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無數雙手在我的身上撕扯着,他們抓住我掙扎的雙手,向兩邊拉扯,似乎快要將我的手從胳膊上拉扯下來。我驚恐的大聲尖叫,用力的掙扎,可是很快我就發現我根本就已經毫無還手之力,此時的我用的只是不停的尖叫,把我內心深處所有的恐懼和不甘還有委屈全部的宣泄出來,我用這種方式在控訴!
“傑森!傑森!”忽然我的時間變得光亮,耳邊也傳來了聲音那是有人在喊我,豁然我睜開雙眼,我急促的呼吸,喉嚨裡面還在不斷的發出“咯、咯、咯”的聲音,我的身體還在不停的掙扎扭動。
“傑森,傑森!沒事了,快醒醒,傑森!”光線中忽然出現一張臉,開始很模糊,可是到後來我認出那正是我的父親。看到父親的臉,瞬間我緊張心一下子就放鬆下來,我雖然還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已經知道自己應該是安全了。那根緊繃的神經突然的鬆懈了,頓時我那正在不斷用力掙扎的已經變成一個弧度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力氣,一下子攤在父親的懷裡。
半天我只能聽到耳邊父親還有傑斯不斷呼喚我的名字,同時好像自己的身體被再度放回當牀上。我睜着眼睛,能看到房間裡面所有的東西,也能看見父親焦急的臉,還能聽見他們不斷呼喚我的聲音和急促的呼吸聲。可是我的大腦好像正在罷工,什麼也想不起來,感覺大腦都不運轉了。
“呃~~”好半天我纔將憋在胸口之內的那口氣呼出去,意識這才恢復過來,但是此時我已經不再害怕了。
“傑森?”父親拍打着我的臉。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過來了,你剛纔嚇死我了!”父親看到我有了反應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的天哪,傑森,你剛纔究竟做了什麼夢,差點就嚇死我了。”傑斯在一邊指手畫腳的比劃着。
我想笑,可是笑不出來,只能點點頭失意我自己已經醒過來了,現在我還不能說話,可是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情,趕緊用手摸我的臉,幸好我摸到了自己的鼻子和眼睛,心裡的一大塊石頭終於落在了地上,原來剛纔的那一切都是夢,一場噩夢接着一場噩夢。都說夢中夢很少見,可是我這可是夢中夢中還有夢!
“怎麼了,那裡疼嗎?”父親趕緊問我,看他的臉上已經全是汗水,看來剛纔制止我的時候也是費了不少力氣。
突然我感到一絲欣慰,至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會這麼關心我。我苦笑了一下,可是說是苦笑不過就是齜齜牙而已,現在我還真笑不出來。這時感覺喉嚨乾渴的厲害,都快要冒煙了。可是想開口要水喝,卻說不出話來。只得張了張嘴,又看了看牀頭櫃子上的水杯,還好有父親在,不然要是傑斯,還指不定我得示意他多少回才能明白我的意思。
“你要喝水?”父親問我,我點點頭,又是向他齜牙咧嘴的,其實我是在
笑。聽父親這麼一說,傑斯趕緊遞過水杯來,他們倆把我扶起來一些,然後爲我灌下了水。冰涼的液體順着自己乾渴的喉嚨流淌到身體的咯咯部位,就好比是一股甘泉浸潤着乾涸的大地一樣,那種舒服的感覺是在是太好了,太舒服了。我好像又重獲新生一般,同時身體上各個器官和組織也在這杯水的浸潤下恢復了生氣,而身體之上的各個感覺器官也開始恢復工作,我這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就像剛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似的。難怪我會這麼的渴,感情身體裡面的液體早就變成汗水流出來了。
“需要叫醫生嗎?”父親問我。
我搖搖頭,勉強的說道:“不用。”聲音很小,父親將耳朵湊近我的嘴巴這才聽清楚。
“真的不用?我看還是把醫生找來吧。”說着父親就像起身打電話去。
我趕緊搖頭,我本來就沒有事情,只不過就是剛纔在夢裡太刺激了,這才感覺到脫力了一般,等把醫生找來,我早就已經好了,所以趕緊制止父親。
“可是,傑森你現在的臉色實在是太糟糕了,簡直跟死人一樣。”
“我沒事,剛纔,做了,一個可怕的,可怕夢。”我說話都不利索了,其實是因爲底氣不足,說一句話我得喘上三口氣。
“那都是夢,今天還是從你去凱蒂那裡好了。”父親說。
我點點頭,我也覺的找那些家庭醫生來無非就是給我注射一點葡萄糖而已,還不如去找凱蒂醫生爲我做一回催眠,讓我安心的睡上一覺。
“你真的不用看醫生嗎?你現在看起來真的很憔悴。”
“讓醫生來還不如去找凱蒂醫生爲我做一次催眠,讓我睡一覺就好了。我真的沒事的父。親,就是剛纔做了一個夢,反應有點大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你究竟做了什麼夢,能把你嚇成這個樣子。”父親不解,爲什麼單單一個夢能把我嚇成這個樣子。
“怎麼說呢,反正真的是很可怕,不過有點長,我現在還真是沒有力氣統統的講一遍,反正排上兩三部的恐怖片都不成問題。”這個時候我還不忘來點冷幽默,這樣不過是爲了讓父親安心一些。
說來也怪,自從剛剛喝下去那一口水之後,身體恢復的特別的快,不一會身體上的各個肌肉都開始有些痠麻,但是已經能坐起來了。
父親看我坐起來了,見我好像是真的沒有事情了,又用手摸一摸我的額頭,並沒有發燒,而且臉色也在逐漸的恢復,這才相信我真的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可是他臉上的擔憂之情還是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了。我還是向着父親笑了笑,表示自己真的沒有事了。父親雙手按在我的肩膀之上對我說:“傑森,你要堅強知道嗎,無論發生什麼樣子的事情,你都必須堅強的面對,你要知道,你永遠都不是一個人獨自面對困難的,你還有家人,
嗯,記住了嗎?”面對父親的鼓勵,我笑着點頭說:“嗯,我怎麼會忘記呢,你們永遠都是我的避風港。”聽了我的話父親這才放心離開,不過我看得出來他還是在擔心我,而且好像有些什麼事情發生了,但是我沒有去問,因爲既然父親不想告訴我,那麼我就不要去問了,父親不告訴我自然有不告訴我的理由。
看着父親離開,傑斯趕緊做到我的跟前,剛纔他一直沒有機會插話,造就別的不行了。見到父親離開,趕緊坐到我的跟前問我:“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做了什麼夢,你能被嚇成剛纔的樣子。”
我雖然知道自己剛纔應該好不到哪裡去,可是還是想知道自己剛纔都幹了些什麼,於是問傑斯:“我剛纔都怎麼樣了?”
“你剛纔的樣子,太可拍了,你知道嗎,你面目猙獰,長大嘴巴一個勁地再喊些什麼東西,反正我只能聽清楚一句話,那就是放開我!其餘的喊了一些什麼我就聽不清楚了,但是你不斷揮舞自己雙手,我和父親兩個人才勉強的按住你,我真不知道你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傑斯用手比劃着剛纔我的樣子。
我嘆了一口氣,這完全是有可能的,向着自己剛醒過來的時候,的確父親和傑斯抱着我,而我的全身也在用力的掙扎着。我說:“唉,那些沒有辦法,我剛纔的夢實在是太可拍了。”我說到夢,還是有些心有餘悸。聽我說到我的夢,傑斯立刻就來了興趣,趕緊追問道:“傑森,你究竟做了些什麼夢,跟我說一說,我真的很好奇,什麼夢能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我看着傑斯眼睛想了想說:“男人!”
“男人?什麼樣子的男人?”傑斯追問道。
“什麼樣子的男人?”我想了想說:“裸男!”
“裸男!?”傑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我:“什麼裸男?”
“嗯,一羣裸男!”
“什麼!”傑斯瞪着眼睛看着我,吃驚的問道:“你剛纔夢見的就是這些?”
“嗯,一部分!”我仔細想想也沒錯,的確是一羣裸男,像是託尼,還有矮個子黑人,還有最後出現的幾個白人青年,是四個還是六個,我怎麼記不清楚了呢。
傑斯吃驚的左看看又看看,把我打量了一個遍,看得我都有些不自在了。
“看什麼!”我推了他一下。
傑斯搖着頭說:“傑森,你幹不是做的春夢吧!”說完傑斯常常的嘆了一口氣說:“好吧傑森,我一向對於同性戀持有否定的態度,但是,因爲你喜歡男人,那麼我會放下成見,我會支持你的,因爲你是我的弟弟,你是我的親人!”傑斯一副大方慷慨的說道。
“等等!唉等等!”我急忙打斷傑斯的話:“這話我怎麼越聽越不靠普,什麼我就同性戀了,我說你是從哪裡得出這麼一個結論的,我可從來沒有說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