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軍爆發出的那種恐怖威壓,讓邢無畏意識到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也感受到了太多太多的震撼。但是邢無畏也清楚兩個影子殺手的實力,聯手一擊絕對非同小可。試想自己和蕭戰雄若是聯手一擊,會是何等的生猛?而這兩個精於配合的影子殺手的聯手,不會比蕭戰雄和邢無畏的聯手遜色。
可是,就在邢無畏想要衝過去幫一把、身體剛要衝出的時候,一旁的蕭戰雄卻拉住了他的胳膊。邢無畏驚異的轉身,卻見蕭戰雄苦笑着搖頭:“我哥都出手了,咱們還插手個毛。哎,學藝不精,還得讓我哥親自動手,真特孃的丟人……”
此言一出,邢無畏和文竹都幾乎要震翻過去。這需要多麼強大的實力,才能讓蕭戰雄這樣的猛人,佩服到了如此近乎盲目崇拜的地步。而他倆也都知道,蕭戰雄是最瞭解易軍的,絕不會亂說。即便是亂說,也不會在這個劇烈格鬥的關鍵時刻。
“恐怖!”邢無畏嘆了口氣,也等於替目瞪口呆的文竹等女孩子道出了心中所想。
而就在這聲“恐怖”的話音尚未落地之時,兩個影子殺手終於和易軍碰上了。
不得不說,被求生本能激發出了最強鬥志的兩個影子殺手,此時的攻擊絕對堪稱驚豔。無論是爆發的力道、身法走位,還是出手的線路,在邢無畏等人看來都堪稱無可挑剔。面對這樣的聯手一擊,除了暫避其鋒,邢無畏想不到別的應對辦法。
偏偏的,易軍卻冷笑一聲,身體如蠻龍一般轟然橫移。他甚至不避聲音陰冷的影子殺手的那一拳,硬是以雄健的側背撞了上去!
別人要用拳頭砸他,他卻用身體去“砸”對方的拳頭!若非實力的絕對壓制,沒有誰敢做出如此瘋狂的行動。
但是,當易軍的雄健的後背“撞”在對方拳頭上之後,形勢發生了令人震驚的劇變。那個影子殺手的拳頭上剎那間傳來一股無法阻擋的洶涌力道,甚至險些將他的臂骨震碎!指骨、臂骨、直到肩關節,一道幾乎難以承受的物理撞擊的痛感,頃刻間傳遍全身。
而隨着這股蠻橫力道的衝擊,這影子殺手的身體不可避免的被撞擊得向後拋飛,竟然倒着“飛”向了蕭戰雄等人的方向!
邢無畏又要去趁勢拿下這個被創的影子殺手,結果又被蕭戰雄蛋疼得拉住了。蕭戰雄明白,被軍哥這麼兇悍的一次撞擊,這個殺手恐怕想逃也逃不走,因爲這絕不是一般意義的創傷!
邢無畏明白蕭戰雄這次阻攔的含義,震驚更甚。
而這時候,剩下那個聲音尖銳的殺手也不可避免遭遇了易軍的正面衝擊。他手中的那枚尖刺劃出一個詭異的弧度,直刺易軍的心口。但哪知氣勢雄渾的易軍出手更快,一次眼花繚亂的撩手,竟將他的前臂一手撥開。貌似輕易的一記撩手,但這殺手卻感受到了一股生猛的巨力,他的手甚至無法穩穩抓握,那枚尖刺也隨之拋飛,穩穩刺入了十米外的一棵白楊樹上。
這殺手知道要壞事,本能的轉身要逃向另一個方向。哪怕直面蕭戰雄和邢無畏的聯手,也決不能和易軍這個怪物般的變態死磕。
但是易軍出手,還容許他逃脫?大手斜拉拉的探出,一下子握住了這個殺手的手腕。隨之就是一個簡單直接的過肩摔,這殺手的身體便如鉛球一般被拋了出去。
砰!殺手的身體平躺着落地,而落點恰好就在剛纔那個殺手的身邊,異常精準。
似乎是兩招,又似乎是三招,反正文竹她們看不清。她們只知道,這兩個令人聞之色變的影子殺手,剎那間潰敗,落花流水。
摧枯拉朽,勢如破竹。
……
除了蕭戰雄,所有人都被震驚的一愣又一愣。特別是喬大小姐這個練武小狂妞,恨不能當場跪地拜師。
而易軍則似乎沒有費力,龐大雄渾的氣息頃刻間蕩然無存,讓在場所有人都似乎猛然一個鬆懈。只見他依舊懶散的抽出一根軟中華再度點燃,臉上依舊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活見鬼的笑容。
兩個殺手心灰意冷、面如死灰,這次栽得徹底,乾淨利索,而且心服口服。眼前那個抽菸的傢伙,簡直就是一頭惡龍,實力強橫的令人髮指,還偏偏帶着一副欠抽的笑容。
“你狠!”被甩出去的那個殺手咬着牙、忍着疼說。“今天算是遇到了真高手,服了!”
“等等!”易軍看這兩個殺手有異動,肯定是像文竹那天一樣,要服毒。而被易軍這麼一制止,兩個影子殺手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只聽易軍笑道:“哥們兒沒說要難爲你們,早就說了要談一談,可你們非要出手。”
這話,似乎有迴旋餘地?兩個影子殺手怔怔的相互對視,不知易軍要做什麼。那個聲音尖銳的殺手地位較高,想了想說:“想通過我們,對我們的組織不利?雖然你很猛,但也別做這個癡人夢。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們組織的名號,也該知道我們組織赫赫威名。要是過火兒了,哼!一個人再猛,終究只是一個人!”
“嗯,我不僅知道竹影的厲害,更知道湘竹淚的大名,她身邊那個大虎人也不是一般人物。”易軍噴了口煙說。
兩個影子殺手一愣,心道這事兒有點奇怪。因爲哪怕是文竹這個級數的殺手,也不該知道那個大虎人的存在。那麼也就是說,關於組織內部的這些事情,竟然不是文竹泄露給易軍的?
疑慮歸疑慮,嘴上不服軟,那殺手冷笑道:“知道就好!不怕告訴你,總裁如今就在嶽東!假如你不計後果輕舉妄動,恐怕會招來滅頂之災。”
“嘿,我可不想被湘竹淚和她的大保鏢給死死盯上,夜裡睡不好覺。也正是爲此,哥們兒才說要好好談一談嘛。”易軍笑道:“你說湘竹淚就在嶽東?很好啊。你們給她打個電話,就說哥們兒有話說。”
這?兩個影子殺手有些遲疑。貿然給總裁打電話,這貨要做什麼?莫非要套出總裁的聯繫方式?
易軍也猜出了他們的顧慮,乾脆笑呵呵的說:“你們死都不怕,還怕打個電話?給你們一個承諾——我絕不在什麼電話號碼上做文章。當然,這需要你們信得過我。再說了,你們就不會打湘竹淚身邊人的電話?那妞兒可是個喜歡搞大排場的,一出門前呼後擁,身邊的人多了去,至少一直隨身帶着兩個女秘書。”
我戳,知道的這麼詳細?!兩個殺手都震驚了。而且莫名的,兩個殺手也相信了易軍的承諾。因爲在他們看來,易軍這個層級的怪物,信用應該靠得住。
“你要對總裁說什麼?我替你轉達。”那個殺手說,他還是不敢讓易軍看到聯繫方式,很謹慎。
“嗯,你就對她說,哥想見見她。”
“你……不可能!”那殺手覺得不可思議。堂堂湘竹淚,會隨便露面會見生人?那是殺手組織的大首領好不好!
“沒什麼不可能的。”易軍笑了笑,掐滅了手中的菸頭兒。但是實際上,心裡頭卻很不自然,因爲不到必要時候,他還真不想見那個女殺手頭子。“嗯,你就告訴她一句話,她會見我的——估計還會非常非常想見我。”
“哪句話?”那殺手愣愣的問,也很好奇。
“佛山前,琴湖畔,琉璃火,未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