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我也不願意這樣,當時還是我把你送到醫院換上了病服的,可你一直沒醒來,我想告訴你也沒辦法呀,再說了,這樣的事情,就算走漏一點風聲,都可能增加無數危險,拜託你替我們想想,好麼?何況,你一個女人家知道這些危險玩意幹什麼呢?”徐厲容銘說得頭頭是理,還蠻替她着想的。
簡初睜着眼睛,咬着脣,瞪着他,滿臉脹紅,像滿腹的心事被他偷窺到了般,又窘又怒。
誰讓她這麼不爭氣就要暈過去了呢。
徐厲容銘心中暗笑,眸色沉柔,盯着她素淨粉紅的小臉,捨不得調開目光。
“算你狠。”簡初從牙縫裡崩出了這麼幾個字來,像較着一股子狠勁般。
徐厲容銘揚起眉來,笑得春風蕩羨:
“小初,讓我知道你愛我,這有什麼丟人的麼?一直以來都是我在愛你,你對我那麼嫌惡,就不能讓我知道你的真心麼?”
剩她不注意,他的手掌伸過來扣住了她的芊芊細腰,輕暱地說道:“別這麼小家子氣了,走吧,今天爲我接風冼塵,這段時間太辛苦了。”
男人強大的氣息瞬間迎面撲來,干擾着她的心理。
簡初想後退,腰卻被他有力的大手緊緊扣住,按入了他熾烈的胸膛裡。
沉穩的心跳聲有節奏的響着,一點點把簡初心裡的那點被捉弄的感情撫平了。
“別生氣了,今晚讓我好好‘安慰’你,將功補過,怎麼樣?”他的手指撫上她的臉,在她的耳畔親暱地耳語。
簡初的臉瞬間泛紅,紅到了耳朵根。
昨晚這男人真的很瘋狂,她是真的怕了他,那種想要拒絕卻不敢拒絕,身體很誠實接納他的感覺讓她臉紅心跳,如初戀,讓她迷戀,卻也帶着酸酸的味道。
看着簡初彆扭難爲情的模樣,徐厲容銘心情大好,低下頭就要親吻上去。
“媽媽,叔叔,你們在幹什麼呢?”晨晨小小的身子像團風般飄了進來。
簡初頓時像被蟄到了般,迅速推開了徐厲容銘,臉上澀澀然,訥訥叫了聲“晨晨”。
徐厲容銘壓抑着笑意,好整以暇地望了她一眼,彎腰下去抱起晨晨,親切地說道:“晨晨,我可是你親爸爸,還不改口?”
誰知晨晨人小鬼大,只是眨着盈亮的黑眼睛,很認真的說道:“不行,我舅舅說了,你沒有跟我媽媽結婚,不能算是我爸爸,我只能叫你叔叔。”
呃!
徐厲容銘一震,臉瞬間發黑,沉聲問道:“晨晨,這是你那混蛋舅舅說的?”
“是的,舅舅說我以後只能稱呼與我媽媽結婚的那個男人爲爸爸,其他的只能叫叔叔或伯父。”晨晨繼續認真補充道,說完又湊到他耳邊,摟着他的脖子,悄聲說道:“叔叔,你要加油喲,我支持你,舅舅說了,你不一定能娶到我媽***,因爲我外公已經替我媽媽找好了對象,這個秘密,我只告訴你一人知道,不要說出去了喲。”
小女孩奶聲奶氣地說話聲,細小的呼吸聲弄得徐厲容銘的脖子癢癢的,可他的臉完全沒有了剛纔燦爛自信的笑容,說出的話竟是帶着絲怒意:“晨晨,不要聽你那個混蛋舅舅的,我們是一家人,我可是你的親老爸,要沒有我,哪來的你呢?記往,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是你的爸,你媽是屬於我的,明白麼?”
“明,白,了。”晨晨眨着黑眼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才乖嘛,這纔像我的乖女兒。”徐厲容銘笑笑,纔算滿意了。
“叔叔,你安慰下我媽媽吧,那些天,因爲不見了你,她好傷心的,經常哭泣,還生病了呢!”晨晨想到那些天媽媽住在醫院裡生病發燒的情景,仍然心有餘悸。
徐厲容銘心中一緊,生出一絲絲細密的疼。
“嗯,晨晨提醒得對,看來是要好好安慰下你媽媽。”他的大手放在簡初的腰上摩挲着,深沉的眸光細細打量着女人的臉,“確實是瘦了不少。”
“行了吧。”簡初臉一紅,避開他的眸,推開他,朝着晨晨問道:“晨晨,這幾天的功課呢,做得怎麼樣了?先去把功課完成,晚上我來檢查。”
晨晨一聽,直往徐厲容銘的懷裡鑽,緊緊摟着他的脖子朝着簡初撒嬌地說道:“媽媽,我明天再做好不好?我想出去吃沙拉,看電影。”
徐厲容銘微微一笑,開始替晨晨向她求情:“小初,都這麼晚了還做什麼功課,走,我們吃飯去,再帶晨晨去看電影,電影院我已經清場了。”
簡初的臉很有些嚴肅:“不行,我還有話要對你說。”
“我要出去玩,叔叔,不要去做作業。”晨晨知道有徐厲容銘在這裡,能得到有力的幫助,就開始耍起嬌來。
“小初,晨晨還小,不要那麼嚴肅,那天在郵輪上,不知晨晨吃了不少苦,要好好補償下她才行。”徐厲容銘走過來摟着她輕聲說道。
這話一出,簡初腦海裡立刻浮現了那天在郵輪上的情形,心尖一陣發痛,臉色發白,整顆心都軟了。
是啊,晨晨太可憐了,難得徐厲容銘能陪着她,這個機會不應該剝奪她的。
心,仍是空落落的,還有一個小傢伙正在美國呢,他可是連徐厲容銘的面都沒見過!
她默然,考慮着該要告訴徐厲容銘了!
徐厲容銘看到她不說話了,臉色很不好看,想起這一切的一切,心裡的滋味真不好受,故作輕快地說道:
“小初,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和孩子受苦了,相信我。”伸手把簡初摟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的秀髮上,貪戀的嗅着,聲音雖小卻帶着某種誓言般的決心。
靠着他硬梆梆的胸膛,簡初的心尖發顫,竟沉默無言。
“以後你就呆在家裡,外面的事有我就好,你每天照顧好我和晨晨就夠了。”他抱緊了她們母女,溫存的說道,語氣裡是滿滿的幸福。
簡初擡起眸來,眸中央是一層看不清的雲霧,如小兔般惶惑而又迷茫。
心底裡恍然有某種不安在升起,竟是一種別樣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