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笙這麼一說,在場衆人得表情一愣,似是沒有想到,這個站在旁邊一語不發的漂亮女生,居然會說出這麼一通話出來。
包括葉霓裳在內,她都以爲表妹和自己一樣,被嚇得說不出話來,所以在一動不動得站在原地。
卻不知白曉笙純粹是在看戲,要不是看在葉家兄妹和她有些血緣的份上,她可能完全不會去管這種事情。
在短時間內的接觸中,她算是對錶哥表姐瞭解了不少,能力還算不錯,可惜成也家族,敗也家族。
若是不是出生這等豪門世家,葉家兄妹不可能有高於普通的學識和能力,也不可能有如今優渥得物質生活,更不會有這樣廣泛的人脈圈。
但這世界上的任何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只是代價多寡的問題。
在這樣的世家中,各種規則和格局,像是牢籠一般將這兩人束縛起來,又沒有足夠得能力打破,就只能老老實實的接受長輩安排的未來。
別說這種家族企業了,就算是很多普通家庭,都可能發生這種事,父母插手大學報考的專業,父母長輩插手未來的工作方向,父母長輩插手婚姻的安排。
這種事情是屢見不鮮的。
有的人不服管教,只做自己的,有的人則是逆來順受,任由長輩們安排。
葉震就比較典型得逆反,有自身的目標和追求,爲此不惜和家族鬧僵,而葉霓裳則是逆來順受,也可能顧忌到家族的利益,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兩兄妹的做法,沒有誰對誰錯的問題,這本身就有各自的考慮。外人沒體會過具體的情況,就亂加點評,那無非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只是白曉笙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又是兩兄妹的親戚,帶着些許的期望值,此時見到這樣得情況,自然就有所失望。
看來像張喬喬、林幽蘿那樣的同齡人,終究還是極少數。不過國內80後一輩真正抗鼎的人物,現在大多都闖出名頭了,很少會侷限於一省一市一區。
想到這裡,白曉笙覺得有些無趣,自己什麼心態什麼位置?至於與這些‘小朋友’們爭執嗎?
只是她一臉的索然無趣,但其他人可不怎麼想,李鬆迪被這樣諷刺了之後,表情微微有些僵硬,饒有興趣的說道:“這位小表妹,何出此言?”
白曉笙回過神來,翻了個白眼,“誰是你小表妹,少亂攀關係。”
葉霓裳拉住表妹的衣角,生怕再將事情鬧大,一臉擔憂得表情:“表妹...別說了,我們兩個先走,這裡有哥哥來處理。”
“走?”董浩此時哈哈大笑,“走哪去?你老公我都還沒走,老婆你就敢一個人跑掉?”
在他眼裡看來,葉霓裳入他家得門,已經是板上釘釘得事情了,不可能再出現什麼變故了。
“呸,董浩,你給我放尊重點!”
葉霓裳這時臉色恢復了血色,有些憤怒的啐了一口,拉着白曉笙就要離開。
但是白曉笙站在原地,一動都沒有動,葉霓裳拉了兩下,完全拉不動,就像是手放在了一棵大樹上,怎麼也動不了,這讓她只能繼續壓低聲音:“表妹,別鬧了...這幾個都是地頭蛇,你就算是大明星,也不要吃這眼前虧啊!”
在她看來,就算是大明星,也終究還是個弱女子,這羣人無法無天的,萬一做出什麼過激得事情,那就算後悔都來不及了。
這種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
“放心,我自有分寸。”白曉笙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輕輕拍了拍葉霓裳的手,隨後緩緩的往前走去,不疾不徐的說道:“說句實在話,這種裝比打臉的遊戲,我已經很久沒有玩過了。可是讓你們失望了,我並不打算玩這種你來我往的過家家。既然你們推崇暴力,那我就讓你們見識什麼是絕對的暴力。”
層次階級完全不一樣,她有資格完全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說句實在話,在白曉笙的眼裡,連張氏集團也不過如此,要不是有個張喬喬在,無非就是個可以隨手狙擊的大集團而已。
她的目光,放在了硅谷的科技上,放在了華爾街的金融上,放在了西亞、北非的原油上。而國內的企業能被她正視的,無非就那麼一些,但絕對不是這名不見經傳的所謂世家。
這些家族企業的規則,在她眼裡就如同兒戲般,幼稚可笑。
這就是絕對的資本,所帶來的強大底氣,放在五六年前,被這些人纏上,白曉笙非得脫層皮不成,但是現在今非昔比,這些家族企業,這些富二代圈子,早不知道被她甩到哪裡去了。
換做京城的富二代圈子,白曉笙或許還有些顧忌,畢竟是quan利交織的中心地。但是安西市,還真沒什麼能讓她顧忌的,只要不鬧出人命,誰能拿她怎麼樣?
“表妹,別衝動,你打不過他的。”
葉震似乎想到了什麼,伸手阻攔勸着。
表妹這小身板,看上去弱不經風的,連他都不如,還想和李鬆迪這種練家子動手,簡直是自討苦吃。
“我沒聽錯吧...?這姑娘居然想動手?”
“這小身板,沒吃錯藥吧...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哈哈...就這副長相,牀.上打架還差不多!”
聽到白曉笙的話,那幾個年輕人先是愣了片刻,隨後鬨堂大笑,彷彿聽見了什麼最可笑的笑話。
“喲!”看着白曉笙輕搖蓮步的走了過來,李鬆迪這時候也笑了起來,雙眼微微眯起:“小丫頭,你還真想動手啊?可惜,我不打女人...人...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直接戛然而止,發出痛苦的嚎叫。
在周圍一堆人的注視下,白曉笙只是上前兩步,粉嫩的小拳頭,揮打在李鬆迪的腹部上,這按理說應該是軟綿綿的拳頭,沒有絲毫的殺傷力纔對。
但是李鬆迪那一米八的高大體型,居然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將身後的幾個人撞倒不說,還直接滾進飯店大廳之中。
“真是菜如雞子。”
白曉笙一臉甜美的笑容,並沒有收手的打算,而是步伐輕盈,繼續往李鬆迪倒下的位置走去。
這時候,站在附近一動不動的盧建業,還有那幾個保鏢,表情都變得極爲古怪,雙肩抽動,彷彿憋着笑一般。
這羣人真是活膩了,居然敢得罪經常親自下場揍人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