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很快的來到了市長的莊園。
這裡已經距離了科林大部分的上層人士。
女士們語氣誇張的向朋友訴說着今天受到的驚嚇,而男士則是在一邊感嘆自己的倒黴。
什麼都沒做就平白損失了一棟房子。
羅夏沒有和他們結交的意思,找了個地方就坐了下來。
胖編輯卻躍躍欲試想去拓寬一下人脈,這種場合按理來說也只有他們的社長才有機會參與。
這次他能進來又是出於只有他才認識羅夏這個原因。
這還是他說漏了嘴的緣故,聽社長說帝都來的大人物要找一個姓英菲尼特的人。
他一時順嘴就說出了他們的頭牌作者康先生就姓英菲尼特。
這下子把人拉來的任務就到了他的頭上。
其實查找科林的房產記錄也能找到羅夏,但是先一步找到人不是可以在這種大人物面前露個臉不是嗎。
這個時候羅夏看見一堆穿着精緻的年輕人在圍着一個年輕女孩獻殷勤。
而這個年輕的女孩則是對這些年輕人非常冷淡。
只是很禮貌的應付着他們,徑直向羅夏的方向走開。
“你就是英菲尼特家的後裔?”她帶着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着羅夏。
“嗯?”
羅夏覺得她有些莫名其妙,爲什麼對自己有敵意,自己又不認識她。
女孩生的極美,也不壞有這麼多荷爾蒙旺盛的年輕人會在她身邊大獻殷勤了。
而且這個女孩有一種英武的氣質,讓本來顯得稍有柔弱的臉龐看上去英氣十足。
再加上他一頭火紅的齊耳短髮,更加凸顯出她與衆不同的魅力。
“我是葛佳絲塔芙·奧羅恩”她開門見山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上下打量了一下羅夏的穿着,略有嫌棄的說道:“跟我來吧。”
“這就是你說的帝都來的大人物?”羅夏問旁邊的胖編輯。
“除了這位小姐還有一位先生。”胖編輯回答,“她不是說是您的故舊麼?難道您不認識?”
故舊?羅夏可沒有什麼故舊。
他翻了翻自己的記憶,印象中從來沒一個認識的人叫做葛佳絲塔芙的。
“奧羅恩?”羅夏想起女孩的姓氏,“開國十二大貴族之一?”
他想起來自己閱讀過的家族歷史,上面提到過祖先曾經並肩戰鬥過的一位戰友的姓氏就是奧羅恩。
與他們英菲尼特家族的悽慘下場不一樣,奧羅恩家族一直處於帝國的權利中心,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帝國的忠臣良將。
“爲什麼會來找叛逆的後裔?”
某代先祖因爲參與叛亂導致家族衰弱至今,甚至這一代僅剩下羅夏這一根獨苗了。
不過他一點也沒有什麼重振家族的想法,只想世界探尋這個世界上更多的奧秘。
羅夏跟上這個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的女孩,他倒想知道找他有什麼事。
“葛佳絲塔芙,戰爭嗎?”女孩的名字有戰爭的含義,倒是她的氣質很相似。
如果是一些無聊的事情,他也不準備參與。
雖然這個女孩對待自己的態度很成問題,但是好歹只是擺一擺臉色而沒有惡語相向,羅夏對這並不在意。
他們來到了二樓的一間房間。
“年輕的奧羅恩先生,那麼我就不打擾您了!”
頭髮花白的市長關上門從房間裡退出來,就像是裡面的人才是這座莊園真正的主人一樣。
他對着門口剛過來的女孩行了個禮,好奇的看了羅夏一眼,然後就離開了這裡。
“這位就是英菲尼特家族最後的血脈了?”
年輕男人看着羅夏,問的確是女孩。
“兄長,如果那些人沒有欺騙我的話,他就是羅夏·英菲尼特了。”女孩來到了年輕男人的身後。
“你好,羅夏先生。”年輕男人優雅的行了禮,“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奧斯塔利安·奧羅恩,你可以叫我奧利。”
“羅夏·英菲尼特,叫我羅夏就好。”羅夏只是簡單的介紹了自己。
奧斯塔利安有着和他妹妹一樣的火紅色頭髮,他身材高大,面容俊郎。
而且只是短短的接觸就能感受到這個年輕人的出色修養。
奧斯塔利安請羅夏坐下,讓傭人上了一些飲品和點心。
“羅夏先生,想必你很疑惑我們爲什麼會來找你吧。”
“恕我直言,英菲尼特家族已經消逝在時間中了,除了那些喜歡研究歷史的學者,已經沒多少人還能夠想到這個家族了。”
“看得出來。”女孩葛佳絲塔芙低聲嘟囔了一句,似乎是對忘記榮耀的羅夏表示不滿。
“抱歉,芙芙只是無心。”
羅夏攤手錶示他並不在意。
他對家族的榮耀幾乎沒有沒有什麼認同感,憤怒也無從說起。
這並不是在開玩笑,羅夏的家族幾乎沒什麼存在感了,除了開國的歷史中會談及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地方出現了。
羅夏本人其實是個中途到來的穿越客,只是碰巧撞上了這麼個家族。
“我想不到兩位年輕的大貴族會找我幹什麼,畢竟我現在只是一個平民。”
“如果覺得爲家族蒙羞的話爲什麼不努力奮起,重振家族的榮耀呢?看看你都幹了什麼!”葛佳絲塔芙有些鄙視的說道。
“請別放在心上,芙芙只是看不慣一些東西。”奧斯塔利安有些尷尬,回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葛佳絲塔芙頓時不說話了,坐在一旁開始生悶氣。
“那麼究竟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呢?”羅夏沒理她。
這個時候的葛佳絲塔芙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賭氣的小女孩,而兩輩子的經驗告訴他,生氣的女孩子別去招惹。
見到羅夏竟然不理自己的質問,她直接問到:“爲什麼要寫那些東西?這是在給你的先祖蒙羞!”
羅夏看着這個女孩,覺得她討厭起來,本來都不打算搭理她的,怎麼還不依不饒呢?
“抱歉,我自己的事情並不希望別人來評頭論足。”他反刺一句,同時稍微用上了點精神力。
女孩只感覺羅夏的身上涌現出一股無形的壓力,跟她的爺爺差不多。
隨即她反應過來,這一定是她的錯覺,這個已經淪落到寫豔情小說度日的貴族末裔哪能跟她久經沙場的爺爺一樣。
不過她還是退卻了,剛纔那種壓力讓她一時間生不出挑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