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的開始。
三天後,在帝都學院的安排下,大比隆重開始。大比是在帝都學院的鬥畫場舉行。這裡畢竟是帝國最高級的學院,自然在建築上要大上很多,而且每年爲了順利舉行,帝都專門花費巨大的財力,建造了這座巨大的鬥畫場,幾乎可容納萬人以上,凡是遇到重要的賽事,都會在這裡舉行。
鬥畫場是環形建成,和歐洲角鬥場有些類似。四周是以九種顏色來劃分,對應九洲的顏色。
經過抽籤,大比的第一場是白洲對赤洲。赤洲向來沒有取得過優秀的成績,實力也是最後一名,而白洲則是具有奪冠的實力,這樣一來高下立分,只不過白洲到底有多強,是衆人想要看到的。
不一會兒,隨着九大洲的人員入場,一時間變得熱鬧起來,在場地的正前方,則是一個很高的觀衆席,應該是重要人物才能上去席位。
鄭德和自己的學生坐在一起,他坐在紫色區域最前方的中央。而蘇易風則是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蘇以諾和宮本華幾人在最前排。
待所有的人進入場地之中,就是重要人物的蒞臨。
根據以往的習慣,向來不會跟學生介紹這些人物,但是大多數的老師都會認識他們。
走在最前方的是年過五十的男子,走起路來有些傲慢,看來也有些老奸巨猾的那種人。院長青甫立即迎上去笑道:“執行者秦先生裡面請。”
秦金南只是象徵性地笑了笑,便徑直向裡面走去。
秦金南正是帝國人物,也是帝都學院的主要領導,他必須到場。其次跟隨上來的還有學院的其他重要老師,副院長等。雖然不是什麼核心人物,但是也足夠證明來者的重要。
場地中央走進去一個身着黑衣的人,大聲道:“九洲學院大比即將開始,現在請白洲的三十位代表和赤洲的三十位代表進入場地兩邊。”
洲學院大比並沒有太多花哨的東西,比如介紹,走場等,主持者也是開門見山,根據抽籤的規則直接叫出了第一場的比賽雙方。
不一會兒,六十個人進入鬥畫場中,由於鬥畫場足夠大,所以遠方在鬥畫場地中建造了一個巨大的鬥畫臺,是真正比試的地方。
三十人爲一組站在一邊,並沒有其他老師在場,規則很簡單,隨便一人上高臺,敗者下臺,一直到一方的三十人輸完爲止,另一方爲勝者。
四周的人員共同看向高臺,都在等待上場的人員。這也是洲學院大比的特點所在,不耽誤大家的任何時間,否則以這種比賽方式,豈不是要比很長時間?而且大比的時候也不用記錄,只看勝負,所以沒有記錄者,因此不用看學生是誰,他叫什麼,等等。
白洲的一個學生首先上了臺,赤洲雖然明知道無法取勝,但是也上了臺。
雙方同時行禮,旋即比試正式開始。
白洲的學生比赤洲那邊搶先一步祭出魂紙,速度看起來並不是很快,衆人都是明白人,第一對都是相互試探,強手都在後面。
但是畢竟是中級畫師學院,他們至少有畫動物的實力,但是並不代表他們要畫動物,因爲具有攻擊力的動物就有難度了,而且相比其他的一些物品,反而不足,比如你畫家禽,怎麼和一個拿着刀的人鬥呢?
所以二階以下的畫師鬥畫,只有兩種途徑,一是畫出武器,二是體能。
白洲的這名學生自然想要以畫作戰,而對方的學生看到機會,根本不在祭出魂紙,而是上前就衝,不給對方作畫的時間,這樣一來,赤洲的這名學生佔據了少許的優勢。
他們畢竟是畫師,所以體能上的技巧很不足,赤洲那邊一個頂撞,白洲便連連後退,根本沒有作畫的時間,他本想是畫一個棍子一類的東西,這東西最簡單而且實用,花的時間也少,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人頂着,想要完成作畫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赤洲那邊猶如蠻牛,抓到機會就不放,硬生生地把對方頂到臺子的邊緣,然後猛然一使勁,白洲的學生迭出臺子。
這時,場外的兩個大牌子上顯示出赤洲一分,白洲零分的數字。
第一對的比試,沒有看出任何的技術含量。
這時,白洲那邊又上去一個學生,上一場的赤洲學生對他笑了笑,行了一禮。突然,白洲的學生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
“無恥!”有人罵了起來,別人還在行禮,這人就上去,實在沒有品德,可是比試就是比試,只要上了臺子,比試就已經開始。
白洲學生上前便揮出拳打,赤洲那邊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打懵掉,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赤洲那邊舉起了牌子,表示這一場認輸。比分變成了1比1。
赤洲一邊立即上去兩個學生將那個受傷的學生扶了下來,隨後又上去一個學生和白洲遙遙相對。
白洲那邊依舊是老風格,立即衝了過去。但是赤洲的學生好像很有經驗,急退數步,然後祭出魂紙,此時,白洲的那名學生還在靠近,臺子還是有些長度,白洲的學生似乎已經算好時間,畫筆在魂紙上勾勒了只有幾筆而已,便停住身形。
“啓!”
一直長棍出現在赤洲學生的手中。白洲學生一愣,以爲對方會畫一些猛獸之類,卻沒有想到對方只畫了一根棍子。
白洲的學生諷刺道:“我還以爲是什麼畫師呢?找死!”對於強大的體能,一根棍子有什麼用。白洲的學生衝了過去。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赤洲的學生拿起棍子就耍了起來,虎虎生風,左轉右轉,白洲的學生衝到旁邊就不得不停住腳步。隨後,赤洲學生的棍子橫掃了過去。
“又是體能!”衆人呼道,原來赤洲的學生也是以體能對付對方,棍子只不過是他的武器而已。根據規則,鬥畫場除了畫筆,其他任何東西都不準攜帶進入,但是這畫出來的一切都可以使用。
雙方都是體能對敵,誰勝誰負就難說了。
只見赤洲那邊不斷橫掃,左邊一次,右邊一次,聲音不小,白洲那邊體能雖強,可是沒想到對手也是一個體能強手,這樣一來,不知不覺就落入了下風。
青甫眉頭一皺,道:“執行者大人,你有什麼意見?”
秦金南面無表情道:“青甫大人,現在的大比性質早就被變得不成樣子了,很久以前我還能看到作畫,啓畫的對打……現在呢,好像中級畫師學院都在培養體能。”
青甫也早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但是這個是學院的規定,也是一直以來未曾改變的傳統,若是改變,恐怕有些難度。“唉,我又何嘗不想改變這個局面,還請大人在帝都帝皇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幾句,這改革勢在必行啊。”
秦金南嘆氣道:“青甫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對帝師深信不疑,這些建議帝師向來都是反對的啊。”帝師,是帝國陛下的老師,傳授一切帝國宮廷的禮儀,知識,畫師能力等。
青甫聞言,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臺上,白洲的學生已經捱了幾記,白洲那邊現在才發現對手是個體能好手,本來想要靠體能壓制幾波,卻沒想到對手出這一招。
又過了一會兒,白洲學生體力也耗費的差不多,而且一場的比試也是有時間,如果在時間結束還沒有結果的話,就需要帝國評分員決定勝負,眼看勝利無望,白洲那邊舉起了牌子。比分到了2比1。
這下白洲那邊沉不住氣了,紛紛交頭接耳,看樣子是想借助這個臺子訓練一下不太好的,沒想到這第一場就遇到了釘子。
商量了好一會兒,白洲這邊終於奔上去一個學生。
“慶豐,後面全部交給你了!”
慶豐回頭嬉笑了一下,道:“放心吧班長,後面沒你的事啦。”
看樣子是壓軸者出場了。慶豐上了臺之後,並沒有立即衝上去,而是笑着對對面說道:“你是練體能的?好好的畫師不當,練什麼體能啊?”
赤洲的學生收起手中的棍子,站立好道:“哼!能贏你們就是最好的畫師。”
“這可是你說的啊,等下看我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赤洲的學生聞言,怒道:“大言不慚。”
話音剛落,赤洲學生衝了過去,長棍一甩,力道很大,在空中發出呼呼的聲音,令衆人沒有想到的是,慶豐並沒有躲避,依舊是嬉笑的表情。
赤洲學生看到他這副樣子,盛怒不已,手中的力道加大,朝着慶豐的脖子使勁揮去。就在棍子即將碰到慶豐的時候,慶豐的左手舉了起來。
啪!一聲響,棍子斷了,是打在了慶豐的手臂上斷的!衆人譁然起來。
突然,慶豐左手順勢向前伸去,立即抓住剩下的半截棍子,使勁一拉,赤洲學生想要和他抗衡,卻沒想到慶豐力氣很大,直接被拉了過去,旋即慶豐一個貼身鎖住對方的手臂,右手扣住對方的衣服,呼!那人被慶豐舉起,甩了出去。
衆人又是驚呼。
白洲果然是在訓練體能,而且在技巧上也算是畫師中的佼佼者,而且這份力氣,大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