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拿到《那些年》的劇本,已然是灌輸了景恬思路的,由路錚撒幣組成的專業編劇團隊對其進行打磨的全新版本。
九把刀自嗨的諸多情節被刪除。
例如柯景騰赤果果的在家裡亂晃,上課比賽打灰機,許博淳整天杵着個坤兒等內容。
強化了柯景騰的“蛻變”之旅。
在“蛻變”的過程中,交織着與沈佳宜的互動。順帶着也豐富了許博淳等配角的戲份,讓他們不再像原版那樣被弱化。
“有點意思!”
甄傑誠咂咂嘴,完全沒有想到景恬會從這個角度進行切入。
不再將目光侷限在“校園愛情”上,而是跳出框架。
掙脫了偶像劇的困囿,有點兒勵志片的味道!
等等!勵志也是偶像啊!而且還是正兒八經的優質偶像!
同樣的,它也代表着青春的昂揚。
校園愛情的青澀固然動人,但添上勵志元素,無異於爲其沐浴上陽光。
陽光,恰恰是青春的底色!
看完劇本最後一頁,甄傑誠莫名開始手癢。
不由的想起了八嘎在15年上映的《墊底辣妹》,它完全可以作爲景恬版《那些年》的參考資料,爲《那些年》賦予更多的亮點!
同時對於柯景騰的人設繼續進行強化。
面對優秀的沈佳宜是自卑的,於是用各種吊兒郎當來僞裝,甚至是保護自己。
表面堅強但脆弱的,大大咧咧但敏感的。
幼稚的驕傲,執拗的可愛。
這些都可以通過喜劇元素去塑造。
而柯景騰的人設豐滿了,將直接增益沈佳宜的形象。
畢竟,誰能拒絕一個在青春歲月鼓勵,指導,並監督你努力向上的姑娘呢?
她皮膚白皙,微風輕撫着在絨毛上跳躍的陽光。
她雙瞳剪水,波光裡倒映着你搞怪耍寶的笑臉。
她擰着你的胳膊,道:“認真點兒,不準三心二意!”
她.她媽的法克兒!
柳阿姨呢,趕緊訂機票!
送柳伊菲去西八整容醫院手術室,把踏馬的牙花子給老子磨平咯!
甄傑誠煩躁的放下筆,滿腦子都是沈佳宜齜牙咧嘴秀牙牀。
拿起手機。
“嘟嘟嘟~”
“喂,恬恬!明天過來拿劇本,我寫了點修改意見。”
“耶斯!”
景恬放下手機,撅着嘴,一手叉腰一手比“Y”。
“看到沒,茜茜姐。”
“這不就乖乖上磨了嗎?”
“底線這個東西,是要一步一步去試探的,是得一點一點突破的。”
“學長先是點頭出演,現在又參與了編劇,那接下來呢?”
活像只藏了一百八十個心眼兒的貓咪,古靈精怪的朝廚房的方向瞅了一眼。
見柳阿姨還在忙碌,油煙機的聲音開的很大。
擡高了聲音,得意道:
“茜茜姐,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就在眼前啊!”
一邊說着,一邊朝柳阿姨的方向努努嘴,纖手一揮,
“不論怎麼講,會戰兵力是3對1,優勢在我們!”
“什麼優勢?什麼3對1?”柳曉麗端着菜走出廚房,疑惑問道。
“當然是您,茜茜姐,還有我咯!”景恬迎上去,接住柳曉麗手中菜,“阿姨,咱們仨同心齊力,肯定能把這一個項目做大做強,首創輝煌!”
“滿嘴順口溜,你想考研啊!”柳曉麗笑着點了點景恬的腦門兒,順嘴念起了《瘋狂的賽車》中膾炙人口的臺詞。
“阿姨,你怎麼知道?”景恬彎着眉,“我已經計劃好啦,回頭就報考學長的研究生。”
“我聽汪老師說,學校都已經把學長的聘書準備好了,就等着學長几個月後博士畢業呢。”
挖牆腳?景恬纔不屑爲之。
先前所有對紀建鳴,曹玖平.乃至後期製作團隊等金牌技師的公關,那都是爲了鋪墊水到渠成的接盤。
唯有正大光明的繼承,那纔是上上策!
景恬抱着對美好未來的期盼,美滋滋的吃飯,洗澡,最後摟着香噴噴的柳伊菲睡覺。
“啪~”
順手給了柳伊菲的腚一巴掌,
“恬恬,你幹嘛~”柳伊菲捂着腚,瞪眼質問。
“茜茜姐,你這不行啊,得努力啊,還沒阿姨的翹呢!”
“恬恬,你.你怎麼變的越來越流氓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景恬挑了挑眉,“咱們北影的導演哪個不流氓?不流氓還怎麼探索人性,深挖藝術?”
勾勾手,
“乖,聽話,把藝術撅起來,配合一下。”
再次伸出手,
“啪~”
“吶,這就叫千里之行,始於腚下。”
“啪~”
“吶,這就叫學做一名好導演,要從耍流氓的基本功開始。”
“啪~”
在柳伊菲目瞪口呆的愣神中,景恬由拍改抓,
“茜茜姐,學着點兒。吶~這就叫做專業!”
修訂劇本並不妨礙同時進行選角,選址,甚至後續的開機拍攝。
景恬深諳做北影導演的基本準則:定稿的波動性。
對此,甄傑誠並沒有太過關注。直到各種消息紛至沓來,擁擠着衝擊甄傑誠的眼睛,耳朵。
鄧朝加盟了,客串出演許博淳!
還真別說,這種搞怪角色交給鄧朝,屬實是小四演太監,迴歸老本行。
甄傑誠奇怪的是,景恬這丫頭是怎麼發現了鄧朝的天賦?
還有,她又是啥時候把自家公司的藝人一哥給公關了!
“看到朝哥主動撅p股挨槍子兒時,我就知道了。”景恬如是解釋道。
至於後一個問題,
“學長,我哪兒有~”
“是朝哥好心關照我,想讓我的電影多一份關注嘛!”
捷侖接受採訪時表示:已經聯繫母校淡江中學作爲《那些年》的拍攝取景地。
原本應該是九把刀的母校彰化精誠中學,但這是一所相當重視升學的傳統學校,幾乎無法在暑假之外的時間配合拍攝。
捷侖的牽線搭橋不僅解決了問題,還讓《那些年》與《不能說的秘密》形成聯動。
同時零片酬客串出演,進一步爲《那些年》增加話題熱度。
甄傑誠已經懶得問景恬又是怎麼聯繫上捷侖並將其拉上賊船的。
要麼通過柳伊菲在《寄生蟲》中與捷侖的交集,要麼便是通過李屏斌這個老東西。
九把刀對新版劇本提出過抗議,認爲新劇本缺失了他記憶中的“精華”部分。
本着對原著作者的尊重,景恬打電話給甄傑誠尋求意見。
“作者咋了?”
“影視改編版權在咱這兒,怎麼改是導演的事兒,導演說了算!”
“連編劇都得聽話,踏馬的原作者算個屁!”
這貨不是個好玩意兒,原版中還出現了“大陸偷渡殭屍”的言論。
自然,這些內容全被咔嚓了。
甄傑誠從一開始便打定主意:
白菜價買的版權,你還得謝謝我!
在灣灣取景,豐滿一下“含灣量”,回頭在灣灣上映,賺灣灣的錢。
按照灣灣的尿性,還能參加一下金驢獎。
《不能說的秘密》便是如此,甄傑誠藉着捷侖的攤子填充“含北量”,卻在金驢獎攬下最佳攝影,最佳原創電影音樂,年度灣灣傑出電影,以及與《戒色》共享的最佳劇情片等四個獎項。
於是在甄傑誠的暗示下,景恬一點就通,並舉一反三。
李屏斌出任藝術指導,傑威爾的詹雨豪就職配樂。
林志琳如願以償,加入到劇組與甄傑誠近距離接觸,客串音樂老師。
同樣客串的還有93級北影肄業生,正在和孫志浩鬧離婚的賈婧雯。
emmm,就是不知道這一世離異單身的黃三石再次收到“你還好麼,我好想你”的短信,還能否像前世那樣,痛罵賈婧雯兩口子都是瘋子。
細細數來,甄傑誠,柳伊菲,鄧朝,許情,周捷侖,林志琳,賈婧雯拋開戲份多少等問題不談,演員陣容的星光直逼一線大片!
景恬振振有詞:
“角色無大小,全當正戲唱。”
“甭管幾個鏡頭,就問你演沒演吧!”
然後便在柳伊菲的目瞪口呆中,將演員表中新增一行:特別主演。
想了想,掏出手機,
“嘟嘟嘟~”
“喂,jay哥,我恬恬啊!”
“有一個劇情上面的問題我想請教您一下.”
“謝謝jay哥,您幫了我大忙了!這樣吧,編劇費我就不給了,我把您加入到編劇一欄吧。”
編劇都安排了,再多一個副導也不要緊的。
“這樣的話,jay哥不就又能算自編自導自演了嗎?”
望着閨蜜自言自語着,嘿嘿Yin笑着。
柳伊菲乾嚥了一口口水:
我怕是,永遠也追不上恬恬在導演這條道路上狂奔的腳步了!
三月,鶯燕分飛後,粉淡梨花瘦。
甄傑誠前往《建國大業》劇組客串孔家公子的戲份,與飾演毛人鳳的江文一起貢獻了這部獻禮片中唯二的兩句“踏馬的”臺詞。
隨後與許情一同返京,此時的景恬正翹首以盼。
星光燦爛,會議室。
路錚端着熱茶,欣慰的看着站在臺前的景恬。
長大了!
成熟了!
本想着花錢砸出個一線明星,二流歌手,三棲藝人。
不料竟有如此驚喜!
一切的一切始於《你是誰》的mv拍攝。
從寧昊到甄傑誠,命運竟是如此奇妙!
如今景恬仍舊身處演藝圈,卻走向社會地位更高的創作者模式,這顯然更符合她家人的心意。
同樣是拋頭露臉,但本質截然不同。
思及此處,路錚感慨萬千。拉着甄傑誠的手,可勁兒搖。
“甄導,辛苦了,謝謝!”
“我和恬恬的父母都爲當初放心的把恬恬交給您的決定感到驕傲,感到慶幸!”
“對了甄導,還有件事兒我想跟您商量一下,公司打算給恬恬成立一個工作室”
“等等!”甄傑誠聞言一愣,打斷了路錚的話,“路總,您這是什麼操作?星光燦爛不就是.emmm,可以視爲恬恬的工作室嗎?”
“嗨,這不是沒辦法嘛!”路錚朝景恬的方向努努嘴,道,“她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做長輩的只能配合嘍。”
“是這樣的甄導,星光燦爛給恬恬成立個人工作室後,咱們兩家聯合持股怎麼樣?”
“啊?”甄傑誠睜大眼睛。
“甄導您別誤會,不要錢!全白送!”
“啊?”甄傑誠張大嘴巴。
“emmm,大概就類似於大學交換生,推薦留學等聯合培養模式,您可以這麼理解。”
“咳咳咳!”甄傑誠連嗆幾口,這才捋順了呼吸,“路總,您的意思是太子造反了?”
“咳咳咳!”路錚也被嗆到了。
苦笑道,
“甄導,您其實可以委婉一點兒的!”
“太子,還是獨生子,怎麼能叫造反呢?應該叫獨立纔對嘛!”
正說着,赫然只見身爲副導的景恬提起大喇叭,反而身爲導演的柳伊菲乖巧的坐着。
這一幕看的甄傑誠臉頰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
踏馬的!
學壞emmm,學好一齣溜!
這丫頭,咋就不能學學我其他的道德品.算了,還是別學了,老子沒有道德!
“再次歡迎大家來到《那些年》劇組!”
“並再次感謝大家對我和茜茜姐的支持與認可!”
景恬掛着甜美的酒窩,一臉人畜無害,
“作爲新人,誠惶誠恐。”
“萬幸有諸位的到來,才讓我和茜茜姐有了將《那些年》拍好的底氣。”
“作爲新人,我和茜茜姐深知能力不足,經驗匱乏。所以未來在拍攝過程中,請諸位前輩務必不吝指點,暢所欲言!”
鄧朝已經開始把眼神兒往甄傑誠臉上飄了,被甄傑誠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悻悻的收回目光。
許情忍俊不禁,甄傑誠瞪也沒用,反而讓這娘們兒臉上的笑意愈發挑釁了。
王春子望向景恬,滿滿的都是寵溺。
柳伊菲則是握起小拳拳,給閨蜜加油鼓氣。
鳳雛已經黑化了,但臥龍似乎僅僅只是長歪,一點兒也沒有被搶了大喇叭的覺悟。
“所以,什麼導演演員,有事兒商量着來嘛!”
“大家都是平等的,都是奔着同一個目的,那就是把這部作品做好!”
“對此,我信心十足!”
景恬昂首挺胸。
明明聲音很清脆,偏要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彷彿是在執行一個儀式,
“出發!”
“上任,灣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