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來的人沒有想到少爺的手機會是一個女人來接,但能接聽少爺的電話的女人除了少奶奶,還會是誰!可少爺下過命令,這件事不要讓少奶奶知道的。
向朵的口氣變得更加嚴厲,“快說!那個齊小姐是不是齊蓉!”
不滿意那頭支支吾吾的態度,她眯了眯眼睛,“你如果再不說的話,我就跟洛景琛說是你主動透露消息給我的!”
對方迫於她給的壓力,只好一五一十交代出來。
向朵安安靜靜地從頭聽到尾,最後收起手機丟了回去原來的位置,仰着頭靠在車座上,手背遮住眼睛,心裡那股酸澀微微盪漾出來……
不知過去了多久,洛景琛打開車門,高大的身軀鑽進了車裡,“爸解除了老三的禁足令,我想她從明天開始就要折騰了。”
想起剛纔洛依剛纔高興得快飛的樣子就想笑,聽不到回答的聲音,他轉過臉看着副駕駛座的女人,“怎麼了?”
她淡然的說道:“沒什麼,我累了,回去休息吧。”
洛景琛聽到她喊累立刻就啓動車子,一路上,向朵都沒有再出聲,腦袋轉向窗外,再美麗的夜色也掩不住她心頭上陣陣的失落感。
回到家,向朵兀自走到前面,洗澡擦頭髮吹乾後掀開被子上牀睡覺,動作一氣呵成,男人權當她是太過疲倦了,隨後走進浴室,洗澡好後走出來,才九點多,於是便去書房看了會文件,等他回到臥室,已經是十一點多。
走到牀邊,看到她睡得很沉,淡淡的橘黃色燈光打在她恬靜的容顏上,朦朧美好,他忍不住俯身親了親她的眉心,向朵似乎有了感應,蹙了蹙眉,然後臉往被子裡面縮。
洛景琛掀開另一邊的被子躺了進去,向朵翻了個身,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他跟往常一樣伸出手臂去撈她,可她卻幽幽地睜開了眼睛,聲音一點都不像是從睡夢中醒過來的那般低啞,很清晰的音線,“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你別抱着我睡,不然我會睡不好。”
強壯的手臂在被子裡頓了下,低聲問:“哪裡不舒服?”
會不會是昨晚哪裡被弄傷了,她自己不知道,“我明天帶你去醫院檢查下,不然按照你這粗心大意的個性,可能哪裡撞傷了你還不知道。”
向朵又重新閉上了眼睛,粗心大意?她從來就不是這樣的人,反而她還希望自己的心思不要太細膩了,可又有什麼辦法呢,自小就比別人敏感,對於任何風吹草動都比一般人敏銳。
洛景琛摸索着她的手,直到那柔軟無骨的小手被他握在大掌裡,才覺得安心了不少,還沒有握緊就被她掙開了,向朵的半張臉埋在枕頭裡,可是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卻無比清澈,“睡覺吧。”
不讓抱,手也不讓摸,是幾個意思?洛景琛對上她的迷霧一樣的眼神,好像有一道屏障隔在他們中間,噪音低沉地問:“是人不舒服還是心裡不舒服?”
她懶懶地說,“都有吧。”
兀然,男人將她一把扯了過來,有勁的大掌強勢扣住她的腰,“既然不管怎麼樣你都覺得不舒服,不如就讓我舒服着。”
抱着她睡覺,他會覺得很舒服。
向朵在他懷裡擡起頭,仰着臉龐盯着他看,看了很久,始終沒有再出聲,用力地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愛搭理他的模樣。
洛景琛看着懷裡鬧着別捏的女人,沒怎麼計較,這個女人看起來沒什麼脾氣,可實際上是所有女人裡最難對付的那一個,總會安安靜靜伸出她的爪子,極少發脾氣,可要是發起脾氣,還真是挺讓人難以捉摸的。
偏偏這樣的女人,就越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的時候,有光線落在他的眼皮上,洛景琛的眉目動了動,伸出手摸了下,是空空的觸感,洛景琛一下子就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看着身邊的位置,她一大早不知道去了哪裡?
從牀頭拿過手機,撥打了電話出去,“查查,少奶奶現在在哪裡?”
他想知道她是去劇組了還是去哪了?
幾分鐘後,他從浴室走出出來,接起手機,聽到對方的話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向朵開着她的
寶馬到警局的時候,天空下了小雨,她車上沒有傘,只能淋着雨走進去。
她當年嫁入洛家幾乎震撼了整個安城,裡面有人很容易就認出她來,?她這樣的人這樣的身份出現在這裡,多多少少有些違和感,“洛少奶奶,你來這有事?”
漂亮的臉龐掛着淺淺的笑容,徑自形成一種說不清的氣勢,“你們昨天早上是不是抓了一個叫做林強?我要見他。”
雖是詢問的語氣,但用的陳述句。
年輕警官第一次跟豪門裡面的少婦打交道,沒什麼經驗但還是儘量拿捏好分寸,“洛少奶奶,不是我不同意,而是局裡有局裡的規矩。”
他說得很委婉,可向朵還是能把他的意思聽得很清楚,收起笑容,略微犀利的眼神不偏不倚看着他的眼睛,“我不僅是洛家的少奶奶,還是這樁綁架案的受害人,難道見一面的資格都沒有嗎!”
溫淡的語氣從她嘴裡說出來,總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傲慢感,年輕警官一陣愕然,也不好意思再繼續打哈哈,“只能給您十分鐘的時間。”
向朵點頭,十分鐘的時間足夠了,無視周圍投過來的好奇目光,她目不斜視地跟了上去。
裡面,隔着鐵質欄杆,她看着站在狹隘空間裡的中年男人,穿着特殊的衣服,露出更多的紋身痕跡,胸前纏繞着繃帶,很明顯他受傷了,但這不在向朵的關心範圍內,溫涼的噪音問,“你想不想出去?”
林強看着對面同樣站着的女人,依然是那晚冷然傲慢的面孔,沒有想到她會來見他,多年經驗告訴他,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怎麼可能會想要幫我出去?”他綁架了她!
向朵揚了揚下巴,“爲什麼不可能?你是被人指使的,跟天底下所有的交易都一樣,拿錢辦事而已,只不過我比較倒黴,成了你的目標。”
她今天穿了一雙八釐米的高跟鞋,黑色的闊腿褲將她的雙腿拉得更長,“但是,你並沒有怎麼傷害我,我想給你一個機會改過自新有什麼好奇怪的。”
林強審視着她的表情,“你想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