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的初吻、第二吻也都是給你的,你也不算吃虧。”聶寒秋沉默了片刻,然後朝着初夏道。
“你……”初夏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她有些惱怒地收起桌子上面的碗,拿去洗手池那裡,開了水流,快速地洗着。
聶寒秋抱着雙臂站在她身後,就這麼默默地注視着她倔強的背影,最後終於轉移話題道:“明天跟我回家住。”
“要我跟你回家住可以,你得保證不會再親我!!”初夏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聶寒秋一眼。
“……”聶寒秋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她帶着紅暈的臉頰上好一會兒,末了,點了點頭,聲音低沉道:“好……”
初夏聽着他如同嘆息一樣,緩緩說出來的這個“好”字,只覺得心裡沒由來地狠狠一揪,那包含着無奈與妥協的一個“好”字中,竟然隱隱地有那麼一絲絲寵溺。
是她……聽錯了嗎??
難道其實……他心裡也是有她的?
初夏搖了搖頭,開什麼玩笑,他才認識自己一個星期,哪有那麼快就喜歡上自己……
更何況,還是這麼平凡的一個自己。
初夏轉過身去,繼續洗碗,語氣佯裝輕鬆道:“那就行,晚上我會收拾東西的,明天跟你過去就是了。”
“嗯。”
背後傳來聶寒秋低低地一聲應答,然後便是一陣腳步聲,朝着書房去了。
初夏聽着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洗手池的水流還是嘩啦啦的流淌着,那晶瑩剔透的水流沖刷過白瓷碗的邊緣。
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脣瓣,那裡似乎還殘留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冷氣息,那讓她莫名心悸的氣息。
不出意料的,初夏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當她頂着兩個大大的熊貓眼看着坐在客廳裡面正悠閒吃早餐的聶寒秋,忍不住便打了個呵欠。
聶寒秋一身清爽地坐在餐桌旁邊,看着從臥室裡面走出來的初夏,雖然已經換好上班的衣服,但是她臉上的倦容卻是無法掩藏,他打量了她好一會兒,然後聲音中帶着明顯的笑意問道:“怎麼,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嗯……”初夏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然後動作麻木地走到餐桌旁邊坐下,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麪包,機械地咬了一口。
“是不是……”聶寒秋的聲音頓了頓,一雙幽深的眼眸帶着一絲戲謔的光芒看着她,緩緩問道:“覺得我吻你的感覺很好,好到讓你睡不着??”
“……”初夏正在咀嚼麪包的動作頓時停住了,她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聶寒秋,瞪大了眼睛道:“你說什麼!?”
聶寒秋卻只是笑着看着她,不說話了。
“你……你……一大早的竟然在這裡調戲良家婦女!!”初夏伸着一隻纖細的指頭,指着聶寒秋,結結巴巴憤怒道:“你的節操呢!?你原來的溫文爾雅呢!?你曾經的謙謙君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