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豔嬌的眉心擰了起來。看着那個女人伸出手,勾上了顧承麟的肩膀:“好巧啊。在這裡碰到你。”
那個女人的聲音,怎麼聽怎麼透着幾分做作。
說話的時候,不忘低下身,露出了大v領的胸口,隨着那個動作,那一片波濤洶涌就有大半暴露在人前。
而那個胸口正對着顧承麟。
贏豔嬌有dcup。不過看到眼前這個女人,突然有點甘拜下風了。
對方只怕有e了吧?揹着這麼大兩顆球晃來晃去?累不累?
她手上拿着menu,也不開口,神情帶着幾分戲謔的嘲諷看向顧承麟。
那眸光裡閃着的意思是:豔福不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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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好巧。”顧承麟不着痕跡的拉開了那個女人的手:“你一個人?”
“不是。”那個女人,也就是麗莎。約了一個導演在這邊吃飯,不過那個導演還沒有來:“張導讓我去試他的新戲。約在這裡見面,我來早了。二少,你都好久沒來找我了。”
“麗莎,這是我女朋友。”顧承麟在一段感情沒有結束的時候,是不會開始另一段的。
目光看向贏豔嬌,那個意思很明顯。
麗莎卻像是沒看到贏豔嬌一樣,目光在她身上掃過,落在他胸口時,怎麼看怎麼帶着幾會鄙夷。
“二少,你眼光什麼時候,這麼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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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交往過那麼多小開,富二代,最愛的就是顧承麟了。
溫柔體貼,又英俊多金。
更重要的是,他對女人真的是大方得很。
她一直想着跟顧承麟能再有機會重溫舊夢。所以現在看到贏豔嬌,視線自然就帶着敵意了。
贏豔嬌閉口不言。豔麗的眸卻有一絲不快閃過。
她不想牽扯到戰火中,顧承麟卻不想就這樣放過她。
桌子底下的腳,踢了踢贏豔嬌的腳。
目光看向她,意思很明顯,人家都上門宣戰了,你不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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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豔嬌對上他的視線,怎麼會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穿着高跟鞋的腳在顧承麟的腳上踩過。也不理會是不是會踩下他兩根腳趾。
眸光掃過去,透着幾分冷意:去死,這是你的事,把這個女人打發掉。別影響我吃飯。
顧承麟挑眉: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這點佔有慾都沒有,誰信你是我女朋友?
——那是假的。假的。再說了,這個女人信不信,與我何干?
——說不定她就是那個兇手,你快點。把這個女人打發走?
——不要,這是你的事。
——不要?你不光是我的女友。還是我的保鏢,你有義務保護我,讓我不受騷|擾。
——憑什麼?我只相安靜吃飯,麻煩是你惹出來的。
——一千五百萬。憑我出了錢,我就是老大。
——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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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話是一句也沒有說,卻都看清楚了對方眼裡的意思。
而麗莎看着這兩個人在她面前這樣“眉目傳情”“眉來眼去”簡直就是火大得不能再火大了:“不知道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在哪裡高就啊?”
說話的時候看着那身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色西裝。眼裡的鄙視越深。
咳,雖然身材不錯,不過女人穿什麼西裝啊?一點品味都沒有。
贏豔嬌心裡正不爽。她怎麼就忘記了,顧承麟是個種馬。身爲一個種馬,會有多少前女友?簡直都是數都數不過來的。
怪不得他的女朋友會被毀容。招惹太多桃花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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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桃花就算了,這個女人算什麼?爛桃花罷了。
還不長眼的惹到她身上來?
“這位小姐,什麼叫二少的眼光越來越差了?看看你,我也沒覺得他以前的眼光有多好啊。”
輕巧的一句,在麗莎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甩了出來。
麗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敢這樣貶低盵:“你,你說什麼?”
“說什麼?我說二少跟你已經結束了,結束了就是結束了,你現在明顯暗示說我不如你,不就是想複合?你當着我這個現女友的面,說着你要複合的話,你還真是不要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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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莎此時變臉了,不敢相信的看了顧承麟一眼。
而他也是一臉震驚的看着贏豔嬌。
k。嘴這麼毒?
“二少,你看她——”
“不看我難道看你啊?臉上褶子都不知道幾道了,有什麼好看的?”
“你,你——”麗莎不光是變臉,那臉都綠了。
“你什麼你?也是,看你這張臉就知道是整過的,人工的畢竟是人工的,怎麼也比不上自然的好看,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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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有。”麗莎在最初的憤恨之後,眼裡流露出驚慌,趕緊看向顧承麟:“二少,我從來沒有整過啊?”
“沒有?沒有你的鼻子這個樣子?雖然刀口看不出來,不過,這個鼻子肯定是假的,信不信我現在給你一拳?保證把你的鼻子打歪。到時候你就變歪鼻子了。”
麗莎第一時間捂着鼻子,對上贏豔嬌眼裡的笑意時馬上就反應過來,自己捂什麼啊:“二少,這個女人說要打我?”
贏豔嬌纔不看顧承麟已經傻了的眼色:“打的就是你。沒臉就算了,身體也沒有了,不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輕易毀之?”
“你整完臉整身上,填完這裡隆那裡,你身上還有哪一塊是你父母給你的?把父母給自己的身體毀成這樣,可不就是見不得人?我要是你,直接就去找根繩子吊死算了。哪還敢出現在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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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麗莎已經氣得話都不會說了。
“別你了。趕緊找繩子去啊。對了,想尋死可別出去撞車,生害人死害鬼。那你就真的是罪孽深重。死後非下十八層地獄了。”
“我,你——”麗莎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幾次想反駁,可是都被贏豔嬌打斷了。
“還不趕緊去找繩子?像你這樣的人,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你說你還能幹嘛?還不如早點自我了斷,早死早超生。也許下輩子重新來過,你的臉皮不會這麼厚。”
麗莎的臉由綠轉白,再由白轉紅,脹得通紅的臉上滿是震驚跟不敢置信。
伸出手不停的指着贏豔嬌,只差沒對她動手了。
“服務生。”
贏豔嬌完全不理她,看了眼在邊上已經完全石化傻眼的服務,揮了揮手:“有沒有包間?對着這個女人,我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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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趕緊上來:“小姐,包間有的。我現在去安排?”
“那不趕緊?對了,你們以後應該在外面掛一塊牌子,寫着整容過的人跟狗不得入內。省得礙了別人的眼球,讓人家吃不下飯。”
這個話,也太惡毒了吧?
那個叫麗莎的女人終於受不了了,只好求助於顧承麟:“二少,你看,她這樣欺負我。我——”
“麗莎,你約了張導是嗎?”顧承麟看了眼外面:“我看到他來了。”
“……”麗莎此時又變臉了,機會難得。張導最討厭別人遲到。
恨恨的瞪了贏豔嬌一眼,她跺了跺腳,十分不情願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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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還要包廂嗎?”服務生加了一句。
贏豔嬌擺擺手:“不用了,剛纔點的那些快點上吧,我餓了。”
“好的。”服務生又問過顧承麟有沒有要求。把他點的東西記下,這纔拿着menu離開了。
餐廳裡每一張桌子都有用竹子隔着。所以此時這個位置就只剩下了顧承麟跟贏豔嬌兩人。
顧承麟看着贏豔嬌,如果一開始只是興味的話,現在就是有些佩服了。
嘴巴惡毒的,他見過不少。
可是像贏豔嬌這樣,嘴巴壞得近乎刁毒的,還真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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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她罵人完全不帶髒字,卻讓人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想去撞牆。
更重要的是,在他面前,還沒有哪個女人敢表示這樣惡劣的一面。
哪個人不是掐着喉嚨,說話都要小聲一點。
哪敢像這樣罵人?這個贏豔嬌可真敢。
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厲害,厲害,真的是太厲害了。
看到贏豔嬌端起面前的茶喝着,顧承麟有些失笑,有些玩味。
“你嘴巴一向這麼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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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豔嬌不想理會顧承麟,說實話就叫嘴巴毒了?
那他真應該看看自己真正嘴毒的時候。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讓她有些不舒服。
放下茶杯,挑眉:“實話實說罷了。你要是想爲你那個小情人出氣。似乎晚了點,畢竟她現在已經走了。”
“不不。”顧承麟笑笑,跟着端起了茶杯,輕輕啜飲:“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其實可以換一種方式。也可以讓她走人。”
“?”什麼方式?揍那個女人一頓嗎?
贏豔嬌翻了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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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麟笑笑,伸出一隻手隔着桌子握上贏豔嬌的手,眼裡的玩味越深:“你當着她的面,吻我一下,宣示一下你的主權,保證她馬上就走了。”
贏豔嬌嗤笑一聲,將手收回。
“顧先生,顧二少爺,你應該沒有得健忘症吧?我們可是假情侶,我爲什麼要吻你啊?”
再說了,他的嘴都不知道吻過多少女人了。
他不嫌隔應得慌,她還嫌髒得噁心呢。
那一閃而過的厭惡,雖然快,但是依然沒有逃過顧承麟的眼。
他看着已經空出來的手,突然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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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這個贏豔嬌,太有意思了。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討厭自己,又或者是裝出來的欲拒還迎。
她確實是都挑起了他的興趣。
“豔嬌。”好聽的男中間放柔了,輕輕的叫着她的名字。那上揚的眉,帶着幾分謔笑。
立體的五官,俊逸的臉因爲這個笑,襯得臉色越發的帥氣逼人。
“你信不信?有一天,你會主動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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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豔嬌像是聽到天方夜譚一樣,也不說話,只是端起茶來喝,眼裡純當沒看到這個人。
“你不信?”顧承麟這個人,生平最大愛好就是挑戰不可能。
越是不可能的任務,他越是覺得有興趣。
“信。我信。”贏豔嬌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我信明天牛會飛,我還信明天母豬會上樹。”
顧承麟看着眼前漂亮得過分的臉,突然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贏豔嬌,你行。有意思。
現在不是有點意思,是很有意思了。
…………
贏豔嬌不是沒當過人的保鏢。
不過一般男僱主的話,都會請師兄們去。
她一般只保護一些富家千金。不過真正出面的時候,也少。
大多數時候,都在訓練新人。
身爲一個合格的保鏢,可不是隻有身手好就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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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顧承麟一天。發現這個人傢伙竟然真的沒有去上班。
下午跟人去打了一下午的小白球,然後是去溫泉會所泡溫泉。
後來直接在會所裡吃過飯。纔回家。
進了門,顧承麟隨手指着其中一扇門:“你住那裡好了,裡面有浴室,洗漱用品都有。缺什麼說一聲,我可以讓人送過來。”
“不必。”贏豔嬌拎起了自己一早帶來的行李,直接跨進房間,就要去休息。
顧承麟突然擋在她面前。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記做了?”
、
“什麼?”
跟着他這麼高調的亮相了一天。
“偶遇”了他三個前女友,還跟其中一個起了口角。
打小白球的時候,遇到至少不下五個商場上的朋友,合作公司負責人。
都知道她是顧承麟的女朋友了,保鏢的義務履行得十分完整,還有什麼事沒有做到?
“晚安吻啊。”顧承麟攤了攤手,眼裡有三分壞笑,七分算計:“你身爲我的女朋友,不是應該給我一個晚安吻?”
…………
一更。白天繼續。
發現都沒有親說話。難道沒有人看嗎?
我暈了。給偶點動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