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唐緊急武裝新的大軍,高句麗也在利用所有的河流的水力外加北方山區的大量煤、鐵礦石瘋狂.製造.槍械的時候。
倭國關西,此時大軍雲集。
近百個大名的四十多萬軍隊,集結於此。
靳旗如林,鼓聲如雷。
甚至還有不少“義軍”陸陸續續地朝着這裡聚集。
“各位光榮的武士們,推古天皇年老失智,身陷敵手。”
“恰好證明了,所有權力放在一個人的身上,這是愚蠢的行爲。”
“所列挖,以後我們要推行武士自治領地的原則。”
“我景部臣,將會帶領大家奪回京都,建立幕府制度,支持所有大名自治自己的領地。”
“至於天皇,既然推古那老傢伙要死了,那就由旁系的春茗親王擔任吧。”
“天皇的皇宮我們不覬覦,權利,屬於我們光榮的武士!”
一個又矮又壯,身披紫色長袍,裡面罩着金色鐵甲的大名,站在一塊石頭上真臂高呼。
“必勝!”
“必勝!”
“必勝!”
數十萬大軍的嘶吼聲,響徹雲霄。
顯然,這次大唐的征伐,提前引爆了幕府制度的進程。
……
“這個天皇,似乎沒有什麼用了啊。”
京都皇宮之內,一間被徵用的偏殿之中。
李靖本人,看着偵查騎兵帶回來的信息,一臉冷笑。
“將軍,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是啊,要不要順便殺了那個什勞子天皇祭天?”
李靖手下的那些軍官,顯然也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殺了他做什麼,所謂的幕府,不過就是一羣亂臣賊子。”
“倭王可以被陛下處決,但是亂臣賊子,那是絕對不能忍的,不管是不是大唐。”
“妄圖把一國之君圈起來,那些諸侯全部自己玩自己的,這種瘋狂的想法豈能輕饒?他們壞了規矩,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去給那個倭王帶句話,讓他全力組織城內的百姓軍民幫忙抵禦。”
李靖皺眉說道。
並不是他想要維護這個推古天皇的皇權,而是封建國家本能就會對幕府這種玩意心生厭惡。
一國之君沒有權利,大臣全部做權臣?
任何一個封建國家的高層都不會放過有這種想法的傢伙。
理由就是,壞了規矩!
“明白了!”
一個衛兵領命而去。
“其他人,去備戰吧。”
“數十萬敵軍,這個活不好乾。”
李靖揮了揮手。
“遵命!”
所有軍官拱手應命。
戰爭前的窒息氛圍,在整個京都瀰漫。
……
“所有壯丁,拿起武器,上城!”
“光榮的京都勇士們,城外那些瘋狂的亂臣賊子想要把天皇控制起來,滿足自己的狼子野心,我們每一個倭國人,都不能容忍這樣的做法!”
“拿起武器,保衛我們的天皇!”
京都城中,倭國武士的嘶吼聲,響徹了大街小巷。
已經恢復了大致職能的京都城防體系,再次發揮了作用。
那些百姓中的壯丁,一臉懵逼地接過了武器,然後被武士軍官推搡着,上了城牆。
他們面面相覷的時候,彼此都看到了彼此的無奈。
之前剛剛跟唐軍打完仗,敗了,整個城市連帶天皇落入了唐軍手裡。
然後現在自己人的軍隊來了,但是那不是來救他們的。
而是來搶天皇然後帶回去圈養的。
“沒玩沒了了……”
所有人腦海裡都是這個想法。
城外,鼓聲喧天。
上百個大名的旗幟,花花綠綠的,遠遠看去,令人眼花繚亂。
一騎大將策馬上前。
“城下造反者何人?”
被唐軍押上來的推古,顫顫巍巍地朝着城下喊道。
“天皇陛下,我們不是造反,不過是爲了維持天皇的萬世一系罷了。”
“您個人既然已經落入了敵手,就不應該下令天下兵馬退兵。”
“您自己怕死就要帶着整個國家落入深淵,您這樣的行爲太令天下人失望了。”
來者,正是景部臣。
“可索,該死的景部臣,你是朕一手提拔上去的大武士,你竟然背叛我!”
“如此亂臣賊子,難道城外就沒有忠於朕,忠於亞麻太民族的忠良武士嗎?”
“若是有,拿起你的.武士.刀,誅殺國賊景部臣!”
推古天皇氣得額頭青筋爆現,大聲怒吼。
然而,城頭之下的數十萬前來攻城的武士,個個面露嘲諷之色。
一個只剩下一個京都,而且還落在敵軍手裡的天皇,哪裡算得上什麼?
哪個傻子會效忠他?
“你錯了,推古,我們只效忠於亞麻太民族,而不是你一個冢中枯骨。”
“那麼,廢話不多說,就讓血與火,來決定亞麻太接下來的命運吧。”
景部臣冷冷地說完,調轉馬頭返回本陣。
“過諾亞路,亂臣賊子,不得好死!”
推古天皇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
然而,沒有任何人理會他。
此時的他,是真正的落毛鳳凰不如雞。
沒有國家力量加持,他是死是活,恐怕沒有那麼重要了。
……
“將軍,好消息!”
“我們發現,京都的城東,似乎有個大缺口!”
就在景部臣策馬返回本陣的時候,幾個武將迎接了上來。
其中一人指了指之前被李靖炸開的缺口,一臉驚喜之色。
那個巨大的缺口,長度足有五十多米,能容納騎兵列陣進入,
根部有修補的痕跡,但是很明顯,他們來的太快了。
京都的這個缺口完全來不及補起來。
“喲西,天助我也。”
“命令大軍,全力進攻那個缺口。”
“第一批殺入缺口的先登,獎勵良田百畝,加俸祿一百石。”
“若是足輕,直接得到武士身份!”
景部臣頓時興奮了起來。
在冷兵器時代,一個城牆的缺口意味着極其容易的攻城戰。
他的士兵不再需要爬城牆,更加不用在甕城丟下大量的人頭。
城牆沒有門的地段是最堅固的地方,但若是這裡有個缺口,那麼城防的設備就幾乎沒有了任何意義。
當然,這是冷兵器時代。
而他面對的,是火力和訓練遠超十八世紀中葉的法蘭西軍隊甚至英吉利軍隊的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