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內的小燈泡忽明忽暗，王輝和前來接頭的男子相互客氣着，都是中國人，接觸起來不費勁。聊天到一半，海鷗要求看看他們的貨。
看貨就是看看老九他們從果敢弄出來的4號白粉。毒品和日常生活用品是一樣一樣的，雖然是同種東西，但是也有質的差別，有高品質，也有劣質品。最主要的是，初次交易，這夥人對王輝他們還是存有戒心。
這活都是把腦袋掖褲腰上的行當，必須小心再小心。
見來人要求驗貨，老九對野狼使了個顏色。他退到船艙裡面，讓人把白粉搬出來，給這個海鷗看看。
用漁船走私毒品，而且是合法漁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艘萬噸遠海漁船是國內在冊的船隻，有合法的證件和編號。這次還要穿越韓國與日本之間的對馬海峽，用這麼大的中國漁船會安全些。
畢竟中國強大的威懾力不是蓋的，只要不幹違法的事，日本和韓國也不敢輕舉妄動。
等待毒品搬過來的過程中，海鷗稱讚了這條船。通過他還了解到，現在海面似乎有結冰的跡象，不能到達原來設定的交易地點，只能放在日本海。
到時候，位於朝鮮北部的納霍德卡市，會有俄羅斯同行乘船到日本海進行交易。
野狼指揮手下從船艙底部搬出來幾個編織袋，外面全是塑料薄膜包着。揭開一層，就露出了白色塊狀的小袋子。跟電視裡那些毒品包裝差不了多少。
海鷗不說話，走過去，隨便拿出個小袋子。從腳踝處拔出匕首，輕輕劃了一下，捏一搓粉面放在嘴裡，仔細辨別了一番。
“噗，噗。”海鷗吐掉口中的粉末，“不錯，高純的！品質不低，是上等貨！”
“呵呵，那當然！這些都是金三角出產的原貨，還沒有進行再加工！”王輝走過去，遞給他一根香菸。野狼指揮着手下，再次把東西搬回艙底藏起來，就算海警登船，他們也查不出來藏匿的地點。
“嗯，說說吧。你們想要什麼武器！”接過香菸的海鷗，自己掏出火機點上，“我先聲明，重裝武器搞不來！那些東西太難弄！”
“九兒，你說吧！”王輝屁股靠着船艙裡的桌子，悠然自得地抽菸。
“呵呵，我瞭解過。現在俄羅斯軍隊換裝了。性能更加優良的AN94突擊步槍已經取代了AK系列的各種槍械在部隊中的地位。所以，這種淘汰的AK系列槍支應該很便宜纔對！”老九手裡磕着菸捲，意味深長的說着。
“嗯，你說的很對！現在AK47的在國際市場價格普遍走低，也正因爲如此，它才得以氾濫。畢竟俄羅斯是僅次於美國的武器出口國！哈哈，基地組織的人都很青睞AK47呢，你沒見**在網上的視頻就是握着它演講的？”海鷗似乎已經明白了老九的意圖。
“所以！我們這次要200支原產俄羅斯A747，另外每把槍支附帶子彈1000發！沒問題吧？”老九笑咪咪地看着海鷗，這些淘汰的突擊步槍俄羅斯人不可能銷燬，只能通過黑市銷售到世界各地。
所開的條件，還不止這些，海鷗當然知道，他笑了笑，示意老九繼續說。
老九頓了頓，繼續說，“RPG火箭筒30個，彈藥若干，你看着給！另外，還需要一些手槍，地雷和手雷各10箱。”
RPG火箭筒，是在1960年左右，蘇聯國家專業設計局研發的劃時代武器，裝備於俄羅斯摩托化步兵，最早的型號是一次性單兵使用的。早在蘇聯時期就已經升級到RPG-7型了。80年代中期開始服役，蘇軍在阿富汗戰場上曾使用過此武器。火箭筒採用伸縮式套筒結構，火箭彈預先裝在筒內，抽出內筒，即可發射。行軍狀態長500毫米，全重不足3公斤，有效射程250米，能擊穿400毫米厚的坦克鋼裝甲。
“你開出的單子已經超出了這批貨的價值！”海鷗眯着眼睛故作深沉狀，“要的東西好弄，關鍵是數量有點多”
“呵呵！仔細算算，你們也不吃虧。這批貨再加工可以升值數倍。何況我們是初次合作，相信你們的宋先生對這個交易也會很滿意！有了這次合作，相信以後我們的交易會更加順利。我可以保證，果敢行政區的高品質貨源都可以提供給你們！”老九抽着煙，目光緊緊盯着海鷗的一舉一動。
“呵呵，那好吧！我去給宋先生商量一下！請稍等！”海鷗也不墨跡，站起來身子掏出電話到甲板上給自己老闆回報。
“九兒！你說那火箭筒是不是肩膀上扛着的那種？可以**彈的！”王輝只見在電視看過，海灣戰爭中，好多美國士兵伊拉克士兵都有這種裝備。
“嗯，是的！”老九踩滅菸頭。現在果敢特別行政區內，軍隊裝備很少有重武器，前些年和ZF軍對抗，根本不是對手。這種RPG火箭筒可以打坦克，一打一個準。這次要是能交易到RPG-7型就更完美了。據美軍評價，RPG-7型火箭筒比原先的2型戰鬥力提高了3倍，當時美軍裝備的M60主戰坦克都不足以抵禦RPG7的攻擊，至於那些大量裝備的M1步兵戰車和M113裝甲運兵車更是不堪一擊。
這種武器在伊拉克伊朗還有巴基斯坦都有生產。由於價格低廉，各國國內存在的RPG數量相當驚人。但是果敢特別行政區實力有限，還不足以給部隊大規模裝備，甚至連武器來源的路子都拓展不開。
兩人在船艙裡慢慢地聊着，野狼警惕地觀察着船上人員的動靜。雖然經常使用這艘船送貨，但是也不是完全信任。
不大一會，出去打電話的海鷗返回了艙裡，滿面春風地握着王輝的手，“宋先生已經答應了你們的所開的條件。”
“哦！哈哈！那提前預祝我們合作愉快！”王輝對着身旁的老九說。野狼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瓶紅酒，滿滿的倒了三杯過來。
王輝和老九舉着杯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幹！”三個人一飲而盡。
商定完畢交易的貨物，剩下來就是坐等到達目的地了！野狼搬出裡面的酒箱子，在後廚搞些海菜，端到船艙裡喝酒。
聊天過程中瞭解到，這個海鷗也是內河省人氏，出於忌諱，王輝並不有傻到去問他家是哪裡的，名字叫什麼。這時候不適合攀老鄉。
此刻還在海上航行的漁船恐怕也只有這一艘了。奔波一天，大夥都有些倦意，喝會酒各自找地方睡覺去了。
但是，王輝不知道，在他走後，青泉市的吳彪等人策劃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