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做到的？”
馮森的表情像見了鬼一樣，好像他面前坐着的，根本不是一位美麗可人的少女，而是一隻不可思議的魔物，還是長相奇葩到超乎人類想像力的那種
這個時候距離清理那個屍山血海一般的巷子已經好幾天了，白楓請了假忙着處理雙親的後事，秦水舞明顯對沒有白楓的學校半點興趣都沒有，直接連請假條都不寫，直接曠課到今天，看她這樣子，白楓一天不上課，她還會繼續陪着他曠課下去
這些天她在白楓身邊幫忙的熱心程度超過了其他事物的關注程度
但是這對馮森來說，這不是最重要的
因爲今天他拿到了研究部門對擼擼秋·阿卡特以及其他喪屍屍體的研究報告
研究部門這會兒炸翻了天
以至於自己天還沒亮就被破門而入的陳義從被窩裡揪起來
本來想還給那個擾人清夢的傢伙一點顏色看看，結果當他看到那份文檔時，他也不淡定了
但他是個有節操的人，做不出破門而入衝進美少女家中，甚至闖入少女臥室的舉動
耐着心等到那位住在別墅中的美少女開始新的一天活動時，急不可耐的按響了門鈴
“什麼怎麼做到？”
翻看了一下馮森放在桌面上的資料，擼擼秋的大頭照片直接就在第一頁，還有夾雜着各種屍體的解剖照片
“哦，是那事啊，只是毆打小朋友而以，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少女白了坐在她對面那位無法淡定的青年級大叔一眼，這個平時還有點儒氣的漢子，現在啥氣都沒有了
“真是你做的？你承認是你做的了？”
“我好像從來沒有否認吧，如果我不想說，你那拙劣的套話技巧以爲會對我有用？”
對於特殊部門的人員，少女依舊以那種明顯不歡迎的神情語言去應對
“事情的經過就是碰巧遇上而以，那個據你們說很強大的吸血種似乎對兩個女生很感興趣，正好那兩個女生又是我的同校生，於是，基於同學之間道義上的互助，以及正巧我也要找那傢伙算算主上的帳，所以嘛，我和那熊孩子非常愉快的進行了一次名爲‘求生之路’的遊戲，我想遊戲場你已經看到了，這傢伙本事不大，但腦洞不小，很會耍小聰明，不一留神就讓它通關了，真是可惜，本來我是想殺它個幾天幾夜再弄死它的”
幾天幾夜……
想到巷子裡那慘烈的情景，還有大街上滿地鮮紅，馮森就覺得自己嘴角的神經在一抽一抽的
照這種殺戮速度，要真殺個幾天幾夜，你想讓龍江市多出一座由屍體築建的珠穆朗瑪峰嗎？
“不，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馮森摸了下額頭，擦去了那並不存在的汗水
“我想問的是，爲什麼很多屍體都很完整，只有一個槍眼就死了，甚至這個槍眼是在不致使的位置，而且根據解剖表面，吸血鬼的屍體上，裡裡外外一個活的細胞都沒有，從表皮到最深層的內臟、骨骼都沒有一個活的細胞，這不正常，而且明明吸血鬼是不死之身，喪屍也根本不怕槍彈，是什麼情況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是你的能力？”
“沒錯，是我的能力，而且我不介意透露我的能力”
秦水舞笑了笑，喝了口綠茶——她只給自己泡了茶，而馮森面前卻連個茶杯都沒有，可見少女對他的到訪不歡迎到了什麼地步，但爲了工作，他也只能硬挺面對這種不友好，同時他也慶幸，面前這位只是個貨真價實的“無害類”，要換個攻擊性強的，這會兒他的人身安全就難說了
“你似乎對我的能力很感興趣，或者說是你們部門對我的能力很感興趣，要不要來次交易？”
美少女喝茶的樣子非常優雅耐看，一舉一動都透出那種古代華國名門閨秀的味道，雖然話語中的內容似乎帶了銅臭的味道，但卻無損她的氣質，不過馮森現在關注的不是這個
“交易？是用你的能力情報做交換？這個可以的，但是你需要什麼？據我所知你不需要錢吧？據我所知，不少高官的貪腐資料都在你手裡，雖然不知道你怎麼做的，但猜測也是你的能力一種吧，你可真是生財有道”
難得有機會，馮森也諷刺了秦水舞一回
“沒把他們送去坐牢我已經很開恩了”
少女笑了笑，少下茶杯，靜靜的看着坐在她對面的青年
“你就說，願不願意吧，我的要求是可以用錢解決的”
“真是意外，你也會缺錢？可以，只要你的要求不過份的話，當然可以”
對於某個部門而言，最讓他們頭疼的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各種各樣的古怪要求，比如在請某些能力者出手，對方提出的要求卻是某種上千年的藥材或是已經失傳的經文之類的東西
你妹啊，你真當我們是萬能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玩意，叫我們哪找啊
不過換成能用錢解決的事，就完全不一樣了，不就是紙幣嘛，國家的明面和暗裡收入有不少都流入到他們手中，還有某些壟斷型的國企……
“我的要求是，以國家的財力供給我家主上的全部開銷，不管是生活的還是其他方面，全部都要由國家負責，待遇級別要按照最高標準，這不是一次性的，而是長期持續，其實這事我也能辦到，但是考慮到一個少女爲一個少年長期提供金錢，傳出去名聲不好，纔會找你們做這次交易”
………
………
………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迴應，少女不由奇怪的看着馮森，這位青年軍官臉上的表情現要用什麼來描述呢？
羨慕？妒忌？恨？
“怎麼？這樣也不行嗎？我保證我所提供的能力情況絕對會對得起這價錢，另外再附送一次讓你們實地收集數據的機會——反正我遲早要殺掉那個中二吸血鬼的，到時候你們可以在附近安裝相關儀器，我能保證那傢伙絕對傷不到你們的人員和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