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誰,以及和珍妮姐是怎麼扯上關係的,這兩個問題如果放在華夏是很好回答的,可是在印度,這個強尼知道老李一脈嗎?至於怎麼和珍妮姐扯上關係的,這個問題更加的難以回答,因爲珍妮姐是憑空出現的,出現的時候,我就從江一口中得知她是我們的庇護人,如果實在要說有關係,只能模糊的知道珍妮姐好像和我師祖之間有點兒什麼故事。
但這樣招實說出來,這個強尼會不會以爲我在扯淡?
這樣想着,我還是開口了,直覺告訴我是不能騙強尼的,一切只能照實說,我只能往詳細裡說:“我們的身份很複雜,但你也看出來了,總的來說是修者,主要是道家和佛家兩脈的修者,像我們五個人...”我指着承清哥他們說到:“在華夏,稱之爲老李一脈,爲什麼叫老李一脈,是因爲我們師祖的關係,我們師祖叫李一光,人稱老李,是他創立了我們這一脈,所以叫老李一脈。”
我儘量詳細的介紹着,同時也敏感的察覺到當我說出老李一脈四個字時,這個強尼的臉部肌‘肉’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眼神也變化了一下,只是很快的一瞬間,但就是被我看見了。
說完我們五個人,我又大致介紹了一下其他人,然後總結到:“總得來說,剩下的人是我們老李一脈生死與共的夥伴,我們不知道前路要做什麼,但是珍妮姐指引我們來找你。”
強尼不說話,只是神‘色’有種捉‘摸’不定的感覺,他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後問到:“那和珍妮弗的關係呢?”
“我不知道珍妮姐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但是無論是從別人的口中,還是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她都是我們的庇護人。”說到這裡,我的神‘色’稍微有些難過,聲音有些低沉的說到:“我們的師父都因爲某些原因離開了我們,確切的說是失蹤了,老李一脈唯獨剩下我們年輕的五人,珍妮姐就是我們最大的一個庇護人,感覺就像我們的師婆一般。”
強尼聽聞了我這番話,神‘色’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眼神變得深邃,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們之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我們在等待強尼給我們說點兒什麼,而強尼卻是一口一口的喝着手中的酒,直到7,8分鐘以後,手中的那瓶酒見底。
饒是強尼酒量驚人,在沒有任何下酒菜的情況下,喝光這麼一瓶高度的白酒,棕黑‘色’的臉上還是出現了兩抹紅暈,此刻的他竟然看起來莫名的有種放鬆感,我不明白他是在這一刻放下了什麼嗎?
‘啪’的一聲,強尼把酒瓶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透過這鐵皮屋的窗戶看着窗外,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說完這句話,他忽然望着我說到:“你總是要給我證明一下,你們是否真的是老李一脈的人。”
這個是應該的,我不動聲‘色’的取下了手上那一竄兒奇楠沉,遞到了強尼的面前。
強尼看到這竄兒沉香,臉上的神‘色’一下子就變了,眼光有一種純粹的滄桑,像是穿越了時光的隧道,再回顧從前一般。
就算如此,他還是取過了桌上那竄沉香,仔細的看了起來:“奇楠沉,珍貴的東西!但並不是獨一無二的,如果要造假,‘弄’來那麼一竄兒沉香也是可以的。不過我的老朋友在這其中可是動了一點兒手腳,要是假的,那可騙不過我。”
老朋友?這竄沉香是我師祖的!他竟然說他和我的師祖是老朋友?莫非他們是同一個時代的人?這顯然不可能,我的師祖從各個證據來看,都是明朝的人,但他已經失蹤了很久,我從心理上是不能接受一個和我師祖同樣年紀的人坐在我面前,這會讓我覺得這個世界都快被顛覆了。
強尼拿着那竄沉香,閉上雙眼,不到幾秒鐘,整個人就已經進入了存思的狀態,像是在感應着什麼。
也就在這時,我悄悄的問沃爾馬:“你說過,他的年紀太大了,你能不能給我說一下,按照你所知道的,這個強尼到底多少歲啊?”
沃爾馬賊眉鼠眼的望了一眼強尼,然後獻寶似的跟我說到:“按照我所知,他有150歲了。這不是不能接受的年紀,可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滄桑了些的中年人。”
我點點頭,沒有再和沃爾馬說話了,150歲,對於修者來說,完全是一個可以接受的年紀,就算現在的修者圈子,達到這個年紀的也有好一些人,只是不爲世人所知罷了!就是和強尼對比起來,他們顯得蒼老多了,要知道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可是按照嚴格的養生之道來安排自己的生活。
可是這個強尼,卻住在貧民窟這種環境裡,毫無‘靈氣’可言,從他的生活習慣來看,養生也與他完全不搭界,甚至還‘濫酒’,半個小時喝光一瓶高度白酒而不醉的人可不多見。
在我的胡思‘亂’想中,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大概是5,6分鐘吧,強尼終於睜開了眼睛,把手中的沉香竄珠‘交’給了我,神‘色’變得對我們親切了許多,但也有些古怪。
他問我到:“這竄珠子的秘密你發現了?或者說你用過了?”
“嗯,是在不久之前發現,也用過了,如今它就是單純的一竄沉香珠子了,其中只有很少的幾顆還着師祖遺留的力量。”我對強尼解釋的很詳細。
強尼聽聞卻呆滯了一會兒,然後‘摸’着臉說到:“怪不得珍妮會叫你們來找我,有些秘密已經被揭開了,命運的轉輪終於運轉到了這一步啊。”
“什麼意思?”我幾乎是脫口而出,也顧不得禮貌了。
一直以來,我們都對找強尼這件事情有些‘迷’茫,主要就是不知道找到他要做什麼,可從強尼的這句話來看,他分明就知道珍妮姐的目的,我怎麼可能不‘激’動?
面對我的唐突,強尼並沒有怪我,而是用雙手‘揉’了一把臉,有些疲憊的站起來,又走到了那張巨大的黑布面前,再次拉開了一些。
這一次,我們又看到了一張新的照片,依舊是黑白照片。
在照片中,強尼本人比上一張和那美麗的西方‘女’子合影時,更加的成熟了一些,穿着卻變得普通了起來,一眼看去,那股優雅的貴族氣質不見了,多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厚重滄桑。
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強尼這張照片是合影,在他旁邊有一個看起來顯得很不自在的人,穿着是華夏民國時期風格的衣服,很普通的大衆衣服,普通的臉,咋一看就像一個老農,可是看仔細了,卻發現這個人的有一種奇異的魅力,他站在那裡,就像是融於了天地。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無論站在這世間的哪裡,都是合理的,相襯的,一點兒也不突兀的感覺!
這個人...這個人是我的師祖——老李!
強尼的手撫過這張照片,低聲的說到:“他看起來很不自在吧?這真的是一張珍貴之極的合影,因爲他很抗拒照相,這恐怕是他存留在世間唯一的影像了。是在我強烈的要求下,他推諉不過,拍下來的。”
強尼在低聲的訴說着,而我們老李一脈的年輕弟子卻哪裡還敢坐着?面對師祖留下的唯一影像,哪怕是一張合影,我們也不能坐着,而是一個個的跪下了....
“他是誰,你們做爲徒子徒孫的,想必應該知道。可是真的不用跪拜,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師祖生平最不講究的就是這些繁文縟節嗎?”說話間,強尼已經拉起了黑布,師祖和他的那張合影,又隱藏在了黑布之下。
而我們有些訕訕的,承心哥卻說到:“師祖不講究,可我們卻不敢造次,只因爲關於師祖的傳說聽得越多,我們對他就越是崇拜和嚮往。”
強尼又重新坐回了桌子面前,此刻我們對強尼也感覺親切了許多,畢竟是師祖的朋友啊,還是能留下合影的朋友,那麼關係一定不一般。
這時,我也能夠理解,爲什麼強尼在證明了我們是老李一脈之後,神‘色’間會對我們變得親切了。
“他的確是一個能讓人崇拜和嚮往的人。”強尼對承心哥的說法表示贊同,然後望着我說到:“至於你,剛纔問我的那句什麼意思,現在還不是詳細說的時候,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竄奇楠沉是我當年送給你師祖的禮物,你師祖說過,既然是朋友送來的珍貴禮物,那就把它做爲一件可以傳承的重要法器,傳給後代吧。然後纔有了你手上這竄沉香珠子!
”
強尼對我解釋了一句,而我聽得分外認真,原來這沉香竄珠還有這麼一段淵源?
說話間,強尼咂了咂嘴,又要伸手去拿酒,但拿出一瓶五糧液,臉上又出現了捨不得的神情。
沃爾馬看見這一幕,則表現的非常人‘精’,趕緊說到:“你儘管喝,以後要喝多少五糧液,我沃爾馬都會給你提供的。”
強尼哈哈一笑,拍了怕沃爾馬的肩膀,然後說到:“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喝了你的酒,咱們又同是印度的道家人,總是少不了一些好處給你的。”
沃爾馬立刻眉開眼笑,而強尼則又擰開了一瓶酒,喝了一口對我說到:“可你知道嗎?關於這竄珠子是一件什麼樣的法器,怎麼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和你師祖知道!所以,不管是不是巧合,你拿出了這竄珠子,即便是用過了它,也能留下老李的痕跡,我就能肯定你是老李一脈的人,另外....”
說到這裡,強尼沉‘吟’了一下,說到:“而珍妮弗要你來找我,恐怕也是這竄珠子的原因。”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