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以前曾經看過一則報道,說是海城的某座監獄裡面,出現了新入獄的女犯人被一羣女人侮辱的醜聞,她一直以爲,那樣的報道,只是媒體捕風捉影,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那樣不堪的情況,在海城這座最骯髒的監獄之中,切切實實地存在着。
和一羣女人做那種事情,想想就噁心。沈諾用力捂着自己的胸口,就算是跟她們拼命,她也絕對不會向惡勢力妥協!
沈諾沒有想到搭理那些女人的意思,她坐到自己的牀上,就開始收拾髒污的牀鋪。
“你沒長耳朵是不是?!我讓你把衣服脫了!”那個左臂紋着游龍刺青的女人衝到沈諾面前,她狠狠地將沈諾牀上的枕頭扔在地上,還發泄似地踩了幾腳。
“不可能!”沈諾不卑不亢地對着那個女人說道。她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那被扔在地上的枕頭,地上也不知道是一些什麼東西,粘乎乎的,臭氣熏天,她現在,得趕快去將枕頭清洗一下,要不然晚上枕着睡覺,非得臭死自己不可。
雖然沈諾從小到大,沒享過幾天福,但是也從來不曾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過,她不知道在這種環境中,自己能不能安然入眠,可,既來之則安之,要是她因爲環境的事情,就對生活失去了希望,得不償失。
生活,再苦再難,只要還有呼吸,有心跳,她就要,努力笑着活下去。
“你說什麼?!”聽到沈諾這麼說,那女人本來就兇殘的臉,看上去更加的猙獰,她拽住沈諾的胳膊,用力把沈諾拖了起來。
沈諾當然不想任她爲所欲爲,她手上用力,就踹了那女人一腳。
見沈諾還敢反抗,剩下的那幾個女人也都圍了上來,她們用力推攘着沈諾,還扯沈諾的衣服,沈諾本來就不如她們強壯,再加上雙拳難敵四手,很快,沈諾的衣服,就被她們給扯得慘不忍睹。
身上,到處也都是青青紫紫的瘀痕,碰一下都疼,沈諾依舊不願意向她們妥協,她隨手抓起地上的一隻鞋子,就狠狠地砸在了正在扭着她的胳膊的那個女人。
“臭娘們,你還敢打我,我弄死你!”
在這座監獄,新人捱揍簡直就是小兒科,那女人一把奪過沈諾手中的鞋子,就朝着沈諾那已經高高腫起的小臉上砸去。
“不讓我們玩,我們就弄死你!”
“黑姐,弄死她多可惜啊!咱們監獄還是第一次進來這麼漂亮的妞呢!要不,我們給她打點藥吧,只要給她打了那種藥,不愁控制不了她!”
“金花,還是你聰明,我這就去拿藥!”聽了金花的話,黑姐轉身就從一個髒兮兮的木抽屜裡面,翻出了一隻針劑。
沈諾看到那隻針劑,她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她們,到底想要給她打什麼藥?!
她並沒有疑惑太久,因爲黑姐拿了藥之後,就對着她壞笑道,“臭娘們,這麼貴的進口毒品讓你用,真是爽死你了!”
聽到黑姐這麼說,沈諾驀地瞪圓了眼睛,毒品?!她們竟然要給她注射毒品?!
毒品這種東西,一旦上了癮,根本就戒不掉,厲害一點的毒品,還能要人的性命!沈諾不願意被她們控制,她抓着桌子,拼命後退,但是黑姐手中的針劑,還是離她越來越近。
“不!你們快點放開我!放開我!”沈諾被她們死死地按在牀上,她已經,沒有了反抗的機會!
冰冷的藥劑,注射進她的體內,沈諾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變得輕飄飄的,面前,出現了很多不切實際的幻影,她的情緒,忽然變得特別特別的亢奮,她想要放聲大笑,她想要尖叫,她還想哭。
沈諾狂笑尖叫了幾聲之後,就跟個瘋子似的,趴在牀上哇哇大哭了起來。
對於沈諾的反應,那幾個女人特別特別的滿意,她們倒是沒有再折騰沈諾,而是都回到了自己的牀上。
黑姐看着沈諾,幽幽冷笑,“臭娘們,很快你就會向我們跪地求饒!監獄裡這麼多的人,還沒有我黑姐治不了的!臭娘們,我等着你求我!”
聽着黑姐的笑聲,剩下的幾個女人,也猖狂地大笑了起來,如同地獄中的魔音,震得沈諾耳膜生疼。
被折騰了這麼久,沈諾是真的沒有力氣了,但是她也不敢睡覺,她害怕,她一睡覺,那幾個魔鬼般的女人,就會過來扯她的衣服,發瘋似地折辱她。
她就那樣蜷縮在牀上,坐了一夜,等到快天亮的時候,她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肉都開始抽搐,她想要從牀上站起身來,卻是連下牀的力氣都沒有。
黑姐醒得比較早,聽到沈諾不停地抽氣的聲音,她知道沈諾是毒癮上來了,她衝着沈諾狠辣一笑,“乖乖讓我們玩,我給你毒品!”
“做夢!”沈諾用力攥了一下顫抖的手指,她想要,緩和一下這種抽搐的感覺,但是她猛一吸氣,她只覺得,身上莫名地生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瘙癢之感,如同千萬只蟲子,在她的身上爬來爬去,啃咬着她的身體,吞噬着她的血肉。
沈諾咬住脣,不讓自己向黑姐她們求饒,黑姐卻是將房間裡面的幾個人都喊醒,讓她們陪她一起看沈諾的笑話。
“臭娘們,別硬撐了,這種毒品威力那麼大,你撐不過去的!哈哈哈哈!”黑姐看到沈諾額上滾動的汗珠,止不住猖狂地大笑出聲。
等了許久,見沈諾還沒有求饒的意思,黑姐一揮手,那幾個女人就把沈諾從牀上拖了下來,拳頭,腳,狠狠地向沈諾的身上招呼了去。
沈諾圓瞪着眼睛看着她們,就算是在這不見天日的牢獄之中,她也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只要活着,一切就都還有希望,她不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個鬼地方。
可是現在,她好像,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華麗精緻的連衣裙,被她們給扯得慘不忍睹,沈諾的身上,被揍得幾乎也沒有了一塊好肉,她本來,肌膚瑩白如玉,但現在,她一身紅腫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原本肌膚的顏色。
就連那張被造物者偏愛的小臉,也看不出了本來的模樣,腫得完全就是一個發麪饅頭。
疼,渾身上下都疼。
腦袋上捱了好幾下,沈諾意識有點兒模糊,忽然,房間的大門,猛地被撞開,景斯年就如同芝蘭玉樹一般地立在了沈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