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當年,你抱着我的大腿說愛我,皇上shi開,本宮只劫財,五度言情
這一聲整齊的呼喝聲出來之後,皇甫懷寒深深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因爲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準備喝尿!更不明白那個該死的女人是爲何會有此一說,於是他在心中安慰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是他麾下的將士們那些十分扭曲的表情,和怪異的眼神,都在告訴他,他沒有聽錯!
而東陵的士兵們,此刻完全都是懵的,聽見他們說的那後半段,有一種氣得吐血的感覺!這羣南嶽人真是該死,竟然這樣大張旗鼓的侮辱他們的皇上,但是想着那個前綴的稱呼,他們的表情忽然變得十分的微妙……親愛的小寒寒,而且還是一大羣男人一起對着他們的皇上叫“親愛的小寒寒”?是他們聽錯了,還是那邊的人叫錯了?真的好寒啊!
見他們沒反應,南宮錦又大喝一聲:“狗寒,老孃問你問題,你沒有聽到嗎?這麼多人一起問你,但是你居然不回話,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是非常不禮貌的嗎?對了,我怎麼忘了,你這樣的卑鄙小人,怎麼可能會知道禮貌這種事!”
“蘇錦屏,你竟敢這樣侮辱朕!”皇甫懷寒的臉色瞬間就綠了,因爲對方這話,不僅僅是罵了他是卑鄙小人,而且也等於在告訴自己,方纔他沒有聽錯,她確實就是在問他準備好喝尿了沒有!
南宮錦很是不雅的掏了掏耳朵,大聲開口道:“皇甫懷寒,你未免也太不與時俱進了,全四國人民都知道南嶽的皇后是叫上官錦,你居然還在叫蘇錦屏,也不知道您是哪個時代的老古董,竟然如此落伍!不過皇甫懷寒,念在我們當年有那麼一段交情的份上,我很願意原諒你的過錯,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同我一般大度,所以您以後出去說話,要格外注意纔是!”
這落伍是什麼意思皇甫懷寒沒明白,但是“老古董”這三個字他是明白了!頓時那菜綠色的臉就變成了醬紫色,不過是叫錯了名字,就要被這女人當着百萬大軍的面如此數落,簡直是豈有此理!“朕不跟女人斤斤計較,讓百里驚鴻出來!”
雖然他確實恨不得將這個該死的女人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但是作爲一個男人,他也不會毫無風度的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和這個該死的女人對罵!那隻會降低他的身份和格調!
南宮錦聞言,又好心情的掏了一下耳屎,一副十足的痞子樣開口:“東陵皇,有什麼話直接跟本宮說就行了,跟本宮說和跟皇上說的效果其實是一樣的,雖然本宮知道您非常想念皇上,而且已經想念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但是他對你半點意思都沒有,實在是不願意出來見你,所以你就別想了,直接跟我說就行了!”
皇甫懷寒聽到此處,冷峻的容顏上浮現了半刻的呆滯,他想念百里驚鴻?百里驚鴻對他沒意思?是這個女人又在變着花樣編排自己,還是他想多了?
而東陵的好幾名猛將,都在此刻十分狐疑的看着皇甫懷寒,因爲他們之前就對皇上進諫過,現下先打北冥,絕對比先打南嶽要好的多,因爲北冥現下已經是元氣大傷,一時半會也難以整頓回來,打起來肯定是比南嶽輕鬆。可是皇上沒有聽從他們的勸諫,一意孤行要和西武來攻打南嶽,而西武皇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居然也來了。他們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皇上爲何要如此,但是現下聽着南嶽皇后的話,他們的心中都不由得開始懷疑了起來,話說,這個斷袖之風現下可是傳播的非常快,難道皇上也染上了?
某皇帝陰沉着一張臉,看了城樓上的那個女人半晌,冷冰冰的聲線響起:“上官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南宮錦虎着臉看了他一眼,不滿的開口道:“皇甫懷寒,你不知道現下很多人都叫我南宮錦嘛?你怎麼還在叫上官錦,這是你我多年前的名字,你實在是太落後了!”
皇甫懷寒險些沒被她的話給嘔出一口鮮血,這個該死的女人沒事吧?他叫蘇錦屏,她說她現在的名字是上官錦,他便和配合的叫上官錦。但是現下她又忽然說什麼南宮錦,這根本就是刻意在消遣他!
“至於我剛纔的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了!但是如果有些人自己因爲心虛,多想了些什麼,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南宮錦笑眯眯的開口。
皇甫懷寒待她說完,冰涼的寒眸像是兩把刀子,在她的身上掃射了半晌,忽然,那滿面的怒意瞬間消失了!冷笑了一聲,開口:“南宮錦是麼?你以爲你這樣胡說八道幾句,朕就會放棄攻打臨淄?”
“我知道你是不會放棄的,可是難道你真的不擔心又被大水淹一次?!上次逃命很辛苦吧?”南宮錦這次倒用上了悲天憫人的語氣。
而皇甫懷寒好不容易纔淡然的面色,也瞬間又難看了起來!所謂人怕挖心,樹怕剝皮,這個女人真的很會戳人痛處!冷笑了一聲,讓自己的表情淡定一些,也不那麼狼狽一些,方纔冷聲開口:“多謝南嶽皇后關心了,朕並未覺得有多麼辛苦!”
兩邊的士兵都屏息凝神,聽着兩位主帥互相用言語攻擊,都保持着靜默,等着他們爭論出一個勝負!而皇甫懷寒這話一出,不僅是東陵的士兵了,就連南嶽的士兵都有些折服於他的氣度!心中生氣,但是面上並不表露,這可是獨屬於男人們的一種風度。
但是南宮錦在鬥嘴這門功課上,何曾輸給任何人過?只見她非常溫和的笑了笑,而後十分溫柔的開口:“是的,本宮其實是能夠明白的,東陵皇逃命一點都不辛苦,而且還享受了一番在溫暖的春季游泳的感覺!肯定非常舒服且享受,那東陵皇是否要感謝本宮一番呢?”
饒是皇甫懷寒再好的脾氣,此刻也有點剋制不住了!他還要感謝她?!但是想着自己剛纔已經做出了一副大度的姿態,現下自然也不好再反水,只得硬撐到底,咬着牙,忍着吐血的衝動,充滿諷刺的開口:“那朕還真的是要好好感謝南嶽皇后了!”
“不用太客氣,也不用爲本宮準備謝禮。真的不用!”南宮錦非常客氣的揮手,而後在對方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視下,又接着道:“當然,如果你實在是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激之心,和感動之意,想要送上一份謝禮,本宮還是願意勉爲其難的接受的!”
皇甫懷寒鐵青着一張臉瞪大了雙眼,惡狠狠的看着這個無恥的女人,她設計淹了自己的二十萬大軍。還要厚着臉皮對着自己說謝禮!謝禮!?
而南嶽的士兵看着皇甫懷寒那如遭雷擊的表情,都忍不住低下頭偷笑了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動的很有節奏感。
南宮錦看他這麼瞪着自己,故作驚訝的開口:“哎呀,東陵皇,您這麼瞪着我做什麼?是不是想起來那場大水,你雖然舒服了,但是東陵整整二十萬兵馬,都犧牲了,所以有點生氣?您要是在憤怒這件事情,那就真的不必了,因爲這沒什麼好憤怒的,本宮這是幫您解決了人口過多的問題,而且東陵少了整整二十萬人,這算下來,不知道能爲您節約多少糧食!本宮深深的認爲您要把節省下來的糧食分給我們一半,用作感謝纔是!”
南宮錦這就是純屬膈應他!在古代,每個國君都是希望自己國家的人口和士兵,越多越好,哪個腦殘的皇帝會希望有人幫自己解決人口過多的問題?!最可氣的是,這女人還能厚着臉皮做出一副十分偉大的姿態,無恥的開口索要糧草,還要向她表示感謝?這簡直就是在逼人吐血!
上官謹睿也是哭笑不得的搖頭,心中對皇甫懷寒生出了不少同情之感!恐怕那二十萬兵馬的事情,會成爲皇甫懷寒這一生最大的恥辱,但是錦錦竟然還一直刺激對方。反覆提起不說,還要什麼感謝!要是皇甫懷寒脆弱一點,早就被她氣得吐血而亡了!
而皇甫懷寒本人也確實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喉頭一陣腥甜,好似有一口鮮血就要噴涌而出!深呼吸了幾口氣,深深的認爲自己的腦子今日一定是遭驢踢了,才閒的無聊跑來找這個女人鬥嘴!回顧往昔,他什麼時候和她鬥嘴勝利過?這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
“恐怕朕是不能感謝南嶽皇后了,但是今日朕既然已經帶着大軍來了,自然就不會就這麼空着手回去!不知道南嶽皇后,準備好了出城應戰沒有?”皇甫懷寒知道自己的爭論不出個所以然的,索性也不再爭論,直接開始邀戰。
南宮錦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出去應戰?她又不是傻子!等北冥的兵馬出來攻打東陵,皇甫懷寒回頭救援的時候,她再追着對方的屁股去打,這樣不是很舒爽嗎?現下出去應戰,勝率只有百分十五十不到!她爲什麼要做這種蠢事?“東陵皇,本宮沒有聽錯吧?你是要本宮出去應戰?”
南宮錦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八度!似乎十分不敢置信對方會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來。
而皇甫懷寒本人也被她的態度驚了一下,略微有些皺眉,他說讓她出來應戰這件事情,有什麼問題嗎?她這是什麼反應?“怎麼,南嶽皇后這是怕了?”
南宮錦忽然做出西施捧心狀,扭捏的開口:“是啊,我真的好害怕啊!”這話是說害怕,但是卻看不出半點害怕的姿態,還帶着不少挑釁的味道!而後,趕在皇甫懷寒生氣之前,接着開口,“東陵皇,難道你就這麼不知羞恥的讓一個女人出去跟您對戰,您的心中就一點都不羞愧嗎?”
不知羞恥?!皇甫懷寒的臉登時又綠了!這種時候,她就知道她是女人了?那胡說八道,死不要臉的時候,這麼就沒想到她是女人!她那厚的要命的臉皮,就是男人們都要自嘆弗如,外加歎爲觀止!但是現下給她這麼一說,他還真覺得自己要是真的跟個女人打起來了,好似顯得多沒風度似的!“那就請南嶽皇后去讓南嶽皇出來吧!”
皇甫懷寒從來的時候就憋着一口氣!之前攻打南嶽,是爲了攻佔土地,並且找南宮錦這個該死的女人報了當初在南嶽宴會上的大仇!但是現下,他已經是完完全全爲着復仇來的!爲自己麾下的那二十萬大軍來的,他能忍着怒氣和南宮錦說上這麼半天,基本上是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耐性!
“可是他不想看見你啊!”南宮錦有些呆萌的開口。
皇甫懷寒嘴角一抽,而後冷聲開口:“朕看不是南嶽皇不想看見朕,而是他現下已經趕赴邵陽,是和慕容千秋對戰了吧?”他皇甫懷寒又不是傻子,那個男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過了那麼久,他是什麼性子,自己能不知道?從骨子裡面透出的傲慢,軍臨城下,卻讓一個女人站出來,而自己躲着不出來,即便是打死了那個男人,他恐怕也是做不出來的!
南宮錦故作驚愕的道:“你怎麼知道?他剛剛纔走你現下就知道了,老實說,你是不是在暗中偷偷觀察他很久了?”
在暗中,還偷偷的觀察?!他皇甫懷寒看起來有那麼猥瑣嗎?還有,他爲什麼要去偷偷的觀察一個男人?再有,聽着這話,他怎麼總覺得自己好似是自己有點暗戀百里驚鴻的意思?他不知道的是,在整個東陵領軍團隊的那些將軍們的心中,此刻已經基本確定了他對百里驚鴻的暗戀之情!
某皇帝看着那些從四面八方掃射而來的詭異眼神,黑着一張俊臉,咬牙切齒的開口:“南嶽皇后實在是想太多了!朕沒有在暗中,偷偷的!觀察南嶽皇!”這一字一頓,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話語響了起來。
“那你怎麼知道他現在不在城中?”南宮錦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狀態,還驚呼了一聲,“難道是因爲你太聰明瞭?”
這話一出,皇甫懷寒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冷哼了一聲道:“朕也算不上是多聰明,只是這事情,根本就現在明面上而已!”
而他這話說完,南宮錦的表情就在瞬間變成了嫌棄,皺着眉,頗爲不贊同的開口:“東陵皇,你這個人一點都不謙虛!”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皇甫懷寒成功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這個女人竟然也好意思跟自己討論“謙虛”?泛大陸最不知道何爲謙虛的人就是她好嗎?
“皇上,現下怎麼辦?”一個將軍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他覺得自己再不說話打破這種兩人對戰的時局,皇上就要被南嶽那個牙尖嘴利的皇后氣得吐血了!而且他們真的沒有帶着這麼多兵馬,專程出來和這個女人鬥嘴的必要。
敵方不出來應戰,自然就只剩下兩條路,攻城,或是退兵。而皇甫懷寒的腦中,很快的浮現了那一日,在自己的面前被水活生生淹死的那二十萬大軍!一種滔天的憤怒和蝕骨的恨意,從心底源源不斷的涌現了出來!冷着一張酷寒的臉,冷喝一聲:“攻城!”
南宮錦看他這麼一說,就知道今日是免不了一戰了。便也不再多費口舌去爭論,只是大刺刺的出言污衊:“東陵皇,你未免也太狠心了,還記得想當年在東陵的時候,你曾經抱着本宮的大腿說愛我,那叫一個感情真摯,時至今日,本宮想起來,仍然還有感動的熱淚盈眶之態!沒想到你現下居然要下令攻城,半點都不憐惜我的性命,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
什麼?!這下不僅僅是皇甫懷寒,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東陵的士兵們無比驚愕的看着他們的皇上,皇上抱着南嶽皇后的大腿說愛她?這……這未免也太荒謬了吧?
皇甫懷寒更是氣得臉都綠了,這個女人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他是什麼時候說愛她了?還抱着她的大腿?尤其是她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的如此煞有介事,好像真的就是這麼回事!“南宮錦,你最好不要胡說八道!”
南宮錦皺着秀眉,看着他的臉認真的開口:“本宮哪有胡說八道?雖說這對東陵皇來說,是一段非常沒有面子的過往,但是您不能因爲這讓您丟了面子,就否認這件事情的存在啊!這樣會讓人覺得您的人品有問題的!”南宮錦十分友善的規勸!
而不論是南嶽的士兵還是東陵的士兵,此刻都已經開始交頭接耳,四下議論紛紛。南嶽的士兵看着皇甫懷寒的眼神滿是鄙夷,而東陵的士兵們,則頗爲不敢置信!他們實在是難以相信他們的皇上會做出如此……讓人不好形容的事情,抱着南嶽皇后的大腿?
“南宮錦,朕是何時何地做出如此不要臉面的事情了?你若是再胡說八道,朕定將你碎屍萬段!”他只知道這個女人無恥,但是卻沒想到她能無恥到這般境地!對着這麼多大軍,說出這等不要臉面的話。
南宮錦很是認真的思慮了片刻,而後開口道:“具體是那一天,本宮已經不記得了!但是那個時候還有好多人證在,例如當時的東陵左相上官謹睿,還有北冥皇,已經北冥的暮陽郡主,是都看到了的!”
君臨淵和慕容雙都死了,上官謹睿現下成了這個該死的女人那邊的人,她還真會找證人啊!上官謹睿也是頓感哭笑不得!
皇甫懷寒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他必須要反駁,否則明日這件事情傳出去,不論真假,他皇甫懷寒都會成爲全天下最大的笑柄!正準備說什麼,南宮錦又接着開口:“而且本宮還清晰的記得,東陵皇曾經對本宮說可以爲本宮捨棄性命!”
那句“朕可以爲你舍了自己的性命,但是隻要朕還活着,你永遠都無法超越這天下在朕心中的重量。”她還記得清清楚楚,當然,不僅僅是她記得,皇甫懷寒也記得清清楚楚!
於是,這句話,皇甫懷寒一時間竟是沒有辦法反駁了!成功的被南宮錦給嗆住了!他不怕天下人知道他似乎是喜歡她,也不怕天下人知道自己曾經對她做出過怎樣的承諾,但是他完全無法容忍對方胡編亂造,說什麼自己抱着她的大腿云云!“這句話朕承認自己說過,但是……”
“耶!好了,大家都明白了吧!東陵皇已經承認了,唉,這都怪本宮實在是太有魅力了!”南宮錦飛快的打斷了他的話,而後恬不知恥的自我褒獎。
話音一落,南嶽士兵的腦後都是巨大的汗滴,深深的爲皇后娘娘的“自信”而折服!而東陵的士兵,腦後也是巨大的汗滴,深深的爲皇上當初做過如此不要臉面的事情而羞愧!
皇甫懷寒現下是有理說不清,什麼事情都被那個女人一個人說完了!他現下別說是反駁了,就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而且看看四下這些人的表情,還有一個人是想聽他解釋的樣子嗎?滿心的怒火,轉化爲了滔天的戰意:“來人!攻城!朕定要將這個肆意污衊朕之人千刀萬剮!”
“是!”東陵的士兵們扯着嗓子應了一聲,便帶着雲梯,和撞門錘逼近。
然而,才走了幾步,南宮錦大喝一聲:“來人!”
南嶽的士兵皆精神抖擻,抱着石頭,飛快的跑到城牆處防守,等着下頭的人開始攻打之後,便將自己手中的石頭投擲出去!
但,南宮錦的下一個命令,讓他們大跌眼鏡!“只要有人攻城,你們就扒了褲子往下頭撒尿!”
“……”整個場中頓時出現了一陣詭異的寂靜!
東陵的士兵全部都僵硬了,傻呆呆的抱着雲梯、撞門錘站在離城牆還有十米遠的地方,忘記了動作!南嶽的意思,是他們要是去攻城,就要被淋尿嗎?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他們不怕死,但是被人家撒一頭、一身的尿,這……
而南嶽的士兵也集體愣了一下,呃,對着下頭撒尿?他們沒有聽錯吧?但是很快的,他們心中的困惑就變成了狂喜,皇后娘娘的這個主意不錯,雖然十分有傷風化,但是往東陵這幫龜孫子的頭上撒尿,還真是的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於是便都展出出一幅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狀。
皇甫懷寒的表情也呆滯了一下!而呆滯之後,就轉化爲了滿面的鐵怒,這個女人簡直無恥之極!這樣陰損的法子她都能想得到,還真是辛苦她了!
正在他猶豫着是攻,還是不攻之時,南宮錦張狂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久聞東陵皇打仗,素來都是身先士卒,本宮很期待東陵皇第一個爬上城牆!”說完,便摸着下巴笑了起來,笑得是十足的猥瑣且不懷好意。
這分明就是在鼓勵皇甫懷寒第一個衝上來被尿水洗禮!某皇帝氣得面色鐵青,咬牙切齒了半晌之後,冷笑着開口:“南宮錦,你以爲就憑你這些齷齪的手段,就能守住臨淄?”
“當然不是!”南宮錦的面色忽然冷肅了下來,一揮手。
而尉遲誠也跟着將手一揮,隨後,成千上萬支箭羽帶着那些拿着攻城工具,站在十米外的東陵士兵射了過去,而他們還傻愣着站在原地!
刷刷刷的數千聲響起,倒下了齊齊一排的人!而東陵這邊的人這才反應了過來,皇甫懷寒冷着臉吼了一聲:“放箭!”
兩方人馬開始激戰,南嶽這邊,不少人被箭射中了,從高高的城牆上掉了下去。也有不少東陵的士兵,縱使已經躲在盾牌的後頭,還是被箭羽奪去了性命!這一場箭術之戰,兩邊損失的人馬都不是很多,但是損失的箭羽卻是不少!
就在這當口,下面的人來稟報:“皇后娘娘,我們快沒有箭羽了!”
南宮錦皺眉,似乎很是困頓苦惱,而後嘆了一口氣,大聲開口下令:“來人,隨本宮出城!”
這話一出,南嶽的士兵便都停下了射擊的動作!皇甫懷寒的心中也是驚詫,這女人不是說不出來應戰嗎?現下又要出來,這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但對方肯應戰,對自己卻是有利的!於是一擡手,示意弓箭手停下。
上官謹睿有些不贊同的皺眉,現下的局勢,就是該這麼穩着,對他們這邊來說纔有利,現下出去迎敵,絕非明智之舉!“錦錦!”
“放心,我有分寸的!”南宮錦淺笑,而後下了城牆。
城門大開!而皇甫懷寒的大軍也後撤了一百米,讓南宮錦的軍隊完完全全的出來,而後兩軍正面交鋒!
南宮錦身着一身威武霸氣的盔甲,帶着大軍出城,而剛走出城門口五十米之後,忽然大喝一聲:“沿城牆分散!”
話音一落,士兵們雖然不解,但也都飛快的分散開來!
而皇甫懷寒,看着他們的陣勢似乎有點奇怪,但也只當是這個女人想出來的新型軍陣,反正這個女人總有一些奇奇怪掛的想法,所以也沒有多想,只是大聲下令:“擺螺旋陣!”
話音一落,東陵的兵馬也開始擺陣。
而南嶽的兵馬在四散開來之後,便一齊等着南宮錦的命令,她開口大喝一聲道:“蹲下!將地上的箭撿起來!”
士兵們頂着滿頭的問號,聽話的蹲下,而後將地上、他們腳下的大部分箭羽都撿了起來,幾乎是一人抱了好幾支!而後站好。
而南宮錦在他們將箭羽都撿起來了之後,忽然調轉馬頭,往城內飛奔而去!“撤!”
士兵們全部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反應了過來,頂着滿頭的問號跟着奔了回去!話說,難道他們不是出城來迎敵的嗎?
他們沒有想明白,但是不遠處的皇甫懷寒算是看明白了,敢情這個女人跑出來,根本就不是爲了應戰,只是爲了把那幾十萬支箭羽撿回去?!而自己誤以爲她是出來應戰,還硬生生的將兵馬撤後一百米,就是爲了給人家提供方便?!想着,他險些沒被自己給活活氣死!大喝一聲:“追!”
但,若是他沒有後撤這一百米,也許還追的上。但現下,即便是策馬奔騰,也只能眼睜睜看着城門關上了!一時間氣得他青筋暴起,一種吐血的衝動再次在他的心中蒸騰!
南嶽的士兵腦後也都掛着巨大的汗滴,看着他們那無比得瑟回城的皇后娘娘!
南宮錦笑得春光燦爛,幾個大步到了城牆之上,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的衆人,無比愉悅的開口:“好了,接着射吧!我們又有箭了!”
“……”皇后娘娘,要不要這麼浮誇!
他們這邊的箭羽沒有了,料想東陵也該沒多少了,大不了就不射了唄!皇后娘娘居然帶着他們冒險出城,冒着被敵軍殲滅的危險,去把這些箭撿回來重新射。這……簡直就是太……虧得東陵皇是個正人君子,要是個卑鄙小人,見他們一出去就直接攻擊,那可怎麼是好!
而南宮錦,要不是因爲對皇甫懷寒的性格有足夠的瞭解,也不會貿然做出這種事。站在城牆上,看着皇甫懷寒鐵青的面色,笑得十足的奸詐!南嶽的士兵又將自己剛剛撿回來的箭,拿着對着東陵的士兵重新射一遍。
而東陵的人也趕緊反攻,但是沒多久,他們的箭羽就不夠用了,一個小兵很是苦逼的對着皇甫懷寒開口:“啓稟皇上,我們的箭羽快用完了!”說着,所有人的眼神都放在不遠處,那一地散落的箭羽之上,他們真的好想過去將它們撿回來,而後學着南嶽那邊的重新射一遍。但是敵方的箭羽還在激射之中,估計他們還沒過去,就被射成刺蝟了!
南宮錦開口吩咐:“好了,都停下來吧!我們要節省資源,不能隨便亂射!等他們走過來了再射!”
“是!”南嶽士兵們懷着複雜的心情大聲的開口應和,這絕對是他們有史以來打過的最神奇的戰爭!即便聰明穩重如上官謹睿,此刻也木然着臉站在後頭看着南宮錦,這丫頭的膽子大得很!而且算的也很準,想法更是稀奇古怪,莫名其妙。誰跟她對上,那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比如今天屢屢吃癟的皇甫懷寒!
皇甫懷寒咬牙切齒的立在城牆之下,暗紫色的寒眸幾乎可以噴出火來!狠狠的咬牙切齒了半晌之後,開口:“南宮錦!我們來日方長!”
看這樣子,是準備撤軍了!確實也只能撤軍,因爲他們手上沒有箭羽,但是敵方的弓箭卻在城牆上頭等着他們,他們要是衝過去,根本就是等於在送死!
“慢走,不送!回見!”南宮錦笑容燦爛的在城牆上揮手,那簡直就是笑得見牙不見眼,好似是在闊別老朋友一般!
這樣子更是把皇甫懷寒氣得幾欲暈厥!冷哼了一聲,調轉馬頭,帶着自己的兵馬回去了。
建康城內,皇甫懷寒和幾位將軍一起坐着商討軍情,只要想起早上的那場戰爭,他們就覺得憋了一肚子的火!退回來了不說,還被人家好好的侮辱了一頓,尤其要是真的打不過人家也就算了,但卻總輸在這種莫名其妙、卑鄙下流的陰招下面,實在是讓他們無法忍受!
尤其皇甫懷寒,基本上已經被氣得有點神志不清了!他可沒有忽視今天回來之後,一整個軍營四處都在討論他抱着南宮錦的大腿說愛她的事情,這件事情根本就是胡編亂造、子虛烏有!但是縱然他現在有一百張嘴出去解釋,也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他的說詞!而且不僅會越解釋越遭,還會讓衆人都覺得他在心虛!
“皇上,您有沒有覺得,我們的軍隊剛剛到的時候,敵方人馬說的話有點蹊蹺?”一個將軍硬着頭皮開口詢問,他實在是不想提醒皇上敵方那羣人,說的那句足以讓人氣得想吐血的話,但是這件事情必須拿出來說一說。
這下,皇甫懷寒的臉色馬上就變得極爲難看,那會兒那句問他準備好喝尿沒有的話,他到現下仍然記憶猶新!一把怒火也在同時衝上了心頭:“蹊蹺什麼?不過是那個該死的女人,變着花樣氣朕罷了!”
其實他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想起他們上次在知道敵軍在南河動手腳,大意輕敵之後付出的代價,他們就不敢再有半絲懈怠,所以纔會將這件事情提上議程。
又有一個將軍開口:“這個問題沒什麼好論的,那會兒南嶽皇后不是下令,讓守城的人對着攻城的人撒尿嗎?後來又鼓動皇上身前士卒,想必說的就是這麼個事。”
衆人都覺得有理,從而認真的點了點頭。
又是一個將軍十分不忿的開口:“南嶽的這臭娘們太過分了,竟然敢這樣污衊皇上,還抱着她的大腿?她以爲她是誰?咱們東陵的皇后,難道比她差嗎?還需要去抱着她的大腿,真是不要臉!”
這話是這麼說,但是他的心裡也是好奇,皇上難道真的做過這種事情?那會兒皇上都在對陣的時候,承認了自己曾經說過願意爲了南嶽皇后舍了性命的話,所以這件事情也不是完全不可信啊!但是現下皇上明顯的很爲這件事情生氣,所以他必須說上幾句,還緩解一下皇上抑鬱的心情。
皇甫懷寒聽聞此言,那表情瞬間更加難看了,彷彿南宮錦要是在他的面前,他都能伸出手直接掐死對方!而後,那兵刃般的眼神,往那些將軍們的身上掃了一眼:“這件子虛烏有的事情,朕不希望傳出去!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是!”將軍們一同領命,但是也在心中一同開口,皇上,堵住了我們這邊人的嘴,但是堵不住南嶽那邊人的嘴啊!
也確實,關於皇甫懷寒抱着南宮錦的大腿求愛的事情,現下已經成爲了南嶽士兵們茶餘飯後最爲熱門的話題!南宮錦的一句話,被這些男人們各種編纂,出現了N個神奇的版本!
正劇版:東陵皇深深的愛上了他們的皇后,便抱着她的大腿求愛。但是皇后選擇了他們的皇上!
狗血版:東陵皇深深地愛上了他們的皇后,表白沒有答應,便抱大腿!還是沒有答應,更是以死相逼,險些一命嗚呼,從而因愛不成反生恨,就和他們的皇后槓上了。
唯美版:東陵皇深深的愛上了他們的皇后,滿是深情的開口:“我願意爲了你捨棄了自己的性命,所以請你一定要接受我!”然後抱住了皇后的大腿。
總之各種版本層出不窮,還有一些無聊的士兵,一個扮演皇甫懷寒,一個扮演南宮錦,在軍營裡頭上演這些版本的“真人模仿”,各種搞笑的事情層出不窮,讓南宮錦深深的見識到了男人們八卦起來的本事,比起女人們,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她真的很期待,皇甫懷寒在知道這些版本之後的表情!想罷,鳳眸往西面掃去,不知道小鴻鴻那邊現在怎麼樣了……