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血海豹捏着我的胳膊確實沒讓我感覺到有多大的疼痛,不過依照皮肉的顏色看確實很象是骨折,只不過是我自己感覺不出來罷了。
“手術刀呢?有空就過來看看!”血海豹扯着領子上的麥克喊道。
“誰?怎麼了?”“我是海豹,大豬和機師一個被火箭彈開了膛,一個是懷疑骨折了。我看不太準你得過來看看。”說完,開始在戰地電腦上標定我們的位置。
“我操,還有被開膛的?我馬上過去看看。”不一會兒手術刀尋着標出的位置找到我們。手術刀看着我的胳膊在上面摸了幾下後說:“機師沒事兒,頂多是骨裂,還有戰鬥力。”然後走到大豬跟前,看着大豬歪着頭一臉嗜睡的表情,伸手摸了一下他脖子上的脈搏,又打開紗布重新檢查了一下傷口的情況。
手術刀一邊拍着大豬的臉一邊對我們說道:“恩,放心吧,大豬死不了,只是缺血而已。現在外面基本已經打完了山狼和長城帶人巡邏呢。”手術刀一屁股坐在大豬旁邊,抓起大豬槍上的子彈鏈看着上面的血跡呼叫道:“老炮聽着給個話!”“聽着了,什麼事?”聽聲音老炮的情況不錯。
“現在就你閒着了,你在外面抓兩個體格壯點的,把大豬擡販子那裡去,這傢伙現在急需血漿。”手術刀扔下彈鏈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繼續說道:“兄弟們,我還得去看看暴雷,這傢伙燒傷了,咱們一會在販子那裡見。”說完扛着槍走出了已經不算是門的門口。
很快,老炮帶兩個高個子的黑人士兵走進來,把我們的簡易擔架展開,然後把大豬放擔架上擡着走向販子的運輸車。
在販子支起的多功能戰地小醫院的帳篷裡,暴雷的頭髮被燒光一半,臉頰處也有半包煙大小的燒傷。獸醫正給他塗着燒傷藥水,大豬乾脆直接被安排在急救室輸血重新檢查傷口和全身的情況,手術刀和販子在裡面忙活着一直沒出來。夜鶯看見我走進去後關切地對我說道:“怎麼樣了?聽手術刀說你可能骨裂?”我搖搖頭問她:“大豬怎麼樣了?”夜鶯在地上的設備箱裡找出便攜式X光掃描儀說道:“他沒事兒,輸個血複檢一下而已。”夜鶯把反光板放在我的胳膊下,把儀器支上我胳膊上面對我說道:“保持這個姿勢別動。很快就好,來,笑一個。”我聽着她的話沒想到她這個時候能蹦出這麼一句話,我故做嚴肅地說道:“笑個屁,骨頭張嘴一笑就是骨折了。說點吉利的。”“呵呵,你還挺迷信的。我看過了,沒什麼問題,只是淤血了而已。服點清淤血的藥再有個三四天就沒事了。”夜鶯一邊說一邊撤下X光掃描儀在藥櫃上找出一瓶藥扔給我。
雷公這時疾步走進帳篷先是隔着手術室的塑料窗子看看大豬的情況,再看看獸醫和我的情況,長出一口氣說道:“恩,大家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奇怪地看着雷公,“是啊,我們都沒什麼大事。倒是你,後背上插個橛子這是啥造型啊?”“啊?我說怎麼後背怎麼疼呢”說着雷公伸手就要去拔後背上釘着的一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上的長條金屬零件。
“等會兒!別動!”大家急忙阻攔雷公這一行爲。被利器刺傷後不能馬上拔出這是常識性的問題。雖然這是在戰地醫院裡,但大家都沒準備好,也不可能就這樣讓他自己把東西拔出來。萬一傷着大血管可是要命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