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已有四個月身孕的蘇玉在母親的陪同下,不情願地前往杜奕非指定的一家國家CNAS認可的實驗室進行親子鑑定。
那是一間設在市中心醫院隔壁的私人司法鑑定中心,她們到的時候,杜奕非還沒有來。
心中有鬼的蘇玉,是極不情願來這兒的,但她沒有想到更好的對策,相反的害怕自己過分排斥鑑定,會引起杜奕非的懷疑。
她的母親一直在旁邊爲她打氣,說只是羊膜穿刺術,雖有風險但機率很低,老天一定會保佑她們挺過這一關的。
母親說什麼,蘇玉什麼都沒有聽進去。
所有的手續都是依一在辦理,然後,不管她樂不樂意,就被叫進了手術室。
“別緊張,只是個簡單的技術操作而已,你得讓自己放鬆下來。”戴着口罩的白大褂女醫生看躺在病牀上的蘇玉很緊張,柔聲對她道。
蘇玉調節呼吸,她的腦子裡一片糨糊,緊張得抓住了陪在身邊的母親的手。
等蘇玉做好準備後,醫生在超聲波探頭的引導下,用一根細長的穿刺針空過腹壁,進入羊城膜腔,抽取了近30ML的羊水,放進試管裡密封好。
這是個過程簡單,不需要麻醉也不需要住院的手術。
結束後,蘇玉在躺上休息了幾分鐘就可以下牀了。
在蘇玉做羊膜穿刺術的時候,趕來的杜奕非也正在另一間房間裡進行抽血。
兩人幾乎是同時從房間出來,進入走廊的。
“奕非哥!”見到杜奕非,蘇玉柔柔地喚了他一聲。
杜奕非正爲找芊芊的事而煩惱,完全沒有心情理會蘇玉,只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有說的離開了鑑定中心。
“這男人也太無情了吧,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孩子,懷疑也就算了,都來做鑑定了還這種態度。”看着杜奕非遠去的背影,蘇母心絃拉得緊緊的:這個小子比他爸爸還在冷酷,再這樣下去,蘇玉能不能達到目的都是個問題。
“他對那個任芊芊死心踏地的,不說我,任何女人都擠不進他的心裡。”蘇玉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握成拳。
“那個任芊芊也只不過是個黃毛小丫頭,哪來的那麼大魅力把一個男人迷成這樣。”蘇母沒見過任芊芊,她真想見識下那個和她女兒搶男人的小女人。
“別看她年紀輕輕,厲害着呢。”蘇玉見識過芊芊的冷酷和暴力,也見識過她的小心機。
任芊芊是個披着天使外面的小惡魔。
或許正是如此,才那麼惹人注意,讓那些男人對她欲罷不能。
可是真悲,以她這樣的姿色和心機,本來是可以搞定杜奕非的,可惜命運卻處處在捉弄她,每每在她快成功的時候,就出差池。
這樣的她,已錯過了擄獲杜奕非的機會,她唯有把握現有的機會,爲自己爭取到一部分杜家的財產。
蘇玉低下頭來,摸摸隆起的肚子,她要怎麼樣才能讓這個孩子‘變成’杜奕非的呢?
任羽風!
腦了裡閃過那個男人冷峻的臉。
那個爲她出謀獻策的男人,接下來還會幫她達到目的,如果現在計劃遇阻,他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眼前的礙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