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爲了讓計春華自在一些,其實也是真的有事情在做。
而且也不算是一件小事兒,席志濤去廣州的最主要目的就是爲了這個,看運動員出席所謂的公司活動這些都是靠後的,而是爲席東烈站臺。
席東烈去廣州看陸懿淨比賽那是真,但真裡面還有個主要目的,席東烈是文榮集團下屬子公司榮發的總投資經理,這部分投資的資金都是他說了算,對於宋寧宋義海而言,卻不明白席東烈的老巢其實並不在文榮,文榮只是他的一個身份,榮發纔是他的本命。
陸懿淨打侯宇的那天,恰巧就是榮發1號成立的那天,私募資金爲10h億左右,大概這10億全部來自席東烈本人。
榮發旗下的五隻管理型產品是一定要上線運營的,席東烈的目標是五隻同時實現20%以上的正收益。
宋洋一戰成名,榮發投資有限公司橫空出世,私募的資金又是這樣的大,不會是宋洋一個人的手筆,宋洋的操作非常的靈活,慣用的招數就是跟莊,並且每每都比莊家做得更爲精準,好比一般的莊家埋伏大半年吃個50%,宋洋做莊是要在裝做的主升浪中賺取最大的一截,目標爲2、3個月吃個40%火速退出,然後重新尋找新的目標。
就短短兩天宋洋的名字已經傳遍了整個界內,有內幕消息的知道這是文榮集團的公子出手了。
關於這位席公子,外面傳說的太少,傳言也少,倒是他家裡的精彩不斷,和繼母之間的關係,還有他母親的死因,以及他母親的公司文榮還有他父親之間的關係,外面廣爲流傳,試想大老婆死了,據說小老婆還是曾經的初戀情人,那文榮高層裡又有小老婆的親兄弟,這筆賬要如何開算?
王子復仇記?
席東烈的資料很少有人手中有現成的,都是需要側面去打聽一下。
“宋洋是誰?”
“宋洋是席東烈的私募。”
這樣的話題開始漸漸的這一兩天成爲了主流。
也有人說席東烈靠的是席志濤,家裡有錢,拿出來十個億算是什麼,二十個億也是小意思,整個席家不全部都是他的,沒有其他的兒子,不給他給誰?
而被人妖言的這位先生呢,正在飛機上坐的有些微微的傾斜,找了一個合適自己的角度在看着視頻,無聲的視頻,臉上帶着笑容,他總是笑。
人家男人都喜歡玩高冷,他呢?
就總玩溫和。
看的是陸懿淨拿下來的那場比賽,已經比過了,下一場打第三,如果她能勝利的話,鄭敏能勝利的話,可能兩個人又要在決賽當中狹路相逢了。
席東烈看着窗外,大朵大朵的雲層,很多人喜歡雲朵,他卻不太喜歡,因爲覺得發膨發虛,看看就好,屬於藍天白雲的交融色相互輝映,爲什麼要接陸懿淨的家人去看比賽,席東烈也想爲自己的好的開端慶祝一下。
他有足夠這樣的資本,人生嘛總是要在揮霍和享受當中度過的。
事實上他也不是個不自負的人,如果不自負就不會弄出來一個榮發投資有限公司,他待在他的文榮就好。
宋寧認爲席東烈就是個靠家裡的二代或者說是三代四代,宋義海覺得席東烈也無非就是借用了他父母所留下來的關係,但席東烈的主戰場卻不是在文榮這塊,而是在榮發。
榮發的老闆是隱形的,但宋洋卻是光明正大的,知道了宋洋就距離知道席東烈不遠了,他也沒有打算隱藏自己。
篤定沉穩的目光與在賽場下打完比賽下來的陸懿淨是如出一轍,一個在飛機上,一個在賽場上,陸懿淨卻是板着臉,席東烈的目光與她交相輝映,閉上眼睛,他覺得今天應該是他高興的一天,很開心。
“小烈是做什麼工作的?”
陳姥姥就比陸奶奶直接多了,開口就問。
事關外孫女的終身大事,誰知道你是幹什麼的?
看着倒像是有錢的,陳姥姥就怕啊,遇上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光有錢有什麼用?
身邊這樣的例子多了去了,女的嫁給有錢的人家,然後進門就開始遭罪,男的沒有話語權,話語權都在他父母的手中,沒有話語權的男人千萬就不能嫁,因爲護不住你。
陳姥姥就想,懿淨將來呢,就找個能說了算的,哪怕不是說了算能護住懿淨的,別讓她委屈到了,雖然給人家做兒媳婦估計肯定是會有摩擦的,但也得差不多,女人的幸福有時候真的就是在男人的身上,他多疼你幾分,多愛你幾分,你的人生就順利圓滿了幾分。
席東烈愉悅,因爲剛剛的心情就恨死不錯,深黑的笑眼對像陳姥姥。
“家裡有些生意,我只是幫着打理而已,就是個跑腿的。”
這話說的就比較謙虛了。
陳姥姥一聽,果然還真是家裡有錢的,她其實心裡是不贊同的。
懿淨小時候就有主意,其實按道理不應該找個這樣的,儘管看電視上和報紙上總說女的明星,女的運動員都喜歡找富豪,但陳姥姥又覺得自己家小淨不一樣。
可惜現在這個不一樣就變成了一樣。
走了一樣的路。
陳菲挑着眉頭和陳星對對眼睛,你看上次就說嘛,怎麼好好的他會來當導遊,原來早就在這裡等着了,這兩人的感情應該算是不錯的,不然席東烈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來接。
對家裡人的重視就是對陸懿淨的重視。
陳菲覺得什麼大老闆之類的,都是距離她很遙遠的,平民之家,真的也碰觸不到這些,但有錢人怎麼了,有錢人也有好的。
席東烈還是那個表情和姿態,靠在椅背上,慢吞吞的動着他的電腦。
計春華和米林現在什麼都不能說,因爲就在人家的面前,說什麼都容易聽見,說也是背後說纔對。
折騰一天,飛機落地,宋洋早就等在機場了,時間也不早了。
宋洋和席東烈走在後方,計春華這纔有時間和米林說話。
“我覺得有點不靠譜。”
計春華就想,咱們懿淨是一般家庭出身的,而且你承認不承認她學歷真是個問題,真的到了那樣的家庭,這樣的男人缺什麼?是缺錢還是缺女人?你喜歡你是不是就是一時的新鮮?
過了新鮮呢?
找個不算是太有本事的男人,但這個男人能捧你一輩子,因爲他也翻不出來浪來,這不是更好嗎?
她是不知道懿淨是怎麼想的,如果是陳菲的話,她是更加願意選後者這樣的。
米林拍拍計春華的手,這還是在機場,說不定哪裡就有人家的人,到了酒店再說吧。
“回去再說。”
宋洋已經爲席東烈一行人安排了車,他和煦的笑着,原本他就屬於叫人覺得放心的長相,莫名的你看見宋洋你就會相信他,反正長得不像是人販子就對了。
“那我關門了。”
宋洋提醒坐在車內的人手要離開門邊,他準備帶上車門了。
席東烈體貼的話,那他的體貼在宋洋麪前就碎成渣了,形容八面玲瓏的,說的就是宋洋這樣的選手。
宋洋爲一羣女眷帶上車門,然後返身和席東烈上了前面的車子。
“今天的戰績覺得怎麼樣?”
宋洋自己的內心都是非常愉悅的,那種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男人的成就有些時候真的就不是女人,而是事業。
“還可以。”
宋洋挑眉,這樣的戰績被稱爲還可以?
席東烈緩緩的說着,他要抄底了,已經選出來了三隻,其中兩隻股是酒業方面的,一隻食品股。
“利達啤酒?”
宋洋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明白了。
利達啤酒是長期帶着所謂的研發項作爲概念炒作,但之前這個所謂的概念炒作像失敗,連續11個跌停,如果進去的話,現在就是最好的時間段,可以抄底。
宋洋從來就沒有小看過席東烈,有些人的錢不僅僅是家裡遺傳下來的,聰明的腦子也會遺傳,因爲遺傳到了,所以纔會有所謂的二代三代,四代,不然到了二代哪裡就敗活光了,還三什麼代?
“這一個月內,我要一個億。”
宋洋點頭:“是是是,老闆要求的就是我們做下屬應該做的。”
席東烈涼了宋洋一眼,宋洋靠着椅背重新笑了出來,說是什麼老闆,其實真就是比兄弟還親的關係,宋洋說希望席東烈回國,這樣他就可以抱大腿,其實這話也是半真半假。
所謂的半真,他是真的在等待席東烈回國大幹一場,小烈的骨子裡是有Emma基因的,Emma當年折騰的那麼大,你覺得這個女人是沒有一點點的個性和脾氣的嗎?這樣的人生來她就不是安分的,包括席志濤在內,真的很弱的話,席家不會越來越好,這樣的兩個人生出來的兒子,會活的很平淡嗎?
只要席東烈回國,他就一定會大展身手的,他在國外的學業宋洋也是知道的。
造物主不公平,其實就是這樣的,不公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席東烈的學校商學院是非常出名的,在學生的管理交流技巧以及全球經濟、市場和金融方面的能力是得到了用人單位極高評價的,席東烈進去靠的是自己。
在這種前提下,如果還覺得他是個阿斗,當然了他不太明白宋義海的想法,席東烈不可小覷,只是他剛回來的時候沒有願意伸出手而已,或者說還沒有遇到讓他能緊繃起來的選手,讓他產生危機感的選手。
外表來看的話,個人的樣貌極具掩藏性,遮掩性,你看不出來他性格的全部。
計春華活這麼大也沒見過這樣的房間啊,開眼界的同時又擔心。
擔心什麼?
爲懿淨擔心。
能賺錢其實是好事兒,但怕就怕孩子被金錢迷了眼睛,自己的錢都足夠花的,再去找一個比你更加有錢的人,計春華怎麼想,都覺得這生意不划算。
“咱們幾個人擠一擠就好了。”
她是想省錢。
“媽,都給我們安排好了,房間的錢肯定都是花出去的。”陳菲想懿淨辦事你還不知道嘛。
計春華嘆口氣。
“孩子有孩子的造化,我們也管不得。”
米林說這個話是事情,只是舅媽而已,加上孩子跟誰好,只是她自己的自由,那孩子從小就沒人管,也走出來這麼一條路了,你現在就說這人不好,因爲他家庭好,懿淨也不見得就能聽。
米林就認爲孩子的生活讓她自己去做選擇,對了錯了的,都是她自己的,有些錯可能老天爺都是一早安排好的,你就算是要攔,也是攔不住的。
加上她在外面打球,眼界開的也大,不是她們這些就窩在一個小城市的舅媽能替操心的。
米林也好,計春華也好其實都是爲了孩子好,不過就是個人感官不同而已,米林覺得席東烈挺好的,方方面面都很到位,但是計春華就是對席東烈喜歡不起來。
首先人長得照比懿淨來說人也不差,家庭照比着你又好,你父親早早就過世了,母親還那樣,將來這些都是糟心的事情,計春華不是仇富,但對於有錢人她也喜歡不起來。
擔心的多,想的多,反正就是喜歡不起來。
就連及格分,60分席東烈在她這裡都沒有拿到。
因爲計春華考慮的是,懿淨是個小女孩兒,女怕嫁錯郎啊,真的錯了,你說怎麼整?
找一個志同道合的,兩個人有共同語言的多好?
在那個圈子裡找。
計春華不認爲懿淨能適應好那樣的生活,就像是電視劇裡的一樣,是,她也知道電視劇有些誇張,但多少還是會有些的吧?
有兩分相似,這日子就夠你過的了。
她就特別想勸懿淨,但米林的話又說回來了,說了都是舅媽,你能伸手伸的那麼長嗎?
你說了,孩子不聽,覺得你也是多餘的,自己又何必惹人厭呢?
這中間到底不像是陸爺爺和陸奶奶和懿淨之間的關係,舅舅舅媽關係是好,但這些年不經常聯繫,不經常見面,這其中還夾着幾分的生疏呢,所以計春華心中就特別的糾結,告訴自己別像是個事兒逼似的,什麼都插手去管,你沒這個資格,但覺得不管吧不和孩子說說吧,好像她這個舅媽當的也不稱職,孩子對他們那麼好。
到了點酒店的員工是上門來邀請的,是怕他們給忘記了,等人聚集全了,一塊兒給送到中餐廳。
陳國華和陳國雄這一路話都少的可憐,不知道能說什麼。
談談眼前的大千世界?
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這是人家的大千世界,來是因爲外甥女拋出來了心意,他們得接着。
跟着女兒走總是沒錯的,心裡倒是沒有計春華想的那樣的多,既來之則安之被。
席東烈沒有出現,人就突然之間消失了一樣,倒是也沒人說什麼,懿淨現在在備賽,所以也抽不出來時間來,倒是打過電話。
明天就是她的比賽,爭奪第三名的比賽。
“好好的打。”
陸奶奶永遠都是這個調調,從來不要求第一,你打的開心了就好。
懿淨和自己奶沒有說,和自己爺在電話裡就說了,這個冠軍她要,接下來的冠軍她都會去爭,然後就是備戰奧運會。
她要大滿貫,她要輝煌。
“這個第一我會去爭。”
陸爺爺笑,早就猜到了,這孩子的個性可不像是陸康安。
陸康安那人是圓了扁了都行,認爲吃虧是福,你看血緣是多麼奇妙的東西?懿淨的個性其實不像她爸爸,或許這是她媽媽從小故意給培養出來的,但卻照着陳如是所希望的那個方向去改變了。
這就是神奇。
第二天陸懿淨的比賽依舊排在下午,一早卻是席東烈最忙碌的時間段。
他操作的原則是,就跟着市場走,他不違背市場,至於要買什麼,他不會買創新高的股票,因爲這對他而言,他覺得非常的沒有安全感,如果一旦看好一個股票後,他買的是地板價,但是他的盤感很出衆,他買的時候就是爆發的前夜了,拋的時候一定抓的就是近期的高點。
對於一個合格的操控者而言,買到地板價然後拋在最上方,這是一件最基本的事情的,當然了,他不是神,他肯定不會每仗都打贏。
利達啤酒二次揭盲失敗,整個市場都爲之譁然,繼續的跌停。
就是在這個時候。
席東烈出手了。
席東烈以20元左右入場抄底買入3000萬股。
有人說股票就是被操控的,其實這話也不算是假的。
“你可真敢。”
如果是宋洋的話,他還是會保守起見,至少不會這樣的玩。
席東烈忽然轉過臉,他笑笑,他下午還要看比賽呢,盤子就不盯着了。
“利達20左右我敢進來,做的就是抄底然後等待反彈高拋,這就是賭博,你不敢像我賭的這樣的大,那是因爲你沒錢。”
席東烈輕描淡寫的說着。
這就是屬於小烈的自負,他拿着十億出來賭一賭,就像是別人去澳門賭一把試試手氣一樣,就像是有的人花上兩塊錢去買一張彩票去博五百萬都是一樣的道理,不過因爲他有錢而已,他還覺得現在抄底的籌碼不夠,可惜了。
宋洋不會因爲實話生氣,十億累死他也拿不出來,這是事實,但席東烈伸伸手就有,問題這錢還不是伸手和他父親要的。
席東烈下午要去看比賽,榮發的投資員工也都是高薪招入進來的,席東烈要做就做精品,花大量的錢找最優秀的員工,他不怕給工資的,他只怕自己的員工不夠優秀。
下面的投手也是認爲這個時機出手很正確,任何斷崖形狀的下跌都會有一個反彈,只要你能摸準了這個規律,摸明白股票就是摸明白老闆的喜好,明顯席東烈是非常喜歡斷崖形狀下跌的股票的,這些股票呢,從底部回到原來一半的位置,也是有50%的漲幅。席東烈的一早真是太忙太忙了,最忙最重要的一點,他要見一個人。
是榮發以後的主要投資手,他需要去見一見。
宋洋翹着腳再次早餐,這一頓早餐他已經分散吃了十多次了,吃沒兩口就進來電話。
“到了?”
宋洋扔開手裡的叉子,人生就是這樣寂寞如雪啊,想賺錢就嘚付出辛苦呀。
“我下去把她迎上來。”
其實席東烈看不上樂馨怎麼說呢?他身邊的女人真的有太多很優秀的,侷限在一個小的世界範圍之內,你也許不會覺得有那麼多了不起的人,特別這當中還有頂尖頂尖的女人,真的視野開闊了以後,你會見識到很多的女人,她們比男人更加的有野心更加的有朝氣,甚至身上的那股子的狠勁兒,絕對的不輸男人。
比如宋洋眼下打算下去接的這位。
張橫。
名字起的有點像是男人的名字,可實實在在的卻是個女人,叫女人似乎又有些把她給叫老了。
麻省理工學院計算機科學學士、經濟學學士和電子工程及計算機碩士。
如果說席東烈的那個學校真的有很算是薄弱的環節,那就薄弱在這個計算機上。
張橫的履歷很精彩,本人擁有三個麻省理工血緣的學位,並且在多家頂尖公司擔任要職,20歲麻省理工學院畢業。
一個很傳奇的女生,也是打開了世界的另外的一道門,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缺頭腦很好用的人。
席東烈看着張橫的履歷,宋洋都不太明白他爲什麼要找一個女人來當自己的首席投資手,畢竟有些時候女人可能感情上更加的感性一些,席東烈選擇的理由很簡單,進入大學之前,張橫收到了很多學校的offer,麻省理工學院、耶魯大學和斯坦福大學,她本人是在前面的兩個學校之間猶豫不決,最後才選擇了麻省理工學院,她在履歷上清晰的寫着,她希望大學的時候學習理科,打好基礎,如果繼續深造的話,再去考慮耶魯和哈佛這樣的學校學習文科。
平常人在麻省拿到兩個學士學位和一個碩士學位大概需要5-6年的時間,但張橫只用了三年。
在麻省有一句老話,是這樣說的,學業、睡眠以及社交圈,你只能選擇兩樣。
你如何選擇呢?
捨棄社交圈嗎?
不不不。
席東烈的脣角向上,如果給他選,他的選擇也是相同的,他選擇犧牲睡眠。
席東烈的視線停留在她的個人照片之上。
宋洋卻帶着人已經上來了。
張橫是個極具個人色彩的女人,在她的身上,你不能用傳統女人的觀點來衡量她。
“席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我也很高興。”
張橫就職的單位所在的年頭都是很短,基本都維持在兩年左右,跳動性很大。
“你好像把自己弄的很趕,也很累。”
張橫笑,其實她和席東烈是一種人,這個人非常的有可能會成爲她將來的拍檔,她自然是要去了解一些的。
“我覺得我的答案和你是一樣的,年輕,圖新鮮,不喜歡安逸的生活。”
唸書的時候就想快點畢業,工作的時候就很想把工作一氣做完,她承認每家公司多停留一段時間其實是可以多累計一些資源和經驗的,這點也是現在才明白過來的。
不過還好,她小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資源的重要性,所以她寧願犧牲睡眠的時間。
宋洋抱着胳膊,覺得這個女人不好弄,真的不是一般的男人可以駕馭得了的,真的太強了,她自己的色彩幾乎就已經覆蓋了眼前所有的人的特色。
雙方談的很愉快,請這樣的人來,自然不是談工資一年是多少錢的。
榮發公司中又多了一位董事總經理,張橫。
就是短短的不到十分鐘的時候,席東烈就決定了,就是她。
對位未來榮發的規劃,張橫問席東烈,他心裡的那個點在哪裡?
席東烈現在趕時間,要去陪陸爺爺陸奶奶用餐,然後一起去比賽的場館。
他站在門口,輕輕的笑,沒有回頭只是背對着張橫。
“兩年內我希望榮發的私募資金達到七十億。”
席東烈的背影消失在了房間裡,宋洋覺得哪怕席東烈喊出來個天文數字他也是能接受的,說過的,他只是缺少競爭對手,真的有人來和他競爭的話,席東烈不是現在的席東烈。
張橫來的時候選擇的衣服較保守,因爲她瞭解過一些席東烈的喜好,覺得他不會是那種太喜歡洋派的女人,事實證明,也許她的推斷並沒有錯,她突然期待了起來。
那個男人的身上有着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可能和他的好家世也存在一定的關係。
“來把,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張橫聳肩。
榮發出手,緊跟着有些私募公司就已經注意到了,玩什麼的都是有被模仿的人,從來並未缺少過這樣的人的存在,就像是趙晨晨打球,她開創了先河,現在不也是有那麼多的人在模仿她去打球嗎?
道理其實就是相同的。
角逐第三名公開賽的倒數第二天,吳窯酒業被爆出來塑化劑超標,就在席東烈去找陸爺爺陸奶奶的過程當中,吳窖酒業連拉五個跌停板。
但是吳窖酒業第三季報,榮發一號持股有300多萬股,成本市場推算的話,應該是在50元左右,現在五個跌停後,股價是在30元左右,等於
說現在榮發就虧了6000萬左右。
張橫的開始就是從吳窖酒業開始,在五連跌停板之後,榮發投資賣出100萬股,機構席位買入。
收盤到了中午,大批的媒體都認爲這是有人在接榮發的盤,因爲榮發之前接了別人的利達啤酒的盤,其他的機構要買要等幾天以後再買。
宋洋的手機就沒消停過,這是他第十一次放下叉子。
“老天爺讓我吃頓消停的飯吧,我很餓。”
宋洋很想發飆。
也是朋友,朋友衆多嘛,榮發的身後不好找,除非是熟悉的,不然席東烈就是隱形的,一切雜務全部皆由宋洋來處理。
媒體的說法在中午已經是沸沸揚揚了,宋洋卻在電話裡直接否認,否認了機構勾兌的說法,100萬股就是榮發賣的,宋洋現在也是覺得心累,一旦確實有人在跌停之前就出貨,但榮發現在不能跑盤,一旦跑了,馬上會有人說榮發有內幕交易,買賣都是不對。
席東烈爲什麼低調?
他家的關係和很多的地方都是盤根糾錯的,真的席東烈一出現,恐怕會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認爲他就是進行了內幕交易。
市場呢,往往會對股價矯枉過正,當股價低於企業的內生價值時,那就值得投資。席東烈考慮的很周到,爲大家買了很多的加油棒,這是他以前觀看比賽的必備,那時候吧,和陸懿淨拉不上關係,現在拉上關係了,自己又想玩一些獨特的,可能人永遠都是不知足的。
一家人,這麼多的人下來吃飯,餐廳的經理也是特別的迎了出來,菜色方面也是按照之前宋洋所交代的去準備的,打算看看效果。
現在是隻要眼睛不瞎,就會看出來席東烈他不一般。
這家酒店一個弄不好,不是他家的就是他朋友開的,不然人家爲什麼會迎出來?
計春華現在就是把嘴閉得更加的嚴實,堅決多一句話不說。
兩個世界。
桌子上氣氛不錯,今天的席東烈話又多,一直在笑,一直挺開懷的,陳星陳菲說什麼的時候也會留心去聽,會給你一種在尊重你的感覺。
怎麼看他都是個非常和善的人,眼睛裡不停的閃着笑意。
懿淨給席東烈打電話,也是問問自己家人的情況。席東烈接着電話,這完全就是一副畫,一道風景呀。
“我辦事你放心。”
席東烈掛了電話,走到陸爺爺陸奶奶的位置,微微的彎下腰,他是把自己當成陸家的一份子在看。
“懿淨剛剛打了電話,她問問大家的情況。”
陸爺爺還在慢慢的吃着東西,計春華見有人撂了筷子她就跟着撂了筷子,對於她來說出門真的就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而是一種折磨。
就感覺心裡有些緊張,好像是揣着一隻小兔子,隨時都會炸起來的。
陸爺爺就不,坐的很穩,自己沒有吃飽,就慢慢吃,不着急,反正身體也是在這裡放着呢,細嚼慢嚥。
“急不急?急的話,我現在就不吃了。”陸爺爺問了一句。
“爺爺你吃,不急,還有時間呢。”席東烈眼明手快的爲陸爺爺把水杯往他手邊拉拉。
“這個是餐廳送過來的意麪,清清爽爽的,爺爺要不要試試?”
席東烈在攛掇陸爺爺。
“這個太酸了吧,他不能吃。”陸奶奶開了口。
“不酸的,奶奶你也嚐嚐。”
席東烈才站直身板,就馬上有服務人員走了過來。
“需要幫助嗎?”
“我需要幾個乾淨的盤子。”
服務人員說好,沒有多久就爲席東烈拿過來了盤子,席東烈分了幾份,讓大家都嚐嚐。
陸奶奶用筷子去挑,有些發滑。
“吃這個要用叉子嗎?”陸爺爺看着席東烈問。
席東烈扶着老人的手,陸爺爺也是一學就會,覺得味道是很不錯的。
“是比看着有食慾的多。”
席東烈笑笑。
陳菲問席東烈多大,才知道是和陸懿淨同年的,這樣照比着自己還小呢,但是你看席東烈的做派,他哪裡就看出來像是年紀小了?
人家這樣的場合能少來嗎?
要是換做自己,也許都覺得自己煩了,問這問那兒的。
“爺爺以前用過叉子嗎?用的真好。”
陸爺爺笑。
“是嗎?第一次用。”
陸奶奶就飛白眼,人家就隨便誇誇你,你還當成真的了?這人可真是,這老頭子。
一點不知道害臊。
“人就和你客氣客氣,你就當成讚美收了啊?”
陸爺爺不吭聲,笑眯眯的,你說你的,你說出來龍叫,我也慢吞吞的吃着我的飯,反正我不能着急,身體不好。
陳姥姥其實心裡也是有點羨慕的,人活到老了,就希望自己的身邊能有個伴,你看着眼前的這老兩口看起來多和諧?
其實誰都不怕苦,苦都是短的,挨一挨就過去了,總會有見晴的一天,怕的就是等不到晴天來臨,你卻先走一步。“我爺的脾氣真好。”
陸奶奶的目光突然擡了起來,聚焦在席東烈的臉上,我爺?
懿淨都是這麼喊他們倆的,我爺我奶。
一行人吃吃喝喝的浪費了一點時間,然後回到房間在休息半個小時,就準備出發了,車子都在酒店下面等待着呢,醫生在給陸爺爺做着常規的測量,確定陸爺爺的身體沒有問題。
“看比賽能看嗎?”
醫生說是沒有問題的,現在一切都很正常,笑笑的看着席東烈。
“這老爺子很會保重自己身體的。”
情緒方面控制的很好,可以說除非出現了不可控制的場面,他自己不激動,就任何的問題都不會有,而且他們都會跟着去現場,真的有問題的話也不用怕。
其實醫生最怕的是什麼樣的病人呢,心態不好的,不肯聽醫生話的,她就喜歡陸爺爺這樣的,老人家很配合,你說什麼他還都能懂,可能是從書上看見的,叫人很有好感,有長輩的感覺。
一切準備就緒,一行人改換衣服的都換了衣服,陳菲和陳星都是女孩子,喜歡漂亮,好好的打扮自己,陳星更是在臉上都貼了國旗,穿着一件紅色的衣服,頭頂帶的髮帶也是牛角類型的,就是爲了給懿淨加油。
“你弄成這樣子就出門了?”
陳國雄看着女兒的臉,這走在街上,叫人看着成什麼了?
米林拽着丈夫。
“愛怎麼穿就怎麼穿,她都成年了,別管那麼多。”
陳國雄摸摸鼻子,他就覺得太誇張了,咱們去看比賽,別搞的這麼獨特行嗎?
陸奶奶還特意換一身衣服呢,她可不得鄭重一點,從房間出來,大家準備下樓,席東烈就在樓下等着呢,坐在大堂裡腿上放着筆記本,一個人倒是挺休閒的,兩條大長腿交疊着,桌子前面放了一杯清水。
人下來,他就站了起來。
車子抵達場館,陸懿淨已經進去了,還沒有上場而已。
這一場比賽她是要拼的,其實鄭敏也是知道的,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所有的人,她要博了,她不要第二,不要第三,要的就是第一。
嚴肅在給她講戰術,發揮他不覺得有問題,拿下來的可能性非常的大,除非是陸懿淨沒有發揮好,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上午也有練球狀態還是不錯的。
不僅僅是隊員之間,其實就是教練也明白的,陸懿淨要拿獎牌,這次還不是衝着後面的名次去的。
過去武濤作爲主教練有要求過路懿淨退後,當時也是綜合了很多的方面去考慮的,加上那時候鄭敏的狀態和現在也不同,你想是一個人持續的出名比較吸引人呢,還是今天出一個,明天出一個更能叫大家注意力集中?
很多時候隊內的技戰術也是爲了獎牌而來的,不是針對運動員個人。
現在鄭敏年紀大了,確實狀態也有下滑過,但是陸懿淨呢,年紀還小,還能打,這個秤砣壓在誰的身上?
隊裡的金銀牌的話,你們去打,你們自己去爭,爭到誰的手裡就是誰的。
教練去幹預,但是前提,這前二名得都在我們自己隊的懷裡。
“這次我誰都不讓,我誰都不靠,我靠自己。”
這是陸懿淨臨上場之前對嚴肅講的一句話,嚴肅當時就愣了。
因爲川島松子的原因,當時就是因爲這個讓球和多方位的原因離開的國家隊,但是作爲各時期的教練呢,真的就不認爲這算是一件什麼事情,任何教練站在那個位置都是會這樣去做的。
嚴肅帶了陸懿淨多少年了,就沒見過她發狠,打陸湘琪的那次也不算,因爲兩個人的實力實在相差太多,陸懿淨當時的水平就是正常發揮,不存在什麼狠不狠的,現在你再去看她的眼神。
嚴肅似乎就明白了,她所講的讓不讓不是說和鄭敏的那一場球而是她的位置,她在國家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