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萱別過腦袋,閃開了胡哥的手,兩隻眼睛冷冷地盯着胡哥的臉龐,一句不說。
“哼,不要以爲長的漂亮了不起,等會讓你跪在地上求我幹你!”胡哥啐了一口,右手正想對着林紫萱的臉龐掃去。
“轟隆……”一聲聲響傳來。
在黑夜之中,一個單薄的身影朝着這邊飛奔而來,原本秀氣清瘦的臉,變得寒冷無比,在昏暗的路燈照射下,讓人不寒而慄。
胡哥看着方宇啓越來越近,心裡不由閃出一陣恐懼,當日在長途汽車的一幕還在他腦海裡深深記憶着,一個看似柔弱無力的小白臉僅用一隻手就把自己頂飛出去。一手把林紫萱的雙手壓住,手中出現一把小型折刀,架在她白皙粉嫩的脖子上。
“小白臉,帶錢來沒有?”旁邊的猴毛和鐵哥惡狠狠地說道,臉上盡是輕蔑。
方宇啓看了林紫萱一眼,確定她身上沒有什麼傷,看似也沒有遭到什麼侵犯之後,才把目光掃過胡哥五人。
“先放人。”方宇啓淡淡道。
“你算個毛,還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猴毛性格急躁,再加上中午被方宇啓狠狠戲耍了一番,心裡本來就是壓住了一團熱火,聽到方宇啓牛逼哄哄的一句話,當下就是壓抑不住,從身後炒出一支棒球棍對着方宇啓叫囂道。
方宇啓深邃的眸子突然閃過一道青色的光芒,沒有動嘴,更沒有動手,只是淡淡地看着胡哥。
可謂是佔盡天時地利人和的胡哥看到方宇啓的眼神,突然沒有了任何的優越感,感覺自己像是掉入了一個冰窖之中,周圍的寒冰凍徹他的身體,就連靈魂都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和窒息。
右手一鬆,然後一把手推了推林紫萱,口中喊道:“還不快滾到你小白臉那,等老子輪你啊。”
林紫萱顧不得爲什麼胡哥會放開自己,快步跑到方宇啓的身邊,重重地鬆了一口氣,拉了拉方宇啓的衣角,略帶責備地說道:“你來幹嘛,等死嗎?他們手上都有兇器的,快逃啊。”
方宇啓看了一眼林紫萱,心裡不由一陣感動,右手在她的身後輕輕一點,強烈的暈厥感在林紫萱的腦中迴盪,不一會她就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喂,人放了,錢拿來!”猴毛揮了揮手上的棒球棍,還真有幾分綁票的味道。
方宇啓聳了聳肩膀,說道:“錢我一毛都沒有。”說完,目光逐漸變得陰冷起來,語氣一點一點的低沉,讓人頭皮發麻:“不過,我帶了一雙拳頭。”
胡哥三人一聽,臉色刷地變青了,那種陰冷就是他們日日夜夜都忘不了的那種感覺,而猴毛和鐵哥則是勃然大怒。
“你他媽裝逼!”猴毛站在最前面,性子也最急,叫罵着上前幾步,手上的棒球棍向着方宇啓的肚子掃去。
方宇啓這次可真的動怒了,右手如閃電一般快速,五指成鷹爪,一下子就抓住了呼嘯而來的棒球棍的棍身,一個轉腕把棒球棍從猴毛手中奪過,右腳一個側踢,猴毛整個人在空中打了兩個轉轉,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抱着肚子慘叫着。
鐵哥的臉色大變,可是絲毫沒有停止動作的準備,一臉兇相地抽出一把折刀,毫無招式地刺向方宇啓的小腹。但是刀子還沒有碰到任何東西,鐵哥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和疼痛感從肚子上傳來,然後跟猴毛一樣,摔在地上呀呀叫疼。
就在方宇啓挫敗兩人時,身後突然傳來摩托車的轟鳴的引擎聲,數十道白色瓦光從身後射了過來,把昏暗的廢區照的一片光亮。
十幾輛摩托車帶過一陣狂風超過方宇啓,然後猛然一個甩尾,輪胎在地面上劃出一道很深的痕跡,擋住了方宇啓的去路。其中最中間一個騎在黑色寶馬摩托車上,手中拿着一把森然的水果刀的高大男子吹了一聲口哨。
幾乎同時,摩托車轟鳴的引擎聲再次響起,又有十多輛摩托車飛馳而來,擋在了方宇啓的身後,接近三十輛摩托車形成一個小包圍圈,把方宇啓和林紫萱圍了起來。
“鬍子,這個就是你說的武林高手,你是不是被那些娘們吸乾了?”一個有着一頭鋼針寸發,臉龐厚實,身穿一身西裝的小飛一把捏滅了口中的香菸,不滿地對胡哥說道。
這一句話說出,全部騎着摩托車的混混們都爆發出一陣巨大的笑聲,只是胡哥這次沒有任何的反駁,或者說是他現在居然沒有一種安全的感覺,總覺得這麼一大幫兄弟都不是眼前這個小白臉的對手,臉色更加發青起來。
小飛是陽州市頗有威名的小頭領,原因無他只因爲他身後站着的是陽州市黑道梟雄王洪,身份自然是水張船高。他也看到了鬍子奇怪的表情,伸手指了指一個大漢,說道:“火龍,去試試這個小子。”
火龍身高一米九左右,渾身肌肉虯結,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刀疤,顯然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也是小飛手下的得力打手,被小飛點到要去對付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白臉,心情自然不爽起來,狠狠地瞪了一眼胡哥,心不甘情不願地下了摩托,朝着方宇啓走去。
“呸!”火龍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他對着方宇啓實在是打不起任何的精神,對着鬍子齜牙咧嘴道:“鬍子,等我搞定這個小白臉,你就請我去碧水天堂樂一樂。”
原本性格豪爽的鬍子就是跟這些小混混交情得不錯,如果放到往日的話他一定會笑罵幾聲,但是今天的他卻是反常了,站在一邊大聲吼道:“小心一點,這小子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火龍聞言遲疑了一下,但看着方宇啓瘦小的身板和白皙的臉龐,整一個午夜牛郎的摸樣,實在沒有理由相信這樣的人可以讓自己小心翼翼,右手高高舉起一支鋼管,猛地朝着方宇啓的肩膀揮去。
方宇啓見到火龍一棍揮下,不退反進,身體一低,一腳重重踩在火龍的腳背上,撕心般的疼痛從腳下傳來,但是火龍怎麼說都是職業混混,視打架如吃飯一般,強忍着腳下的劇痛,依舊不改鋼管的軌跡。
但是方宇啓的攻擊遠沒有結束,右腳成鞭子一下掃在了火龍的右臂上,一陣手骨斷裂的悶聲傳來,隨後就是自己的肚子一疼,腦袋一片空白,等到自己感覺到身體跟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才知道自己已經一腳踢飛,回到了摩托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