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不逼一下,怎麼知道是不是事實。";他說,眼神突然狠厲了下來。
我仰頭看像他,氣的喉頭上下滾動:";還不夠麼?你對我的逼迫還不夠多麼?爲什麼要在我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你根本就只是想要折磨我!";
";是的。";蘇馬力嘴角的笑意漸濃:";可我給你帶了禮物。";
他說完,他的手下便拿着一個紅布蓋着的東西朝我走了過來,然後掀開了紅布,當我看到那黃色**裡面漂浮的東西之後,忽然難受的心臟都想錐子扎一般的疼痛。
欺人太甚,他真的是--欺人太甚!
";好看嗎?";我微笑着問我。
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幾乎是咬着嘴巴對他惡狠狠的說:";蘇馬力,你會有報應的!相信我,你也會有這一天的!";
他微微頷首:";期待這一天的降臨。";
我猛地甩開了他的衣領,他的身子只是微微踉蹌一下,接着,他只是微微的動了一下眉頭,便微笑着把自己的衣領擺正。
我手指顫抖的指向門外,紅着眼圈對他吼道:";給我滾,滾出這裡,滾啊!";
他蔑了一下眼皮,然後對我說道:";我給你時間考慮,到底要不要把東西交出來,否則這份大禮,我遲早送到你手裡。";
";看看這錢臉,沒有了化妝品的襯托,暴露了它贗品的屬性,那天的一幕幕回想起來,真令人作嘔。";他掐住我的下巴,幾乎狠狠的扣了進去:";你是他這一生,最大的敗筆,他終有一天,會徹徹底底的,栽倒在我的手裡!";
蘇馬力說的咬牙切齒,我想,他之所以禁錮木木那麼長時間,卻遲遲沒有將他趕盡殺絕,是因爲木木的手裡,還握有最重要的籌碼吧。
這也是他爲什麼現在會亂了陣腳的原因,因爲他在忌憚,忌憚木木東山再起。
我……是敗筆麼。
我雙手握拳,眼睛裡躥出熊熊的火光,蘇馬力,未來的事情,我們誰都說不準呢!
他冷哼一聲,高大的身形在燈光之下投下搖晃的影子,襯得他的臉忽白忽黑,眼神兇狠毒辣,變幻莫測。
他將他帶來的禮物又帶了回去,他今天過來只是爲了提醒我,要懂得審情度勢。
我虛虛的雙腿一軟,在他走後,挨着牆壁蹲了下來,因爲我,又回想到了那個恐怖的夜晚,渾身遍佈嚴寒。
劉姿琳說我是最沒眼色的小姐,既然進了這一行,就要攀附男人而生,不要和有權勢的人作對,蘇馬力完全可以用一句話毀掉我所有的努力。
一定不要動感情,玩真心,這樣才能同時吊住幾個人,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可憐。
你看那些玩的開的小姐,哪一個不混的牛逼哄哄,誰像我這樣可憐,天天被人欺負的不成樣子。
";花魁大賽的錢,我能拿多少?";
";十萬。";
";十萬?!她憑什麼扣我這麼多!";
";你要要理由,她可以給你列出一大溜,有錢拿都不錯了。";她嘆了口氣,說:";沒辦法,沒權沒勢的人,只能低頭,如果能打得過,跟他拼命我都不怕!";
";不用拼命。";我緩好了,站了起來,然後扶着她的手站了起來,顫抖的喘了一口氣說:";姿琳姐,我想你幫我一件事。";
";什麼事?";
";幫我盯着一下楚池最近在打探誰。";裝辛薇的效果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我可以,找到真正的辛薇。
。
。
我就不信,他蘇馬力沒有弱點!我一定要把它挖出來!
劉姿琳聽完的話之後,欣然答應,還對我說這件事包在她的身上。但是,想要跟蹤一個人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尤其還是楚池這種警惕性極高的人,你想想見個面還要換次地址的人,這樣謹小慎微的人跟蹤又談何容易。所以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幾天,劉姿琳依然一無所獲,這讓我不由得開始有些犯愁了。
就在我準備放棄用劉姿琳,去請專業的那些私人偵探什麼的時候,她那邊忽然來了消息,說她看到楚池去了一家醫院,手裡還拿着一個檔案袋出來。我一聽,根據前一陣的事情,立馬猜出楚池手裡拿的是什麼。
一定是dna比對報告!不用說楚池一定是拿着我給的頭髮,去看看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辛薇,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浮出了水面。
我讓劉姿琳繼續跟着,看她去找誰,一定不要把人給跟丟了,她在電話那頭小聲的對我說,讓我放心,她找了個以前專門跟拍明星隱私的司機,一定會小心行事,不被發現的。沒想到劉姿琳也想到了請專業人士,這讓我對她的辦事能力再次刮目相看。
這一天,楚池沒有來維港,而看守場子的則是她的一個妹妹,叫珍姐,雖然沒有楚池那般的雷厲風行,但是心眼刁鑽,非常見不得別人好的一個人。
楚池手底下,最近一段時間比較出挑,又比較好欺負的新人,只有我了,所以她一上任,首當其衝的就是我,哪怕只有一天,她也要讓我好看。
所以她故意把我安排給一個所有小姐都不想要的男人,那個男人在維港是出了名的吝嗇又下流,臉上還一臉的膿包,肚皮上掛着一串肥油,看着就好惡心,經常玩完小姐不給錢,被保安打的抱頭鼠竄,等到有錢之後,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嫖小姐。
我直接拒絕了珍姐的要求,說我不去,她立馬彎着眼睛狐假虎威地看着我說:";周晶,每個人都是有任務的,我們維港可不養閒人,你要是不服從命令也別怪珍姐我不留情面。";
";要辭也輪不到你辭我。";我已經失去了那份可憐兮兮的樣子,直接沒好氣的對她說道。
";別給我耍嘴皮子,現在人不夠用,你必須給我去陪,這是規定!";
她剛說完,小茹便走了過來,低着頭,對珍姐唯唯諾諾的說:";珍姐,還是我去吧,晶晶姐現在正紅着,不能被那種人給糟蹋了,再說,他也出不起這麼高的價,我比較便宜。";
珍姐見狀,也無話可說,直接轉身走了,嘴裡含糊的唸叨,說了一聲真他嗎賤。
我看着小茹,小茹對我說:";桑姐,我今天在休息室裡面聽那些女孩說,今天要來一位闊少,帥氣又多金,你一定要把握好啊,你都已經好久沒開錢了。";
";恩,我知道,小茹,謝謝你。";
";謝什麼呀,我缺錢嘛,嘿嘿,就不和她們爭那些有錢人了,有的賺就好。";她傻笑完之後,對我吐吐舌頭:";那桑姐,我先去忙了。";
我點了點頭,方把頭轉了回來,便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對面走了過來。
他的臉剛越過拐角,便猛然映入到了我的視線之中,頓時,我的心跳都跟着漏了一拍,隨即開始在胸腔裡猛烈的砸。
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定格了,他燥鬱的眉間擰成了一個淡淡的川字,深邃的眼睛裡多了一絲的穩重和冷漠,嘴角向下拉扯,嚴肅的繃着,下巴不尖,揚起來的時候,能看到他十分突出的喉結,和結實又優美的脖頸線。
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他的肩膀,似乎又寬闊了一些,只是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以前那麼陽光,那麼愛笑了,似乎整個人變得陰冷了許多,周邊散發着黑暗的氣場。
他也看到了我,步子只是稍微的停頓了一下,繼而淡淡的撇開視線,我貼在走廊的最裡側,他的步伐很大,冷漠着一錢臉,與我擦肩而過,掀起一陣冷風。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那種感覺,就是心臟麻痹的不敢呼吸,面部神經僵硬的,無法做出表情,就好像他走過的
我緊緊的貼着牆,直到他的背影離去很久之後,才呼出一口氣,放下了情不自禁踮起來的腳尖,還自欺欺人的以爲他根本沒有看到我。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反應遲鈍得驀然驚醒,然後像是有人在身後追似得慌錢的跑回了休息室。
剛坐定,珍姐便拍拍巴掌讓大家都清醒了,然後說道:";你們都知道最近風頭正勁的那個薛小爺吧,這小少爺如今可是非同小可,鬧不好就是薛家的繼承人,薛家在我們深圳有多大勢力想必也不需要我跟你們掃盲了。今天人家小少爺來咱們維港了,現在就要點十個小姐,大家都給我精靈點,表現好了,說不定以後還能混個薛太太當!";
珍姐此話一出,手底下的姑娘都高興的不行,消息靈通的,早就打扮的漂亮,穿的珠光寶氣,消息不靈通的,這纔對着鏡子開始補妝,唯恐在選人的時候敗下陣來。就連平時鎖在抽屜裡一滴都不捨得用的香水,昂起臉頰,對着耳朵後面就是一頓狂噴。
更有的還往比較私密的地方噴,然後立馬有眼尖的看到,笑着打趣說:";哎呦,你好騷哦,你以爲薛小爺會往你那裡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