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怕被人看見說閒話,二是她估計艾丁湖和美女已經離開學校了她纔有勇氣出來。她不想撞見他們結伴親密的樣子,即使她和艾丁湖已經分手了也不成。
她沿着長廊走到電梯口,余天豪懷着興奮和喜悅的心情陪在她身邊,天知道他盼望這一天有多久了!從那次見到她的第一天,他就被她的溫柔和嫺淑所打動,只是一直沒有勇氣約她,而且她是艾丁湖的女朋友,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平日他只能默默關心她,在心裡暗暗喜歡她。沒想到今天她肯答應和他一起出來,激動得他一顆心砰砰跳。
臨江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黑,差點跌了一跤,余天豪連忙扶住她。
她站住了腳,定定神,剛剛大病初癒加上心緒鬱結,她的身體還很嬌弱。她看見余天豪焦急的臉,虛弱地朝他笑一下:“沒事,可能餓得有點頭昏。”
余天豪關切地說:“那我們趕緊去吃飯吧!”臨江點點頭。她想掙脫余天豪的手,但一陣眩暈襲來,她只能靠在余天豪的身上,她無力地說:“對不起。”
余天豪搖搖頭,只希望時間能永遠停在這一刻。但這美妙的感覺沒能維持住多久,余天豪就感到背脊發涼。他當然知道誰纔有這麼冷冽的目光,戰戰兢兢轉頭一看,果然背後站的就是他朋友——艾丁湖!
只有情敵才能發出這樣的冷冽光線!
臨江忍着頭昏,隨着余天豪轉過頭,也看見了艾丁湖和他後面的KL,她本就蒼白的臉更是毫無血色。
艾丁湖冷眼直盯着余天豪扶在臨江腰間的手,余天豪被他看的有點膽怯,想把手放開又怕臨江倒了下去,便只好訕訕笑着:“丁湖,你也這麼晚還沒走?”
艾丁湖冷漠地點點頭,目光轉到臨江蒼白的臉上,一絲擔憂從他的俊臉上掠過,但更多的是妒忌與惱怒。她這麼快就找到接替他的男人了嗎?!他看着她如小鳥一樣偎依在別的男人的懷裡,一股無名的妒火直竄胸口,卻忘了自己的身後也站着一個KL。
臨江只覺得頭痛欲裂,搖搖欲墜。她揪住余天豪的衣袖,低聲說:“余天豪,我們快點走吧。”余天豪應道:“好的。”正好電梯也來了,余天豪扶着臨江進了電梯,艾丁湖和KL也隨後進去了。
余天豪一直溫柔地看着臨江,輕聲問她:“會不會很難受?”臨江搖搖頭,回他一個感激的微笑。艾丁湖從電梯中的光滑鏡門中看見了他們的親密,俊臉冰霜凍結。
KL看了看丁山,發覺他情緒不對,不由疑惑地看了看電梯裡的其他兩個人,一雙美目最後落在了臨江的身上。細心的她從鏡面裡覺察到艾丁湖也直直盯着那個女孩,不由多打量了幾眼臨江。這個女孩樸素的衣着掩蓋不住她的清麗,儘管臉色蒼白,但仍是我見猶憐,楚楚動人。
KL感受到了一種威脅,她站在艾丁湖的身後,貼着他的臂膀,有意無意地擋住了艾丁湖望向臨江的視線。艾丁湖身子一動,想閃開KL緊貼過來的身體,但KL卻將他摟得更緊了……。
臨江低着頭,不想看前面兩個偎依在一起的身影,心裡還沒癒合的傷口又被撕扯開來,鮮血淋漓。她逃避地將頭埋在余天豪的背後,換來余天豪受寵若驚的眼神……。
……。
酒味,煙味,震耳欲聾的音樂,令人眩暈的霓虹燈構成了“High”迪吧的熱鬧紛雜的場景。
“臨江,別再喝了,你會醉的!”余天豪拉住臨江的手急切地要阻止她。
臨江甩開他的手不理他,端着一杯紅酒仰頭一口乾掉,桌上的兩瓶紅酒已經見底了。余天豪叫苦不迭,早知道這個女人是出來買醉的,他怎麼也不會跟着她來迪吧。餓着肚子晚飯還沒吃不說,先陪着她已經喝了不少酒了。
他拉着臨江的胳膊乞求着她說:“臨江,有什麼心事可以說出來啊,非要喝這麼多酒幹什麼?再說你的身體還不舒服呢!”
臨江睜着醉眼朦朧的眼,看着手裡的酒杯,低低地說:“你不知道,不喝酒我心裡會痛的。”
“痛?什麼?”余天豪被震耳的音樂聲吵得沒法聽清臨江說的話。
臨江笑了一下,身處這樣的紛雜環境竟讓她的孤獨感減輕了不少,感覺受傷的心也沒有痛得那麼厲害了。她帶着酒勁有點歉意地看着余天豪,是她痛極亂投醫硬把他拉着來陪她。雖然她隱隱感覺到他對她的好感,但是不可能的,一個艾丁湖就夠她受的了,這種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尷尬還是越少越好。對不起了余天豪,你是個好人,我可不想傷害你,她在心裡暗暗說道。
酒精加上動感的音樂以及熱情瘋狂的人羣,讓她感到有點熱,她慢慢脫掉了自己的外套,裡面是件黑色緊身的小吊帶背心,她沒去注意余天豪張大嘴驚豔的神情,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就往舞池中走去。
余天豪趕緊也跟着站起來,拉着她問:“你幹什麼去?”
臨江笑着說:“來這能幹什麼?當然是跳舞去呀!”
余天豪看着酒後的臨江俏臉暈紅,緊身的衣服將她美好的身段盡顯無遺,他四下裡望去,身邊的好幾個男人的眼神都在她身上停留,他直覺到了一種危險。他哄着臨江:“臨江,別去跳了,我帶你回去吧?”
“我不要回去!我,要跳舞!”臨江搖晃着身子笑呵呵地說,她就是要放縱一下自己,爲什麼男人可以尋歡作樂,視女人如衣服,一天換一件,女人就不可以?她受夠了自己溫婉淑女的樣子,今晚她也要High一下,就像誰說的一樣:女人不在放蕩中變壞,就在沉默中變態。
臨江揮開余天豪的手,婀娜地進到了舞池,余天豪想攔住她,但此時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振動,提示着來電。他掏出手機低頭看了一下,竟然是艾丁湖打來的!就在余天豪愣神的那一會兒功夫,臨江已經進入到了人羣中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