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走到一大半的時候,原本陰沉的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還好出發之前就把車棚展開,要是此刻來不及的話就要變成落湯雞了。
要說落湯雞,還真有一隻。不過,那隻雞。不對,是那個人還真是強壯,大雨把他的衣服打溼,露出強健的肌肉。
此時的他還真是落魄。
風雨中跪在賭場門口一動不動,驕傲的頭顱也已經低下,但目光中閃爍着不屈。
陳默頓時起了興致,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一般,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帶傘了沒?”看來陳默想要上前一探究竟,不然也不可能這樣問。
“帶了,給。”說着,喻兒從副駕駛位置找出兩把雨傘,一把遞給陳默,一把留給自己。
雨越來越大,風也不停呼嘯。
風雨中,一位撐傘的少年向着被大雨沖刷的男子走去,然後來到他身邊,爲他撐起一片可以避雨的天空。
男子擡起頭來看看這位陌生的少年,說了聲謝謝之後又一語不發,看來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陳默想把雨傘留給男子,但是被男子拒絕了。
見幫不上什麼忙,只好悄然離去。不過,離開時,陳默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了男子身上。
“走吧。”陳默向着喻兒示意進入賭場內部。
看來這次沒達到預料的結果,喻兒看出陳默眼神中有一絲失落。
“不好意思,先生。賭場規定:衣冠不整者嚴謹入內。”剛要進賭場卻被保安給攔住,看到一旁的告示牌,再看看自己,才明白原來自己就是“衣冠不整”人士。
沒想到不穿外套就衣冠不整,還真是掃興啊!
聽着賭場內的喧譁熱鬧,而自己又不能入內,陳默只能苦笑。
突然,一隻肥碩的大手搭在了陳默的肩膀上。
喻兒想要動手,但是被陳默制止了。
“怎麼了,小兄弟,爲什麼不進去呢?”順着聲音看去,是一位有些肥胖的中年男子,高檔奢侈的手錶戴在手腕,沉重的大金鍊子掛在脖子上,給人的感覺不是土豪就是暴發戶。
陳默指了指告示牌,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無奈的聳聳肩。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胖男人一拍手掌,彷彿恍然大悟,下一秒的舉動讓人頓時好感度上升。
“李六,過來,把你的衣服脫下給這位先生。”男子口中的李六是他的保鏢之一,還真別說,體型和陳默差不了多少。
“如果這位小兄弟不介意的話,可以把這衣服換上,等到入場之後再換下來。”不得不承認,這胖胖的中年男人還挺會來事,不僅拉近關係,而且還禮貌謙讓。
雖然不能浪費別人的一番好意,但非親非故爲什麼要幫自己呢?陳默接過衣服,說道:“謝謝,不過還是想知道您爲什麼要幫我。”
“其實剛纔我都看到了,小兄弟你可以把衣服送給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我借你件衣服又如何。”男人的話可是話裡有話,一方面想告訴陳默,自己這是在效仿你,另一方面,想讓陳默自報家門,證明自己不是來路不明的人員。
不過,陳默好像並不吃那一套。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穿上衣服走進賭場。
看着陳默的背影,中年男人笑了笑,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意氣風發,朝氣蓬勃啊,然後領着幾個保鏢進了賭場。
“喲,胡老闆來了。”
迎面走來一個精瘦的男子,看模樣和肥胖的男子年齡相仿。而精瘦男子口中的胡老闆就是肥胖男子胡斌。
“馬老闆來的挺早啊,今天有沒有賺上一筆啊!”
胡斌笑着招呼着馬耀馬老闆。
要說兩人還真是有緣分,兩人都是白手起家,又同時混到今天的家財萬貫。二人又同時喜歡賭博,小賭還可以,但凡大賭,逢賭必輸。機緣巧合之下,二人相識,結成朋友。
人送外號,馬虎組合。即使說他們賭藝不精湛,又諷刺他們人傻錢多,暴發戶土。
不過他倆不以爲然,一個外號而已,何必當真,我們有錢,過得逍遙自在即可。
“胡老闆今天準備來多少?”馬耀歪頭看着馬斌身後的大小手提箱,笑眯眯的問道。
“不多,不多,這個數。”胡斌笑着回答,然後揮了揮自己的五個手指頭。
馬耀指了指身後的幾個保鏢,以及他們的手提箱,也是笑嘻嘻的說:“喲,可以啊,要來打的,那我只能陪陪你了。”
看來二人還真是找對人了,都要來場豪賭。
“走,換籌碼去。”說完二人便勾着肩搭着背向着前臺走去。
陳默此時很尷尬啊,賭場還不容易進來了,沒想到的是:銀行卡什麼的都在之前的外套裡,而自己一般也是不帶現金。
雖然不太忍心向一個女生要錢,但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厚着臉皮問道:“喻兒,帶現金了沒?”
即便喻兒並不覺得這有些什麼,可無奈的是,自己也是身無分文:“好像沒有呢。”
“這就有些爲難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陣有些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邊,回頭一看正是剛剛借自己外套的中年男人。
“喲,小兄弟真巧啊,我們又見面了。”胡斌雖然想到在賭場會再次與陳默相遇,沒想到的是會這麼快。
“你好!衣服還你,謝謝。”原本打算後就把衣服還給他的,一轉身就沒了身影。陳默把衣服遞到胡斌面前,微微一鞠躬表示感謝。
“衣服先不着急,是不是把錢輸光了啊。”胡斌似乎看出了陳默的難處,有些開玩笑的意味說道,但並沒有什麼惡意。
“輸光倒是不會,不過錢是卻一分沒有。”想必陳默不去多解釋,胡斌也大致瞭解。
不過胡斌也到是爽快,從身後拿過一個手提箱遞給陳默:“小兄弟,拿去用,贏的話再還給我,輸了的話就當我送你的。”
“這,怎麼好意思呢。”陳默想到胡斌可能幫自己,卻沒想到會如此大方,有些出乎意料。
胡斌也不拐彎抹角,陳默給他的感覺真的很好,所以胡斌纔會這樣幫助。“給你你就拿着吧,說實話我很中意你。”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謝謝你。”
“不過你放心,錢我一定還你,而且加倍奉還。”
陳默也不囉嗦,既然你對我放心,我也不會讓你失望。把錢全部兌換之後,便消失在茫茫人海。
“胡老闆真是豪邁啊!不過,不怕老闆的錢一去不復返麼?”
“沒事,這是一個仗義的小兄弟。而且,我覺得他不簡單。”說完便吩咐手下一人去調查。
之所以把錢全部換成籌碼,一是賭注越大,贏得越多;二是給胡斌吃顆定心丸,表示我纔不會拿着籌碼跑路。
看了一下四周,然後直奔轉盤區。
要說到賭場賠率較高的就要屬輪盤了,雖然1:35的賠率在美式與歐式顯得不那麼合適,但顯而易見,這是最刺激來錢最快的一項運動。
最初的幾次賭注不是很大,有輸也有贏。
待大致熟悉輪盤之後,便開始了令人羨慕的撈錢生涯。
“24” : 中
“19” : 中
... ...
“ 6 ” : 中
... ...
“29”(跟): 中
... ...
“11”(跟): 中
大約贏了那麼幾次之後,一個聲音加入到“撈錢”的行列,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每一次都是那麼穩準狠,偶爾幾次走空,但金額都不是很大,短短一小會兒,手中的籌碼就翻了接近一番。
要想戰勝輪盤除了用高精度的物理運動分析儀器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不過對於開了外掛的陳默來說,這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想到不能被“撈錢”破壞了自己來這享受的目的,所以找來一張紙,寫下一些可能會中獎的號碼,然後交給喻兒:“這是可能會中的幾個數字,試着就行押注就可以,我去周圍走走,接下來交給你了。”就可以溜之大吉。
“嗯,明白了。”喻兒知道對於賭博自己是一竅不通,簡單的選號,投擲自己還是會的,力所能及還是可以的,所以愉快的答應了。
雖然有些不負責任,誰讓之前答應別人要雙倍奉,要說話算數,喻兒,就辛苦妳啦。
“涵雨就和她一樣就好,她選什麼我們就跟什麼。我去去就會回。”何盈瑩吩咐完林涵雨之後,神秘兮兮地跟在陳默身後,像個小間諜。
“哎~”林涵雨剛要說些什麼,何盈瑩就已經消失在人海之中。
這個機靈鬼又要搞些什麼?
沒想到,大賭場裡還這麼吵鬧。其實,所以賭場都是大同小異,無疑是籌碼的大小,賭徒的多少,人員的身份不同而已。
“有!有!有!”
遠遠看去,一羣人正堆在一起大聲呼喊着。
“唉~”還沒走進,一陣唏噓聲就傳來,不用說,肯定輸了唄。
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輸錢有人贏。
轉過了大半個賭場,像什麼百家樂,三張牌,骰寶都瞧了個遍,贏錢的人神采奕奕,輸錢的人垂頭喪氣。賭場還真是一個令人着迷的地方。
陳默在意的不是這些賭徒,也不是他們的輸贏,而是自己身後那隻小尾巴。
快步疾走,緊接着一個閃身來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去哪裡了呢?正當何盈瑩四處尋找時,一個身影閃過,想也沒想快步跟了上去。
“喂,跟蹤我是不是喜歡我啊?小 美 女!”小美女三個字故意拉開停頓,弄出壞壞的語調。
“纔沒有呢!快放開人家啦!”何盈瑩很無奈,自以爲跟蹤很小心,卻沒想到被抓了個正着,撞到了槍口(陳默胸口)上,被陳默一把攬入懷中,何盈瑩很清晰的感覺自己的臉紅的像個蘋果。
放開就放開,雖然陳默鬆開了雙手,但此時的位置也好尷尬,兩人的距離沒有多遠,確切的說,觸手可及。
“沒有,跟蹤我一路?”陳默故意向前走進,而何盈瑩又在靠近角落,無路可走。
雖然走投無路,但也要理直氣壯:“我,我只是順路而已!”
“順路和我來男廁所啊?”嘴角露出壞壞的微笑,雙手有所行動。
壁咚!!!
“啊?男廁所?”完蛋,都怪自己追的太急,沒看路,這次真的要玩完了,本小姐的一世英名啊!本小姐的初吻啊!
不過,這個壞傢伙還挺帥的呢!要是他也是初吻的話,是不是就不那麼吃虧了。
“喂,你在想什麼,臉怎麼那麼紅!”自從這個小尾巴跟着自己進了男廁所,之後就在那發起呆來,還時不時傻笑,是不是腦袋壞掉了。
“哎~不要,人家第一次。”何盈瑩紅着臉,羞澀的說着。
“喂!什麼第一次?妳腦袋是不是壞掉了。”不會吧,腦袋真的有毛病,不過,長得還算漂亮,只是智商好低的感覺。
“哎~”聽到陳默語調突變,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看看離自己還有兩米多遠的陳默,再看看周圍的環境。
“男廁所,沒錯啊!壞傢伙也沒錯啊!”何盈瑩自言自語的說着,難道是自己的幻覺,自己有那麼花癡麼?
“喂,妳在說誰是壞傢伙,跟了我這麼長時間,說出妳的目的吧。”
從自己進賭場那一刻就一直盯着自己,而且輪盤那裡便開始無限跟牌,既不說話也不行動,一直跟蹤。所以,選了這麼個地方就行攤牌。
何盈瑩立馬反應過來,迅速進入狀態。既然被發現了,那就只好“老實交代”啦。然後一臉花癡的說着:“目的啊!當然是因爲你人長得帥,賭術有那麼好,人家一不小心迷上你了呢!”
“奧,是嗎!”信你纔有鬼呢!不過陳默也沒有當場揭穿,看看她到底要搞什麼鬼。
“你好,我叫何盈瑩,帥哥,你呢?”何盈瑩自報家門,笑嘻嘻的說着。
然後伸出一隻手來想要和陳默捂手。
“陳默。”淡淡的兩個字,然後轉身離開。何盈瑩?千金小姐麼?雖然不能確定一定是富人家的子女,但東京的名門望族自己還是有所瞭解的。
見陳默要甩開自己,何盈瑩連忙跟上,笑着說:“我可以繼續跟着你嗎?”有些祈求的意思。
“隨便,我無所謂。”跟就跟吧,不耽誤我娛樂就好,反正我無所謂的。
何盈瑩也算明白,既然沒有趕自己走,那就證明不討厭自己唄。
一蹦一跳的跟在陳默身後,像只可愛的小兔子。(當然只是形容活潑,並不能像個傻瓜一樣蹦蹦跳跳。)
走到一張賭桌前,才發現這場比賽賭局只有現金才能參加,真是場奇怪的賭局。
可惜咯,空有一兜的籌碼。
今天真是夠可以的,吃一塹長一智,可對我們的陳默好像並不適用。“帶錢了沒有?”
“錢?有的,大神要露一手麼?”聽到陳默問自己要錢,何盈瑩當然不會拒絕,連忙從自己的小挎包裡拿出一沓嶄新的鈔票遞給陳默。
“謝謝!”
賭局馬上就要開始,話不多說,入座開賭。
玩法很簡單,比大小~21點。
(每個玩家都爭取拿到最接近21點的牌,但是不能超過21點,超過爲“爆牌”即失敗,只有最接近21點的人才有可能得到勝利。)
但是周圍的人,很明顯與其他地方的不同,胡胖子等人就在其中,所以這場奇怪的賭局一點也不“簡單”。
“不好意思,先生,一次押注最少二十萬。”
陳默剛要準備開始“遊戲”,就被服務員告知押注金額太少,有些嘲笑的意味。
聽到服務員嘲笑陳默,何盈瑩明顯看不下去了,把自己的小挎包從身上拿下來,然後那裡面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在了桌子上。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一眼服務員。
一沓沓嶄新的紙票,二十萬足足有餘。
看到這一幕,陳默笑了,原本以爲女生的小挎包裡放的都是化妝用品,沒想到這傢伙放的都是錢,也可能在賭場的原因吧。不過,傻乎乎的樣子還真有些可愛。
既然錢已經就位,那就讓“我們開始吧。”
大胖子笑哈哈的豎起手中牌,很開心的說着:“19點!”不過,這個胖子沒有胡胖子穩重。
“14點!哎,手氣真背。”西裝男把手牌一扔,垂頭喪氣的說道。
“20點!”一位年輕的男子肆意的說道。
“哦~”“桐少果然厲害呀!”“不愧是賭神的兒子!”周圍的人見王世桐抓到一手好牌,連忙施展馬屁技能,誰讓人家是公子哥呢,而且賭場都是他家的。
“不就是20點麼,有什麼了不起。”20點就橫成這樣,還真是沒出息啊,何盈瑩很是不屑。
“那裡來的小丫頭,真是無禮。”
“就是,就是!”
其實令何盈瑩不屑的不是王世桐的手牌,而是那羣馬屁精,很討人厭。
“這位小姐,是不是怕輸錢?看在妳長得漂亮,交個朋友,你這個朋友輸得錢我就不收了。”王世桐很會在女生面前耍帥,但是何盈瑩好像並不感冒。
何盈瑩不予理會,站在陳默後面給他打氣。“陳默,加油!我相信你。”
賭博這個東西不是考加油就能贏得,傻瓜。
“不好意思,21點!”陳默淡淡的說着,顯得很隨意。
“厲害~真是大飽眼福!”“厲害~”
“運氣真好!”
牌都是服務員親手發的,又在衆目睽睽之下是出不了千的,所以“觀衆們”很樂意買單。
“哇~陳默你真是太棒了!”雖然對陳默有信心,但沒想到真的贏了,何盈瑩開心地抱住了陳默。
陳默拍拍何盈瑩的肩膀,示意她放開自己,然後輕聲說道:“沒什麼,運氣而已。”
“什,什麼?”這還正準備看小傻瓜怎麼輸錢,沒想到輸的竟然是自己,沒想到不可一世的王世桐也會輸。
王世桐有些不服氣;“再來!”第一局而已,僥倖讓你贏一局。
接下來的幾局,雖然有輸有贏,但錢還是隻多不少,陳默的原則是穩,穩贏的牌加碼,不確定的話就扔。
有些小心眼的王世桐,明顯已經很不爽陳默,憑這個傢伙不僅可以有這麼漂亮可愛的女生在身邊,而且還一直贏錢,這個小白臉。
見陳默似乎想要退場,王世桐有些着急,連忙說:“最後一局,不如我們來場大的,如何?”
“樂意奉陪。”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盛情難卻,那就再陪你玩一局吧。
莊家發牌。
“10”
“10”
剛開始勢均力敵,兩人牌運都很好。
又是一張牌到手。
拿到牌的那一刻,王世桐輕微一笑,我先來:“100萬!”“跟!”
第三張牌也已經到手。
“”show hand!”
既然你show hand,那我也只好跟上咯。
“”show hand!”
“斯~”在場的觀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但管他們什麼事,看熱鬧而已嘛!“霸氣!”“豪賭啊!”
臭小子,跟我橫,你輸定了。
啪的一聲,王世桐把第二張拍狠狠地摔在桌上,“又是一張10!”
而陳默則是輕描淡寫“A!”
A 牌既可算作1點也可算作11點,由玩家自己決定。
如果陳默沒有要第三張的話,說不定已經穩贏了,可是卻又要了第三張。
“哼,這下你輸定了!”你以爲只有你有A嗎?
不好意思,小弟弟,你輸了!
王世桐把最後一張牌用力反了過來,看也沒看就肆虐的盯着陳默。
不過,幾秒鐘之後,彷彿感到了周圍目光的奇怪,馬上看向自己的牌。
“什,什麼?小2!”
很明顯,自己的牌爆掉(Bust)了。不可能啊,自己的牌明明是條A,怎麼會變成一張2呢!
“你在找這張牌麼?”說完,陳默把自己的最後一張牌翻開,一張A赫然顯現。
12點對22點(Bust),12點獲勝。
“你,這是我的...牌...”沒錯啊,按照自己之前的設定,這張A一定會發到自己手裡,怎麼會跑到對面手裡呢。
對,這就是你的牌,可現在他在我手裡,你有什麼證據呢?證明你出千啊!陳默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你的牌?那我的牌在哪裡?”
“這張纔是你的...”王世桐把桌上的2舉起,想要扔給陳默。不過,下一秒他便後悔了,周圍的人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
“你說你的就是你的啊!”
“你怎麼不說別人的錢都是你的呢!”
“... ...”
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一陣竊竊私語傳到王世桐的耳朵裡,聽後顯然是很丟面子,待已經待不住了,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誇讚了一番陳默賭術高明之後,其他的人也匆匆散場,只留下寥寥幾人。
“愣着幹嘛,裝錢啊!”陳默捅了捅還在發呆的何盈瑩。
“哦~”應了一聲,然後往她的小挎包裡塞錢。不過,塞了一會就停了下來,差不多是之前的數目。
“還有呢!”
“都是給我的嗎?”
“不然呢?”陳默很隨意,對錢他是一點興趣也沒用。既然是妳提供的本金,贏的錢當然算妳的。
何盈瑩不是那種拜金女,可還是不好意思辜負陳默的好意。“那好吧。”
又塞了一會兒,小挎包鼓鼓的,雖然只是又塞進去一點,還可以再繼續塞很多,但何盈瑩還是放棄了。
“陳默,你看,它吃飽了。”說完,搖了搖手中的小挎包,表示自己已經拿的足夠多了,再裝下去自己就背不動了。
“嗯。”陳默點頭示意,然後把服務員叫來。
既然如此,那就當我的個人所得吧!
“服務員,幫我把剩下的錢裝好,謝謝。”
刨去一些賭場稅務,陳默還是得到了大約三提箱的現金,隨手拿起兩個手提箱,陳默來到坐在周圍等候多時的胡胖子那裡。
“胡老闆,您的錢,謝謝。”說好的加倍就加倍。
“陳公子果然年輕有爲,不同凡響,胡某佩服佩服。”胡斌本身就是商人,別人把錢送到家門口,你總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吧。笑嘻嘻接過錢來。
“嗯,那就不打擾胡老闆娛樂,告辭。”錢送到了那也沒什麼好交談的,告辭。
胡胖子還想要和陳默繼續交談,互相更爲深入的瞭解,可見陳默要離開,怎能願意。“等一下。”
“胡老闆還什麼事情嗎?”
胡斌也是對症下藥,你不是對那陌生男子感興趣嗎,那我們就聊一聊他。
“不知道雨中的那名男子,陳公子感不感興趣?”
“哦?願聞其詳。”其實陳默知道胡胖子本事就對那男子有所瞭解,也料到會告訴自己,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之後,胡胖子像講故事一般,繪聲繪色的描寫着。陳默也是認真聽着,何盈瑩也聽的很入迷。
從胡斌口中陳默瞭解到,陌生男子就是之前古宅裡的大師兄:明遠!之所以跪在門口,是因爲師門的鎮門之劍--龍泉就在該賭場之內,明知師門的之寶就在眼前,自己卻不能做些什麼,萬分着急之下,賭場管理人告訴明遠,只要你跪足三天三夜,就可以無條件歸還。
士可殺不可辱,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爲了自己的師門,明遠最終還是屈服了。
可是,就算他跪足了三天三夜,那又怎樣?商人和武者的思想是不一樣的。更何況賭場無真言。
故事聽完,也該走了。
“陳公子不要那麼着急啊!”見陳默又要告辭,胡斌賣起了關子。
就知道不可能只是講故事那麼簡單,陳默饒有興趣的問道:“難道胡老闆還有其他內幕?”
“嗯~龍泉今天下午會有露面,而且是作爲賭注。”胡斌意味深長的說着。
“不過,只有少數中的少數人才可以參加。”
我說胡老闆就沒有必要再賣關子了吧。
“嗯?想必胡老闆一定有辦法吧。”既然你這麼說,那一定可以參加。
“沒錯,這是邀請函。”胡斌顯得很驕傲,說完從身後的箱包裡拿出一張金色的書函遞給陳默。
陳默拿着這金色的邀請函,頗有些玩味的意思:“不知胡老闆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
“既然陳公子如此爽快,那胡某也就開門見山,你得到你想要的龍泉,我得到我想要的名利。”胡斌對自己的賭藝是瞭解的,原本打算放棄對“名利”的追求,陳默的闖入讓他再次看到希望。
“可以,合作愉快!”陳默對商人們在乎的口碑與名利是沒有興趣的,胡老闆要的只是“龍泉”的擁有資格,以及勝利者這個頭銜,而自己在乎的是“龍泉”這把劍,是明遠這個人。
“爽快,合作愉快!”
二人一拍即合,然**手錶態。
“那就請陳公子稍作等候,賭局開始會派人通知。待會見!”
“回見!”
稍微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陳胡二人互相告別。
很快便帶着這個小尾巴回到了最初的起點--輪盤區。
“怎麼樣?喻兒,是不是收穫頗豐?”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按照自己給的那些數字,應該可以翻上好幾番了。
“不好意思,陳默。”收穫頗豐倒是不可能,沒有傾家蕩產就很不錯了。
原來陳默離開沒多久,輪盤管理者就發現了這個大“bug”的存在,通知技術人員對輪盤進行重新維護,所以之前的數字號碼開始變得不再實用。
喻兒不知如何是好,卻又不能停止腳步,只好硬着頭皮押注。
而被何盈瑩交代的林涵雨卻發現了其中的貓膩,跟了幾注一直輸錢,所以本着好心告訴喻兒不能繼續下去了,要適可而止。
喻兒也看出林涵雨沒有壞心,所以明智的停住步伐,等着陳默回來。
喻兒和林涵雨也算相互認識了。
估計陳默也猜到了緣由,也是很平淡:“沒事,開心就好,再說我可是滿載而歸。”
“盈瑩,妳是不是暴露啦!”看到陳默身後的何盈瑩,林涵雨也算是個明白人。
“涵雨,這是陳默。陳默,這是,涵雨。”何盈瑩像箇中間介紹人,互相推銷着。
“你好,陳默。”
“你好,林涵雨。”
雖然沒有何盈瑩的機靈古怪,但一副天然呆的模樣着實吸引人,兩人都非常的漂亮。
二人互報家門,然後四人相互交談着這段時間彼此的經歷。
不等胡斌通知,四人就來到前臺兌換參賽所用的“現金”。
之前一直用日幣和籌碼進行押注,而這一次都要兌換成分量重的“華幣”來參賽。由此可以看出,這場賭局的正規性。
ωwш◆ Tтká n◆ ¢○
“不好意思,先生。華幣已經被其他客戶兌換完畢。”不知是入賭的人員過多,把錢都換完了,還是限制每天的兌換金額,總之,又無緣(沒錢)參賽了。
不知道胡胖子那裡有沒有華幣,大老闆應該隨身帶了不少吧。
“陳默,剛剛陳曦來電話說:車內有給你準備好的資金。”
“是麼?去看看吧。”說完和喻兒出了賭場向着停車場方向走去。
由於之前是一路從酒吧跟蹤到賭場,所以好奇寶寶何盈瑩並沒有跟來,而是與林涵雨看着“戰利品”,等着他們回來。
陳默走到跑車前方,打開後備箱,便發現有一手提箱。箱子密碼沒用,所以很輕鬆的打開了箱子。
不起眼的地方又是那個陌生而熟悉的圖標,想了想還是等到之後再做詳細處理吧。
看着一沓又一沓的現金,陳默笑了笑,“果然還是老姐最瞭解我,不過這麼多,是不是唯恐我不做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