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樹並沒有在長安城多做停留,只稍微準備了一番之後,便帶着相應的人員,急匆匆的向揚州城趕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長安城內,一處地方。
暗影組織。
“朝廷派了葉樹去調查侯爺,那個葉樹跟獨孤劍見了一面之後,他的家人就失蹤不見了。”
一名探子敘述着這件事情,而在他的面前,站着一名女子,女子背對着他,但卻給人一種威壓之感。
“派人找到葉樹的家人,而後護送他們到揚州城去,侯爺的大事,不容人破壞。”
這個女子吩咐過後,立馬有人領命退去。
如今的暗影組織,比之以前要更爲龐大一些,涉及到的東西更是方方面面,說他是如今大唐第一情報組織也是不爲過的。
所以,這個女子一點都不擔心這件事情做不成,只要他們想做,就一定能夠做成。
長安城依舊繁華,到處都有商賈在流動,叫賣之聲不絕。
而就在這叫賣聲中,一處廢宅那裡,此時卻有一女子和一個孩童在。
‘兩個人並沒有被捆綁住,不過他們的活動範圍,也就在這個廢宅內部的一個小小庭院裡。
孩子大概有五六歲的樣子,他想要看外面的世界,可是他不夠高,那圍牆是他爬不上的,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能爬上圍牆,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外面,各種叫賣聲已經響了起來,更多的是賣吃的,如今已是黃昏了。
孩童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道“娘,孩兒想吃酥餅。”
那是一種很好吃的麪食,有甜的,也有鹹的。
“爹爹每次值班回家,都會給我捎一個甜的一個鹹的酥餅,可是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爹爹了,爹爹去了那裡,那些人爲什麼要把我們關押在這裡?”
小孩子是耐不住寂寞的,他也更爲好奇,他不懂的太多。
婦人樣貌說不上多麼的好看,但卻十分的賢淑靜雅,看到自己的兒子有這麼多的疑問,他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些許愁容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爲什麼會有人要把他們騙到這裡來。
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軟禁他們母子兩人,肯定是爲了威脅他們的相公,而他們的相公作爲朝廷官員,怕是牽扯到了不該牽扯進去的事情。
對於自己的相公,他還是瞭解的,他太富有正義感了,這樣的人做官,不好做,做的好了,名滿天下,可若是做的不好,可可就要四面樹敵了。
他的相公,不是那種能把官做好的人,他太直了。
他有點擔心自己的相公,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那些人沒有對他動手,便說明他們到現在不會有什麼危險。
風不時的吹來,讓人覺得酥酥麻麻的。
夜幕就要降臨了。
婦人看着自己的孩子,笑了笑“等那個叔叔再來送飯的時候,娘讓他給你買幾個酥餅來吃。”
孩子聽到這話,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孩子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我要吃爹爹買的酥餅,我要吃爹爹買的酥餅。”
孩子不停的哭着,婦人也有些慌亂起來,可如今他們被困在那裡,那有什麼辦法出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兩個人從外面飛了進來,這兩個人只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說話,直接就撲了過來。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那兩個人並沒有回答他們,而是直接出手打昏了他們,緊接着,這兩個人扛起他們就消失在了長安城中。
夜幕來臨,長安城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獨孤劍在府上休息。
那個葉樹已經出發去往揚州城了,在他看來,葉樹的妻兒在自己手裡,那個葉樹是一定會按照他說的去辦的,這個毋庸置疑。
而只要葉樹按照他說的去辦了,唐煜接下來的命運就要不好一些了。
雖然不至於弄死唐煜,但讓他丟官啥的,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吧,就算李玄袒護他,也是不行。
大唐的律法在這裡放着呢,那能是他隨隨便便就能夠躲過去的?
滿朝文武,到時候都不會答應,這個先例,李玄是不會開的。
獨孤劍的心情很是不錯,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下人急匆匆的跑了來“將軍,不好了,出事了啊。”
獨孤劍凝眉,他最討厭聽到的就是這兩句話,什麼叫不好了,什麼叫出事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樹的妻兒不知道怎麼回事,不見了,被人給救走了,我們安排在外面監護的人,也被打昏了,可是詢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卻是說什麼都不知道,就只聽到了一點動靜,然後就昏倒了過去。”
下人把這個說完之後,獨孤劍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起來,他藏葉樹妻兒的地方十分隱蔽,怎麼可能被人給察覺?
而且能夠這般輕易的把人救走,也不太現實啊,背後做這件事情的人,是如何的厲害,能夠做到這般的悄無聲息?
不過,他最爲擔心的還不是這些,而是葉樹在得知自己妻兒的情況之後,會怎麼做,他只怕不會再聽自己的話了吧,那個時候,他還如何陰一把唐煜啊?
“廢物,一羣廢物,連兩個人都看不住,你說要你們有什麼用,要你們有什麼用?”
獨孤劍氣的破口大罵,這樣罵完之後,又一腳踹了過去,這一腳,直接踹的那個人口吐鮮血,那個人很是委屈,他只是一個傳遞消息的啊,可現如今獨孤劍很生氣,他也不敢說什麼,只能忍受着。
獨孤劍大罵了許久之後,才終於慢慢的平靜下來,而他平靜下來之後,便做出了一些安排“立馬派人尋找他們母子兩人的下落,派人查看城門,一旦發現他們的蹤跡,就給我想辦法奪回來,還有,揚州城那邊,派人給我把葉樹盯緊了,消息能封鎖就封鎖,封鎖不了,就給我見機行事。”
這已經是獨孤劍所能做的最多的安排了,因爲他對於背後做這件事情的人,一無所知,他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