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的眉角,丹鳳眼深沉妖孽,鼻若懸膽,脣線如刀削,去除了白粉胭脂,那精緻五官有無雙風華隱透其出,而那左額角髮絲淺垂間,仿若天生的玄色梅花型印記若隱若現,讓人迷醉的色澤,就成最獨特的氣度。
“……主上……”她艱難出聲,有水滴霎時冰涼,從她圓滑香肩順勢而落,溼潤的發粘在光滑胴體,遮掩不住的春光,在紅燭幽幽光影下,就泛起勾人心神的線條。
九千歲目光從那誘人美人尖向下,沒在粉色嬌挺上停留,徑直到了她小肚上,並在她小巧的肚臍那流連了圈,最後盯在肚臍邊一兩寸處,那裡,同樣長着枚和她脣邊硃砂美人痣一模一樣的紅痣,猩紅嫵媚,直讓人想一口吞下。
丹鳳眼微眯了下,他手背在身後,“過來。”
說完,他轉身,繞過屏風,出了小隔間。
上官眨了眨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遲疑了那麼一瞬她才跨出浴桶,隨手撿了件袍子披在身上,赤腳帶潮意地跟着轉出屏風。
“屬下十三叩見主上。”她走出來頭也沒擡,第一動作就是單膝跪地,並輕輕地斂了呼吸。
九千歲在桌邊的吃食旁繞了圈,爾後又走到牀沿,看了一牀的旖旎粉色和鴛鴦軟枕,他一撩衣袍就那麼坐了上去,纔看向上官悠悠然的道,
“本督以爲,你嫁人了,便認不得本督了。”
那嗓音不同於人前的不陰不陽,帶着暗沉的磁性,不急不緩,醇厚地像是被珍藏了無數年的美酒,只是聽着都覺得心有酥軟。
“屬下沒有。”上官不敢有半點的猶豫。
眼眸半垂,掃着錦被上紅色絲線紋繡的富貴芙蓉,九千歲伸手,尖銳的指尖沒怎麼用力,那抹春色就讓他給劃了條口子去,“嫁給鳳翊,可歡喜?”
不……
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否認,躥至喉嚨的剎那她又生生嚥了下去,心頭有酸澀不明的情緒,皆糾糾纏纏地讓她分不清哪種纔是最真實。
九千歲收回手,目光調轉到屋中半跪着的上官身上,“近前來。”
聽聞這話,一直埋首的上官咬了下嫣紅的脣肉,緩緩起身,袍擺曳動,她一步一步都是溼潤,更有水珠從她髮絲上滴落,身後的那點衣裳被打溼了個遍。
她近前,距離九千歲不過半臂的距離。
“這時候沐浴,可是爲了等那鳳翊來洞房?”他問,指尖挑起她的溼發。
有幾不可察的輕顫,上官搖頭,至始至終她都不敢擡眼看眼前的人一眼。
“新房,鴛鴦枕,紅被,喜燭,合巹酒,如若本督不來,你是不是就準備這麼和鳳翊一渡春
宵?”九千歲言語有柔,甚至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都還帶笑。
但就是這種語調,另上官背脊突生冷汗。
“敢將本督的東西讓他人碰,十三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說到最後一句,聲音拔高,帶着森然的殺意和冰冷,足以凍徹骨髓。
“沒有,十三不敢……”她搶聲反駁,心頭有早已習以爲常的委屈,但還是倔強地擡起桃花眼,看着九千歲,神色堅定。
九千歲臉上有玩味的淺笑,“是不敢,可不是不想……”
他這麼一說,就着手邊那撮發,用力一拉,上官只覺頭皮扯痛,不妨之下人就已經被九千歲扣住,然後狠狠地摔在了有春色蔓延的牀上。
儘管身下是柔軟的錦被,她還是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待緩過氣時,有巨大的暗影覆蓋下來,身子微涼,半溼的衣袍嗤啦聲響中,碎裂成片。
“記住,這裡,”他伸手點了點她脣邊的硃砂美人痣,手指下滑,冰涼如蛇,一直到她肚臍邊那顆同樣的紅痣上一按,“這裡,是本督的,甚至……”
“你名是我的,你命也是我的,召則來,棄了,旁人也碰不得!”他伏在她身上,湊近她耳邊,低言淺述,垂落的發兩廂纏綿成溫柔的姿態,然而,他的話從來都是利如刀刃,將她傷的體無完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