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涼於是和江峰一人一邊,把那些白骨全部斬斷。
而三個妹子就默默在一旁看着……
張檸則眼尖地瞥到那被斬斷的白骨慢慢變成了灰,本是沒多在意的,但是當兩人速度越來越快後,那些灰竟慢慢融合在了一起……空氣中開始瀰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不能說難聞,但也不香,有點……像血的味道,但又很膩……
“大功告成。”最後一根白骨被斬斷後,前面原本筆直的道路忽然轉了個彎,幾人馬上向前走去。
張檸又看了看化成灰的白骨,搖了搖頭,拋開了心裡的疑惑,跟着大家離開了。
越往裡走,那種奇特的味道越重,看來,應該不是那些灰散發出來的吧。
只不過,自拐了彎後,牆上便再也沒有火把了。幾人於是拿起手機照光。
“我去!那啥!”江峰喊了這麼一句,所有人都頓住了,原本心不在焉的張檸也擡起了頭。
前方不遠處站着一個生物,目測應該是殭屍。她的眼睛是灰色的,兩眼直勾勾地盯着張檸,紅的可怕的嘴脣微微張開,露出了裡面的獠牙。及膝長髮隨意披散着,身着黑色長裙,正向張檸移動。對,她的目標只有張檸!
“要不,我們上?”江峰對着凌涼小心翼翼地問着。
“要不,你在這裡頂一會,我回去把火把拿下來。”
“要不我去拿,你在這裡頂?”江峰瞬間慫了。
“火把蠻高的,你確定你拿得到?”凌涼反問。
江峰思索片刻,“那你把劍給我!這樣我比較有安全感!”
“……”凌涼默默鄙視着江峰,跟他換了那把一點也不高大上的水果刀,然後就帶着張檸原路返回。
畢竟,張檸是被她盯上的。
不過,張檸一離開,殭屍瞬間怒了,移動的速度快了很多。
“呼!”有了劍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江峰霸氣地砍着殭屍,看起來很爽的樣子……但實際上……這殭屍根本卻是怎麼砍也沒事的!江峰砍她只能讓她不再前進。
江峰的心底是崩潰的:丫凌涼你速度快點啊!
就在江峰真的無力快被那殭屍反咬一口時……一個火把直接扔在了殭屍頭頂,殭屍掙扎了幾下不動了,直接倒地。火順着她很快燃燒了起來,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江峰連忙離殭屍遠了一點……“凌涼你知不知道你丫再晚一步來,扔的再偏一點,我這條小命就搭在這了。”
“這不是沒事嗎,快走啦,等會火燒大了就不好玩了。”張檸出聲辯護,然後扶着範穎走了,江峰無奈,幾人跟上前去。
那奇怪的味道,也漸漸消失了……
黑暗的長廊中,幾人很快發現前面出有一絲亮光,腳下的速度不自覺加快了。
亮光也隨着幾人的前進也在幾人面前放大。
只看到……一個火把插在了中間的牆上,這是一個分岔口啊。
“分岔路?走哪邊?”莫雲問。
“分開走還是一起?”張檸習慣性糾結了。
“分開走吧。”江峰真的是很努力在回想當初學習時老爸是怎麼講的。
“怎麼分?”範穎默默拽緊了張檸,意思很明顯。
“那我還是和莫雲一組吧……”江峰看了一眼凌涼,默默拽着莫雲走了。
“等等!”凌涼總算出聲,“劍給我!”
“……”江峰哀怨地把劍遞給了他,“幹嘛連這個都和我搶!”
“我這人多。”
“……”江峰接過水果刀,一臉不開心地拉着莫雲往其中一條路上走去。
“我們也走吧……”範穎聲音有些顫抖,不知道在害怕什麼。
“你怎麼了?”張檸顯然發現了這點。
“張檸,”範穎很是無助,剩下的幾個字都是脣語,“我——身——後——有——人——嘛?”
“噶?”張檸莫名其妙,不是什麼都沒有嗎。
凌涼在一旁看着也覺得莫名其妙,這是走不走了?
不過下一秒,他便警醒地把張檸拽到自己身後了,因爲範穎被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生搶走了。
範穎驚恐地回頭看着那個女生,又看了看張檸,緊繃的神經好像一下子斷了——直接暈倒在那女生的懷裡。
那女生詭異地笑了,笑的那麼妖嬈。
她說,想知道真相就在這墓穴裡好好尋找吧……至於範穎,她帶走了。
然後,兩人就這麼一起消失在了張檸面前。
張檸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個女生……就是和她長得一摸一樣的那個女生啊……居然連聲音,都一模一樣……
“沒事的。”凌涼只能這麼笨拙地安慰,但顯然他也蠻震驚。
“我們……走吧。”張檸咬了咬下脣,那個人,應該是不會傷害範穎的吧。
“恩。”凌涼走在她身側,默默地。
感覺這裡整個墓穴很大……不然爲什麼每條路都那麼長!這是四人(張檸,凌涼,莫雲,江峰)共同所想的!
離裡面的石室越近,越能感受到這個石室的豪華。
兩旁的牆壁已經不用火把了,而是……(目測應該是)夜明珠。
踏入石室,才發現這個石室是環形的,不比剛纔的那個墓室小,甚至是那個墓室的兩倍之大。牆壁鑿得很工整,每隔五米處就放了一顆夜明珠,把整個石室都照亮了。但令兩人在意的不是石室中間擺放着的巨大的青銅鼎,而是壁畫。
壁畫保存得極其完好,氣勢恢宏,每一筆每一劃都看得出畫這壁畫之人技藝之高超。
兩人藉着夜明珠的光,仔仔細細將壁畫看完了:
介紹的應該是在蚩尤時期,有一種獨特的血脈。這種血脈很稀有,當然它的功能相應的極其強大。據說,在朔月之夜誕下的純種血脈者,擁有強大的異能,他長生不老,他擁有令世人臣服於他腳下的力量。
但自涿鹿之戰後,這種血脈擁有者便歸隱於世。
因爲沒有近親相融合,所以這種血脈越來越不純正。其強大獨特的一切也漸漸埋沒,不再被世人所知。
“好奇怪……”張檸思考着。
“什麼奇怪?”凌涼不解。
“你看,這個地方畫的是所有人拜在這個血脈擁有者腳下,就和後來那些皇帝什麼的差不多對不對?”
“然後呢?”
“你看他這麼厲害,卻甘願讓這個家族歸隱……到底是爲什麼?”
“或許……是因爲擁有這種血脈的人,會有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壞處吧。還有,你想這麼多做什麼?”
“老師教導我們要不懂就問。”
“……”凌涼再一次華麗麗沉默。
“咦?這是什麼?”那本應該纔是被重視的青銅鼎被兩人無視了許久之後,終於張檸良心發現將目光分給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