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是那樣想,但他知道自己那是賭氣甚至是內心速度地涌起了一陣巨大的醋味,當然還有震怒還有感覺到心很痛,就像是被一把鈍刀對着自己的小心臟一下一下地割着一般,痛的他都忍不住擡手來捂住了左胸口。
看這情況,他們的關係一定不簡單。而且她確實有事情瞞着我,這事情一定比天還大。
“不用了,你已經給我了一段時間的噩夢,我不想再噩夢重演,拜託你以後別再來找我別再打擾我的生活了好嗎?你現在給我回去好不好?”
短暫的靜音之後,妻子激動的聲音忽然響起,顯得有些突兀。而且妻子越說越激動,貌似情緒已經失控了一般。
一段時間?天啊!真是不簡單!難道這是妻子的前夫?妻子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那有沒有孩子呢?爲什麼會這樣?她爲什麼要瞞着我?
老婆啊老婆,我發現你是越來越牛了!這個事情竟然能夠瞞我那麼久!我算是服了你了!徹底服——
“我特麼的不服不行啊!”
想到這裡,他忽然從電腦椅上跳了起來,吼了一聲。
不過很快他就嘴角一挑,慢慢地重新坐到了電腦椅上。
這個時候,他還能笑得出來,不知道這是不是徹底絕望過後的微笑。
在他如今想來,跟妻子通話的就是妻子的前夫。人家現在想她了,來找她了。
“哼,衛欣茹,你以爲你很聰明,其實你真的是笨的跟一頭豬一樣,這些事情豈能瞞得住的?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樣的事情又怎麼能瞞得住呢?你爲什麼不在婚前坦白地跟我說這個事情,我如此地愛着你,就算得知你離過婚,只要你跟前夫徹底做了斷了,那我還是會和你結婚的。只要你不在婚前太爛,因爲愛情,我還是會接受你。可是,她爲什麼要瞞着我?爲什麼要苦苦地瞞着我?現在你的前夫都找來了,你以爲你還能瞞得住嗎?你以爲給他錢他就不來找你了嗎?你這絕對是縱容他。這一次你給他十萬塊,那下一次他就敢跟你要一百萬,你信不?”
鄭軒緊緊地靠在電腦椅背上,喃喃自語,說的每句話,卻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他已經被徹底地激怒了!同時也是感到深深地絕望。他已經直呼妻子的名字了!
“離婚,一定離,馬上離,必須離——”
他猶如一個瘋子一般又從電腦椅上跳了起來,在客廳裡轉來轉去。
衝進洗手間裡洗了幾把臉之後,鄭軒慢慢地走了出來,又坐到了電腦椅上,再次播放剛纔妻子的通話內容。
短暫的冷靜過後,他還是想把這個電話給聽完。
再次聽到剛纔妻子激動的話之後,他的心馬上又提了上來,雖然後面的話他原本就聽到妻子講過,雖然他已經決定馬上跟妻子離婚,但是他還是很緊張,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不,我不能回去,我是來幫助你的,任務還沒完成我怎麼能回去?再說了,我壓根就不打算回去?”
“你不打算回去?你到底想怎麼樣?現在可是法制社會,還有,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小子還不打算回去?哼,
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小子有什麼能耐!
唉,到了剛纔在醫院裡聽到的了,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鄭軒又開始喃喃自語起來,不過他看來有些平靜,似乎是在心裡決定必須馬上跟妻子離婚之後,迅速回歸了平靜。
“我只想見你一面,不然我死也不甘心。”
“你開個條件吧,你想要多少錢,你開出來,我給你,你拿了錢就走,行不行?”
“我雖然窮,但我不要錢,我不要你的錢。”
“不要錢?那你想要什麼?你聽我說,我現在很愛我的丈夫,我的家庭現在很幸福,我不希望你來打擾我,只要你以後不再來找我,我可以給你十萬塊,怎麼樣?十萬塊對你來說已經是一大筆錢了。”
哼,你可真是捨得啊!真是大方啊!
這麼多錢,幾乎是我們全部的積蓄了吧?用在你的前夫身上,而且還不跟我商量一下。我看你不是隻想送錢那麼簡單吧?還想把你自己送了吧?
艹!這個jian人!
“我真的什麼都不要,我只想見你一面。”
這人應該就是個外省人,一定很容易辨認。東城那麼小,我就不信找不到你了!找到你,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你痛打一遍再說。
想到這他不由地雙手緊握了起來,同時原本已經平靜下去的表情,這一刻又開始爆發了。
憤怒無比,無比憤怒!
“不,我不能和你見面,我會讓朋友去找你,幫我把錢給你,你拿了錢趕緊走。”
“還是那句話,我不要錢,我只想見你一面。”
煞筆!裝,看你裝到什麼時候!老子這次豁出去了,就算是把東城給翻過來,也一定要找到你。不痛打你一頓,泄不了我心中的憋屈和苦悶。
“什麼?你只想見我一面?不想要錢?不行,不說了,簡直不可理喻。”
“喂,喂——”
。。。。。。
聽完之後,鄭軒先是默默地關了郵箱關了電腦,然後就是掏出手機,撥打了給妻子撥打電話的雲南手機號碼。
這個時候他的表情又恢復了平靜,比剛纔還平靜,似乎已經是麻木了一般。
其實那是巨大的震怒和徹底地絕望之後的平靜。
可是,當聽到那個甜美的女聲說“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之後,他又開始不平靜了。
接下來,他又撥打了給妻子撥打電話的固定電話號碼。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你這是哪裡的?哪個店的?大約一個小時前有個朋友用這個電話號碼給我撥打了電話,我剛剛纔看到。我朋友長怎麼樣?這個我也說不好,他是外省的,對,不是咱們東城的,說話不是本地的,對,什麼?走了?那你知道他的手機號碼嗎?不是,真是我朋友,他從外省來找我,我們好久沒聯繫了,不知道?那你問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對不起,我有點急,那你能告訴我你們的店址嗎?解放路上的民樂商店?好,對了你能告訴我他往哪個方向走了嗎?沒注意,哦,那謝謝你了啊。”
本來他還想問的,但是聽到門外邊傳來開門的聲響,他知道是
邱剛回來了。
家醜不可外揚。他還不想讓邱剛知道這些事情,儘管是很好的哥們。
邱剛回來了,那接下來妻子別的電話就無法監聽了。雖然在他心裡,他此刻就很想與妻子離婚,但是他還是想把妻子的那些電話給聽完。
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監聽老婆的電話了。
他嘟囔了一句關閉了郵箱,邱剛正好開門走進來。
“你小子嘟囔什麼呢?不會是罵我呢吧?”
邱剛的手裡提着烤鴨、花生還有一些下酒菜。
“酒呢?老子來你家,你也不給老子買瓶好酒?”
鄭軒忽然吐出了一口長氣,從電腦椅上站了起來。
“臥槽,啤酒家裡多的很啊。你不會想來白的吧?大白天的,喝白的不好。”
“尼瑪,誰規定大白天的就不能喝白酒了?正所謂白酒,就是要在大白天喝纔夠勁,你去不去買?”
“白的也有啊,八二年的農夫山泉要不要?”
邱剛說着先笑了起來。
“行,你有八二年的農夫山泉就趕緊拿出來招呼老子,要是沒有,那你就給老子記着,你欠老子一瓶八二年的那啥啊。”
鄭軒說着便徑直地走向餐廳。
“喂,我說,你小子好像有心事?”
邱剛的話讓鄭軒愣了一下,不由地停下了腳步,不過很快他又繼續往前走去。
他是一個有心事就寫在臉上的人,儘管他已經盡力去僞裝,但是邱剛和他是多年的好友,邱剛當然看得出來了,何況他在這個時候叫喝酒,還喝白的。
“我能有啥心事啊?”
“臥槽,你就別撐着了,要是沒心事你會是這個樣子?大白天的來找我喝白酒?你小子有什麼心事就說吧,哥們要能幫到你的絕對會幫的。不然可別怪哥們不講義氣啊。”
鄭軒已經走到了餐廳的門口,聽到這話,他向後擺了擺手,也沒說話,直接就走了進去。
邱剛知道他有心事,極力阻攔,最後他只是喝了三四瓶啤酒。
他一開始還想喝,後來想想該去找妻子質問她了,如果一切順利,那下午就可以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了。
辦完離婚手續,那麼就是該去找那個雲南手機號碼的主人了,找到後先揍一頓,然後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了,也不關我的事了。
因爲想到這些,他也不再堅持讓邱剛拿酒,而是站了起來。
“喂,你幹嘛?你不吃點飯啊?大中午的你要去哪裡?”
“臥槽,老子去哪裡你也要管?老子難道沒有家啊?啊?老子現在就回家。”
“哈哈,你怎麼會沒有家呢?你的家還是我們這幫朋友當中最幸福甜蜜的呢,行,那你就回去吧,去跟你那漂亮的老婆幸福去啊,不送了啊。”
邱剛知道他的酒量,這幾瓶啤酒對他來說沒什麼問題。
鄭軒聽完一怔,老子幸福個屁啊!老子現在就是天底下最可憐的男人!
他嘴角一挑,苦笑了一下,說道:“小子你知道什麼啊,明天之後我就沒有家了。”
“啥?你說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