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的話題還在繼續着。
小透明王利坤一言不發,默默的給幾個導演倒酒。
講完革命發家史,任朋遠又開始講述拍戲了:
“其實年輕導演最累的就是,拍戲的時候可能只有30%的精力是放在純創作上,然後70%都是在解決各種各樣的問題。
當然,我覺得導演就是解決問題的。包括在籌備期,我已經沒有精力去做創作上的更改,這時候所有的人都要來找我解決問題。因爲你是導演,就得面對這件事。”
爲了做劇本圍讀,他帶着攝影指導和美術指導一起去南京找許崢:
“當時他在拍《我不是藥神》,下午 5 點收工,我們找了個路邊攤吃飯,然後回到酒店,從 6 點半到夜裡 2 點把整個劇本過了一遍,每人說說自己的想法。對我的幫助就是知道了大家的問題在哪兒,以及實現的難度,把劇本完善得更好。“
“麗坤是選角導演推薦的,我看過《前任攻略》,她在裡面有大段哭戲非常棒,而且感覺這個女人骨子裡有股勁,也是挺順的。所以就是徐老師就是福星嘛,他來了以後好多事都特別順,大家都願意衝着他來。”
片中許崢與王利坤的感情線比較重要,因此確定王利坤出演後,許崢建議幾個人做第二次劇本圍讀。
“上影節期間,我和王利坤、許崢見了面,有單獨把劇本里的感情戲拿出來對了一遍。這次和王利坤的接觸,讓我進一步修改了人物角色。“
最後一次圍讀發生在開機前,所有演員到位時。但爲了確保工作效率,任朋遠又制定了一個規則:
每天到了現場,第一件事是先清場走戲。
“我,攝影指導,許崢和副導演四個人,花一個小時把今天要拍的戲都走一遍,這樣就知道所有工作人員該怎麼調度。可能 90%的劇組都不這麼幹。“
爲了拍《幕後玩家》裡的一場“裸奔“戲,任朋遠和許崢都見過凌晨三四點的北京三里屯。
只穿大褲衩還綁着炸藥的許崢,要翻遍垃圾桶尋找手機。
“我們把整個區域封閉了,所有圍觀者都是羣衆(演員),分好幾天完成,而且每天只有兩個小時的拍攝時間,從早上七點到早上九點,只能到九點,因爲九點以後會有大量客人要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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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誠看着許崢,感慨的說:“不知不覺間,崢哥也是娛樂圈大佬了。”
許崢很圓滑的微笑說:“我這是小打小鬧,比不得林董哦。”
許崢在自己做導演之後,很意外地走上“扶持新導演”的幕後大佬之路。
其實就是以小博大,小投資大回報。
許崢《泰囧》之後的第一部作品,應該是陳正到的《催眠大師》
許崢選片的“四要素”開始顯現了。
首先導演是萌新。《催眠大師》之前,陳正到是有作品的。只是在內地一直不溫不火,沒什麼名氣。
所以在內地,陳正到妥妥的屬於新導演。
並且許崢與新導演合作的過程中,會讓人感覺到對作品與導演本身的尊重。
其次要題材夠新。催眠這個題材不是第一次拍,但之前的作品都沒有像《催眠大師》做到這麼專業的。
第三是劇本要紮實,這也是《催眠大師》成功的最大因素。畢竟劇本是作品的靈魂嘛。
第四點就是許崢已經不單單是主演了,他還開始了監製的工作。
《催眠大師》製作成本:1000萬人名幣,大陸總票房: 2.74億。
所以,暴利!近10倍的利潤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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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來繞去,終於談到五一檔的排片了。
林誠說:“頭三天,我可以給你們30%的排片率。崢哥,你也知道的,歡囍傳媒參與的《後來的我們》和你們是同期上映的。”
許崢點點頭:“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歡囍傳媒,許崢和林誠各自都有20%的股份,比例還真的不低的。
《後來的我們》,是一部由劉偌英執導、張依白監製,以及由井伯然、周東雨、田壯壯及蘇小明主演的愛情片。
《後來的我們》的總投資不會超過一個億,而首日票房就高達2.7億,很明顯,僅僅一天的時間,投資就已經回本了!
《後來的我們》背後有多家資方,但核心的其實是排在第一梯隊的四家,分別是監製張依白的上海十谷影業有限公司、劉偌英的霍爾果斯英兒電影有限公司,貓眼影業和北京花兒朵朵文化有限公司。
歡囍傳媒於電影《後來的我們》投資1350萬元人民幣,以獲取其部分收益權。
而貓眼影業,林誠也是有着10%的股份。
從這幾家公司來看,除了出資(電影製片成本並不高),同時也都各司其職,張依白作爲電影的監製,除了把握電影拍攝週期和流程、控制預算外,更多的是承擔了“產品經理”的角色。
可以說,電影能賣到這麼高的票房,張依白功不可沒,幾乎所有的營銷策略都出自他手,張依白很懂觀衆。
劉偌英不用說了,是電影的導演。
雖然她是首次做導演,但是電影本身也借用了劉偌英很高的品牌溢價,因爲劉偌英入行多年來從來沒有任何負面新聞,讓她成爲臺灣藝人當中最受觀衆喜愛的女明星,她的號召力甚至要遠高於井伯然和周東雨。
而貓眼影業,既是投資方,也是發行方,同時還掌控着超過一半的第三方購票用戶。
如果退票風波是貓眼主導,其實也可以理解,既是投資方也是發行方,所有才在整個電影的發行宣傳中這麼拼。
其實有了這三家,電影的製作、發行、宣傳就都不用擔心了。
那麼要全情投入到電影中來,分成比例肯定少不了,張依白、劉偌英和貓眼至少能各拿走20%的票房分成。
電影票房達到15億,片方能拿到的分賬票房爲5.7億,電影拍的速度非常快,去年10月中旬開機,到12月24日殺青,只拍了兩個月,預估製片成本7000萬,那麼片方會剩下差不多5億的純利潤。
那麼劉偌英不算導演費,票房分賬就能拿到1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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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完了劉偌英這個巾幗英雄,林誠也是喝多了,對許崢說:“你的下一部電影,賺得更多。”
“誠子,你說的是《我不是藥神》嗎?”許崢兩眼放光的看着林誠。
“對的,《我不是藥神》,你可以賺好幾億的。”林誠說。
《我不是藥神》投資也是7000萬元,加上宣傳費用,不會超過一個億。
30億元的票房,可分賬利潤超過10億元,所有參與投資的娛樂公司都會賺瘋的。
“同喜同喜,誠子你的投資比我還多喃。”許崢很謙虛。
“那我們一起喝一杯,提前慶祝一下。”林誠提議。
於是,四個人又幹了一杯五糧液。
林誠覺得五糧液比較順口,不上頭,就算喝多了,第二天也不頭疼的。
許崢瞭解林誠的這個習慣,所以很貼心的要了五糧液,而不是茅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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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崢的生意頭腦,真的很不錯的。
就歡囍傳媒來說,目前正和許崢談一個項目:
歡囍傳媒旗下子公司歡囍首映與許崢夫婦控股的北京真樂到達成了拍攝《囧媽》的電影製作協議,電影的製作成本總計2.17億元。
歡囍傳媒將支付給許崢的公司真樂到3000萬元製作費,許崢個人2700萬元導演費、1000萬元監製費、1000萬元編劇費和4000萬元演員費,總共1.17億元。
此外,歡囍傳媒還將另外1億元給許崢用於第三方支付。
其中,光是許崢個人獲得的導演費、監製費、編劇費和演員費就合計達8700萬元,佔電影總成本的40%。
簡單來說,這部影片2.17億元的總成本中,許崢的片酬佔18.4%,而許崢個人全部所得佔比約40%。
除了個人身兼導演、監製、編劇和演員四個職位以外,許崢個人的公司還將收取電影製作費。
此外許崢的另一大身份是歡囍傳媒的股東和簽約導演,他也將從電影上映後的收益中獲得分成。
在熒屏之外,許崢的“生意經”也念得不錯。無論這部影片最終票房如何,賺得盆滿鉢滿的許崢都將成爲最大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