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薄,前夫太野蠻 你的相思是毒,我的相思是藥(二五)
丁洛夕瞪大了眼睛,看着陳律師:“這個,這個會不會太誇張了?”
陳律師嘴脣動了動,正想要解釋上面列的條款,一個不屬於這裡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
“覺得誇張你可以不籤。”衛子衡推着輪椅,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客廳?。
依然是那張漂亮得過分的臉,脣角微微上揚。
明明笑得很邪惡,卻因爲那張漂亮的臉,看起來意外的有一種魅|惑之感。
“不要說一個月十萬了,一個月就算給五萬,想做這份工作的人,也是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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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心知他說的都是真的。
不要說十萬,之前三萬的月薪,她不也是很動心?
事實上她現在,確實是需要錢。
不說欠顧承麒的,爲了給母親治病,父親在老家也是借了不少。
三個月有三十萬,六個月之後有一百萬。
她欠的所有的錢都能還掉,還可以改善一下父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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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拋開做不滿三個月這一點就要賠一千萬不說,剩下的合約對她都是有利的。
她大概也猜到了,這個男人,這幾個月肯定不會讓她好過。
像昨天那樣的,絕對只是小兒科,他肯定還有後招在等着她。
可是她現在,確實是真的很需要這筆錢。
她在沉默中思考,客廳其它的三個人也不催她。
衛子衡的身體倚着輪椅的靠背,雙手交疊在腿上,漂亮的眉眼,帶着幾分篤定的笑。
她沉默,客廳其它兩個人也不開口,都在看着她。
丁洛夕的猶豫其實並沒有很久,短短一分鐘不到,她已經把衛子衡可能會對她的爲難都想到了。
配合病人做復健,實習的時候,她又不是沒做過。
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笑,她沒有二話的在合同上刷刷簽上自己的名字。
低頭簽字的她,沒有看到衛子衡臉上那一抹狡詐的笑。
入下筆,丁洛夕第一時間進入了工作狀態。
“衛先生,以後我就是您的護理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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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當然愉快了。”衛子衡笑得別有深意:“過來。推我去復健室。”
丁洛夕沒有二話,站在了衛子衡的身後,只是:“能不能告訴我,復健室在哪裡?”
有錢人就是有錢人,人家是在醫院做復健,這人倒好,直接在家裡就整一個復健室。
“你是爲我工作的,還需要我來告訴你嗎?”衛子衡擺明了不想說。
丁洛夕知道這只是第一步,也不生氣,轉而看向金管家:“金管家,可以麻煩你告之一下嗎?”
金管家看到自家少爺肯做復健,開心得不行。
快速的走上前:“跟我來——”
“金管家。”衛子衡打斷了她的話:“你去廚房看看,我要吃的燉燕窩好了沒有。”
“少爺,你——”今天沒有說要燉燕窩啊?
“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衛子衡就要發火,丁洛夕趕緊對金管家使了一個眼色:“金管家,既然你有事就去忙吧,你直接告訴我就成。”
“走廊盡頭那間房間就是。”金管家說得很快,怕衛子衡發火,說完了趕緊走人。
丁洛夕知道了大概的方向,推着輪椅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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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衡不高興了:“喂,我說你倒是蠻厲害的啊?纔來第一天,就是讓金管家向着你?”
“衛少爺。”丁洛夕可不敢擔這個名:“金管家不是向着我,她是向着你。”
昨天就看出來了,金管家恨不得衛子衡明天就康復,這樣一片爲主的心,值得讓人尊重。
衛子衡意外的不說話了,他當然知道金管家是爲自己,可是他就是看丁洛夕不爽。
敢像昨天那樣跟她嗆聲,就給他做好準備吧。
他可不會就這樣過她。
復健室在走廊盡頭最後一個房間,這裡原來是客房,衛子衡出事之後,在醫院休養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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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之後,做完手術的衛子衡站不起來,需要復健。
可是他並不配合,甚至根本不聽醫生的。
金管家沒辦法,比照了醫院的復健室,把客房做了修改。
除去比醫院的復健室略小一些,器械什麼的,都是頂尖的。
丁洛夕推着衛子衡進了復健室,她環視了一圈室內的器械,又看着衛子衡。
“衛先生,你的病歷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她至少要先了解一下,他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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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醫生,你看得懂嗎?”衛子衡還是那招,不配合,就是不配合。
丁洛夕覺得這個人還真的是不配合。
她就算不能完全看懂,可是至少知道怎麼配合着給他做復健。
深呼吸,心知他是不會給自己看病歷的:“衛先生。你可以站起來嗎?”
“我能站起來,還用得着坐輪椅嗎?”
衛子衡的聲音透着幾分嘲諷。那個神情好像丁洛夕問的問題很白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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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也不生氣,這樣直來直往的出招,讓她的防備去了不少。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先試着站起來吧。”丁洛夕將他推到了撐杆前:“來,衛先生,把雙手放在杆上,試着自己站起來。”
衛子衡坐着不動。
丁洛夕看着他,伸出手:“衛先生,你需要我扶你嗎?”
“既然你是我的護理,那自然是你扶我。”
衛子衡這個自然也是故意的,丁洛夕明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伸出手,想扶他起來。
、
衛子衡一直坐着,丁洛夕只看他坐着的高度就知道他個子一定不矮。
真正到了要扶他起來的時候,她才發現他不但高,而且一點也不輕。
她一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放在他的手臂上,試了兩次,都沒能把衛子衡扶起來。
他冷笑,那雙琥珀色的漂亮眸子裡盡是嘲諷。
“這點小事也做不到,還說什麼專業?”
這話自然是指她昨天說自己很專業的那個抨擊。
“衛先生,麻煩你配合我一下好嗎?”就算她的力氣再大,他坐着不動,不配合她,她又怎麼可能扶得起來?
“我沒配合嗎?”衛子衡看着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要碰我哪裡我就讓你碰,你要怎麼做我就怎麼做,自己沒本事,就不要怪別人。”
這個傢伙——
丁洛夕鬆開手,盯着衛子衡。
心裡清楚他是想整自己。
只是如果她會這樣輕易放棄,凡不叫丁洛夕了。
拳頭緊了緊,衛子衡以爲她要放棄了,她卻上前一步。
這一次,她的手直接架在他的腰上,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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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姿勢,讓她貼得他很近,但是也是更容易着力的姿勢。
雙手用力往上。衛子衡沒防備她竟然敢貼得他這麼近,沒防備的他竟然真的讓丁洛夕給“架”了起來。
丁洛夕將他扶起來之後,把他雙手放在了撐杆上。
“衛先生,你已經站起來了,現在請你以手作支撐點,小心的向前穩步。”
衛子衡的反應是二話不說,又坐回了輪椅上。
“痛,走不了。”
這個時候,就算是不痛,他也要叫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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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的作,經過手術,早好了。
爲什麼會不能走。按醫生的說法,完全是心理原因。
他不想站起來,不想走,又怎麼可能會配合丁洛夕?
“衛先生?”
“我說了,腰痛,使不上力,走不了。”
“衛先生。”丁洛夕怎麼說也在醫院呆了近兩年,什麼樣的病人沒有見過。
退一步說,花花世界的客人,她又什麼樣的沒有見過?
“你要是真心想做復健,就請你堅持一下。我們不需要走多久,只要你可以走幾步,不,走一步就可以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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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丁洛夕怎麼說,衛子衡就是不配合。
“衛先生,你這麼不願意配合我,讓我爲你做復健,那你又爲什麼要請我來呢?”
他這不是浪費錢嗎?
“我沒有不配合你啊。”衛子衡攤了攤手:“你說什麼我都配合了,現在是你做不到。”
氣氛僵持。
衛子衡絲毫不理會丁洛夕的尷尬:“你要是不能勝任,現在走人也可以。”
走人?
現在走人,她要賠他一千萬。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壞了。
“衛先生。你——”
“能做不做,不能做就滾蛋。我們衛家不養廢物。”
這話說得。
丁洛夕就算是脾氣再好,也受不了。
纔想回他幾句,卻也知道他是故意給自己難堪。
站在那裡,看着衛子衡眼裡的志得意滿。丁洛夕讓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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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三千字,我困了,睡覺去,白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