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72,顧先生生氣鳥........6000+
陸夕終於被她說服,雖然臨走之前還是一臉擔憂的看着她說,“白璃,有什麼記得打我電話,知道嗎?”都走到門外了,還不忘回頭看了眼白璃。
“知道了,我等會就要出門一趟,你去上班吧。不用擔心我。”白璃手拉着房門,對着陸夕一臉淡然的笑蠹。
看到陸夕終於不情不願的走了,她猛地深吸一口氣,關上房門,開始換衣服出門,剛纔冷斯寒母親的話讓她完全忘記了昨晚的尷尬。
拿過書架上的鑰匙和牀櫃上的手機,剛要拿手機,手機卻在這時響起起來,白璃嚇得一跳抿着嘴,心裡想着這時候會是誰來打她的電話?
她拿過手機看着上面顯示的“冷叔”兩個字時,眉頭一緊,下意識想掛斷,可手指卻點在了接聽的按鍵上,她一驚想要立刻掛斷,卻早已來不及,只聽那邊的人扯着粗噶的嗓子說,“小璃啊!我是冷斯寒的父親啊,你每次來都要叫我叔叔的。”
她跟冷斯寒的父親見的很少,沒什麼正面的交集,只是她知道,冷斯寒的父親是個懼內的人,只要裴麗芳發火或者瞪他一眼,他就會立即縮着腦袋站在那不說話了,彷彿像教訓孩子一般的在衆人面前教訓他,他也不回聲,只是臉紅的站在那,活像個受氣的“小媳婦”髹。
說真的,她很同情他能在裴麗芳身邊待了那麼些年。
她猜,這個人肯定是來唱白臉的。
“我知道,叔叔您找我有事嗎?”被剛剛裴麗芳的那些話氣得她連帶着他也露出疏離冷漠的語氣說道。
那邊似乎一呆,沒想到以前常常對他的笑臉相迎的白璃此時會說出如此冷淡的話來,他咳了咳,不自在的跺跺腳,面色不悅,卻還是笑着說,“小璃啊,你知道你裴姨的脾氣,她就那樣,動不動就發火,跟你急,說了什麼你不要在意就是了,我們家現在正是困難時期,她難免有些焦頭爛額時發火也是正常的,小璃,你這麼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孩,你能理解我們吧?”
白璃不吭聲,等着他說完。
“還有我們家斯寒要跟着若雨鬧離婚,這事哪能怪你是不是?是我們家斯寒的錯,你千萬別生氣,他們怎麼樣,由他們這些孩子吧!杜家那些人也不通情達理了。”
白璃眉毛一動,看了眼大廳的鐘表,有些不耐煩。
那邊的人看她也不接話,他擰眉繼續說,“其實我們家斯寒一直沒忘了你,我看他啊對你還是有......”
“叔叔,你直接說吧,您到底找我是因爲什麼?”她皺眉的直接大打斷他,懶得在聽他在說冷斯寒的事,她知道這冷家的人都不會無緣無故的找她。
難道也是因爲顧先生的原因要找她?
她現在終於知道這人打電話給她,跟裴麗芳打電話給她是同一個性質,只是一個明示一個暗示而已的區別。
那邊的人有些尷尬,卻還是說出最終目的,“你看叔叔在這十年裡,也沒對你疾言厲色過,也麼反對你跟我們家斯寒怎麼樣,雖然最後他是娶了有錢人家的女孩,叔叔我也無可奈何,叔叔,就想你跟顧先生很熟的樣子,請求你能不能跟他說說我們家的事?如果行的話,斯寒那邊我以後可以勸勸。”
勸勸?
那是什麼意思?
白璃忽的想到什麼,她一驚,這男人是看她沒男人要,還是他家兒子太優秀非要搶着要他?她拿過鑰匙,邊鎖門,邊冷漠的開口,“叔叔,誰告訴你我跟顧先生很熟的?我跟他不熟,那那個人告訴沒有告訴你,我最近在相親的事?我沒那麼大的本事要求別人來救你們冷家的公司,不是我不幫叔叔,而是我真的無能爲力,好了,叔叔,我還有工作,我先掛了。”
她面無表情的掛斷電話,掛斷之前她還聽見那邊裴麗芳的嘶吼聲。
果然,是她挑唆的。
還不死心?可裴麗芳怎麼就知道她認識顧先生?誰告訴她的?
想到報價單還在盛開,她又急忙的打車去了盛開,剛進盛總辦公室,就聞到一股煙味,隨着撲面而來的煙霧,她眉頭緊皺,腦子裡卻想着,爲什麼別人抽菸她就如此厭惡,可換成顧驚鴻她就莫名的覺得好聞?
“白璃?你怎麼來盛開了?顧先生知道嗎?”她還沒回過神,就聽到盛總大喊的聲音,她忙推開門,看着坐在老闆椅上的盛總。
白璃有些好笑的看着老闆,提醒他,“盛總,我至始至終還是盛開的員工,不是亞東的,我來盛開還是經過顧先生的允許?理論上來說,他只是我暫時的上司。”她站在辦公桌旁,臉上帶着苦笑。
盛總倒是被她噎的一笑,他笑着問她,“那你今天來.....?”
“報價單好像在你辦公室。”
盛總呆了一下,隨後笑着搖頭從櫃子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白璃,看她臉色不太好,他隨口不經意的看了她身體一眼問,“白璃,是不是跟在顧先生身邊熬夜了?”
白璃接過他遞來的文件,看盛總一副調侃曖昧的語氣,要是放在往常她也許會臉紅,但她現在沒心情,只微微對他點頭道,“盛總,報價單修完最後一組數字,這個單子也就差不多要結束,至於最後的尾款,亞東應該會比別的公司給的早。”
見盛總似乎要說什麼,白璃此刻卻及時的說,“盛總,顧先生在下面等我呢,我就先走了。”她猜到肯定盛總要說的肯定還是跟亞東有關的事,或者是跟顧先生有關的事,她現在不想聽,就隨口臉不紅心不跳的編了個理由道。
“那你趕快下去吧,別讓顧先生等急了。”聽到顧先生在盛開門外,盛總反應激烈,猛地站起身,頭直往樓下看,恨不得下去迎接他。
白璃看着他激動的不行,嘴角微勾,拿着手裡的報價單就走了出去。
果然,還是“顧先生”三個字比任何話都好使。
怪不得冷家的人寧願放下對她的不悅,也不惜向她討好。
她剛要轉身離開,眼前卻突然出現一份文件,她茫然的看着盛總一臉笑意的臉,只見他笑着道,“走之前先把這份文件送到B部冷經理的辦公室去。”
她身體一顫,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叫她送?
送到冷斯寒手裡?
有沒有搞錯?
她膚如凝脂的臉上顯得有些蒼白,黑亮的雙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文件夾,如燙手山芋般不敢接過。
偏偏盛總還不知曉她跟冷斯寒的事,只見他又催促文件放在她胸前,他大手鬆開,文件就這麼掉在地上,盛總以爲她怕顧先生等急,他忙解釋說,“本來這種事我讓我助理幹就行,可她今天有事不能來,你又正好出去,順便帶一下的事,要不了幾分鐘,顧先生應該不會怪你。”
看她還不說話,盛總又說,“沒事,你用我的專用電梯可以直達32樓,要不了一分鐘的時間。”
32樓在左拐兩步就到B部了,很近的。
白璃白着臉蹲下身撿起文件,走之前她扭頭問了句,“交給他助理行不行?”
“保密的文件,你說行不行?”
白璃,“......”
看着手上那緊閉封印的文件,白璃臉白的咬脣,她嘆了一口氣,看來“顧先生”這三個字有時候有些事還是管不了。
她本來想給別人轉交,沒想到公司的人都在忙的手腳不停,似乎看不見她一般,她嘆了口氣,看來這一面還是的見。
乘着電梯,電梯叮的一聲停下,開門,到達32樓,她從盛總的電梯裡出來,B部的人都斜眼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繼續工作,只有冷斯寒的助理看見她,上前說了一句,“白小姐?你是......來找冷經理的?”
白璃點點頭,“盛總要我把這個文件送到他手裡。”想了想她把文件遞給他助理,“麻煩你轉交給他,我還有工作。”
最起碼在這種時候她絕對最不想見的人就是冷斯寒。
冷斯寒助理看了眼文件上個的加封鈕釦,他連忙搖頭,臉上有些爲難的推脫,“白小姐,你也知道公司嚴明封印加密的文件,是不能經過第三個人手裡的。”
白璃笑笑不在爲難他,“你們經理在辦公室嗎?”
他點頭,“在的.....不過.....”
“那我去把文件拿去送給他。”白璃打斷他,徑自的往裡面的辦公室走去。
剩下冷斯寒的助理,呆呆的接完最後一句話,“白小姐,我還沒說完,冷經理跟他的老婆杜小姐在裡面正吵架呢,你現在去了是不是不太好?”
果然是不太好,白璃剛來到冷斯寒辦公室門口,就聽見裡面哭鬧的嘶吼聲,透着透明的玻璃窗,她雙眼看着裡面發上的一切鬧劇。
她站在辦公室外,聽見裡面杜若雨哭聲,邊哭邊大聲的對冷斯寒說,“冷斯寒,我懷了你的孩子,你竟然要在跟我離婚,你想過我沒有?你想過我們的孩子沒有?”
裡面的冷斯寒冷漠的臉看着杜若雨哭着的模樣,冰冷的話彷彿如冰的澆在聽的人身上,只聽他冷哼一聲骨道,“孩子是怎麼懷的,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不忍心?那你對我冷家,對我冷家的公司又做了什麼?如果一開始我沒想過要你肚子裡的孩子我大可以不那樣對白璃說出分手的話,到如今,你要用孩子來威脅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你有把我當做是你的男人嗎?你把我當做任你驅使的工具,我不會在因爲你肚子裡的孩子,在對你委曲求全。”
杜若雨彷彿聽到極大的笑話,又哭有笑的用手指着冷斯寒道,“白璃,白璃,說到底你還是因爲那個賤女人要跟我離婚的是吧?”她雙手緊攥着冷斯寒的西裝外套,臉上猙獰的看着冷斯寒冷漠的臉,她突然說道,“你還沒忘了白璃?”
“既然你沒忘記白璃,那爲什麼要跟我結婚?爲什麼要對我說你愛我?爲什麼先前對我那麼好,爲什麼?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也許是太累了,杜若雨跪在地上,緊抱着冷斯寒的大腿,哭着擡頭看着他。
冷斯寒溫柔又殘忍的撫摸她的臉,俯視的看着抱着他腿上的女人,毫不留情的突然對她說,“若雨,乖,把孩子打了吧。”
白璃聽到這句話,她眼淚突地猛地掉下來,雙腿痠軟的挪到一旁的最拐角的牆角邊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真狠,他明明那麼溫柔的愛着杜若雨跟她的孩子,現在爲什麼?
眼淚不停的滴落在地上,暈染了一片。
不知裡面說了些什麼,突然安靜下來,只見門突地咔嚓一聲打開,白璃以爲是杜若雨,她連忙轉頭,縮在她看不見的牆角里。
可腳步聲不僅沒離她越來越遠反而卻不斷在逼近,逼近,在逼近,她低着頭,緊閉着雙眼,直到腳步聲停止,她才微微睜開雙眼,一睜開,印入眼簾的是一雙男士黑色純手工皮鞋,她身體一震,擡頭一看,見冷斯寒皺眉的看着她緩緩開口,“你坐在這裡幹什麼?地上涼,來,起來說話。”
說着他伸出一雙粗糙的大手伸在她面前,想要拉她起來。
白璃卻看也沒看他手一眼,擡頭看着他溫柔的臉跟剛纔說那些狠厲的話彷彿不是同一個人,她艱難的站起身,一顫一顫的似乎要跌倒,冷斯寒見她這樣,忙伸手想拉她,卻被一手甩了出去。
“冷斯寒,你別碰我。”她嗓音都被憋哭沙啞,白皙的臉上都被淚水浸溼,一雙黑亮的雙眸噙着水珠,似乎只要濃密的睫毛一眨眼就會掉落下來,她厭惡又噁心的看着他,甩手就把手裡的文件甩在他面前,轉身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剛走一步,胳膊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拽住,她扭頭,雙眼怒意的看着他有些陰鷙的臉,“放開我。”她使勁的掙扎,看他拽着自己的手腕恨不得拿刀砍了自己。
冷斯寒看了一眼地上的文件,在看了眼她對自己一臉的厭惡,他不確定他的話她到底聽見多少,表情凌厲的看着她,“就這麼恨我?現在連跟我說一句話都不肯了?”
“對,我覺得現在跟你說一句我都覺得是在浪費,你讓我噁心。”她說着眼淚又掉了下來,砸在他冰涼的手背上。
看着她少有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從未見她如此哭過的他,她巴掌大的小臉因哭泣變得更加的豔麗,他下一刻竟然隨口吐出一句,“是嗎?那你爲我哭什麼?”
白璃用沒被他禁錮的手抹了抹臉和朦朧雙眼,她擡頭看着他,一字一字的咬牙道,“冷斯寒,我爲你哭?你想多了,我是在爲我那白白浪費的十年哭,你知道嗎?那十年幾乎讓我一輩子差點都搭進去,幸好,謝謝你最後放了我,讓我看清楚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最後我很慶幸沒把自己一輩子搭進去。”
她突地掙開他的手,看着他冷戾的雙眸顯得陰鷙至極,雙眼都顯得有些猩紅,她毫不猶豫的轉身想走,卻又頓住回頭看他一眼道,“想必陸夕把那張你給我的那張藍色的卡,這十年裡,我從未用過你的錢,另外,麻煩告訴你父母一聲,我不欠你們冷家的。”
“白璃。”
冷斯寒渾身一顫的緊盯着她,想說什麼,卻還是未說出口。
白璃冷哼一聲,轉身就快速的逃離這個地方,她想,這個地方她不會再來第二次。
冷斯寒看着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攥緊雙手,手握成拳,冰冷的臉上顯得有些猙獰,雙腳一擡,猛然對着地上的文件狠狠踢了一腳,他雙眼冰冷,只能看着她已經走遠的背影雙眼狠戾的道,“白璃,你想跟我斷絕以前的一切?沒那麼簡單。”
白璃快速的離開B部,彷彿這裡是地獄一般,快的連冷斯寒的助理想要上前打聲招呼都沒機會,只是看着她眼角的溼潤,她在裡面發生了什麼?
白璃來到盛開公司外,深深的喘了一口氣,眼角的溼潤和心裡的傷害讓她不得不堅強的仰頭看天,想要把眼裡的淚水給逼回去。
可事與願違,她剛微微一閉,晶瑩的水珠瞬間滑落,從眼臉到臉頰在滴落在胸口,消失不見。
良久,她才平復內心的複雜,卻隱約看見一個像顧驚鴻的男人慵懶的靠在車邊,手裡夾着一隻香菸,放在脣邊狠狠的吸了一口在吐出菸圈,性感又迷人,看見她終於望向他,他又狠狠吸了一口煙,把菸頭狠狠擲在地上,在狠狠的捻滅,對,就是狠狠的,頎長俊逸的身影才筆直的站起身朝她走來。
那漆黑又深沉的目光一直追着她,如影隨形,不斷靠近,看的她身體一顫,那沉穩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彷彿踩在她心尖似的,又顫又怕。
他越來越靠近,她心也不斷在加速,見頭頂終於被一層黑影籠罩,她噙着水霧的雙眼,擡頭看他,眼前模糊的五官漸漸的清晰,知道看見一張嚴肅又迷人的五官,她身體一震,猛地往後退,邊退邊驚訝的看着他,“顧,顧先生?您怎麼在這裡....?”
她只是跟盛總開個玩笑而已.......他怎麼就真的出現了?
他深沉複雜的黑眸緊盯攫住她,那眼裡閃爍的微光如同一抹流動的璀璨流光,彷彿能夠懾人心神般,只被他看一眼便無法思考。
他深沉目光就這麼看着她一會,也不說一句話,整個人冷冽的讓人不可靠近般,她剛想要在說些什麼的時候,見他突然轉身,修長筆直的雙腿在西裝褲下遒勁沉穩的向着車走去。
“顧.....顧先生,你到底怎麼了?我的報價單都拿出.......”她淡淡的撇嘴,走在他後面拿着報價單對他說,可還沒說完,他猛地站住回頭,用冷冽的雙眼掃了她一眼,她頓時噤聲。
他修長的大手打開車門,顧驚鴻擡腳快速的進了車裡,白璃不由愣住的看着他,難道這就要走了?
她的報價單還沒交到他手上,還沒修改.....
見她還傻乎乎的站在馬路上,江淮這時看了一眼後座的顧先生,伸出頭對着白璃誇顧先生,“白小姐,上車吧,顧先生真體貼,還給你留車門呢,你沒看見?”
---題外話---爭取以後恢復上午傳...努力爭取哈.....可是....人家首訂,都沒人留言....不開心....所以顧先生也不開心...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