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淡淡地道:“夏公子此話只怕會給渤海國周家招來麻煩!”
藍月這話已經非常明顯了,在場的人基本上都意識到張浪兩人可能是有所來頭的人,不過當事人夏山河卻依舊懵懂不知,揚眉道:“不就是兩個賤民嗎?”
黑衣青年冷笑一聲,“見過白癡,但從沒見過白癡到如此地步的!真是極品!”
藍月看了一眼夏山河,“夏公子口中的賤民是大秦帝國的虎賁將軍!”
夏山河嚇了一跳,“這,這……”他完全慌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當然知道大秦帝國,大秦帝國也許不是東土最強盛的帝國,但卻是最鐵血無情的帝國,戰力之強,天下第一。得罪了大秦帝國,後果不堪設想。夏山河做夢也沒想到,原本想要衆人面前耍耍威風,卻不想踢到了鐵板上,還是那塊最硬的鐵板!
有的人流露出幸災樂禍之色,等着看好戲。
“這,這完全是誤會?”夏山河結結巴巴地道。
陳定邦冷哼一聲,“好一個誤會!渤海國夏家好大的威風,居然敢說大秦帝國的將軍是賤民!”
夏山河不知所措,這件事若處理不好的話,就不是幾個年輕人的意氣之爭了,而會演變成大秦帝國的怒火,就憑渤海國夏家這種二流世家,根本就無法抵抗!
夏山河嚥了口口水,“這個,剛纔,我並不知道兩位的身份啊!大人不計小人過,冒犯之處還請兩位將軍海涵啊!”
張浪淡淡地道:“這件事如果就這麼算了,大秦帝國威嚴何在?”
陳定邦附和道:“不錯!這件事情決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必須跪下道歉!”這話與之前夏山河說的話如出一轍,只不過此時掉轉了個。夏山河心裡那個苦啊!
“兩位,夏公子之前的言行雖然有不當之處,不過他已經道歉了,兩位就不要逼人太甚了吧!”一個白衣青年出來道,此人面目英俊,然而眉宇間卻透出一股子陰狠之氣,這傢伙絕不是善類!他的話看似在調解,其實是在偏袒夏山河。張浪認識此人,他可以說是張浪最大的仇人,周少陽,那個擄走了蕭青鳳的周家少主。然而周少陽卻沒能認出張浪,因爲張浪此刻的樣貌已經與當年有了很大的改變,而且周少陽當時根本就沒把張浪那些人當回事,因此印象也不深刻。
張浪瞥了一眼周少陽,冷冷地道:“周家少主!”
“不錯!想不到閣下竟然也認識我!”
張浪冷笑一聲,“我寧願不認識你!你這個衣冠禽獸!”
“你說什麼?”周少陽不悅地喝道。
“我說你是衣冠禽獸!一個披着人皮的畜生!我要是你,早就找塊豆腐撞死了!你媽生你還不如生一頭畜生!”
周少陽一時間被張浪給罵懵了!其他人也都在發愣,不明白這位大秦帝國的虎賁將軍爲何突然將矛頭對準了周家少主?難道他們兩個之前有過節!
藍月看着張浪,美眸中有思忖之色。
不過有人卻因此而鬆了口氣,那個渤海國的夏山河,他沒想到對方的矛頭竟然會從
自己的身上轉到周少陽的身上!?
周少陽回過神來,怒喝道:“我敬你是大秦帝國將軍,你卻狂妄至此!難道我周家好欺負不成!不要以爲仗着大秦帝國的勢力,就能夠爲所欲爲!”
張浪嘲弄一笑,“仗勢欺人這種事情只有你這種人纔會做!周少陽,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敢跟我決鬥嗎?我不代表大秦帝國,你也不代表周家,我們以個人身份生死決鬥!”
在場的人都感到有些吃驚,非常不解那位大秦帝國的虎賁將軍爲何會提出生死決鬥的提議?難道兩人之間真的有這麼大的仇恨?然而周少陽略顯茫然的神情卻令這個猜測有些站不住腳,於是有人猜測,也許是大秦帝國的某個大人物與周家結下了樑子,因此指使這個虎賁將軍來挑釁周少陽。
周少陽冷靜下來,眯着眼睛問道:“我們有仇嗎?”
張浪笑道:“這個問題毫無意義!我向你提出決鬥,你只說敢還是不敢?”
周少陽流露出猶豫之色。眼前的這個秦帝國將軍他看不透,沒有必勝的把握,另外,這場決鬥來得太過突然,他擔心這背後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陳定邦嘲弄道:“怎麼?周家少主不敢應戰?”
陳定邦這話將周少陽逼到死衚衕,他沒有選擇的餘地了!皺了皺眉頭,看了張浪一眼,沉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何如此?不過我接受你的挑戰!時間?地點?”
張浪笑道:“你這個公子哥一定想做些準備!兩天之後吧,天都城戰神坪!”
“好!兩天之後,戰神坪相見!”神色一冷,“不死不休!”他已經對張浪動了殺心。
張浪笑了笑,“彼此彼此!”隨即朝藍月一抱拳,“藍月小姐,打擾了你的宴會,真是抱歉!”
藍月搖了搖頭,“將軍言重了!”張浪看了一眼周少陽,笑了笑,離開了。
張浪一離開,夏山河便好奇地問道:“周兄,你和那個人有仇?”這也是這裡很多人的疑問。
周少陽搖了搖頭,面有疑惑之色,“從未見過此人!……”朝藍月一抱拳,“藍月小姐,我告辭了!”
藍月點了點頭,“公子有事,我就不留了!”
周少陽猶豫了一下,“藍月小姐,你好像認識那個人?”
藍月微微一笑,“看來公子有所懷疑。我與那位將軍其實只是一面之交,當日我在永安獻藝,帝國皇帝陛下趁着大家興致很高舉行了一場比武大會。在那場比武大會上,這位將軍最終勝出。我就是在那樣的場合與他認識的。”美眸瞟了一眼周少陽,“公子可還有疑慮?”
黑衣青年冷聲道:“周少陽,你不會是在懷疑藍月小姐與這件事有關吧?”
周少陽連忙道:“哪裡哪裡?我只是好奇罷了!”隨即一臉歉意地對藍月道:“藍月小姐,唐突之處還望海涵!”
藍月淡然一笑,“公子言重了!”
周少陽離開了。
登上迎上來的馬車,跨空而去。在馬車上,周少陽的腦海裡響起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剛纔那
個人不簡單!”
“尊者,你都知道什麼?”
“那個人,蘊藏着極其可怕的魔氣!”
周少陽吃了一驚,“魔氣!怎麼可能?我爲什麼沒感覺到?”
“就憑你還感覺不到!”語氣中充滿了輕蔑的問道。
周少陽遭此奚落,卻一點都不敢生氣。
那個聲音繼續道:“他不是一般的修魔者,是本源修魔者,而且是極具攻擊力的本源!”
“就像你一樣?”周少陽問道。
“不!單就本源特性來說,比我的本源更具攻擊力,似乎是刑天本源!那種殺伐之力只怕是天地間最可怕的力量!”
周少陽變了顏色,“這,這怎麼可能?你當年可是……。”
“你別緊張!刑天本源的殺伐之力確實無與倫比,不過天地間卻也有數種不遜色於他的本源力量!而我的本源正好是其中之一!另外,他雖然擁有刑天本源,然而本源之力並未完全覺醒!因此還構不成威脅!不過兩天之後你與他決鬥的時候絕不可掉以輕心!”
周少陽點了點頭。喃喃道:“這個人究竟爲什麼要與我決鬥?他有什麼目的?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
“張兄弟,你和那個周少陽有仇?”陳定邦忍不住問道。
張浪點了點頭。
“究竟是什麼事情?”
張浪回憶道:“一些過去的事情。”
陳定邦見張浪不願繼續說下去,也就不再多問了。
……
“什麼?你向周少陽下了戰書?”司馬烈焰詫異地問道。
張浪點了點頭。
“爲什麼?”
張浪歉意地道:“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說。”
司馬烈焰點了點頭,拍了拍張浪的肩膀,“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我們大秦帝國的男兒就應該用手中的利刃來解決問題!到時,我會率領衆軍官到現場爲你助威!小子,好好打,把那個公子哥揍個滿地找牙!”
張浪笑了笑。
……
張浪回到住處,坐在窗邊看着蕭青鳳的照片。張浪之所以向周少陽提出挑戰,其實並非一時意氣用事,他是有目的的,也是有計劃的。此戰,若能成功擊殺周少陽最好,那樣一來,便爲蕭姐除掉了一個最大的威脅,而且還有可能請獨孤媚兒通過她的好朋友,也就是那位周家的小公主,將蕭姐救出來。退一萬步說,萬一不敵周少陽,也可藉此試探出對方的深淺,對於將來的行動將是有益無害的。
張浪下意識地拿手指撫摸了一下照片上蕭青鳳的面龐。
當天晚些時候,獨孤媚兒突然到訪。
“妖精,這麼晚了還來看我?”張浪開玩笑道。
獨孤媚兒急聲問道:“你向周少陽下了戰書?”
張浪有些詫異,“你知道了?”
獨孤媚兒白了張浪一眼,“現在誰不知道啊!整個天都城都沸騰了,大秦帝國的虎賁將軍向周家少主周少陽下了生死戰書!爲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