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師弟….”摩嚴太過激動, 除了師弟之外,再吐不出其他隻言片語!而笙蕭默雖對白子畫百般思念,畢竟他可以言語順暢, 比起師兄摩嚴還是灑脫得多。
他很體諒而又孔融讓梨地向白子畫請示道, “掌門師兄, 你可知, 師兄他….因掛懷於你…哎, 只有下棋之時,偶爾強顏歡笑!除此之外,便是寢食難安!如今, 你與千骨回到長留……,你不曉得我們當初對此日夜期盼, 卻無可奈何的滋味!許久不見, 不知我們三尊可否去貪婪殿一敘?”
不等白子畫應答, 一旁的幽若頗有些躍躍欲試。她按耐不住,適才險些將花千骨晃得暈倒, 如今總算冷靜下來。“師父,看你印堂發暗,許是頗有些虛弱,所以幽若急於帶你去見一人。你與尊上避世許久,恐怕不知, 近些年來, 人界中炸出個醫仙, 醫術了得, 不僅煉製了曠世奇藥, 使得自身長生不老,還醫治奄奄一息的百姓無數, 甚至讓某些人詐了屍。不僅如此,她還可將虛弱之人醫得無比強壯。趁三尊敘舊,不若師父這便隨我前去瞧瞧?”
花千骨甚感幽若盛情,遲疑片刻,看了看白子畫,“師父,小骨可以去嗎?”
白子畫哪裡放心她離開他獨自與她人外出,滿心不願,但又不好直言相拒,讓她覺得自己嚴厲的不可理喻。想必以她對自己的依賴,或許不敢離開他半步吧!他頓了頓,說道,“就按小骨的意思吧!”
“恩,師父,那小骨便隨幽若去了!”
“咳咳咳”,自己莫非聽錯了,情急之下,他咳了幾聲,她怎就不顧他,當真決定離他而前去了?難道她有了徒弟,便忘了師父?真是拿她沒辦法!而話已出口,又能奈何!
他頗有些失意地揹着她說道,“記得多加小心,速去速回!”隨即,他與笙蕭默、摩嚴二人大踏步離去……
白子畫心中自是萬分放心不下,表面上與摩嚴、笙蕭默在敘舊,實則心猿意馬,背地裡時時刻刻暗自觀微着她…
且說,幽若帶着花千骨御劍飛行,不肖一個時辰,便來到了人界。城鎮之內,行人三三兩兩,稀稀疏疏,忽到一處,竟門庭若市。長長的隊伍排在門外,幾個書童正向這一行老弱病殘依次贈藥!
幽若拉着花千骨越過隊伍,走上前去,直奔大門前的書童,頗有幾分失望,你們的師父呢?
書童邊贈藥邊道,“師父正在煉製新藥,不便打擾。你若是找他,過幾日再來吧!”
幽若彷彿只聽到了前半句,有意忽略了後半句,不顧書童的橫加阻攔,不顧花千骨的幾分理虧,她拉着她強行闖了進去!
“姑娘,不可打擾師父煉藥,否則他煉得前功盡棄,你如何擔待?”
“我自有辦法擔待,你切莫誤了你師父交代的贈藥正事!”
書童見阻攔不住,不得不停下腳步,做好袖手旁觀的打算,將姑娘硬闖的這個爛攤子雙手奉送給師父處置。
況,硬闖的二位容貌堪比天仙,不知她們意欲何爲無論何爲,即便是被如此傾六界之貌的天仙踢館,仍不失爲可遇而不可求的幸事。
想到此處,書童回身繼續贈藥,卻同時深深地祝福着師父,羨慕着他將要發生的奇遇……
幽若拉着花千骨,一路向內堂奔去。她輕車熟路地推開房門,低頭望去,但見一白衣少年,眉目如畫,肌膚勝雪,優雅英氣,傲骨淡然,雖爲區區凡人,卻仿若得道上仙。
“喂,你在煉什麼?”幽若頗有幾分反客爲主之氣勢!
他輕輕嘆氣,並未擡眼,貌似並不意外有人破門闖入,緩緩說道,“既然某些人唯恐烈日暴曬,不堪蚊蟲叮咬,我煉製的便是防曬防蚊子的藥了。”
“是誰這般弱不禁風?竟需要此等藥有那麼多疑難雜症你不去參透,竟花心思鼓弄些烏七八糟的東西虛度光陰”
“你……………..我這還不是爲了…”少年起身正待發火,卻一不小心與幽若身旁女子四目相對。他再也顧不得幽若,忍不住激動地驚呼,“姐姐…”
“小月,是你?”時隔兩世,二人竟還能以年少時的容顏相見,此刻故人重逢的心情再難形容。二人無語凝噎許久,終究忍不住相擁而泣!
“師父,你…. (你已經有尊上這個上仙了,怎還和我搶醫仙?)”幽若有些不知所措,卻不敢在師父面前造次,將她強行與他分開!
聽到幽若的呼喚,花千骨亦覺得這樣抱着小月,有幾分不妥,忙放開他。退後一步,轉而對她質問道,“幽若,你帶我來究竟何事?”
“啊,師父….我………我還不想讓師父見見…….師父是幽若最親的人,幽若…內個…所以定要請師父來!哎呀,幽若…哪裡說得出口!師父倒是幫我看看,如何?”
花千骨雖在某些方面懵懂天真,而對於動情,她可是有着幾世的經驗。她故作茫然地問道,“什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