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芊感覺自己總是迷迷糊糊,自從被帶到這裡之後,除了喝水,這裡的人都沒給她任何吃的,無論她怎麼喊怎麼叫,都沒有任何作用。
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手下意識的想要抓住什麼。
正要走出去的夏清,低頭看了一眼抓在自己腳腕上的手,柔和的眼神剎那間變得冷漠。
“放開。”
冰冷而熟悉的聲音,讓夏芊芊醒過來,擡頭看去,一眼見到見夏清那張人讓她恨不得撕爛的臉。
“夏清,你這個賤人啊!”
夏芊芊那句話剛說出來,立刻發出殺豬般的叫聲:“手我的手。”
她痛的語氣都不成調子。
夏清擡眼一看,看見來到她身後的葉少庭。
此刻他的腳,正無情的踩在夏芊芊的手背上。
手背上的痛,讓夏芊芊不得不放開夏清腳。
葉少庭剛擡起腳,夏芊芊就開始惡毒的咒罵。
“夏清,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賤人,你快放了我,否則我母親不會放過你的。”
她喘息着叫罵,葉少庭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冷意,擡腳毫不留情的把夏芊芊踢飛出去,撞在茶几上,換來她更悽慘的叫聲。
甚至嘴裡都流出來鮮血,她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嗚咽着發出求救的聲音。
葉少庭擡起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夏芊芊害怕的往後面縮,嘴裡喃喃着不要不要。
夏清掃了卑微的夏芊芊一眼,夏芊芊也正好看過來,她看向夏清的目光,充滿了惡毒的意味。
夏清淡笑一聲,收回要往外走的腳步,擡步走到葉少庭身邊,拉住他的手,居高臨下的看着夏芊芊:“你是不是還想着出去以後,要怎麼報復我?”。
心思被夏清道破,夏芊芊有一瞬間的慌亂:“你想怎樣?我怕告訴你,你別想對我做什麼,否則我母親不會放過你的。”
夏清莞爾一笑:“是嗎?只怕你母親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了。”
夏芊芊蜷縮在地上,聽了夏清的話,錯愕的擡起頭:“你對我母親做了什麼?”。
她眼裡的慌亂不是作假,只不過這一刻,夏芊芊絕對不是因爲擔心李敏蘭的安危。
人都是自私的,現在夏芊芊想的,是李敏蘭如果真的出了事,那誰來救她。
她不能繼續待在這裡,否則葉少庭會殺了她的。
他會爲了夏清這個小賤人而對她下手的。
越想夏芊芊越覺得恐懼,她甚至不敢看向站在一邊的葉少庭。
這個男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夏芊芊心思百轉,最後擡起頭來,她臉上露出討好的笑,艱難的爬過去,想要伸手拉住夏清的褲子,夏清退後一步。
“夏清,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從來沒有對你做過任何不好的事,那些事,都是我母親逼我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付你,畢竟我們曾經關係那麼好,不是嗎?你要相信我!”
她說話的途中,嘴裡吐出幾次鮮血,夏芊芊胸口越痛,心裡的恐懼越大,她害怕,她害怕了。
她怕葉少庭會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別人不可以,可是她知道,葉少庭有這個能力。
夏清冷眼看着在地上艱難爬動的夏芊芊,她突然替李敏蘭覺得悲哀。
李敏蘭機關算盡,但至少還有最後一絲人性,對待夏江和夏芊芊,她確實很好。
李敏蘭在知道事情敗露之後,想到的還是夏芊芊,擔心她對夏芊芊做什麼。
而她呢?
一個享受着李敏蘭機關算盡帶來的福利的女兒,卻爲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出賣她自己的母親。
這樣的人,還真是可悲到了極點。
見夏清和葉少庭都不說話,夏芊芊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終於,她爬到了夏清的腳下,伸手拉住夏清的褲腳,這次,夏清沒有躲開。
見夏清沒有躲開,夏芊芊心裡閃過一絲希望,她在心裡冷笑,果然,就算變化再大,也改變不了夏清愚蠢的特徵,她這是相信她說的話了。
她再接再厲的哭訴道:“我求過母親很多次,可是母親從來不肯聽我的,夏清,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把你當成好姐妹,是母親,是母親在挑撥離間,我纔會相信她的話,開始針對你,你要報仇,去找她好不好,我求你看在我們曾經關係那麼好的份上,放過我吧,好不好?”。
夏芊芊臉上掛着討好的笑,那樣的笑容,顯得卑微而可憐,就像一個搖着尾巴,隨時等待主人撫摸的小狗。
夏清冷漠的看着夏芊芊,她自認自己的心算冷漠,可是和夏芊芊比起來,還真是差了一大截。
她連自己的母親都可以出賣,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夏清突然沒了要羞辱她的興趣,因爲對於這樣的人來說,羞辱根本不算什麼,只要能夠讓自己活命,她可以自己羞辱她自己。
李敏蘭生了她這麼個女兒,還真是悲哀。
“少庭,我們走吧!”
葉少庭從頭到尾都沒說話,聽夏清叫他,葉少庭臉上的冷漠立刻消失不見,只餘柔情似水。
“好,我們回去。”
夏芊芊聽到兩人說要走,也沒說要放過她,她緊張的扯着夏清的褲腳:“夏清,你不能走,你不能走,你走了他們會欺負我的。”
她驚恐的看着外面大那些黑衣人。
夏清低頭掃了一眼拽住自己褲腳的夏芊芊,她此刻爲了保命,還真的是卑微的有些下賤。
“放手。”
“不,夏清,你不能這樣走了,你不能不管我。”夏芊芊拼盡全身的力氣,兩隻手狠狠的攥着夏清的褲腳,希望能換來夏清的憐憫,不料卻換來葉少庭重重的一腳。
直到身體撞到牆上,夏芊芊才知道,她真的已經完了,徹底完了。
從酒吧裡面出來,夏清突然感覺肚子不舒服。
伸手覆在肚子上,夏清眉心狠狠的皺起。
“怎麼了?”
見她臉色泛白,葉少庭緊張的看着她。
夏清弓着腰,痛的臉色都發白了:“寶寶”。
“寶寶?”
一聽夏清說寶寶,葉少庭整個人都不好了,沒有猶豫,他立刻彎腰把夏清抱起往車上跑去。
“怎麼樣?”
看着一臉嚴肅的醫生,葉少庭眉心死死的皺在一起,醫生沉默了一下,很快擡起頭來,恭敬的說道:“夏小姐有流產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