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我幾天回來法爾肯等人爲了準備偷襲羅克城,此時一個個忙活的都是昏天黑地的。一方面爲了防止情報外泄,不敢跟山寨裡其他成員說,畢竟這些人要是誰出去跟其他山寨的人喝酒,喝多了的時候露出幾句不該露的話,那也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另一方面,他們還要做着各種各樣的準備,讓大家隱約的能感覺到山寨裡面近段時間要有大的行動。
爲此整個山寨都在瘋狂運轉着,幾乎所有人都在小步跑動着,儘快地幹完自己手裡的活。就是見到我,也只是微微的點一下頭,喊一聲:“團長回來了。”然後立刻去忙自己的工作去。
進入議政大廳,最讓我想不到的時候,此時坐在大廳寶座上的,既不是法爾肯也不是歐陸桑,可以說這個人根本不是我們傭兵團的成員。
盧比!此時這個對我敵意很深,而且看似柔弱的女孩這時候,正坐在我的座位上手裡拿着幾張紙在細細的看着。
其實說起來當老大還是比較輕鬆的,像電視裡面那種不停的閱覽文件,不停的簽字蓋章。這種老土的事情,根本不會出現在真正的老大身上。
什麼是老大?事必躬親就是老大了?整天拿着個章,拿着之筆簽字就是老大了?真正的老大隻需要指明一個方向,然後把事情都放下去,讓他們去做就好了。如果所有的事情都由老大來定奪,老大來做來簽字的話,那還要手下幹什麼?
看着盧比不慌不忙得看着手裡那幾張紙的模樣,還真有點老大的模樣。這小妞現在能坐在這個位置,肯定又是歐陸桑等人弄出來的手段。一是向這幾位長期呆在山寨裡面,可能會培養自己勢力的長老們示威,告訴他們誰纔是山寨的主人。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因爲不論老法還是老歐,誰暫時做老大,都是對對方的不尊重,所以乾脆弄這麼個女人出來。
“咳……咳……”我站在門口故意使勁地咳嗽了兩聲。
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的法爾肯,此時擦了擦他那朦朧的睡眼,盯着我看了一會懶洋洋的說:“你小子回來了?聽歐茲說你們放了個怪物出來。那東西真有那麼厲害?”
坐在上面的盧比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低頭看她手裡的報告去了。可以看得出來,現在她眼對我已經沒有那種刻骨的恨意了。可惜,仍然沒有絲毫的好意。
我走上前兩步,拖過了一張椅子做了下來,拿起茶壺直接對着茶壺嘴灌了半天對坐在上面的盧比說:“你準備準備,這幾天教廷的人就來接你回國當國王。以前那個被人帶走了。”
“什麼?!”盧比手中的紙張在她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已經滑落到了地上。
“那傢伙被巴勒斯帶走了,你們國家的貴族在選新國王,我找教廷推薦了你。他們也答應了,這幾天就來接你。雖然暫時是傀儡,但總不會永遠是傀儡。我答應還你的公國已經兌現了。”我坐在下面的椅子上擡頭看着臉色漸漸難看的盧比說到。
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盧比很恨的攥緊了拳頭,使勁的敲着桌子“我要殺了那個傢伙!爲我父親報仇!”
“快去收拾一下吧!你當了國王還怕沒有機會報仇?”
盧比走下臺階來到我面前,仔細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把我盯得心裡直發毛。
“咱們的仇,改日再算。”盧比說完這話,一溜小跑跑回了樓上。
這個女人的內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堅強,當日我就是在樓上強姦的她。沒想到她現在居然還敢在樓上睡覺,真不知道重遊故地的她是什麼感覺。
“準備的如何了?”我拉着老法走上我們該坐的地方問到。
法爾肯把拳頭一攥,露出他那強壯的胳膊,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說:“都準備好了!我的族人一部分來到了山寨,一部分已經進入了羅克城,正用我們給的錢在那裡購買房子呢!基本上都是買的巷戰的優勢位置。”
“老曹!巴勒斯被放出來了?”歐陸桑走進大廳第一句話直接向我問到。
聽他的口氣,好像巴勒斯這個東西,他還是非常熟悉的。至少也能算上不陌生,問我話的時候,也沒有像那些教廷的人一樣,有多少緊張之類的。好像我放出來的不是什麼大邪魔,而是他家後院的老母雞一般。
“對!還遇到了兩隻天使。這兩批人都要我去什麼神殿一趟。”我揉着太陽穴一副記不起神殿名字的樣子說。
“阿斯提亞神殿?”歐陸桑坐到我身邊問到。
法爾肯激動得一把抓住歐陸桑的肩膀,張開他的大嘴噴了歐陸桑一臉唾沫星子問道:“你知道位置?”
我斜着眼看了一眼法爾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用不着這樣激動吧?聽天使當時的意思好像那裡還有不小的危險呢。”
法爾肯給了我一個衛生球眼:“文盲!大陸上歷代傑出的高手都去過那裡,聽說裡面有可以挖掘人身上潛力的祭祀。鐵血傭兵團的老大,就曾經帶着一百多名高手衝進去過。”
看着法兒肯那神往的樣子,我終於明白了。感情那裡就是個給人提供升級外掛的地方。我點了點頭:“怪不得鐵血傭兵團這麼牛,原來他們有一百多個用過外掛的高手啊~~”
“什麼是外掛?什麼叫做一百多個?就一個!其他的一百多人都掛在裡面了。”法爾肯後面這話徹底讓我暈了。
去了一百多名高手,就出來一個?這個外掛,看來副作用很大啊!看來裡面那個GM,也不是隨便就讓人用這個外掛的。
歐陸桑笑了笑,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小聲說:“什麼祭祀?不過是隻小狗而已。”
“什麼小狗?你真的去過?”法爾肯對於追求力量的狂熱程度,的確讓我自嘆不如。
歐陸桑再次領教了法爾肯的纏人功夫,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央求着歐陸桑帶他去,央求的時候偶爾還會發出幾句非常有威脅性的話語,比如如果不帶他去,就永遠不洗澡,而且還要天天跟對方摟被窩之類的話語。
雖然歐陸桑也不是很喜歡洗澡,可是碰上法爾肯這種超級不愛洗澡的人,也只能高喊佩服!佩服!
經過一輪法爾肯的腋窩臭氣逼供,歐陸桑終於敗下陣來,簽訂了無償帶我們全團精英去阿斯提亞神殿,來個幾日遊。
“團長!教廷派來了一百多人的隊伍,說什麼前來迎接我們依維索公國的合法繼承人。”一名傳令傭兵跑了進來,單膝跪在地上說道。
這些教廷的人辦事效率還真高,只不過接個人居然出動了一百多人,還是小心點的好。
“叫所有的人停下手中的活,進入戰備狀態!放他們帶頭的人進來,最多不能超過四個。”我小心的發佈着命令說道。
雖然目前處於跟教廷的合作狀態,但是防人之心還是不可以沒有的。
不一會的功夫,整個山寨此時因爲法爾肯族人加入的緣故,已經猛增到了一萬多人。這時候全部列隊站在山寨的正門門口,讓進來接駕的教廷人員着實一呆。
一個能在半年內崛起的傭兵團,能發展到目前這種情況的確可以說是一個奇蹟。雖然還不足跟那些真正的家底豐厚的傭兵團相提並論,可是在同期成立的傭兵團裡,絕對是第一名級別的隊伍。
“曹團長,兩個月後的傭兵團評選活動,閣下的傭兵團應該可以被評爲本年度的最佳新團吧?”跟我並肩走在一起的一名祭祀級別的傢伙,拍着我的肩膀親切的說道。
啊?傭兵團還有這樣的評選活動?我用眼神詢問了一下身邊的法爾肯,對方則給了我一個“你以爲呢”的眼神。
“祭祀大人說笑了。咱們還是趕快辦正事吧!”來到大廳我笑着說道。
盧比身穿一套淡黃色的長裙禮服,手裡拿着她身爲牧師的法杖,一步步地從樓上慢慢地走了下來。
優雅的步伐,莊重的儀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個女人都充滿了女王的風範。
祭祀更是上前兩步跪在地上大聲地說道:“拜見王儲!”
“起來吧。”盧比微微的一擡手,優雅的說道。
“坐吧。”盧比對着起身的祭祀說道。
教廷爲了完全可以控制住盧比,肯定會有什麼招數。這次派這個祭祀帶一百多人來,一是給這個未來的女王壯壯聲勢,讓其他的貴族都小心一點。至於第二,可能是想利用這一百多人的陣勢,對這位女王委婉的提出點什麼要求之類的,讓對方不好拒絕。
祭祀向盧比行了一個禮,慢慢的坐到了我旁邊的一張椅子上面,淺淺的償了一口茶水開口說道:“對於貴國遭受的叛亂,教廷深表遺憾,爲了……”
一段又臭又長,又沒有意義的表白之後對方終於說道了正題上面:“公主是國家最後的一點血脈,爲了宗族的基業可以長久流傳,教廷希望公主這次回國可以早日成親,這一來呢……”
盧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剛纔的優雅在她臉上慢慢消失着,一副鄙夷的神態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我靠!教廷的陰險程度遠遠在我之上,居然想出要從國家裡面再找一個貴族跟她結親,這樣就可以很輕鬆的將國家完全的控制在他們教廷之下。
早就準備好當一段時間傀儡的盧比,聽到對方根本就是要拿她做個玩具,連傀儡都不想要她去做,並且還對她人生進行了統籌的安排,就是她的忍耐力再好,那也已經到達極限了。
“夠了!”盧比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地喊道。
祭祀一愣,臉上立刻換出了一幅不屑的樣子,像是看一個妓女的樣子看着對方,冷冷的說道:“對了,教廷的聖諭:想做國王的人大有人在,請公主三思。還是在這裡面選一個吧。不如就選我的侄子吧?這樣一來……”
“三思?三你媽!你他媽的少在這裡假傳聖諭!我跟盧比小姐早就結婚,這一點教廷早就知道了!你小子當着我的面要給我戴綠帽子……”說道這裡我一腳把這個祭祀踹翻在地。
雖然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而且我也漸漸的有了自己的野心跟夢想。可是我同樣是個男人。我上過的女人,居然有人敢在我面前吆喝着送人,而且還他媽的用威脅的口氣說出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個世界上能跟我合作的並不是只有教廷一家而已,這一點教廷那些大佬也應該非常的清除。雖然依維索是個公國,可是他們的實力根本不能跟出雲公國相提並論,只要我給他們好好幹,在出雲那裡得到的好處絕對要大過一個依維索公國的好處。
“你!居然敢毆打祭祀!”對方坐在地上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看着我。
盛怒中的我也懶得跟對方廢話,直接從儲物袋裡拿出那枚前不久剛得到的高級祭祀的徽章,扔在了對方的面前。
“高……高級祭祀……?”祭祀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說道。
我冷笑着蹲在了對方面前:“放~~心。這東西不是我的。”
祭祀的臉上馬上恢復了一絲血色。在教廷裡面,低位跟高位只有無條件的服從,因爲高位的人更容易接受到所謂的神諭。
“這東西的主人得罪了我,所以我請教廷得大佬們,幫忙收回來送我的。現在那傢伙不過是個神僕了。”我大喘氣的把後面這段話說完後,對方剛恢復的神色立刻變得更加慘白了起來。畢竟一個高等祭祀降級到了神僕,這在教廷裡面也算是一項新聞了。而這樣的新聞傳播速度肯定會很快,對方顯然也略有所聞。
祭祀閉着眼睛作了幾個深呼吸,慢慢的站起身來看着我:“您這樣做非常不明智,雖然暫時教廷會做出讓步,可是後果……”
“秋後算賬而已,我給你們教廷當狗,沒利用價值的時候同樣會卸磨殺驢。結果有區別嗎?”我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看着對方說道。
“那好吧,閣下總要拿點證明,來讓我回去交差吧?”祭祀無奈的看着我說道。
“稍等一會。”我來到盧比面前,單膝跪在地上:“盧比小姐!我拿上帝的名譽發誓,我會愛你一生一世。嫁給我吧!”對於信奉關老爺的我來說,上帝的名譽跟我有個狗屁關係。
盧比淡淡的看着我,然後又轉頭看了看那名祭祀,嘴角微微的翹起,一副不屑的神情看着再次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拒!絕!”
如此的回答讓我跟祭祀兩人都呆在了當場,或許是我太高估這個女人的政治頭腦,也或許是我太低估這個女人對我的恨了。如此決絕的回答,讓跪在地上的我首次感受到了糗是什麼滋味。
短暫的震驚,祭祀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走上前去跪在盧比的面前:“請王儲上路。”
盧比蔑視的看了一眼祭祀,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我不是王儲,你們找別人做國王吧。已經滅亡的東西,本來就不該復活。”說完這話盧比轉身向樓上慢慢的走去,堅決地步伐任誰都能看出這個女人此時下的決定根本不是一時衝動。
祭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上樓的女人,一時之間呆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其實我何嘗不是跟他一樣呢?
只不過是一句簡單的我答應,以後誰都見不着誰了。而且還可以替她擺脫困境,這個女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那曹先生你看……”祭祀呆了半響指了指樓上,又指了指地上的那張寫滿了貴族名字的花名冊,爲難的問道我。
我靠!這讓我怎麼弄?別說這個祭祀了!這下子連我也不好跟教廷交待了。
我擡手使勁揉了揉太陽穴:“你說怎麼辦?麻煩你回去跟教廷的老大們解釋吧?順便替我說一聲道歉。至於出雲國的事情,我還是會盡力的。”我說完這話,揮了揮手猶如趕蒼蠅一般把這傢伙向山寨外面趕去。
送走了,這支迎皇隊伍。我立刻投入到了,偷襲羅克城的工作當中了。至於盧比那個女人,最多以後見到她繞道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