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我只是想來和她打個招呼,畢竟我們認識一場……可是她,她惡聲惡氣的罵我,還……還打我。嗚嗚嗚,明,我的臉好痛啊……嗯,明,我的肚子,肚子……”肖潔立刻變臉,轉身小鳥依人的撲向博啓明,哭訴着,忽然臉色露出痛苦,雙手附上她凸顯的小腹。
博啓明臉色大變,急忙的抱住肖潔,緊張的喊道:“潔潔,你肚子痛嗎?別怕,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別怕,我們這個孩子一定會保住的。”
話落,博啓明小心翼翼的橫抱起肖潔,雙眼看到肖潔痛苦得皺起來的小臉,心便揪疼得厲害。擡頭,雙眼犀利暴怒的瞪着宣柳寧,語氣絕情狠辣:“宣柳寧,我告訴你,潔潔和孩子要是有個三個兩短,我要你不得好過,生不如死!”
宣柳寧呼吸一窒,清透瑩瑩的杏眸看着神色凶煞的博啓明,心一點點的墜入寒潭,淒涼一笑。
呵呵,這便是她守了一年的丈夫,這便是她愛了一年的丈夫。這便是親手把她送上其他男人的牀,爲了逼她離婚,盡身出戶的丈夫!
宣柳寧掃過肖潔的腹部,大約有五個月的身孕了,而她沒有錯過博啓明的話。“這個孩子”,那就是說他們之前還有其他的孩子了。
“你想讓誰生不如死啊!”冷冽威嚴擲地有力的聲音驟然響起,司逸塵面布陰霾,雙眼陰鷲的走到宣柳寧的身邊,伸手自然的攬過宣柳寧的腰,渾身散發着森冷的寒氣。
博啓明身形一僵,對上司徒逸那張凌厲的眼睛,下意識的便躲開視線,渾身哆嗦了一下。眉頭一皺,博啓明忽然覺得司逸塵有些眼熟,但一下子又想不起。
看着兩人親暱的動作,博啓明臉上一綠,兇狠得要殺了宣柳寧般,目光諷刺的在兩人身上流連,最後停駐在宣柳寧那張樸素的小臉上,嘲諷的問道:“宣柳寧,我還當真以爲你是堅貞烈女的,原來就是一個蕩婦。說,你什麼時候勾當上這個男人的?”
司逸塵臉色猛然一沉,擡手拳頭狠
狠的往博啓明臉上揍去。接着一腳猛踹在博啓明的腹部,把人直踹下階梯。
居高臨下的站在博啓明面前,司逸塵雙眼冷若寒潭,看着博啓明就像再看一個死人:“你說誰是蕩婦呢?”接着手指一伸,指向另外一邊完全呆住的肖潔,薄脣輕動了一下:“她?”
博啓明雙手捂着自己腹部,見司逸塵侮辱自己的女人,神色一變,吐了一口血水,便要站起身反擊。但司逸塵沒給他機會,又擡腿用力一踢,博啓明便像一個破布袋般打橫飛了出去。
“明!”肖潔此刻顧不上裝可憐柔弱,雙眼歹毒的瞪向司逸塵,視線在觸及司逸塵那張神功巧斧的臉龐,臉上瞬間癡迷,而後纔想起博啓明,連忙跑了過來,淒厲又緊張地喊道。
宣柳寧擡頭望向趴在地上久久不起來的博啓明,黛眉顰起,很是緊張,接着便要走過去。一條長臂橫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宣柳寧擡頭,便見到司逸塵面色冷寒陰沉的看着自己。
“你心疼他了,覺得我不該打他?”冰冷毫無起伏的話,帶着危險的鋒芒。司逸塵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張樸素秀氣的小臉,似乎只要宣柳寧敢點一下頭,他便要擰斷她的頭,或者作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宣柳寧很不喜歡司逸塵這種陌生質問的語氣,好像在審問一個犯人。不過爲了一個渣男和自己的丈夫鬧矛盾,實在太不必要了,何況她從來都沒有覺得他有做錯。
“不是,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出了血案,進警察局很不好。”宣柳寧眉毛擰在一起,目光坦蕩的看着司逸塵,接着甚是嫌棄的掃了不遠處那對姦夫淫婦一眼。
忽而想起了什麼,宣柳寧緊張的擡起手,想扶着司逸塵的手又不敢的縮回,神色擔憂的問道:“你有沒有傷到哪裡啊,或者哪裡不舒服,痛的?”畢竟打人是要力氣的,宣柳寧很擔心司徒逸也受傷了。
瞬間,司逸塵臉色轉好,雙臂舒展了一下,接着攬住某個擔心的小女人,嘴角輕勾:“我
沒事,放心。走,我們回家。”
兩人經過博啓明和肖潔的時候,司逸塵頓了頓,神色嚴肅地對着宣柳寧說道:“回家之後記得要徹底的消毒,避免染上了病毒和細菌。還有,以後碰到瘋子,老公我要是不在,記得第一時間保護自己,再者就是打電話給精神病院,讓他們看好點人,別隨便出來亂吠。”
博啓明已經昏過去,肖潔聽到司逸塵的話,姣好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很不好看。但她見識過司徒逸的厲害,又看到司徒逸衣着不凡,硬生生的吞下一口怨氣,有怒不敢言。
見狀,宣柳寧忍着笑,煞有介事的認真點着頭,附和的應道:“老公,我會牢牢的記住了。哎,你說現在醫院管理怎麼這麼差啊,連個人都看不住。”
司逸塵冷冽的黑眸中隱了一分笑意,擡手撫摸着宣柳寧的秀髮,低聲說道:“嗯,改天我投資精神病院,叫他們加強管理。”
兩人一唱一和,肖潔忍的心肝肺都在顫抖,疼得厲害。擡頭瞄向俊美不凡如神祗的司徒逸,肖潔一雙美目恨意叢生,嫉妒不已,對宣柳寧的恨更是深了好幾層。
但兩人視若無睹,手牽着手,有說有笑的走上車,揚長而去。
車內,宣柳寧再也憋不住,雙手捧着腹部,放聲大笑,眼角都笑出了淚水。旁側,司逸塵寵溺的看向宣柳寧,嘴角輕揚。
夜晚,宣柳寧雙手捧着睡衣站在寬大的奢華的臥室內,浴室裡面淙淙的水聲不斷傳入耳朵,令她心緒不寧。
小臉緋紅一片,宣柳寧看着自己面前那張墨色的大牀,雙眼閃爍不已,小腦袋深深的埋入手上的衣服裡面。
雖然他們已經做過了最親密無間的事情,而且他們昨晚還是躺在了同一張牀上,今天也領着結婚證。換句話說,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可是宣柳寧沒有做好十分的準備,她以爲司逸塵至少會給她一段適應的緩衝期。
她真的要和一個認識不到三天的男人過一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