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軍爲反對派準備了三連擊,這纔是第二擊。
其實後面的都是後手,備用手段。假如素攀他們知難而退,這第二擊、第三擊也就沒必要使出來了。大家握手言和,易軍也懶得跟這羣跳樑小醜繼續過招兒。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感覺太低級。
但既然對方不知進退,還要繼續沒臉沒皮的糾纏,那就別怪易軍不客氣了。而且易軍甚至知道他們要是繼續糾纏,會採取什麼辦法,所以這第二擊簡直就是爲他們量身定做的。
原來,當素攀名譽掃地之後,巴裕和汶仁看到這件事不可逆轉,急於撇清關係。而且島倭國“梅機關”也傳來指示,要求他們和素攀做出切割,不要被素攀的事情影響到,要繼續堅持這種鬥爭。不把金三角搞掉,也至少要搞臭,搞得金三角失去存在的法理基礎。到時候,說不定幾年、十幾年之後還能掀翻金三角。
所以,巴裕和汶仁站出來了。他們在廣場上信誓旦旦、口若懸河,聲稱招激事件是素攀不對,也是素攀的個人行爲,但大家不要因此而放棄“正義的事業”!要繼續紛爭,爲了泰邦的國家利益和未來!
別說,這些話還算是有點煽動性的。廣場上剩下大約四分之一、也就是幾千支持者聽了之後,似乎也勉強又找到了鬥爭的方向、堅持的信心。
至於和島倭國間諜機構的聯繫,巴裕和汶仁則矢口否認。他們宣稱,這是泰邦當局(詩琳和西瓦家族)搞出來的陰謀!故意搞來了一個島倭國的女人,就宣佈她是島倭國的女間諜。這是污衊,是陰謀,是明顯畫出來的圈套!對於當局的這種卑劣做法,大家要擦亮眼睛予以識破,要認清詩琳和西瓦家族的醜惡嘴臉……等等等等。
別說,善於搞街頭運動的傢伙,煽動能力還真不賴,說的一套接着一套,而且聽起來還蠻有理的。
不過,巴裕和汶仁說的也大部分是實話。這確實是個圈套,那個女人也確實不是什麼“梅機關”的間諜。因爲巴裕他們和真正的“梅機關”間諜聯繫了,那間諜一口否認,稱那個女人絕不是梅機關的人。
既然梅機關的內部人都否定了,巴裕和汶仁當然說得理直氣壯了。
而被他們這麼一說,“陰謀論”頓時死灰復燃。大家一想也是啊,素攀招激怎麼就被人現場直播了?肯定有人在幕後操縱。既然有人操縱,那就意味着對方是有目的的。
這時候,泰邦警方就再度出面了,他們要面對這些羣衆的質詢,嚴厲質詢!因爲就是警方信口雌黃,說那個女人是什麼島倭國間諜,故意混淆視聽。甚至巴裕和汶仁指出,警方有可能就是操縱素攀招激事件的幕後黑手!警方是在總理詩琳的授意指示下,搞出的這種令人不齒的陰謀!
所以,警方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你們警方不是說跟蹤關注那個女人很久了嗎?不是說那女人是間諜嗎?那好,請警方出示證據。哪怕捉不到那個女人,但至少把懷疑的依據拿出來!
這一次,連泰邦最高級別的警務高官——警察總監達信都親自來了。他身邊帶着上百名警察,嚴陣以待。這氣勢很足啊,似乎不是來接受質詢的,而是來宣佈命令的一樣。
面對廣場上數千羣衆,達信拿着大喇叭說:“既然巴裕先生和汶仁先生懷疑我們警方的工作,那麼我們就拿出證據,讓你們看一看!但是我可有話說在前面,假如警方拿出證據了,巴裕先生和汶仁先生又該怎麼樣?”
巴裕和汶仁一聽,頓時覺得奇怪——這可就是怪事了啊!連梅機關的人都否認那女人是島倭國間諜,泰邦警方能拿出什麼證據?看樣子,警察總監達信不會是大放厥詞嚇唬他們吧?
想來想去,汶仁站出來冷聲說:“假如能拿出證據,那我們向警方表示道歉!”
達信則通過大喇叭,以更高的聲音說:“你們隨意污衊警方,對我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而一旦我們拿出證據,隨隨便便一句道歉就算完了?”
這一句,顯得好像是在談條件。難道說,達信就是在詐唬他們?而事實上,達信手中並沒有什麼證據?
越發堅定了這個想法,汶仁則大聲冷笑說:“那好,除了道歉之外,我還會辭去我的議員職務——馬上辭掉,就在這裡!”
達信點了點頭,又問巴裕。結果巴裕也是這樣,當衆表示如果警方能拿出證據,證明那女人是島倭國間諜,那麼他也辭掉自己的議員職務。
既然都這麼說了,那麼達信也就只能往外拋所謂的證據了。巴裕和汶仁心中不信,心道看你能拿出什麼東西出來!
而達信看了看全場,冷冷的笑道:“那好,我相信兩位不會食言。不過,隨着警方案情偵破的進展,估計會有更加讓人吃驚的事情出現。特別是巴裕和汶仁兩位先生,希望你們不會對這樣的進展感到失望。”
巴裕和汶仁覺得有點迷糊,不知道達信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而達信已經大手一揮,讓一個警察擡來了一臺高清晰的投影儀——竟然又是投影儀!
一些警察在上次“全程直播”的那面牆上,扯出了一塊大大的黑幕,遮蓋在牆頭上方,以便讓播放效果更佳清晰。而達信則同時笑道:“上次的‘播放事件’給了我不小的啓發,感覺以這樣的方式把案情進展播放出來,更方便讓大家都瞭解一下。現場數千民衆都是見證人,大家就睜開眼睛看一看,看看什麼叫勾結外國間諜!!!”
這麼一說,免得讓大家覺得上次的投影儀事件和警方有關。達信都明說了,這是上次的事件給了他啓發,所以他這次也這麼弄。
幾個警察在迅速的準備播放,看樣子真的是有備而來了。動作也很迅速,十來分鐘就完成了這個準備過程。
而巴裕和汶仁忽然覺得有點不妙,心生警覺。因爲他們知道,假如達信敢這麼大張旗鼓的玩兒,就不會是兒戲。難道說,達信還真的掌握了什麼特別的情況?
其實,巴裕和汶仁心生不妙的原因,還是因爲做賊心虛。
就在這時候,投影儀已經開始播放了,達信這個警察總監充當了現場解說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