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眨眼即過,很快就到了週一。
自上週五的晚上與歐陽珊在一起之後,聶濤在這段時間中,經歷了一生中的大起大落,他與歐陽珊在一起的事情讓他興奮到了極點,瘋狂纏綿的超爽感覺也延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這一時間段裡,聶濤是幸福而又快樂的,可是當聶濤週六晚上給歐陽珊打電話時候,她的電話卻是處於了關機的狀態,整個週日也沒有打通,這對於聶濤來說,又是一段痛苦煎熬的時間段。
歐陽珊曾經叫聶濤一心一意對嶽子風好,叫他不要在她的身上浪費感情,當時聶濤確實當真過,可是他們後來在酒店房間的瘋狂纏綿,完全達到了一種靈與肉結合的最高境界,特別是回到南州大學的時候,歐陽珊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的情緒,這一切似乎都在告訴聶濤,歐陽珊是不可能真的如她所說的不跟聶濤再有任何的關係,可是面對這種手機打不通的情況,聶濤才明白,歐陽珊真的在按她所說的做,想着自己與歐陽珊的大好關係要就此終結,聶濤真的很痛苦。
如今的聶濤,已經不再奢求跟歐陽珊在一起,他只希望自己能夠好好的與她保持正常的友誼,這樣他還能隨時注意到歐陽珊的近況,要是她有什麼事情,他也可以很好的幫助到她,只有這樣,聶濤也才能徹底的放心,所以聶濤現在很想遇到歐陽珊,跟她說清楚,即使做不了男女朋友,那做普通朋友也是可以的,所以聶濤下課之後,就在操場上游蕩,希望碰到歐陽珊,跟她說清楚。
聶濤想得很清楚,即使以後不能再得到歐陽珊的人,他也很想成爲歐陽珊的朋友,默默關心她照顧她。
可是南州大學太大,不同的科系有不同的教學樓,聶濤在操場上的遊蕩,根本就沒有遇到歐陽珊,無法,他只能懷着極其低沉的心情,向自己的教室走去。
回到教室,上課的鈴聲立馬就響了起來,聶濤走回到自己的坐位,坐在他右側前方的任小茜突然轉過頭來,手裡拿着一個信封,直接向聶濤遞來:“聶濤,這是歐陽珊的同學剛纔拿來的,說是歐陽珊交給你的。”
聽到任小茜這樣的說法,聶濤的心中情不自禁地閃過一抹不祥之感,急急地接過任小茜手中的信封:“小茜,謝謝你。”
“暈,跟我客氣什麼呀!”任小茜說完這樣的話,直接轉過身去,聶濤也不再說什麼,快速的打開了手中的信封,從裡面抽出了信紙,出現在聶濤眼前的是絹秀工整的字體,十分的漂亮,也十分的整齊,而且從信紙上散發出一股沁人的香氣。
“聶濤,對於我的不辭而別,我非常的抱歉,可是我又不得不這麼做,因爲我只想在自己的心中,記住你開朗的樣子,不想告別之時,看到你悲傷的模樣,同樣,我也只想把自己最漂亮的一幕,深深的留在你的內心深底,不想讓你看到我痛哭流涕的樣子。
聶濤,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之間並沒有多少感情基礎,可是我不得不老實告訴你,我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你,這是我自己也沒有想到的,估計你真的是那種足以讓女人爲之瘋狂的男人吧!
我能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你,是我一生中最幸運的事情,即使我離開了你,我也會永永遠遠地將你牢記於心中,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
雖然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是我也很希望你能一輩子記住我,不管你是不是會在心中記住我一輩子,我也會把你當成會在心中記住我一輩子的,只要每每想到這裡,我的心中一定會被幸福所充斥,我要讓這種虛幻的幸福感延續一輩子。
聶濤,我知道你是一個重情的人,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我不得不告訴你,千萬不要找我,你也不可能找到我,我們都只不過是彼此生命中的匆匆過客,你無法闖進我的生活,我也不能跟你在一起生活,我們的愛(故且自認爲我們存在愛),只能永存心中,這封信,也算是我給你的最後的交待,而且這封信,裡面的字跡是用特殊的原料寫成,信封打開半個小時之後,所有的字跡都會消失,到時候你就將沒有字跡的紙張扔掉,我們不要有任何實質的東西留存,只要在彼此心中裝下彼此便已足矣。
濤,不說了,我的眼淚已經氾濫成災,我怕自己忍不住會放棄原本的打算,留在你的身邊,這樣會給你帶來天大的麻煩,甚至會威脅到你的生命,我不能這麼自私,爲了跟你在一起而害你面臨兇險。
濤,寫好這封信,我就會離開,遊走天涯海角,到一個你永遠都找不到我的地方,此致——永遠在心中愛你的珊!”
看着歐陽珊留給自己的信,聶濤的心沉鬱到了極點,雙眼怔怔地盯在信上,他在將信上的每字每句,牢記心中,這是歐陽珊留給他的最後的東西,這些字跡最終會消失無蹤,可是他卻絕不能讓這些字句在自己的心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