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顏愛蘿的疑問,王秀給出瞭解釋:“我們這邊的快件一般都是中午送過來,所以員工們吃完飯之後,就都到前臺等快遞。但是等來等去也沒等來。
後來很多人都打電話去問快遞員,但是對方給出的迴應都是已經送來了。可根本沒有送來。員工們就集合起來,希望找個牽頭人以公司的名義問一問。”
顏愛蘿問:“所以,大家找了你做牽頭人,希望公司裡出面幫忙問一問?”
王秀說:“倒也不是,只是我剛好也有個快件到了卻沒收到,所以我才把這件事攬下來的。想着得跟你說一說,就先過來說一聲了。”
顏愛蘿說這也沒什麼,員工的快件拿不到也會影響他們工作的心情,而且這件事還發生在公司裡,公司內部確實該幫大家解決這個問題。
王秀就拿起電話,打給了負責的快遞員,再次詢問快件到底給送到哪兒了。
那邊的快遞員還在送件,忙的不得了,一次次被問,都被問煩了。
“我都說了很多遍了,我送到了,送到了,你們怎麼就是不信呢?我說了,送到了。”
王秀也是急脾氣,聽對方這麼不耐煩,就吼道:“你送到什麼了?我們一個快件都沒看見,你送給誰了?”
快遞員氣壞了,怒道:“不就送到你們公司了嗎?你們指定的地方。自己找不着了,還怪我嘍?”
王秀更生氣,就要問他什麼態度。但是顏愛蘿就在旁邊,對着手機說道:“你具體送到我們公司哪個位置了?我們指定的什麼地方?”
她總覺得快遞員說的奇怪,而且王秀眼看就要跟對方吵起來了,纔出聲詢問。
快遞員聽她聲音柔和,不自覺的也跟着放輕聲調:“不就是你們指定的箱子嗎?就在一樓服務檯旁邊不遠處,一個指定的箱子裡。
你們不許我們快遞員上去,怕我們進你們公司亂拿東西,就搞了這麼個箱子。切,我們每天經手東西那麼多,誰願意拿你們東西?”
說到後來,快遞員已經很憤怒了。
這些公司裡的白領,一個個眼高於頂,還看不起人。不都是給人打工的,得意什麼?竟然還懷疑他們會偷東西,真是噁心。
顏愛蘿聽了這話覺得莫名其妙,不禁看了看王秀。王秀也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看公司裡員工們的反應,也根本不知道這些事。
如果真的指定了要把快件全都送到一個指定的箱子裡,不可能所有人都不知道,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跟無頭蒼蠅一樣等了兩天。
快遞員被騙了,或者是得到了什麼錯誤的指示。
“誰告訴你要把快件放在指定的箱子裡,是我們公司的人嗎?”顏愛蘿沒管快遞員的抱怨,繼續追問。
快遞員憤怒的說:“就是你們公司的人說的。你們別耽誤我時間了,我還忙着呢。你以爲就你們公司裡需要拿快件嗎?”
他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更不想再繼續聊下去。掛完電話,還罵罵咧咧的說着神經病之類的。
顏愛蘿愣了一下,覺得這件事必有蹊蹺。而王秀已經怒了:“這人怎麼態度這麼差,我去投訴他。”
她還沒找到投訴號碼,就被顏愛蘿攔住了:“現在不是追究態度的時候,我總覺得這件事其中有什麼誤會。你先等等,我們再打電話問問其他幾個快遞員。”
現在物流快遞業發達,快遞公司一個又一個。除了之前被她PASS掉的那家快遞公司,其他的公司每天也會送來很多快件。
但是這兩天他們卻一個快件都沒收到,說不定真的跟那個快遞員所說的一樣,這些快件都被送到一個指定的盒子裡了。
可是,是誰讓快遞員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顏愛蘿一邊把邵清羽叫進來,讓她下去找找那個所謂的盒子,一邊給其他幾家快遞公司的快遞員打電話詢問情況。
一連問了幾個,他們的答案都大同小異。都說是把快件送來了,送到了一樓服務檯不遠處的一個大盒子裡,還說是安貝的人讓他們這麼做的。
只有一個快遞員說,他並沒有親眼看見安貝的員工來交代這件事,是聽別的快遞員說的。
因爲那人說的清楚,感覺人家也沒必要騙他,他還看到別的快遞員把快件放在盒子裡了,所以就把快件放進去了。
顏愛蘿追問道:“是哪個快遞員這麼好心提醒你的?”
他說:“就是迅通的,我記得叫吳春明。我們都是這一片的快遞員,經常會遇到,有時候也會聊幾句。”
吳春明?
顏愛蘿想了想才把這個人從腦海深處挖出來,那不就是上次那個態度很差,還說要她跟他說謝謝的人嗎?
她爲了防止再看見這人,已經跟公司的員工說都不許用迅通的服務了,怎麼吳春明還會出現,而且還知道安貝的事?
她敏銳的察覺到其中有問題。或許,這整件事都跟吳春明有關係。
是察覺到安貝不再用他服務了,所以來報復?這麼幼稚?
不管是不是她,這件事總要查清楚並解釋一番的。
這時候,邵清羽回來了,還一臉愧疚:“顏總,我們沒在下面找到快件,就是看到一個箱子。我問了服務檯那邊的人,他們也沒看到快件。
那個箱子說是放在服務檯不遠處,可其實拐了一道彎,從服務檯那邊根本看不到箱子。”
也就是說,那個背地裡搞鬼的人不光騙了所有人,還把大家的快件偷走了。
王秀大喊不妙:“我的快件是我婆婆買的神石,幾萬塊呢。現在丟了,我去哪兒找塊石頭賠給她啊?”
顏愛蘿轉頭看她,很是無語:“什麼石頭幾萬塊啊?還神石?”
王秀攤手,她也是一言難盡,但她婆婆非要買,她能怎麼辦?
“現在怎麼辦?”東西找不回來,她婆婆肯定會說她是故意的,說不定還會跟她鬧起來。
她只希望家裡安安穩穩的,可不想整天因爲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兒吵架。
顏愛蘿想了想,眼裡閃過厲色:“既然丟了這麼貴重的東西,當然是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