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好了,我如今已想出破敵之策;只是這虎牢關的後面,還有虹霓關,這打虹霓關的事情,就得交給月娥你了。你到時候好好勸說一下你大哥,使之能獻關投降。咱們畢竟是親戚,這要是一旦翻臉,動起粗來有些不太適合。對了,你們的手上捧着的是什麼?敢是酒菜麼?我正好餓得緊,你們也坐下陪着我一同吃。我這裡吃完了,還得去夜探虎牢關。”一邊說着,一邊順手就拉住了張紫蘇的一雙小手;將其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下。
張紫蘇雖然也跟着李雲來有了肌膚之親,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李雲來這般拉着自己的手,不由得粉面通紅,急忙的將自己,另一隻手上的食盒放在桌上。粉頸低垂下來,只是眼望着地;卻是不置一詞。
“天呀,紫蘇姐姐;你動不動就面紅耳赤,要是我們這位郎君那一日高興了;他再來一個大被同眠的話,你還不得羞臊而死?”一邊站着的高穎,一把將食盒放在桌案上;叉着腰看着張紫蘇對其言道。
“穎兒,就你淘氣;這般話,可是你一個大家閨秀所應該說的麼?你呀,需檢點自己的言行;免得被下人們看了去,到時候笑話王爺,家風不正。”紅拂女嫣然笑着對着高穎言道。
高穎卻是根本不在乎,只是將自己的食盒打了開來;李雲來有些好奇,不知道這位尊貴的公主;兼女海盜,這回能給自己做出什麼東西吃?但願別是稀奇古怪的東西纔好。
李雲來往食盒裡一看,卻是兩道高句麗風味的食物;一個自然是那打糕,另一個則是類似現在泡菜一樣的菜。不由有幾分驚奇的望了她一眼,還從沒看過她,做過自己家鄉的菜。莫不是這個妮子想家了不成?旁邊得新月娥,一見高穎已然獻了自己的寶;也不甘落後,急忙的將自己的食盒也打了開來。
“雲來這是我親手射的大雁,給你做的菜,一會你一定要多吃些。”說着把食盒裡的菜取出來,就放到了李雲來的面前;新月娥的一雙眼緊盯着李雲來,等着他誇自己幾句。
李雲來一看,也看不出來,這盆子裡所盛的究竟是何物?就看其黑漆漆的,似乎是火大了,燒成了焦炭一般。不禁有些懷疑的望了新月娥一眼,心說這能吃麼?會不會吃完,就此是見了如來佛祖去。
旁邊的紅拂女一見眼前的這盤食物,生怕一邊的那位高穎,再說出什麼來?急忙得給打着圓場說道“月娥,以前從沒曾做過飯的;這還是第一次,你們別看這外表難看;可這裡面——?”一邊說着,紅拂女一邊拿起筷子就對其扎去;她的意思是給大家看看這裡面,跟外面是肯定不一樣的。
可這一筷子下去,卻根本沒扎動;高穎在一邊站着,不由得笑道“可這裡面也是一般如此,否則的話,豈不是表裡不一了。”說完是笑做一團。
可新月娥,卻只是瞪了高穎一眼;拿起那盤的食物,對着李雲來說道“大不了我自己都吃了,等下一次在做就會好的。”說完,又看了看高穎的菜;卻是嗤之以鼻。
黑白二夫人,也各將自己做的菜擺上桌案;不過是平常人家的菜。李雲來深怕大家,爲此有了什麼隔閡?急忙的笑着說道“你等就莫要謙虛客套了,我今天不論好壞都要親自嘗一嘗;做得不好的,下一次努力就是了。誰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等我空閒下來的話,也親自給你等下廚,做上幾道菜嘗一嘗。管保你等沒吃過這等美味。”李雲來說完,本以爲這些女人,都得高興地歡呼起來;可在看這些人,卻是面面相覷起來。一時誰都是一臉難以理解的神情。
“雲來,你貴爲王爺之身;不應該下廚的,你豈不聞,君子當遠離庖廚之故麼?”紅拂女先難道,她到不是有意咭問李雲來;只是實在是有些對此難以理解。這就是古代的人,跟現代的人理解上的不一樣。在現代人的眼裡,這男女平等;女的也上班掙錢,有的掙得比男的還多,而且社會地位也高;在家中也是處於領導地位的。可在古代就不是這樣,雖然現在不似宋代以後那樣;女子不許出門,不許改嫁,後來又加上一個裹腳。是對女人百般蹂躪,以此抒自己的畸形之。
李雲來一聽卻笑着反問道“紅拂,你等自輕自賤又爲的那般?莫非就當真以爲這女子就不如男兒麼?這男子就當真不可下廚房麼?你等也能上的戰場動得兵刃,又哪裡不如男子?等本王真有那一天的話,就先下一道旨令;使這男子與女子都同等。再說,孔子曰,食不厭精;這就證明孔子就會做菜,而且做得還不錯;所以在吃上面特別的講究。”李雲來心說,我這胡說八道,也不知會不會引起士子們的攻軒。
這一頓飯,在又苦又甜中吃完;苦自然是那做成了黑漆漆的菜。甜是不知哪一位把糖當成了鹽,還放了不少;李雲來本着君子不言人之過,是來者不拒。等終於吃過這頓飯之後,是急忙的就出了大帳離去。
李雲來站在了虎牢關城下面,望着前面,因爲下雨又長了不少的護城河;就有些頭疼。“主公,我等已然到齊。這次執行任務的一共三百人,且都是攀高登巖的高手;請主公示下,我等是否就此登城。”侯君集站在李雲來的身前,望着這位跟自己一同淋着雨的王爺;心中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這位可真是夠可以的,是事必躬親;爲了這次奇襲,還一同跟着來遭這份罪。
“弩箭可帶好了?這次,一定要加萬分的小心;這尚師徒可是一個仔細的人,你等決不要以爲下雨;他就會放鬆了戒備。最好不殺一人的情況下潛入虎牢關,要是實在迫不得已動手的話;也要戰決,不可戀戰。我先與你等一同過去,看看形勢再說。”李雲來說着就到了護城河邊,仰望城頭燈火朦朧;那掛在城樓上的燈籠搖搖拽拽,在風雨中飄搖着。
三百個人,一起鴉雀無聲的潛入護城河之中;向着前面游過去,一直游到了岸邊爬上了岸。藉着夜色和雨幕的掩護,順利的接近到城牆邊。
李雲來伸手就摸出來一把弩來,旁邊的侯君集和幾個小頭目,也各摸出來幾把弩出來;這些弩,跟着其餘的不一樣;一是隻能單的,二就是這個弩上弦費勁;三便是這個弩箭,比起尋常的弩箭要略長一些;而且其也是精鋼打造而成。
李雲來先先射出一支弩箭,砰的一聲悶響,弩箭就插在城牆上,是連晃都沒晃一下。侯君集緊跟着就射出一支弩箭,正射在李雲來的那一支弩箭旁邊。其餘的人也是往上射去,一會就見城牆上,出現一個由弩箭寫成的之字。
“主公請回去吧,我等這就要上城了。”侯君集有些擔心李雲來的安全,自己這些人是屬於死士;可主公卻不是,這要是出個什麼事情?不好對其餘人交代。
“侯統領,我知道你擔心我的安全;可要論這攀登的話,可是就連你也不如我呀。這麼的,我先上,你跟在身後;等你我上去之後扔下繩索,等他們都上來了;我在下城回去。別耽誤時間了,趁着雨夜無人注意;快些抓緊行動。”李雲來說完,是徑自竄上了弩箭桿上;又踩到了另一支弩箭上,一步步的往上去。
可這弩箭並沒有射到頂上,李雲來到了半路之上;就沒有可在借力的地方,這裡離這上頭,還有一段的距離。李雲來此次來,也背了一個背囊來。
見此情景並不驚慌,而是緊緊地貼到了城牆上;又把兜囊裡的飛抓拿了出來,甩了幾圈,一用力,就拋向了城頭。正好勾到城頭一個角上,李雲來又往下拽了一拽;見沒什麼問題,是順着繩索就往上爬。
下面的人都屏住呼吸,緊張的看着,那個在雨中變得越來越小的身影;是那麼艱難的往上攀爬着。侯君集取出一張弓,搭上了一支羽箭;瞄準城頭,就等着萬一是有人現了李雲來;就給他一箭。
李雲來感到這牆面是越的滑膩起來,而這繩子被雨一淋,也變得滑不溜手。每往上爬一米,都要費的很大的勁。這次李雲來派出黑衫隊執行這個計劃,並沒有跟任何人說;就是擔心,要是一旦被滿營的衆將知道的話;肯定是力柬自己。所以是跟誰都沒有提,只除了那幾位夫人;可也不盡不實。
終於快到了城頭上,可忽然就聽得城頭上,似乎有人正走過來。李雲來急忙地,將已經摸到了城磚上的手縮了回來。等着這個人過去,可也真夠要命的;這位竟然走到了李雲來的頭頂之處就停了下來。拿着一個燈籠往下照了一照,李雲來是一聲都不敢出;就死死的拽住繩子,等着這個人過去。
而下面的侯君集,也是將弓箭瞄準了城頭上;只要其一現李雲來,他就是一箭射出。雨不知怎麼回事?竟一下變得大了起來,可以說是瓢潑大雨。李雲來攥着繩子的手,分明感到了滑動;身子往下一沉。急忙地抽出一把匕,狠狠地刺在城牆上;這多少才穩住點身子。
城頭上的人嘟囔了一句,就又舉着燈籠離開;李雲來的心一下就鬆了下來,急忙的往上爬。到了城垛之處,先往裡面打量了一番;這才翻身而入。
李雲來急忙地取出一根繩子,將其牢牢地系在城垛上往下一拋。同時取出弩箭,俯下身子小心的警戒着。第二個上來的是侯君集,他上來之後,拋下了兩根繩子。
只一會的功夫,三百名的黑衫隊員就都上到城頭之上;因爲擔心走馬道下城會被人覺,所以又把繩索解下來,系在另一邊;三百名黑衫隊員飛快的滑下城去。
“主公,我等這就潛進城區了;請主公也早一些回去吧。臣就此跟主公告辭了。”侯君集話一說完,也順着繩索滑下虎牢關的內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