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陳十柒屹立在門前,無論街坊鄰居怎麼相勸。田慧欣就站在身後一同陪着他,像生命城牆最後的光,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此刻需要的並不是安慰而是無言的相伴。
天微亮,公雞名題,燒焦的味道還殘留在空氣中,黑咕隆咚的半恆瓦片是陳十柒一塊一塊貼上去的痕跡,如今只剩下一片殘骸。
思來想去也想不去任何有關於得罪人的信息,一直以來都本本分分,安分守己,父母一直教誨時常伴其左右,可如今眼下又該如何是好?
不要錢的眼淚是挺喜歡冒出來跟觀衆打個招呼,快要入冬了,早晨是有些寒冷,田慧欣女兒身,本身就柔弱再加上一晚上,忍不住的直打阿秋。
陳十柒腦袋在怎麼不開竅,聽到田慧欣的聲音後還是擦了擦眼淚:“你怎麼這麼傻?凍着了吧。”
“還以爲你是石頭做的,一點都不懂的心疼人家。”田慧欣說話已經沒有力氣了,扛了一晚上的風吹終究是倒在了陳十柒的懷裡。
當田慧欣再次醒來是在隔壁李叔家,還好這家不姓王,不然書友不得起鬨我的隔壁是王叔。
“我這是在哪?”田慧欣只感覺到一陣頭痛暈乎,手攙扶着牀角想要坐起來。
“躺着吧,這是李叔家!”陳十柒端來了暖胃生薑紅糖水,小些時候家裡買不起感冒藥之類的,陳父陳母就會熬上一鍋生薑水去寒,這可一點不比外面賣的西藥藥效差哦~
“謝謝。”連生薑都沒吃過的她如今就要被陳十柒喂上一口生薑水,本能的意識反應想要拒絕,可看着陳十柒的眼神又嘴軟了下來,閉上眼睛,一口入喉只感覺有股辛辣味道,像是反了酸水想要嘔吐,還好陳十柒及時拿過來了桶子,放下了碗,拍了拍田慧欣的後背。
李嬸就在門前:“十柒,你女盆友這是受涼過度了,可不能讓她再凍着了。”
李嬸名叫劉翠花,人爲憨厚老實,早些年間在外面做了小本生意可遇人不淑害了家離子散,不堪重負的她想要尋死,一了百了,在石門橋上被現在的李叔救了下來。
後來在李叔李德凱的悉心照料下,劉翠花慢慢的接受了,兩個人甚至沒有辦一場簡簡單單的婚禮,爲人樸素的她放棄了進廠打工,一心一意陪在李凱德的身旁,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李德凱問過劉翠花是否要繼續做個生意,平日裡的髒活累活,劉翠花從來不會抱怨,就想安安穩穩地過好日子就行,別的不求了。這讓李德凱心生愧疚越發強烈,本想在外面謀個好差事,然後讓劉翠花過上好日子。
可事在人爲,柿子總拿軟的捏,五年前的冬天,李德凱外出務工回來的路上被撞死,屍骨未寒臘月天,又是農村鄉下地帶哪裡有攝像頭之類的,到現在連個兇手模樣都不曉得。
劉翠花經受不住打擊,差一點瘋掉,好在婆家人一直照顧着,這纔有了現在。
望着家裡的陳舊物品還是當年李叔從二手市場倒賣回來的,李叔一直希望家裡能有個像樣的傢俱,這樣看起來門面也好看點,可現在……
“嗯,我知道了,謝謝李嬸。”陳十柒收起了回憶,現在的心思放在了田慧欣的身上,輕撫着她的秀髮,這是陳十柒第一次觸碰女生的頭髮。
田慧欣很乖巧的躺在牀上,雙手搓起小被子。哪裡受過這樣的丈勢,之前是談過幾個富家子弟,可眼裡哪有陳十柒這麼單純的眼神,眼睛可是騙不了人的。
Coming酒吧的辦公室內,男人大發雷霆。“不是說只是教訓一下陳十柒,把人家房子給點燃了?這事要傳出去別人怎麼想我龍傲天,小肚雞腸?”
“龍哥,都是我不對,給下面小弟傳遞錯誤信息,這件事我負責到底。”
“老喵,不是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左手抱一個右手摟一個,你看你這兩年瘦的。”龍傲天不想點破又無處可發泄,畢竟老喵是他一手帶起來的。
“這件事,儘快處理掉。”
“好的,龍哥。”
回到了舊廠房裡,喵哥對着小弟一頓輸出,就算蓋亞拿着寶劍也沒有這般鋒利。“說話聽不懂是不是,聽不懂是不是,還好意思來找我邀功,邀功到姥姥家了是不是?”
幾名小弟不敢則聲,還沉浸在昨晚的篝火燃燒中沒有走出來,不就是一個窮屌絲嘛,至於嘛,再說了當初咱們乾的活可不比這個差,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嘛。
皮鞭一鞭又一鞭,小弟們敢怒不敢言,只是沒想到這個小鱉3還只能教訓一下又不能玩火過重,什麼時候咱們變成慈善機構了,還要管這些。
黃毛心裡對陳十柒的恨意越來越強,“小鱉3,下一次遇見看不整死你。”
喵哥打了十幾下看差不多了,還要指望這些小弟幹活,“都起來吧。”
“喵哥,抽根菸。”小弟們陪着笑臉。
一陣雲吐過後,喵哥說了一句話驚呆了他們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