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關係，畢竟是我教出來的，從某一方面來說，你還是我的得意弟子呢。”鳳清行得意地說道，“而且我的娘子出門在外不會被別人欺負，就算不去欺負別人，那我也放心啊，你說是吧？”
“我看你確實很放心。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說，把我教得像是母夜叉一樣，到時候就不會有人來追我，你就不會用情敵，然後你的日子自然就好過了？”
鳳清行摸了摸鼻子：“嗯，就算有這個原因，那也是很小的因素，其實我真的不是這麼想的。”
顧若晴朝着鳳清行翻了個白眼：“你少來了！”
顧若晴在和鳳清行商討着怎麼能讓顧若晴變強，可秦思思卻和林玥商量着，怎麼能讓顧若晴出宮，再也不要回來了。
“思思，你說如果我們就不去管顧若晴他們了，將來會不會對我們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呢？”林玥說道，“我只是覺得萬一顧若晴和那個太監真的是真心相愛的話，我們做了那麼多，結果都只是無用功，反倒浪費了不少的時間，是不是也不太好？”
“無用功？”秦思思搖頭，“怎麼會呢？你用腦子想想也知道，沒有人會願意嫁給一個太監的不是嗎？守活寡這種事，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誰會願意？其實有一陣子我也想過，會不會是皇后娘娘的主意，下了懿旨，讓顧若晴嫁給邢清風。但是後來我看到綠柳對她的態度，真的一點都不像。我覺得皇后娘娘對顧若晴還是很疼愛的，既是如此，那顧若晴和邢清風的婚事就絕對是她自己提議的。你要知道，她的條件並不差，她還有一張好看的臉，明明她可以做更多事情，明明她有機會接觸皇上，就算沒有得到皇上的寵幸，有了皇后這樣的寵愛，也是很容易就可以嫁給好人家的，只要皇后娘娘下令，她可以隨便去挑選任何人做夫婿。但是她都沒有！所以我還是堅持她別有目的，如果不是她有目的，那就是皇后娘娘安排的一場好戲。我向來都很相信我的直覺。”
“可是你之前的直覺也不準啊。”林玥淡淡地說道，“你之前憑着直覺還堅信邢清風就是睿王爺呢，結果哪裡是？”
秦思思撇嘴說道：“總是要有一兩次的失誤，這也是情理之中。”
“那你又怎麼確定你這一次的判斷不會是失誤呢？”
林玥這麼說讓秦思思很不滿意。
秦思思現在需要的就是得到支持，得到認同，結果林玥是和她一邊的，她們兩個人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可林玥竟然還這麼說，這讓她怎麼高興得起來。
“林玥，你說你現在是不是後悔和我站在一條陣線上來了？你是不是還把顧若晴當成朋友？沒關係，你如果還是這麼覺得，我也不會逼着你繼續幫我，我一個人照樣可以成事，更何況現在我還有那麼多幫手，也確實不差你這一個。”秦思思抿着脣，不悅地說道，“之前如果不是我們成了朋友，
我也不會和你商量這些。你以爲我和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幫我嗎？那你就錯了。你自己看吧，我和你商量過那麼多事，結果有哪一件事是讓你參與進來的？並沒有，不是嗎？所以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如果你不想和我做搭檔的話，那沒關係，我們一拍兩散也無妨。畢竟皇宮這種地方本來就沒有百分百的信任，也沒有一輩子的敵人和朋友。”
“不是，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就做判斷會不會太倉促了？我們應該穩妥一些，免得到時候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秦思思倒是沒想過這些，“那你說說你的想法。”
林玥搖頭：“其實說實話，我也沒有什麼好的想法。你知道的，我在麗妃娘娘身邊伺候着，麗妃最近情緒非常不好，動不動就不高興，然後我們就得跟着收拾，惹得麗妃娘娘不快，我們也沒有好日子過，興許拖出去就是好幾十板子，半條命就沒有了。我每天都是這麼緊張的狀態，根本無暇去想那些事情。我只是覺得以我之前對顧若晴的瞭解，她好像一直都不喜歡皇宮。我記得之前我們兩個人的想法一直，都不想做皇上的女人，就想着在宮裡老老實實地做宮女，等到年紀一到，就趕快出宮。所以會不會她其實並沒有其他不好的打算，對我們沒什麼影響，她打算的也許就只是能儘快出宮的事情。”
“可那是很早以前了。你剛纔也提到了，她的想法之前和你很類似，那你之前也不想成爲皇上的女人，可現在呢？你還不是一樣想繼續往上爬？”
“是啊，我是變了。不過在那之後我和顧若晴也有過接觸，我覺得她沒有變。”
林玥對顧若晴已經沒有姐妹情誼了，但林玥也不是一個實在的壞人。進宮之前顧若晴對她照顧有加，她都記在心裡了，就當做是一個恩情，所以現在林玥也想說不然幫顧若晴說說話吧。
而且她也是真的覺得顧若晴是不大會想要進宮的。
“你確定嗎？”秦思思狐疑地問道。
林玥搖頭：“我不確定。但這是我的想法，你可以參考看看。畢竟我現在和顧若晴沒什麼接觸，還是得你去看了吧。”
“那你說，如果顧若晴真的沒有什麼妄想，她只是想出宮，那我們怎麼辦？就直接將她視而不見？”
“這或許也未嘗不可。”
秦思思沒再說話，而是顯然了沉默中。
她是在考慮自己該怎麼做，她似乎到了一個艱難選擇的時間。
如果她真的放了顧若晴一馬，到時候發現顧若晴是有企圖的，那就來不及了。以她的性格，真是應該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
“不如這樣，你如果依然覺得她是個威脅，那就想辦法排擠她，讓她出宮。她都已經和小太監成親了，那她留在宮裡其實也沒什麼必要，讓她出宮，那不就省心了嗎？”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邢清風是太監，太監不能出宮，這一輩子都不行。我也打聽過，聽說如果是和宮女對食的太監，那就要和宮女一直留在宮裡，一輩子都不得出宮。”
說到後面秦思思突然發覺到了不對勁的事情。
“對啊，嫁給太監，那她這一輩子就只能呆在宮裡，根本沒有機會再出宮。你剛纔說她之前就想出宮，那她現在所做的事和她之前的想法不就是相互違背的嗎？還是你覺得她自己根本還不知道這件事？”
“是這樣嗎？”林玥皺了皺眉，“難道顧若晴真的自己不知道？”
林玥也有些迷茫。
確實，按照這樣來分析的話，那和顧若晴之前所說的確實有所違背。
所以顧若晴還是有其他打算的是不是？
果然進了宮之後，大家就都變得不一樣了嗎？
“林玥，我覺得你還是太天真了。你之前和她是好朋友，但現在不是了好嗎？自從她被皇后直接選中之後，你們就是兩條路上的人了。她當初也算是一步登天，不管現在如何，至少皇后還是向着她的。可是你呢？你自己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況，你現在伺候麗妃娘娘，每天提心吊膽的，你覺得這樣公平嗎？而且她也早就不把你當成朋友了，如果她還認爲你是她的朋友，那她當初就應該向皇后娘娘推薦你，讓你也跟在皇后娘娘身邊，這纔是朋友，可她並沒有。所以你還是不要期待太多了，你們兩個人本來走的就是兩條不同的路，在皇宮裡只有身份相當纔有可能成爲朋友，而且前提只是宮女，如果做了娘娘，哪怕位置平等，還是會有競爭力，這朋友的關係也就不存在了。”
秦思思覺得自己這大概是第一次如此苦口婆心地去勸一個人，不過她這樣做是值得的，因爲她是在給自己找幫手。
雖然她剛纔對林玥說自己的幫手還有很多呢，但那無非是因爲輿論，是大家傳出來的，後面再來說那些話的人和她顯然沒什麼直接的關係。
所以現在真正是她幫手的也就只有林玥一個人，哪怕現在還用不上她，但有幫手也總比沒有好。
林玥沉默了片刻，點頭：“我知道了，這一點我之前就很明白了。好吧，你就當做我前面什麼都沒說，我們繼續對付顧若晴吧。”
她並不是沒有給顧若晴機會，只是顧若晴也騙了她。
如果不是今天秦思思說了這些，那她興許還會被蒙在宮裡。
顧若晴嫁給一個太監之後這一輩子都不能出宮了，只是她仍然想不通一件事，那就是爲什麼同樣都是一輩子不能出宮，可她卻選擇嫁給太監，而不是伺候皇上？
只不過這一點想通還是想不通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以後絕對不會再對顧若晴留有任何餘地，不管顧若晴是存着什麼心思，有什麼樣的計劃，她都不會讓顧若晴得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