘嘴角噙笑,故意低頭嗅着女人脖子上淡淡的清香,沉醉其中。
其實這真不是裝的了,簡初身上好聞的體香正在一點點往他鼻翼裡鑽,撩得他體內的那股原始渴望開始在血液裡焚燒起來,似要把他焚成灰燼。
那樣的感覺,只要碰到簡初的身子,就會自然的涌起,彷彿乾柴遇到了着火點,一碰就能轟地點燃了,萬劫不復。
“老婆,好香。”他咽喉發乾,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細膩的脖頸,滿臉的沉醉。
飛皓軒的臉色終於變了。
傳說中厲容銘從不碰他的妻子,可現在這個模樣,那可不像是從不碰,似乎還是天天在一起恩愛呢。
如果說剛開始厲容銘在他的面前跟簡初的親熱像是刻意裝的,掩他耳目的話,那到現在爲止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他似乎真的動了情,情不自禁地擁抱着簡初,恨不得就在這裡要了她。
他的所有動作表情說明,他現在已經完全忘了他這個外人站在這裡了,對簡初的親暱完全是發乎情的。
這樣的感覺真的出乎了飛皓軒的意外。
一時間,他愣怔的站着,對飛弘泉的話感到懷疑起來。
“放開我。”簡初的理智很清醒,這樣的場合,這男人真的好過份呢!她輕聲喝着。
“非得要這樣作麼,明明很需要我嘛。”厲容銘香了下口水,張嘴就咬住了她的耳垂,輕輕舔瀆,聲音非常暖昧露骨,“老夫老妻了,怕什麼呢。”
“能不能正經點,尊重下我。”簡初剜了他一眼,卻被他的眼底冒着的黑光嚇着了,越發的心慌意亂,面紅耳赤。
跨步向前,想要離開這兒。
這下厲容銘倒沒有爲難她,笑嘻嘻地摟着她走了,直接把飛皓軒晾在了這裡。
“這下可以了吧?”趁着他們走遠了,簡初立刻從他懷裡掙脫了出來,冷冷問道。
“原來還有自知之明。”厲容銘也沒有強摟着她了,聲音冷冷的。
果然是存了這點心思,簡初冷笑,要不是飛皓軒確實對她熱乎過頭了,她也不會讓厲容銘這樣在外面輕薄她了。
或許這樣就能讓飛皓軒打消那點念頭了。
可聽着厲容銘說出這樣的話來,簡初還是有種無法言說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