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爲七?”聽到這個詞我嚇了一跳,如果真的分成七分,那可真的不太好找。這七分如果都有跟喪鐘相同的功能,那麼被不懷好意的讓拿在手裡,真的會形成一場災禍。
王太和好像知道的不少,繼續猛吸了幾口菸袋,繼續說道:“是啊,分爲七份。而且這七份要湊齊了真的是難上加難。因爲根本就不知道它們分散在哪兒,可能是在國內,也可能是在國外的任何一個地方。這些倒還罷了,最難的是這些東西分散的時間點不一樣,可能是在過去現在未來任何一個時間。”
難怪聽說這事情之後,王太和會那麼激動,一分爲七時間地點都不確定,要全部找回來原來是這麼麻煩。萬一有一個出現在了過去的時間點裡,比如說秦漢唐宋,找回來幾乎是癡人說夢。
一時之間,我也有些被嚇到。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來朝着旁邊的餓鬼問道:“你說這個秘密可能和我有關,是什麼意思?”
聽到我的問話,王太和也滿臉疑惑的轉過身來看着那餓鬼。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是陰梨派的吧。下面把找回喪鐘的任務就交給了它們。”餓鬼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還真有人知道陰梨派。不過它接下來的話讓我更加擔憂起來,“我要告訴你的秘密是,那喪鐘很有可能也是你們陰梨派的人給拿走的。”
我很吃驚的看着餓鬼,看樣子陰梨派勢力不小,竟然有機會接觸到陰間的東西。正當我想要繼續發問的時候,旁邊的王太和眼神竟然比之前更震驚的看着我。
“淡然,你真的是陰梨派的?”王太和帶着不可思議的語氣朝着我問道,這一問,讓我都有些好奇他爲什麼聽到陰梨派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還沒有等我說話的時候,那邊的餓鬼就已經開始說話了:“他肯定是,我看見了他的血是黑顏色的,而且我就是被他的血所傷,絕對是陰梨派沒錯。”
我黑色血液的事情,王太和是知道的,本來他也想過陰梨派。但是在他的印象中陰梨派好像對於我來說太遠了,就沒有往那邊扯。今天看見我默認,纔有這麼大的反應。
不過雖然說我真的是陰梨派的,但是對於陰梨派幾乎一點都不知情。就連陰梨派這個名字,也只是從我表姑爺那裡知道了一點而已。我把自己的事情挑着說了一些給王太和聽,聽完之後他才露出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接下來,王太和開始給我講陰梨派的事情。
陰梨派,是陰間選擇的在陽世的代表,代替他們處理一些越界的事情。比如像餓鬼這樣從地獄爬出來的,就由陰梨派找到之後把它們送回去。在陰梨派最鼎盛的時候,可以說在陽世上,幾乎所有吃陰家飯的都得歸他們管。
後來也不知道陰梨派內部發生了什麼事情,慢慢的分崩離析,而各家門派也徹
底擺脫了陰梨派的控制。就連陰間也默許了那些門派的行爲,陰梨派徹底的元氣大傷。至此之後,很少有人看見陰梨派的門人,他們也就成了一個謎一般的存在。
這是陽世的陰梨派,在陰間也有陰梨派的人。他們之間也是因爲陽世的內部的分裂,開始變成了幾股勢力。畢竟在陰間有頂頭上司管着,他們也不敢鬧的太大,再加上其他門派被認可也有人進入陰間,陰梨派在下面也遭到了排擠。
“那餓鬼的話,我還是相信幾分的。陰梨派經過這麼多年的潛心準備,很有可能會藉此來重現當年的輝煌。其他那些門派,當然也不希望陰梨派一家獨大,估計也想在這次分得一杯羹,甚至取而代之。”王太和又重新上了一鍋子菸葉,繼續吧唧着嘴感嘆道:“只可惜,世間生靈又是一場災禍啊。”
我還真沒想到,陰梨派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忽然想起來表姑爺當年說過讓我把他給我的那本書燒掉,害怕被他們看見。這個他們,又指的是誰呢?是陰梨派的人,還是那些跟陰梨派搶地位的人呢?
“王先生,那你知道喪鐘是什麼樣子的嗎?”我收回心思,有些好奇的朝着王太和問道。
王太和搖了搖頭:“陰間的喪鐘什麼樣我也沒見過。不過喪鐘一分爲七之後我倒是有所耳聞,凡是能夠用來計時的東西都有可能成爲喪鐘的化身。比如沙漏,鐘錶,甚至是手機等東西。”
說道鐘錶的時候,王太和擡起頭來看向我,看來他也想起來我之前所說的那個座鐘了。立刻起身把王警官喊了進來,讓他們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得把那座鐘找到。
王警官雖然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王太和給組織了。而我跟胖子則因爲這件事兒也被“鬆綁”,當王太和讓王警官他們不要來找我跟胖子的麻煩的時候,那兩個被我戲弄過的警察惡狠狠的瞪着我跟胖子。如果不是王太和過來醫院,那倆警察指不定還在那銅錢陣裡瞎轉悠呢。
王太和走了,餓鬼也被他給帶走的。自從知道我是陰梨派的人之後,王太和整個人對我好像有些莫名的尊重。把餓鬼送回陰間這事情對於我來說雖然有些費勁,但是也不至於做不到,他卻偏偏要親自來做。
好久沒有跟胖子擠在一張牀上了,晚上兩個人擠在一張病牀上都有些睡不着。胖子也不知道睜大眼睛在想什麼事情。
“淡然,你說你爸上次把陳萍帶着幹嘛呢?”胖子想翻過身來面對面跟我說話,但是他那個體積試了好幾次終究放棄了。
對於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把之前的那些事情說給他聽。正在我想該要怎麼回答的時候,胖子忽然說出來一句話,差點讓我摔到牀底:“該不會是你爸給你挑兒媳婦兒看上陳萍了吧?”
“怎麼可能,陳萍纔多大?”我真不知道胖子這腦子裡面是怎麼
長的。
“你們家父母可真奇怪,你媽看王欣就像看兒媳婦一樣,你爸竟然給你看中了陳萍。唉,我這命咋這麼苦呢,自己追都這麼累。”胖子說完之後,把枕頭抽起來壓在自己的頭上。
原來扯了這麼遠,就想知道我對王欣是什麼個看法,看來我媽對王欣的態度讓胖子有些警惕,所以來我這邊套套話。
“放心吧,我對王欣沒有想法。”我把那枕頭拿下來墊在自己的頭下,往上稍微坐了坐繼續朝着胖子說道:“你就放心的回家吧,也不看看王欣最近這情況,也不是你們倆談情說愛的時候,馬上就要過年了,等開學了你們在學校好好談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媽提着飯盒過來,看見我站在病房裡趕緊進來拉着我問東問西,當確定我身體好的差不多的時候,才放下心來把飯掏出來。
我跟胖子剛吃上飯,我媽就在病房裡左右的看着,忽然轉過身來朝我問了一句:“你們倆昨天不是跟王欣一起的嗎,她人呢?”
聽到我媽這問題,胖子就被剛喝進去的粥給嗆到。我趕緊把王欣小姨夫家的情況說了一下,我媽竟然還讓我找個時間帶上禮物去看看人家。
當天下午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家裡我媽哪兒也不讓我去,非說我大病剛好身子虛不宜跑動。但是卻又催着我啥時候約王欣一起去看看她小姨夫,看來是想造成我跟王欣在一起的誤會給她們親戚看。
在我再三保證對王欣絕對不會橫刀奪愛之後,胖子才依依不捨的踏上了回家的火車。如果再不走,到了春運的高峰期,他肯定就回不去了,而且家裡人已經催了好幾次。等我好起來之後,也就沒有再強留下來。
接下來的兩天過的很平靜,但是心裡卻一直在惦記着那個瘦高個蜈蚣疤臉的男人,王太和那邊依舊沒有傳來任何的消息。這個男人就好像忽然之間消失了一般,同時銷聲匿跡的還有那個黑衣人帶走的古舊座鐘。
這兩天裡我想了很多次,那個黑衣人臨走的時候指了指巨蛇圖案,很有可能是在跟我說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都是爲了這個座鐘。因爲他很有可能也是陰梨派的,任務就是要把這座鐘找回去。而這個座鐘,有可能就是喪鐘七份中的一份。
臘月二十五,我爸回來了。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把老道士也帶了回來。他們倆回來的很突然,連一個電話都沒打。我媽還在念叨着他,就忽然出現在了我們身邊。
“淡然,待會兒少喝點酒。”我爸跟我一起在廚房往外端菜的時候,給我使了個眼色指了指我媽朝着我說道。
看見我爸這個動作,我就知道他有事情和我交代,不過得揹着我媽說,我對着他點了點頭。
吃飯的時候,我爸跟老道士倆人竟然稱兄道弟起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他們倆竟然變得這麼親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