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勇有着將自身變大的手段,這是畫骨神訣的功勞,也有九天重疊的玄妙。
既然都能將自身變大,那將自身變小,想來也不會是多難的問題。
驍勇將自己變小了,是整個人等比例的變小。
不過即便有着變小,驍勇也沒有變成三寸那樣的高度,因爲那樣的高度着實有點小過頭了。
驍勇變小過後,身高有七寸那些樣子,雖然還是比那個小小人兒高了很多,卻也已然能夠很是方便的與之交手了。
交手的過程極具美感,但是這份美感並非是因爲驍勇的變小,而是那個小小人兒的凸顯出來的美感,令大開大合的動手的驍勇的動作也有了別樣的韻味。
就是……驍勇對此韻味都有些吃驚,畢竟這等韻味實則是就是所謂的“意境”。
意境是常見的,在畫中可見,在文中可見。
就像歸意之境所歸的“意”,歸的就是意境。
驍勇遭幾達到了歸意之境的境界,他的畫道之物就有的是意境,即便是他的逐鹿身法和狩獵刀法之中,也是因爲那一次的天劫之中的突破而有相應的意境意味。
但是驍勇平常時候的動手,是隻見驍勇只見強悍,不見勞什子的意境意味的。
這就很神奇了。
那個小小人兒到底是爲整個空間眷顧和保護的存在,實力或許不夠頂尖,但境界的層次卻是相當之高的。
修行修行,修的是什麼行?其實修行修的都是道。
道有千千萬,天道一途是當中一種,武聖之道也是其中一種。
不過天道一途也好,武聖之道也罷,實則都是一個大類,做個細分的話,是能細分出很多很多的修行之道的。
那個小小人兒所走的自然也是天道一途,而且相對秋水天心而言,那個小小人兒走的天道一途的檔次相當的高。
這是對比對比出來的,因爲哪怕是強大如秋水天心,相信她是能影響對手的出招,卻想來達不到將對手的出招影響出意境出來。
只是……檔次高,不代表戰力高。
那個小小人兒的戰力也就那樣,說白了,驍勇和她打,不用耗費多少精力精神就能與之打得旗鼓相當。
可是有個事情,驍勇不得不在意,就是那個小小人兒的進步。
並非戰力上的進步,是招式上的進步。
是從一招一式意境滿滿,以可見的速度朝着意境的消失過渡。
當然不是真正的消失,是內斂,就是所有的意境都收斂到了招式動作之中,不做外露,不做外顯,典型的返璞歸真。
驍勇不禁感嘆那個小小人兒的過人天資,但是一想到對方的出身和這片空間對對方的照顧,驍勇就收起了感嘆,轉而決定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
驍勇是來幫忙的,不是來殺人的,何況他有過將此一片空間當成一個後路的意思,也就沒有打算把事情做絕了。
因而驍勇要給的深刻教訓,並非殺了那個小小人兒,而是給對方一個重重的,不可磨滅的打擊。
於是乎,驍勇驟然間的出刀了。
刀是短刀,它有隨着驍勇的變小而變小,不過變小的比例有些不對,因而本是短刀的短刀,落在只有七寸的驍勇的手上,就是一柄比他矮不了多少的巨刃。
驍勇持着這柄巨刃,勢如劈山,一刀劈向了那個小小人兒。
如此一刀,乃是凝聚了驍勇積蓄的力量的一刀,有着斷嶽開山之威。
是真正的斷嶽開山!
這樣的一刀就不是誰都敢忽略的。
那個小小人兒哪怕背後有着一片空間的天道意志鼎力相助,也不敢對此一刀有了忽略。
她就牟足了力量的去做抗衡。
說實話,抗衡什麼的,在此時此刻是不明智的,終究驍勇可是將積蓄的力量一招放出,那個小小人兒相對的卻是倉促之間的應對。
這就有了差距,更就有着風險。
但是那個小小人兒不介意有風險的存有,因爲她到底才誕生不久,即使受着一片空間的天道意志的培養,也有着相應的知識的直接灌入,可有些東西終究是要親自經歷一下才能有着最爲準確的判斷的。
那個小小人兒就想確切的感受一下驍勇的強大,同時未嘗沒有將驍勇這麼一刀偷學了去的想法。
偷學之事,在修真界的各大宗門宗派之中自然是禁忌,在整個修真界,是否是禁忌就得看偷學之人本身的實力了。
簡單的說,如果偷學之人是個沒什麼實力的小修士,那他的偷學就是犯了禁忌,其人就得被抓而後被處死。
可若偷學之人是個修爲高深,或者一看就不好惹的存在,人家偷學了也就偷學了,最多最多聲討幾下,將其抓捕或者處死什麼的,還是不要去想去做的好。
還是那句話,修真界是以實力爲尊的世界,在修真界裡,實力高深之人是可以爲所欲爲的。
那個小小人兒有着大靠山,也有着不低的實力,偷學偷學驍勇的絕招,真還不是值得計較的事情。
況且,說起偷學,驍勇難道就是一個從不偷學的好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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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學的東西可就多了,別的不說,就說上次從那些人頭之中得到的知識法術之類,他不就把能學的能用的都給學了一個遍嗎?
時機不對,暫且不說偷學之事。
驍勇那一刀石破驚天,威力恐怖。
那個小小人兒怡然不懼,是要做個直接的抗衡。
而後……變故出現了。
變故與其說是變故,不如說是驍勇的臨時變招,說不定那也不是臨時的變招,那根本就是驍勇算計好的了。
是眼看巨刃一般的短刀要與那個小小人兒的抗衡手段對上的時候,巨刃般的短刀突然的變小了。
這回是變得非常的小,小到被七寸高的驍勇拿着都如同在拿削筆的小刀。
但就是這樣的小刀,它的刀刃隨着驍勇的步伐的一變,再隨着他身形的一轉,一刀劃過了小小人兒的胳膊。
別看短刀變小刀,小刀還非常的小,可就是這一柄小刀的那樣的一刀劃過,一條纖小袖珍的手臂高高飛起,與那個小小人兒做了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