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過去看看嗎?”
司機察覺到許妙容的視線,感到有些不忿,現在連一個小小的服務員都敢無視他們了!
“不用了,我就在外面等着愛麗。”
想起祁宴君還在裡面,許妙容實在不想進去。她原本是打算等到孩子出生了,再去找祁家的,誰知道孩子還沒滿一個月就發現了。
祁宴君提前知道了這件事,肯定容不下孩子的存在。這個時候,她纔不想碰見祁宴君,免得又被帶去醫院。
司機見她的臉色越發難看,也不敢繼續說下去,謹慎的跟着許妙容去到酒店外面的車子上等着。
將近七點,酒店越發熱鬧,大量賓客和記者涌到現場。
許妙容隔着車窗看見這一幕,不屑的哼了聲。原本以藍悅的知名度根本不可能招來這麼多的記者,要不是她把愛麗帶過來,記者纔不搭理她。
因爲有了世界級的模特撐場,發佈會空前盛況。
藍悅從五點多一直忙到了十點多,現場還有許多賓客沒有離開。
“媽媽,喝水。”
她正想過去幫忙,腳邊傳來了奶聲奶氣的童音。低頭就看見藍宸皓雙手捧着杯水要遞給她。
“皓皓,真乖。”她暖着心把水喝掉,剛想和藍宸皓多聊幾句,一個溫熱的臂彎把她摟入懷中,“別過去了,今晚你是主辦方。”
祁宴君輕挑眉梢,眼裡全是不悅,分明是不滿被冷落了一整晚。
但藍悅也聽懂了他的話,望着還在場中閒聊着的賓客有些猶豫。她本想去送客,可她作爲主辦方,要是親自去做這些事,難免會讓人看輕幾分。
有些事,恰到好處就可以了。
“媽媽,你陪我去吃東西,我餓了。”藍宸皓也趁機拽着藍悅的衣服,刷存在感。
一想到這兩父子陪着自己在會場裡待了一晚,藍悅很是心痛。祁宴君餓幾天沒有問題,但兒子是餓不得的。
“媽媽帶去你餐廳。”藍悅把兒子抱起來。
沒瞧見他趴在肩膀上衝着祁宴君得意的做鬼臉,早就知道媽媽一定會心痛他。
祁宴君不管他,上前摟着藍悅的腰,大大方方的離開會場。
藍悅雖然想推開,但也騰不出手,只能強忍着腰間的酥麻感。
去到餐廳裡,藍宸皓高興的點了很多小食,藍悅見他實在是餓壞了,也沒有約束太多。臨時拿起包去了趟洗手間,順便打電話給關曉曉,讓她處理好事情就可以回去了。
聊着電話期間,忽然有一個服務員撞到她身上,藍悅輕呼了聲,險些站不穩。
“小悅兒,怎麼了?”關曉曉緊張的問。
“沒事,不小心被撞到了。”她揉了揉胳膊,本以爲是一場意外,卻看見地毯上丟落了一張小紙條。
剛纔根本沒有看見這個東西!
藍悅驚訝的望向身後,但服務員已經離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弄丟的。
鬼使神差的,她把紙條撿起來。
紙條本來是對摺在一起的,她撿來後,不小心弄開了,上面寫的話讓她心頭一震!
——十點半,酒店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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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非常簡單,筆跡也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可是她隨即就能聯想到那個叫楊浚的少年。
他既然來發佈會了?!
十點半?藍悅望向腕錶,現在已經十點二十分了,趕去後門剛好是十點半。想到少年很可能和自己的父親有關係,藍悅顧不上這麼多,快步朝後門走去。
“曉曉,我有些事,晚點再跟你聊。”
“但是——”
不等關曉曉把話說完,她掛了電話,越過走廊很快來到後門。
後門有一個小花園,視線昏暗。藍悅往前走了幾句,很快發現前方的樹蔭底下站着一個人,看身形就是那個少年。
她沒有貿然上前,而是輕聲問道,“楊浚?”
樹下的人影站起身,臉上的陰影被燈光所吞噬,露出了一張冷峻的臉。因爲年紀尚輕,他的五官上帶着些少年期特屬的稚嫩,一雙狹長的眼睛卻如鷹般銳利,遠遠的打量着藍悅。
確認她身後沒有人後,少年鬆了口氣,“是我。”
他的聲音低沉間帶着清冷,非常容易辨認,的確是自己之前在電話裡聽見的聲音。藍悅謹慎上上前,“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
楊浚剛開聲,猛地臉色突變的閃身到樹後!
藍悅微驚,身後傳來腳步聲,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僵硬回頭,果然看見祁宴君眼神微冷的笑着走來,“不是說去洗手間嗎?怎麼跑到這邊來了,小鬼見不到你準備哭了。”
藍悅驚訝他爲什麼會這個時候出現,“你爲什麼不看着皓皓?”
“我怕你走丟了。”
他開着玩笑把藍悅摟入懷中,打量着審視着後花園,“這個地方不錯,挺涼快。”說着,帶藍悅往樹下走去。
那裡正好是楊浚藏身的地方!
藍悅一時間腦袋空白,明明沒有和楊浚做過任何事,但是她直覺不能讓祁宴君發現這個少年!每次她要和少年見面,祁宴君總會及時出現,這根本不是巧合!
而且少年對祁宴君頗爲忌憚,一旦被他發現,也不知道少年會落得個怎樣的下場!藍悅拉着他的手,“不去了,蚊子太多,皓皓還在等着。”
“這裡不是挺涼快的嗎,不去坐一會兒?”祁宴君耐心的問。
藍悅打了個寒顫,“沒有,我剛纔在聊電話,裡面信號不好。”
“……”祁宴君湊過來。
直到兩人的鼻尖幾乎碰上,他才停下,突然往藍悅脣上親了一口,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輕問,“真的不讓我過去?”
他這樣說,明顯是打算坦白了。
他的確知道樹後有人!
藍悅心跳微停,下意識的擋住,“皓皓一個人留在餐廳裡,他會害怕。”
“恩?”祁宴君的語氣微微揚起,撩得她打了個激靈,忽地又被他摟住了腰吻了口,“小悅兒,騙我要付出代價的。”
“……”
藍悅來不及詢問,祁宴君就帶着她回到酒店裡。
儘管不明白祁宴君說得懲罰是什麼意思,但少年沒有被抓住,她還是鬆了口氣。偷偷的望向身後,瞄見一道敏捷的暗影迅速朝馬路那邊跑去,回頭掃向祁宴君的眼神裡,帶着冰冷的厭恨。
藍悅心頭一緊,假裝沒有看見。
“怎麼了?”祁宴君揉了揉她胳膊,笑得深意。
“沒有,有點冷。”
她說着加快腳步,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
回到餐廳裡,藍宸皓果然已經生氣,小小的一隻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肩的瞪着他們,活活像是個老丈人在質問自家女兒和登徒浪子去哪裡廝混了。
直到祁宴君拿了他的薯條吃掉,藍宸皓“啊”的一聲破功,“媽媽,他又欺負我!我不要和他一起吃飯!”
“坐好。”
祁宴君把他摁回來,不許他穿着鞋子踩在沙發上。
晚飯過後,藍宸皓氣鼓鼓的鑽進她懷裡,低聲數落着祁宴君,半途就睡了過去。
祁宴君開車回到祁家,抱着藍宸皓回房間裡睡覺,讓傭人幫他換掉沾着汗水的衣服。
“小悅兒,想去哪裡?”
藍悅想要回家,被他一手拽了回來,禁錮在懷裡,“說好了今晚懲罰你。”
“我很累了,不想跟你鬧。”藍悅一驚,想起了中午在辦公室裡畫面。
下一秒,祁宴君輕易把她攔腰抱起,大步回到房間壓在牀上,“你累也沒關係,乖乖躺着,我出力就可以了。”
懷裡的女人驚訝住了!
他輕易的解開她的襯衫鈕釦,俯首吻向鎖骨,低沉的嗓音傳來,“你哪都不能去,只能留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