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逃的似乎很順利,千羽幻是個很警覺的人,饒是如此他也沒發覺身後有追捕之人。
“我們現在已經安全了,現在你總該告訴我你的目和真實身份了吧?”千羽幻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嚴肅了許多,他知道這孩子還有許多事情在瞞着自己,十五六歲的女孩兒能隻身從洛王府逃出來,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這很重要嗎?”女孩兒攤開雙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們只是各求所需罷了,你把我帶出來,我也不會去揭發你,畢竟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你我二人而已。”女孩兒振振有詞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剛剛你只是利用我帶你出來?”千羽幻開始懷疑起女孩兒的身份。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我若是被抓回去,你也肯定會有麻煩,畢竟相比一個瞎子從府內偷跑出來,一個武藝高強的小偷從府內將我擄走說出來更合情合理。”女孩兒說着,心裡已經盤算好了怎樣再狠狠的在這傻小子身上坑一把。
“你的意思是我此番非要帶你走不可了?”千羽幻有些不爽,畢竟被一個小姑娘給威脅實在是件丟人的事情。
“君請隨意。”
女孩兒毫不在意的樣子有些惹惱了千羽幻,女孩兒只覺得一陣風吹過,下一秒,一個冰涼的物體就已經抵上了自己的脖頸。
“你很聰明,把所有的計劃都安排好了,只是你還是太天真,竟然低估了人心的複雜,誰說我一定要帶走你,如果我現在把你殺了也能夠全身而退,畢竟死人要遠比活人更能讓我放心。”千羽幻像是要向女孩兒證明些什麼,抵在女孩兒脖頸上的匕首緩緩沒入幾分,被劃破的傷口處流出殷紅的鮮血。
但女孩兒對此毫不在意,嗤笑道:“看來此番我的確是賭錯了,不過身爲賭徒沒有籌碼怎能算是賭徒,而且你還忘記了一件事。”
女孩兒說着手中多了一枚髮簪,那髮簪的另一端已經被磨的十分鋒利,她毫不猶豫的朝身後的千羽幻刺去,而千羽幻則眼疾手快的躲開女孩兒的攻擊,可他忘了自己的另一隻手還在拿着匕首,在躲避攻擊的同時,手上的匕首已經在女孩兒的脖頸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你真是個瘋子。”千羽幻看着匕首上滴落的鮮血,若不是剛剛自己及時收了力,恐怕此時的女孩兒已經是一具屍體。
“所以千萬不要去惹一個瘋子,無論她看起來有多麼的弱不禁風。”
女孩兒說這話的時候意識已經開始恍惚,眼前不斷出現閃爍的光斑,身上也開始發冷,她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表現,不行,自己不能再繼續與這人周旋了,當務之急是先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只是今夜發生的事情太多,女孩兒已經沒有太多時間去部署,她要趕緊擺脫身邊這個人,她用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口,儘量減少血液流失的速度。
千羽幻也注意到了女孩兒的不對勁兒,說實話自己剛剛也不想傷了她,只是想威脅她罷了,誰知道這丫頭年紀不大,卻是個不要命的傢伙。唉,看來自己命裡註定有這一劫,認了吧!
只見千羽幻趁女孩兒不注意伸手朝她脖子上捏了一下,下一秒女孩兒便身形不穩的朝一旁倒去。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很聰明,看來他們說的對,我不夠心狠手辣,的確不適合在外面闖蕩。”千羽幻說着掏出了隨身帶的藥粉灑在女孩兒的傷口處,之後順手解下了女孩兒眼睛上的絲絹纏在傷口處。
只是這外面月黑風高的,要怎麼安頓這孩子呢?千羽幻一時犯了難,自己是個糙漢子,實在不懂得如何照顧人,況且帶上這孩子的話就多一分開銷,自己攢的那點兒可憐的家當實在不夠兩個人用的,自己可以隨便找個地方湊合,但帶上另外一個人的話就太勉強了,不如……
千羽幻打起了懷裡女孩兒的主意,這孩子衣着華麗,身上應該有值錢的寶貝。
“咳咳,雖然我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可你這身子也走不了多遠,我也是個窮鬼,爲了我們兩個今晚能有地方住,我先得罪了,我這可不是非禮你呀,實在是生活所迫,希望你能見諒,我可是個正人君子……”
千羽幻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最後將女孩兒平放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朝女孩兒鞠了三下躬,才輕輕奪下女孩兒手裡的玉簪。
看來自己猜的不錯,這孩子家裡一定有錢,這簪子上的玉觸手溫潤,一定值不少錢。
千羽幻這個見錢眼開的傢伙,剛剛還在想怎麼擺脫這女孩兒,此番見她像是大戶人家的孩子,態度立馬發生了轉變。
自己一定得帶上她,不單是防止這孩子醒了後倒打一耙,說不定救了她後自己下半輩子就有着落了。
千羽幻越想越開心,他覺得自己這一趟真是來值了,這哪裡是撿到了個孩子,這簡直是撿到了個財神嘛!
想到這兒他絲毫不介意女孩兒的來歷了,一把將女孩兒扛在肩上興沖沖的往家裡走,管她什麼來歷,反正她肯定比我有錢就對了。
女孩兒仍舊處於昏迷之中,她還不知道將來等待她的到底是什麼,但應該沒有比這更壞的了吧,這是她從洛王府離開後腦海里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