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去西天取經了……這是什麼情況?
大家面面相覷,可現在這人又陷入了昏迷,也沒辦法問到。
如果說曹操等人只是不明所以疑惑不解,那凌巴可是差點要笑翻了,他離得那阿牛最近,自然是比曹操等人要聽得清楚。
阿牛說出來的,像是說公主去西天取經了,其實只是他的鼻音太重了,加上說話斷斷續續,幾個字又拉得老長,其實說的便是,公主往西邊去了。
凌巴二話不說,將阿牛交到了一個羽林的手裡,吩咐了一聲:“好好照顧他,幫他找上大夫療養一下傷口……”
然後,他扯過了典韋,帶上了寶刀,又對曹操等人道:“我和典韋先去追公主,你們在這兒先處理一下……”說完,也不管曹操叫喚,就拉着典韋一路直衝出去。
可到了半路上,典韋像是才反應了過來,掙扎着叫道:“俺不去,俺不去……你想要幹什麼?”
凌巴停下來,有些好笑的對典韋說道:“你想不想死?”
典韋搖搖頭,又說出了令凌巴哭笑不得的話來:“俺不想死,俺還要打敗你呢!”
凌巴無奈的點點頭,又說道:“你這次犯的,那可是冒犯公主之罪,要是皇上一個不高興,那你可是要殺頭的。”凌巴當然是往大了誇張的說法,事實上沒有這麼嚴重,就憑剛纔典韋的“認罪態度”,這處罰也不會重到哪裡去。
典韋一聽,一個勁的搖頭,說道:“俺不想死,俺還想活呢。”
凌巴眼見他終於上鉤了笑道:“你只要這回去了,去救下了公主,你的罪名就輕了,到時候你就不用死了。”
典韋也不知是有沒有聽明白過來,可能一時沒有轉過彎來,先是搖搖頭,然後又一個勁的點頭。
凌巴不再和他多說,就要向前走。
典韋卻又一把扯住了他,沉聲說道:“可是,俺現在動不太了了,你……這快給俺解開啊!”
凌巴拍拍腦袋,一時情急,還真的是忘記這茬了,他趕緊又迴轉身來,湊近了典韋的身體,在旁邊中人“曖昧”和古怪的目光中,完成了自己和典韋的“再一次親密接觸”,然後說道:“好了。”
典韋動了動身體,果然感覺到剛纔的束縛沒有了,他趕緊興匆匆的跑開了,在凌巴差點還以爲他要逃走的時候,他又跑了回來,只是手上多了那副鐵戟。
凌巴顧不得多和他計較這些事情,當即叫來了兩匹馬,一人一匹,就想着西邊追了過去……
***
洛陽城郊西側。
落日餘暉下,彷彿是血染的大地上,行走着一隊人馬。
這隊人馬中,半數的是騎兵,還有半數步兵,不過令人奇怪的是,在這其中,還有一輛馬車被護在了中間。
而凌巴等人一番好找的公主,此時就和侍婢桃兒呆在了這馬車上。
兩個人都是滿臉的苦澀。
誰知道,只是出來玩一下,還沒有跑出洛陽城多遠,就被抓了;本來還以爲是皇宮裡發現了,派出了人來抓自己兩人的,誰想得到竟然會是一羣賊寇亂黨,竟然是綁架的。
“公主……”桃兒有些懼怕,但是她更擔心公主,她也算是個忠心護住的人了,可是她一來,在武力方面連公主本人都不如,就別說想要衝出這包圍圈中,這周圍的那些人,明着是在保護,實則就是監視和看管自己兩人,畢竟好不容易抓到了個金枝玉葉的公主,哪有那麼容易放跑的道理?二來嘛,桃兒雖然平常很機靈,可是即使經歷過這種陣仗?沒有嚇傻,已經是很不錯的了,怎麼可能想得出什麼好主意來。
明月公主也是愁啊,她本身就是聰慧,此時當然是知道了對方之所以會綁架自己,完全就是想要要挾自己的皇兄,雖然劉宏不是個大方的皇帝,可那也十分情況的,如果是自己的皇妹真的遇難了,他也會毫不猶豫地一擲千金的;只是正因爲聰明,所以她現在對於明明已經等到了來人的這些人,卻反而是要趕緊離開,感到十分迷惑不解,難道他們又不想要談條件了,還是想要把自己關押到哪兒去?可是,自己的價值,這個時候不是正好實現的嗎?難道他們,還有着什麼其他的目的?想到這裡,公主不由一陣心驚。
不得不說,公主的這些胡思亂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在這情況之下,真是各種可能都會發生。
不過就在公主兩人互述哀愁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一聲暴喝:“前面的小子們,給爺爺站住了!”
隨即,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喧譁和兵器擊打的聲音。
公主和桃兒相視一眼,臉上皆是露出了喜色——她們知道,應該可能是有人來救她們了,雖然現在還不能夠肯定,不過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此時的公主和桃兒,就是有點兒死馬當活馬醫的姿態。
“嘿,那醜漢,叫你去和別人打架,你怎的又反跑回來打我們了?”公主聽出來了,這正是綁自己的那個首腦的聲音。
“打你大爺的,你典爺爺行事,豈容你瞎指揮?再說了,剛纔差些要了俺的命,都是你這廝在胡攪蠻纏,看俺不打爛了你?”話音一落,立刻又傳來了幾聲慘呼,然後是愈加劇烈的兵器“乒乒乓乓”的碰撞擊打聲音,還有鮮血四濺到了這馬車的窗子上,叫公主和桃兒都是一陣心驚膽戰。
不過聽窗外對話的情況,好像這來人還和這頭領認識,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這羣人窩裡反了?
公主和桃兒對視了一眼,又涌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就在兩人在這兒擔驚受怕的時候,馬車的簾子突然被從外面撩開了,公主和桃兒都是驚恐地看過去,公主還蓄勢待發,準備要拼死一擊。
不過很快,兩人又都放鬆了下來,因爲她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林凌巴救駕來遲,讓公主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